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反了,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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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反了,反了!-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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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薛家几代都没出过出息的读书人,难怪不知道。”水瀚宇嘲讽道,“虽说现在国力强盛、万国来朝,可是皇上对那些洋人还是防范着的。而且,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士大夫向来以与民争利为耻。林青桦几年前就跟洋人交往过密,现在甚至光明正大地搭上了你,将林家偌大的家业投到商场上。这若是放在任何一个朝廷命官身上,御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活活淹死。”
“他无意为官,甚至在有意带着整个林家堕落,恐怕是想脱离皇上的掌控。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玩的这些小心眼,怎么可能真的瞒过皇上?”水瀚宇说到这里,更是幸灾乐祸,“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断袖确实是个不错的手段。不过,薛公子,你大概不知道,林青桦可是在父亲的三年孝期之中,就是扬州妓馆倌院的座上宾了。”
水瀚宇之前几年一直跟着舅舅在关外练兵,并不知晓林家的故事,但是林青桦和薛墨弦这两个奇奇怪怪的“盟友”让他莫名觉得棘手,是以专门查了查。忠顺王世子的人脉不容小觑,果然给他查出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
薛墨弦忽然眯起了眼睛,声音森冷:“过去之事,于我何干?”
水瀚宇略略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这般回答,不禁抱着手好笑:“以你睚眦必报的性格,竟然会如此维护他,难不成,你真的……陷下去了?”
“……”薛墨弦无言转身,毫不客气地留个桀骜的背影给忠顺王世子殿下。
大船缓缓靠岸,薛墨弦干脆利落地下船,迎面就接到一只冒冒失失的极品小受——薛蟠小美人奔下轿子,急急扑到薛墨弦怀里:“哥,妹子没事吧?我听说寄德寺出事了……”
“无事,宝钗在船上。”薛墨弦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关心妹妹的举动表示肯定。
薛蟠正要急着登船,不亲眼看见宝钗安全他始终不放心,薛墨弦忽然按着他的肩膀,维持着背对着水瀚宇的姿势,声音清冷:“你留在船上。忠顺王世子常年生活在关外旱陆之地,你却是跑过船的人。”
“大哥?”薛蟠一愣,难不成他家大哥这是在暗中指使他……
“别让他好过——但是切记,一切适可而止。”薛墨弦拍了拍薛蟠的肩膀,而后无言上轿,打道回府。
薛蟠抬头,正对上船舷旁水瀚宇“霸气外露+鼻孔朝天”的鄙视目光,弱风扶柳地身子一歪、脑子一转,属于呆霸王的劣根性再次发作,小牙狠狠磨啊狠狠磨:敢嘲笑小爷,敢捏小爷的腰,敢把小爷丢出去……哼,你个旱鸭子,折腾不死你丫的!
薛蟠正在编排着满心的阴暗,没注意水瀚宇已经顺着舷梯走到他跟前,抱着手似笑非笑:“薛二公子,上次同坐一轿的情谊……”
薛蟠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住胸口往旁边一跳,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叫出:“——非礼啊!”
水瀚宇:“……”
再说林青桦,他乖乖地两个太监提进了皇宫,期间换了三顶轿子,换了数不清的太监,跟着几个互不认识的官员守在御书房偏殿喝了满肚子的茶水,顶着所有人鄙视的目光跑了三趟茅厕,终于等来了皇帝的宣召。
还好,皇帝只单独召见了林青桦一个人,所以他刚刚踏进御书房,肚子就响起的那声响亮的“咕噜”声,只会在御书房内部传达成笑话。
皇帝无语地看着他,林青桦无辜地行礼,而后为自己辩解:“皇上,草民以为妹妹遇险,找了整整四个时辰,滴米未进。”
“罢了,平身罢。”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他,“倒是朕思虑不周了,任你牛饮了三壶贡茶,倒忘记让人摆上糕点。”
“草民不敢,皇上日理万机,为天下大事烦忧,草民小小的肚子……实在当不起当圣牵挂。”林青桦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欢快”地拍马屁。
“你啊,三年前就是这般贫嘴。”皇帝知道他秉性如此,倒也没跟他计较,慢条斯理地进入正题,“骤失亲父、家奴险恶,朕理解。对了,此次宣你进宫,你可知是为了何事?”
“皇上运筹帷幄、思虑周全,草民哪敢妄自揣测圣意。但天恩浩荡,草民接旨之时便以感恩戴德,决定为皇上肝脑涂地。”林青桦闪着明亮的大眼睛,说得陈恳之际,只差当场剖心为证。
皇帝不自在地敲了敲桌子,让他停下这番莫名的恭维,“你父文章绝妙,却口舌木讷;你这个儿子倒是把你爹的笔上功夫都耍到嘴皮子上去了。哼,朕让你猜,你猜便是,不用朕提醒你什么叫欺君吧?”
进来就一直提他那位未曾得见的便宜老爹,只怕是……林青桦故作小心翼翼状:“那草民就斗胆猜了……该不会,跟草民的亡父有关?”
皇帝昵了他一眼,忽然轻叹一声:“没错,今日擒住了一批反贼,他们交代了过往罪行,朕这才知道,朕的如海卿是死在了这帮胆大包天的贼子手上!”
林青桦不禁瞪大了眼睛,忽然跪下,难得带了几分真心的惊叹,继续拍马屁:“寄德寺的反贼已经伏诛?皇上不愧是皇上,雷厉风行、马到成功!”
“要是连几个毛贼朕都解决不了,朕的脸不就丢到全天下了?”皇帝没好气地打断他的“恭维”,“那些人交代,他们几年前曾想通过盐道的漏洞敛财,但如海卿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让他们无缝可钻。这帮丧心病狂的混账,眼见不能得手,竟然毒害了朕的巡盐御史!”
见皇帝如此义愤填膺,林青桦也不好无动于衷,一手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顿时泪水盈盈、悲愤不已:“皇上,原来、原来,父亲是被……皇上,求您一定要为草民的父亲做主!”还好刚刚已经跪下了,现在不用“扑通”一声,要不然膝盖就得遭罪了~
皇帝摇了摇头,换了安抚的眼神看着他:“放心,当初朕令你压住如海卿真正的死因,只以病殁为由,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现在贼子已经落网,朕自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草民谢皇上!”如果皇帝没有其他小九九,就替林如海谢一声吧,虽然自己对这个便宜爹一点感情都生不起,可是不得不说,这人死的真冤!
但是,做皇帝的都是腹黑的,皇帝沉了沉眼眸,继续道:“如海卿为朕立下大功,为社稷身死,又不得已隐瞒了这么多年……放心,朕念着这份忠心,朕打算追封你父为忠清伯,你觉得如何?”
“草民……感念天恩!”林青桦热泪盈眶……咬牙要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将林如海斗反贼之事昭告天下,再忽然来个莫名其妙的追封,不管皇帝跟自己怎么想,在外人看来,那份传说中的名单定然是存在的!要是遇到个脑残点儿的,说不定会以为是他林青桦趁着这次闹反贼的时机,将名单送给了皇帝换得了这个追封的伯爵~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勉励了一番晚辈:“你十几岁便考中秀才,才华出众,为人又极为聪敏。朕虽然不能太过照拂你,但只要你自己上进,他日,伯爵之位,又如何不能承袭?”
本朝的爵位分世袭和不世袭的,林如海这个追封的爵位显然不在世袭之列,但是,皇帝的意思是,只要林青桦配合地子承父业,就能破例袭爵——自古密探幸运E,伯爵又如何?脑残了才赶着去当炮灰,林如海就是活生生的先例啊!
“另外,还有一事。”皇帝再次叹气,满腹愁容,“你与贾家有亲,朕告诉你也无妨。今日元妃随朕巡猎,不慎被反贼所伤,伤势……不轻。”
——“告诉我也无妨”?难道不能不告诉我吗?
林青桦一边在肚子里疯狂吐槽,一边在乖乖谢恩,说了些“皇上福泽深厚、元妃娘娘定会早日康复”的场面话,这才离开御书房,看着满天繁星,不禁重重叹气:政斗……真TMD不是人玩的!
进宫一趟,又饿又累,身心俱疲,而且皇宫果然是最没人性的地方:大晚上的,轿子就把他孤零零地扔在了宫门口!难不成让他活活走回去吗?
就在林青桦思考是恬不知耻地找个桥洞歪一晚,还是多走几步找个客栈休息,就见暮天沉色一下,一抹
明亮的光点如萤火虫般轻巧动人,映着那白如冬雪的衣袖,让林青桦愣愣地想到两个字:谪仙。
身体里一下有了力气,林青桦忙不迭冲了过去,果然见一架精致的小马车等在一处偏僻之地,马车之前,那个漂亮的人依旧是那么清清冷冷地站着,手中执着一颗亮亮的琉璃球儿,照得那张绝美的脸素淡却风情无限。
心中陡然一暖,林青桦三步并作两步两步,靠过去倚着薛墨弦的肩膀就撒娇:“差点以为要露宿街头了,还是美人儿心疼我~”
薛墨弦看着他眼底重重的疲色,一向淡漠的眼中难得划过一抹温情,任由他倚着,半拖半抱着把人塞进马车,感觉车轮缓缓的前行,薛墨弦默默递上一个食盒:“吃吧。”
打开食盒,里头是精致的各样糕点,林青桦顿时觉得自己原地满血复活了,扒拉着爪子吃得欢快极了,桃花眼儿翻啊翻,魅惑又狡黠:“美人儿,我简直要感动得以身相许了~”
薛墨弦不搭话,自顾自地说:“就在你被太监带走的时候,官兵围住了寄德寺。那些反贼本想拿寺中的女眷威胁,可是女眷们在两个侯夫人的带头之下,放火焚寺、宁死不屈。反贼大乱手脚,被官兵冲散,而后被俘获。”
“是么?原来皇帝那老东西没有受威胁啊……也是,他若是受了威胁,一国之君颜面何存?”林青桦想了想,顿时狠狠抓头,“可是,都闹得焚寺了,肯定有不少官儿要怨上皇帝……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皇帝前朝起火,而我就是被殃及的可怜池鱼!”


、第二十章

天光大亮,窗外的鸟儿欢快的叽叽喳喳,一股子鲜活温暖的气息透过窗棂,纷落成被褥上晶晶亮亮的点点光团。
被窝被太阳烤得暖烘烘的,舒服无比,零落在枕边的乌黑发丝随意地揉了揉,被窝卷儿颤了颤,过了好半天,里面才爬出来一个懒洋洋的随性无比的人,林青桦揉揉眼睛,又张大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抱着被窝卷儿滚啊滚,兴高采烈又哀怨那个无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贤惠到亲自跑到皇宫门口等了我好几个时辰,为什么回来又把我扔进客房了,他难道不知道打铁要趁热么?这么傲娇,这么难搞!”
眼见干干净净的客房床铺再次被自己滚出了满床的小皱褶,又一次祸害了薛府下人们的林青桦这才打起精神,眼儿一闪眉毛一挑,蹦起来跳下床:“山不就我,我就去愚公移山,美人儿,我来了~”
忽然,客房的木门传来“咚咚”声,一个低低的声音带着谨慎:“林公子,起了吗?”
咦?这个声音貌似没听过。林青桦转了转眼珠子,忽然躺会床上,一手支着脑袋,摆出一个极度缠绵悱恻的造型来,桃花眼儿略略一扫,流光微漾:“进来吧~”
门“吱呀”打开,进来之人一身普通的粗布青衣,一张脸除了些许清秀之外,平凡得丝毫没有特点。那人提着一个水壶,刚想放上桌子,抬眼看见林青桦的造型,却被吓了一跳,水壶砰得落地,那人一张脸血红,紧张地几乎想夺路狂奔。
“嗯~”林青桦故意婉转了一嗓子,漂亮的眼儿风情万种地抬了抬,似轻佻又似调戏,“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小的,小的……”可怜的下人舌头都打结了,明明是自己的名字,却结结巴巴了半晌才吐出来,血红色甚至染上了耳朵,“叫……钟荁,是、是……”
钟荁?林青桦转了转脑子,这才想起来,貌似薛墨弦跟他提过这人,是他买回来的……之前生了病的小厮?
原以为会有什么“特色”,才能入了那人的眼,想不到竟然如此平凡……林青桦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一点儿挑战都没有,没劲儿~
“大少爷,大、大少爷?”可怜的钟荁小厮刚刚痊愈,头一次干活儿就遇上林青桦这样的刺头儿,跌跌撞撞想冲出房间时又差点儿踩到他家大少爷——不对,是已经踩到了!
看着那雪白的靴子上清清楚楚印着的脚印,又看看自家大少爷同样泛着黑气儿的漂亮脸蛋,钟荁小哥真的想哭了……
“你出去吧。”薛墨弦忽然开口,不知怎么的,低沉的声音里仿佛卷着一股子寒刺刺的雪花儿~
“嗯~美人儿,生气了?”见正主儿来了,林青桦乐得多玩一会儿,脖子一仰,眼儿一飘,越发的勾魂摄魄,抬手,对着美人儿勾了勾,“过来,让小爷我瞅瞅~”
薛墨弦却是原地不动,盯着他这副“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模样冷冷看了半晌,忽然大步走来,伸手——系上了胸口的白色飘带。
林青桦迷糊地看着他的动作,感到胸前一点一点的微凉,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痒……这才低头,发现那修长漂亮的手指正帮自己系着胸前的带子,有意无意地难免碰到□的胸膛。原来他一大早蹭被窝蹭得太乐呵,睡衣都给蹭开了~
春光乍泄啊,难怪刚刚钟荁小哥儿给吓成那样~
林青桦顿时笑得露出了亮闪闪的小虎牙,一把抓住薛墨弦的手,不顾冰冷感压到自己胸口,整个身子趁机凑过去,得意又狡黠:“作为一个现代人,真心不习惯睡个觉还裹得紧紧的,大医生美人儿,你该知道,裸睡有益于身体健康吧?所以~你这是……吃醋了?”
薛墨弦没有抽回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平平淡淡反问:“你在别人家里也裸睡?”
林青桦反应够快,立即抓手抓得更紧,脸也凑得更近,近得彼此的气息似乎都交缠在一起:“没有别人,只有你~”
薛墨弦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讶,立刻掩饰过去,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略微用了些劲儿,收回自己的手,拢入袖中:“都快下午了,洗漱一下,过来吃饭。”
客房里没有西洋钟,林青桦对着老高的日头有些无语,薛墨弦忽然递过去一块圆圆的东西,原来是一只金色的西洋怀表,极细的钢针正指着下午一点的方向。
林青桦眨了眨眼睛,忽然一把抢过怀表,揽入自己怀里,笑得眯眯眼儿亮亮虎牙:“定情信物是吗?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薛墨弦无所谓地转身,拿过搭在衣架的长衫递给他,看着他急急忙忙往里头伸膀子,怀里的金表晃晃悠悠的——忽然微微一笑:“那个怀表外头镶了蓝宝石,冰蓝宝石。”
“擦!”林青桦后知后觉地一捂胸口,立刻脸一青,手忙脚乱地将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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