《捡只狼来爱[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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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狼来爱[强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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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碰巧医生处理完病房内的事物,开了门走出来,看见方超正挺拔的站在走廊上。那是个很有英气的警官,当然也看得出来年轻气盛,要是不开□粗,看起来倒是挺有人格魅力的。

方超也注意到医生,走过来向他问好,看着医生一脸冷漠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医生您贵姓。”

“许——”

“许医生你好。”方超伸出手去要握手,许立棋又面无神色的把手伸出来,轻轻一握,迈开腿就走了。

方超只摸到一只有点凉的手,皮肤倒是意外的光滑。

病房内。

本是夏夜,气温却骤减,齐晖有点不自在。

黄拾站在那里看了齐晖好久,这才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唤了声:“齐晖。”

齐晖懒得搭理他,手脚很痛,也没力气骂了,再加上肚子很饿,躺着又睡不着,忍不住翻身,又痛的低吼出来。

“齐晖你很痛吗。”

“你没长眼啊,我都被包成这样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黄拾刻意的讨好,挪过来坐在床边。

他现在的造型实在可笑,身上缠满绷带,脸上头上都是纱布,一想到他这副蠢样还是自己帮他折腾出来的,就觉得解气,齐晖难得对着黄拾乐呵呵地笑了两声,那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

齐晖整张脸都红了——以前他不知道时运不济怎么写,如今遭了这种罪,以后每回出门都要看黄历,不然这寿命好像也就差不多了。

“齐晖你饿吗,我喂你。”黄拾注意到桌子上的食盒,里面的东西明显没吃半口。他便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

“黄拾,你就不觉得自己挺烦的吗?”齐晖倒在床上,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提防着这狗黄拾的下一步举动,自己现在不能动弹,像不像砧板上的肉,好几刀就给人剁成碎片了,连渣都不留。

“是你逼我的。”

“我靠,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你别含血喷人啊混蛋!”

“你逼我生气,逼我抓狂,逼我动手,”

“跟你没法交流,我要睡觉。”齐晖说着就整个钻进被窝里。

“先吃饭。”

“好烦!”

“你不听我的,我就灌你吃下去——”黄拾说着朝齐晖露出一个笑脸,但是这个表情在他满是伤口的脸上实在是很惊悚。

“你敢!”齐晖钻出被窝和他对峙。

“你可以试一下——”

“黄拾你TM——靠,等到我好透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齐晖还是愤愤的骂,不过抗议总归是无效的。

在僵持了十分钟后,他不得不乖乖地靠在枕头上吃着黄拾喂给它的饭菜。

早知道把其他傻逼赶走,留个小梁下来还好啊!那小梁看起来多好欺负啊!哪里像自家的狗,总想着爬到主人头上。

“黄拾,”齐晖嘴里嚼着食物,突然问,“你这家伙真的不记得失忆前的事了啊?”

“记得。”黄拾宠溺地看着低头乖乖含着汤匙的齐晖,满脸笑意。

齐晖一听到这话,精神立马高度紧张起来,“靠,你不早说,你都记得了就不要呆在我家蹭吃蹭喝!”

“我记得以前也很喜欢你。”

齐晖一听到就石化了,嘴里的饭菜也咽不下去了,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上。

苍天,你让我暂时性失聪也好啊,就不用对着这彻底傻了的狗奴才,听他说些能一巴掌甩到南半球去的话了。

鉴于这几天发生的事齐晖已经完全推翻了当时对黄拾身份的猜测。

牛郎?哼,别搞笑了,这家伙摆明了就是黑道火拼的牺牲者,只不过他命大,在混战中逃脱了又刚好被自己救了而已。

如果他当时没失忆,一醒来会不会给我来一刀子?

又或许,他现在恢复记忆了,立马会给我补一刀子?

自己是救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吗?

齐晖又望向黄拾,看着他上身缠得跟木乃伊一样的绷带,想象着着白色低下有多少创口,都是跟自己打的时候弄出来的伤口,如果黄拾恢复记忆,会不会数着身上的疤痕,一个疤痕给齐晖来一刀子,然后也把齐晖扔在某条寂静的小巷子里。

齐晖想着想着脸色都绿了,尽管他胆大,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毕竟是被眼前这个男的给打得一身石膏,像个蠢蛋一样地躺在病床上。

黄拾,你还是不要恢复记忆吧——

“你为什么这么想,我以前不好吗?”黄拾问。

嘴欠的齐晖这才知道他一边想事情一边就不经意的说出来了。

他的脸色彻底转为红色,这次是真的羞愧而非恼怒。

太丢人了,我这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齐晖,你是不是不喜欢以前的我,没关系,我可以改,以后我会听话,你希望我是怎样我就是怎样。”黄拾看着齐晖缩在被窝里,仍旧不依不挠。

“黄拾你TM给我闭嘴,本大爷困了!”

“困了就睡吧,我就坐着。”

“你个混账坐在床边谁看了会睡得着啊!”

“我们以前都一起睡的。”

“你别胡诌!谁TM跟你一起睡觉!”齐晖露出头朝黄拾吼了一声,又把头转向其他地方。

“我睡这边好吗。”黄拾走到邻床坐下。这才发现累了一天的齐晖已经开始陷入睡眠当中,整个病房里很安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黄拾一直侧躺着,看着齐晖,那时候他还天真的觉得,如果是齐晖希望,自己不恢复记忆也没关系了,他会一直陪着齐晖,直到自己先死掉。

他没有想过很久很久以后,自己会开始嘲笑今夜的自己,嘲笑自己以为选择了爱对方,对方也能全心全意的回报。

可这明明就是不可能的——现实有太多的不如意。

那一夜黄拾没有做梦,那个满脸是血的小男孩也没在他梦中出现,那一刻他只有齐晖。

 9含蓄的心理建设

齐晖在病床上整整待了一个星期。

期间穆何去学校帮他请假,遇上那个老土男人陈东斌,他虽然害怕穆何但还是支支吾吾地上来询问齐晖的情况。得知了齐晖住院,着急着要过来探望他。

穆何想了想,顺口说道:“他老婆陪着他呢,我们外人就不要过去打扰了。”

“老,老婆?”陈东斌不敢相信,“齐晖有老婆?”

“对啊,而且还特别,嗯——漂亮,你看过LN那本杂志吗,他老婆的身材就跟上面的模特一样火辣。”穆何说完假装不经意地望向其他地方,眼里却一直在观察陈东斌的反应。

他看见陈东斌眼里的热切逐渐熄灭,转为失望。

LN只是普通的男模杂志而已。

穆何心里乐翻了,脸上却很严肃,这男人实在老实,逗着也蛮好玩,他接着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陈东斌,说道:“这是我的店,你有空可以过来玩,我给你打五折。”

陈东斌颤巍巍的接过名片,只看到上面“黑都”两个字,从文学角度分析,这名字取得实在烂俗。他又抬头,看见穆何一张五官分明的脸,一笑嘴角就咧开了,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齿,好华丽。

陈东斌看的都晃了神。

齐晖好不容易才拆了石膏,他不甘于躺在病床上,早在手脚还打着石膏的时候还要出去溜达,黄拾只能跟医院借了轮椅,推着他在医院里逛逛,

医院里其他不知情的护士和病人一看到这两人就说:“瞧这两兄弟感情多好。”

齐晖先是大喊“谁跟他是兄弟”黄拾就会接着说“我不是他兄弟,我是他——”

每当这时候齐晖只能痛苦的抬起身子,用打着石膏的手拼命的敲黄拾的膝盖。黄拾你要看场面啊,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从那以后,齐晖见了人还没等他们问,就抢着说:“这是我弟弟。”

——两个互殴双双住院的兄弟。

黄拾在喂齐晖吃饭的时候问过:“齐晖你还生气吗,我把你打伤了。”

齐晖不满的撇嘴,江湖干架有输有赢,赢了是你的能耐,输了怪我没本事,关键是我并没输啊!你都差点让我给毁容了吧。想到这里他细微的,不被发现的迅速扫了一眼黄拾的脸。

伤口基本好透了,也消肿了,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头发长了,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白。

齐晖不经意多看了两眼,有种奇怪的心思,自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黄拾见齐晖再盯着他,眼神还是赤裸裸的,他有点小动摇了,心里一热,笑着从椅子挪到床沿坐着,

“你干嘛?”齐晖警惕。

“是你一直看我。”

“眼睛长我脸上我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你承认你在看我?”

“我——黄拾,我好累,想睡觉,你先走开。”齐晖说着装模作样的躺下,自己拉着被单盖到胸口。最近一直穿着宽大的病服,虽然设计实在丑陋,穿起来倒是意外的清爽。

齐晖想着黄拾你这下子该走了吧,悄悄张开眼睛望向旁边,发现黄拾还一直盯着自己,赶紧把眼睛闭牢了。

他这一系列动作尽收黄拾眼底,黄拾想笑,硬是忍住。他突然脱了鞋子,一下子钻进了齐晖的被窝。

齐晖只感觉一个庞大温热的东西挤进他被窝里,瞬间把本来就小的病床搞得更狭窄,还听见黄拾温柔地说道:

“早上一起床就想睡觉吗,那我陪你睡。”

“挤死了啊,你自己有床能不能滚过去自己的床上。”齐晖嗷嗷叫,手在被窝底下拦截者黄拾的各种抚摸。

黄拾的手从齐晖的胸前开始,隔着衣服一直按压着齐晖的身体,再游移到腹部,还感兴趣的摸了一下有几块腹肌,他的手还想往下,齐晖一把拉住了他试图继续作恶的手。

齐晖的手刚拆石膏,没什么力气,就那么轻轻地搭在黄拾的手上,但黄拾意外的住手了。被单外面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看着齐晖。

齐晖也回瞪着他,心里却有点惴惴不安,特别是他的手与黄拾接触的地方,温度灼热的让人恐惧。

黄拾看了齐晖半晌,突然用被窝底下的手握住了齐晖的手,齐晖一慌,想抽开却失败了。黄拾的体温并没有齐晖那么高,他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递而来的热度,眸子里逐渐蓄满笑意。

齐晖的手还在被窝里撕扯呢,他这边没能把手挣开,却听见黄拾幽幽的说了句,“齐晖,让我吻一下好吗?”

齐晖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出“不好”二字,黄拾就整个人靠过来,把他压在身子底下,齐晖只感觉到身上很重,还没来得及骂出口来,一个湿热的吻就印在他唇上。

温柔的,平缓的,丝毫不焦躁的吻。

齐晖的面颊就红了,他觉得自己是太过于生气,脑顶充血了,这才导致脸部发热。他愤愤地想要推开黄拾,可是手脚无力,就连这张平日里最管用,最能震慑黄拾的嘴巴,如今也被他含在口里。

黄拾心满意足地吻着,嘴里不时低声地流出几个词,细细一听都是齐晖的名字。

齐晖被他折腾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手脚并用要把这狗东西推开,他手一动黄拾就把他压得更紧了。

病房里有四个床位,幸亏只住了他们两个,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齐晖正这么感叹着,房门就被人拧开了。

方超跨着大步子走进来,他一眼就看见齐晖和那黄姓男子一起挤在一张床上。

方超愣了,以为自己看错了,转过身去望向门外,五秒钟之后又转过身来一看,他听到自己的世界观在脑海里崩塌的声音。

他的死党齐晖,正和一个男的在床上接吻?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男的还差点把齐晖打成残废了。

齐晖也看见了门口的异响,他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方超,羞愧惊慌一股脑儿全上来了,赶紧用手狠掐黄拾的脖子,黄拾吃痛松开嘴,他只听到齐晖嘴里不停喊着:“快滚下去狗东西!”

“齐晖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黄拾不解地问,身子还是压着齐晖。

刚才还好好的?方超站在门口无法动弹,即是说,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按照这种你情我愿的情况发展下去,还会有什么更加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

齐晖看着推不开黄拾,只能转向门口那边朝方超喊:“方超,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会跟你说明情况!”

黄拾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方超,心情略微变差。

他不知道齐晖和方超是什么关系,但实在不能容忍他们两个过于亲密,这样一想,就体现在行动上,他一下子把齐晖搂进怀里,一双眼睛漠然地看着方超。

方超已经失去了说话能力,他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超一听见,正想回过头去阻拦外面的人,他大叫了一声,“建波,慢着——”

可是来不及了,李建波由一个护士领着,快速地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赶紧叫:“齐晖——”

然后他和那护士也看见了满床的甜蜜和谐。

“哎呀——”护士赶紧把眼睛捂了,从指缝里偷看。她和几个同事早就悄悄的议论过这两个帅哥,平日里亲密的过分,你们说有没有猫腻,这下好了,自己亲眼证实了,等一下就要回去广为宣传。

李建波嘴巴张了一下,回头问方超,“什么情况。”

方超摇头,“不清楚。”

齐晖在床上咆哮,“你们别在那里乱猜测!听我说话!”他又对着黄拾吼道:“狗东西给我下去,不然我打死你。”

黄拾不满的从他身上下来,一直站在床边。

李建波从门口走进来,他一副金边的眼镜,头发梳的很利落,名贵的西裤衬衫,脚上是一双铮亮的皮鞋。

他注意到沉默的黄拾,突然觉得这人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人,但又自我否定的摇摇头。

容貌,举止,甚至是气质,都天差地别,不可能会是那个人。

齐晖好不容易从黄拾的怀抱里解脱,冲着李建波一个大笑,“建波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

李建波的确很忙,处理完事务后赶紧买了回国的机票,却不巧赶上了美国那边突发飓风,航班被推迟了,后来又收到董事的文件,给他派了几个任务让他把工作在那边处理完了再回国。时间过得很快,今天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早就去找方超,结果方超说齐晖已经可以出院了。

对于谁能把齐晖打成重伤他很好奇,而方超也一知半解说不全,两人急匆匆的赶来医院,却看到这样一幕,有点意外,更多是不可思议。

李建波还记得以前的齐晖,对着自己的同性追求者大打出手。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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