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原来马尔福夫人带走别人的孩子不需要征求同意的吗?”
这是纳西莎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格兰芬多也能说出讽刺意味十足的话。她看着哈利那双满是怒气的眸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应。
“幸好你不是在麻瓜界,要知道,诱拐儿童,在麻瓜界是要坐牢的。”一向温和的他如同吃了火药,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咄咄逼人。“马尔福夫人真是好威风……”
“哈利!”还没等他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是德拉科。他大步从大厅门口走进来。
女士们发誓,她们从未见过马尔福少爷这副颓废的模样——胡子扎拉,眼眶深黑。可纵然是这样,那双眸子却依旧犀利,平平淡淡就这样扫过她们,就能让她们觉得不寒而栗。这些夫人小姐们哪个不是人精?这样警告的视线下,她们连忙放轻了脚步离开大厅,给这一家人留出一点空间。
大厅顿时空了。
德拉科伸手按在哈利的肩膀上,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她是我母亲。”
“呵呵,马尔福,你这是在欺负我没有母亲吗?”哈利笑着,可那笑容在德拉科眼里如同哭泣一般,“对的,你还有母亲,我只有斯科皮。”
德拉科叹了口气,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哈利冰冷的身子,也一起环住了斯科皮。
“不是都说了吗,别害怕。”
马尔福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他能清楚地透过哈利嚣张的气焰,看到他最内心的恐惧。害怕、恐惧铺天盖地将他笼罩在里面,压迫得他只能靠愤怒来抒缓他紧绷的、即将断裂的神经。越害怕,就越愤怒,如同蜷缩起来的刺猬,越脆弱,便越尖锐。
冰冷的手指被紧紧地攥住,越收越紧。力度颇大的挤压让指尖的血液全部往上涌去,失血的指尖有些发麻,温度开始迅速地回升。
那一具身躯已经完全贴上哈利冰冷的背,沉稳又有力的心跳从背后传来,哈利听见自己的心跳与身后那人的逐渐同步,一下,又一下。他收紧抱着小蝎子的手,马尔福环着他的手臂也逐渐圈紧,那种几乎与痛觉无异的束缚感让哈利觉得很真实。终于,几近崩溃的情绪在身后那人的安慰之下,发泄出来。
孩子一般,极度的担心委屈之后,若是有人安慰,便会止不住地哭出来。
哈利抓着德拉科的手腕,拉过他的手臂挡在自己的眼睛前边,企图遮住自己已经开始泛红的双眼。
“哭出来就没事了。”德拉科顺着哈利的意思,将手附在了他眼睛前面,感受手掌下渐渐濡湿的触感。这是第一次,哈利将所有的脆弱都暴露在他面前,痛痛快快哭。
至少,他能在他面前哭出来,也算是一种主动了吧。德拉科抿了抿嘴唇,勾起一个细微的笑容。
纳西莎看着那靠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原本被哈利激起的一丝不满也消失地一干二净,哈利也不过是个孩子。
看着他哭,眼睛被德拉科的大掌遮住,泪水从指缝中渗出。
她走上前,在儿子的目光下,伸出手抚上哈利凌乱的发丝。
“如果你愿意,我就是你母亲。”
德拉科感受着怀中逐渐上升的体温,感受着手指尖越来越汹涌的泪水,低下头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别害怕,哈利。你有一切,只要你愿意。”
你有很多,你现在有一个爱你的孩子,你将来有一个爱你的母亲,一个也许不爱但同样会关心你的父亲,有一座永远不会房产到期的城堡,一块永远不会改变的家。哪怕以上都失去,你还有一个把你放在首位的伴侣。这一切成立的条件,唯有——
“只要你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都可以算是完结了,可是,还少最后的H!
明天上H,请妹纸们守株待兔,俺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锁= =
另外,关于番外的。
大家……还要看番外么= =
Yes I do
“我的房间;你去洗个澡。”德拉科推开那扇属于自己房间的门,向跟在身后一脸沉默的哈利示意。
房间很简洁很干净。铺着纯黑色床褥的大床,没有放置什么东西的床头柜,敞亮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夜空中璀璨的星星;白纱窗帘被绸带扎起来,窗帘角轻轻从地板上擦过。
哈利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方才太过汹涌的泪水让他的眼睛有些红肿,眼角也飘起泛着水色的红。
德拉科自然察觉到了身旁那人眨眼睛的动作,伸手用拇指按上他的眼角;轻柔地按捏着:“洗完澡就去睡个觉,刚刚哭了那么久。”
听到德拉克的话;哈利不自然地偏开了头;躲过德拉科按在脸上的手。德拉科也稍微沉默了一下;而后又似乎漫不经心地移开手指,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我去客房睡吧。”
夜渐深,月以中天。城堡外的玫瑰园一年四季都美艳如春,可城堡内的温度却有些低。
哈利把自己埋入被褥之中,被子掖到颈部,也不能阻止寒意的进一步侵袭。很冷。虽然被子很厚,但冰冷的被面就让哈利一个哆嗦。他只能尽量收缩手脚,蜷缩在已经捂热的部分。
当德拉科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床上躺着的那个青年只占据了床的一小部分,蜷着不肯伸展手脚,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乱糟糟的头发。德拉科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才迈开步子靠近那张床。
房间里没点灯,但从窗口淌进来的莹白月光恰到好处地照亮了德拉科的视线。
借着月光,居高临下,他能清楚地用视线描绘出他柔和的唇线,阖上的眼睛似乎有些肿,眼角哭红的痕迹似乎还没消下去。他的头发铺散在枕头上,他伸手一摸——还带着水汽。
他竟然连头发都没擦干就睡了。德拉科皱了皱眉,想叫他起来,却还是叹了口气。算了,他也累了。
手指忍不住爬上他被发丝盖住的脸庞,冰冷的触感让德拉科有些心惊。
怎么这么冷?他皱着眉,将自己温热的手贴上哈利冰冷的脸颊。
突然,那个侧躺在床上的人一个翻身,睁开了眼睛,直直对上了德拉科的视线。
哈利没戴眼镜,他只能看到来人朦胧的轮廓,但用不着猜,他就知道那人一定是马尔福。
马尔福故作淡定地抽回了手指,把滑下去的被子拉上来。
“冷?”德拉科坐在床边,低声询问。华丽低沉的声线如同缓缓拉响的大提琴,在夜晚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明明是只最简单的一声询问。
哈利躺在柔软的床褥里,朦胧的墨绿色眸子里无比复杂。他抿唇,张了张嘴,做出了口型,似乎在说着什么。
“嗯?”德拉科一只手撑在哈利枕边,凑近了一些,企图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哈利急促地舔了舔唇瓣,似乎有什么让他不好意思开口。他对着德拉科越来越深邃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
“你睡吧。”德拉科低沉地说道,作势就要将撑在床上的手收回来。
脖子上突然一重,德拉科撑在床上的手连忙用力,以免自己跌下去。可此时德拉科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了,他眸底已经蓝得近乎黑,压抑着不曾爆发的强烈情绪。
始作俑者,哈利,他伸出手臂,勾住德拉科的脖子,上半身几乎悬着。黑色的被褥因为他的动作褪到腰间,露出他身上睡袍。
他现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睡袍、背心甚至内裤,都印着德拉科·马尔福的标志,连他这个人,也被德拉科·马尔福深深标记过。堪堪这个想法,就能激起德拉科骨子里侵略的欲望。
他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哈利了,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想他的这几个星期,就如同抑制野兽饱食的欲望,压抑越久,爆发出来时就越可怕。
哈利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主动吻上他。舌头冒冒失失地闯入敌方领地,没有什么经验地胡搅一通。敌方却始终按兵不动,如同大人放纵孩子的淘气一般,不回应也不排斥。
一吻终了,德拉科看着气息不稳的哈利,眸色浓郁得如同流动的墨水。
“哈利,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德拉科努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稳定下来,“绝不是一个吻就可以满足的。”
“那就超过一个吻。”那个青年说完,又笨拙地吻了上来,似乎他只会这样一个程序。
敌人终于行动了,在潜伏如此之久以后。他不再允许哈利的乱来,半强制半诱引地让青年完完全全把领地放开,将他口中的味道尝了个遍。上颚和舌根两个最为敏感的地方被粗糙的味蕾反复摩擦,让青年觉得有些生疼,却又无力阻止。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吻。
哈利勾着德拉科脖子的手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无力地落回被褥之中,喘着粗气,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具身躯就压了上来,重的几乎让他喘不来气。
德拉科的手撑在枕头两侧,稍微支起一点,看着哈利眼角还不曾褪去的水色,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
眼角温热濡湿的触感让哈利一阵颤栗,他连忙用手去挡,却立马被对方制住。
紧接着,就是从腰部窜上来的电流。哈利不安地躲了一下,可是腰上那只手仿佛明白腰上脆弱的突破点一般,在腰肢上流连。
哈利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的上半身可以敏感到如此地步。连洗澡都是胡乱抹过沐浴露的地方,如今被他的手轻轻抚过,逗弄着,揉捏着,每一下都仿佛点开了电源开关一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让他浑身上下挤不出一点力气。
腰上的那只手渐渐向上爬,而那原本印在眼角的嘴唇逐渐下移。
耳尖被亲密得啃咬,连耳蜗都被灵巧的舌头舔过,兴奋的信号从尾椎一个激灵穿到大脑,让他弓起身子,企图缓冲这突如其来的快感。
格兰芬多努力让大脑清醒过来,咬牙不满自己被动的状态。哈利忍着就要哼出声来的快感,将颤颤巍巍的手伸入德拉科宽松的睡袍之内,顺着腿根,犹豫几分后还是握住了他已经兴奋的□。
压在身上的人突然一声闷哼,停在哈利胸膛上逗弄乳珠的手也重了几分,疼痛的感觉迅速在哈利的神经中枢里形成。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停在他肩膀上吮吸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哈利咬咬牙,不甘心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却被手里迅速升高的温度以及迅速变大的体积吓了一跳。
又一只手从腰间突破了,却没有沿着上游的路线,而是嚣张地下潜。
“马尔福!”哈利惊慌地想要从床上支起身子,想要躲开那只手的控制,却又马上被德拉科用身躯压制住了。
下一秒,欲望中心的刺激让他险些喊出声来。
德拉科突然抽出手停了一下,哈利趁着这偃声息鼓的间隙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以免陷入方才那种被压制的地步,谁知却刚好遂了德拉科的意,他一把抽开系在哈利腰间的睡袍带子,原本就敞开的睡袍彻底从那具身躯上滑落,白皙的皮肤在黑色被褥的映衬下,给眼睛一种无法抵挡的冲击。马尔福步步逼近,哈利用手肘抵住他,正想用力推开他,手腕就被一个翻转彻底压住了。
“擒拿术。”德拉科声音沙哑,笑着。
爱人光洁的背部在月光下一览无遗,流畅优美的线条让德拉科忍不住俯身亲吻。
哈利被德拉科压制着,额头抵着被褥,半张脸都埋在床单里。他穿着气,手腕用力,企图挣脱他的束缚。
“乖一点!”
最后的平角裤被扯到大腿间,那个柱状体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抵在股间,随着德拉科的动作上下摩擦。
哈利现在才有点慌,他挣扎着,色厉内荏地喝道:“马,马尔福,你敢!”
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开始是谁说要超过一个吻的?”
哈利懊恼,那个时候,他只是……有些害怕罢了。
“而且,我当然敢,如果你继续喊马尔福的话。”身后那人继续说。
“……德拉科。”哈利喊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几乎□地暴露在空气中,皮肤上传来的凉意开始逐渐驱散身体的火热。
腰间突然传来濡湿的感觉,敏感带被狠狠刺激的快感让他立刻咬上牙齿。
一只手臂绕过他,在床头柜的抽屉中掏出一只药管,一阵窸窸窣窣让哈利提心吊胆的声响之后,背上覆上一具火热的身躯,腿被不能反抗地分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他的肩膀,他的声音在耳边,低沉至极。
“别怕。”
身后的那个地方被什么滑腻的东西不停戳刺,进去一点点,又马上退出。颈后被不断啃噬,而德拉科似乎不满足一般,用手扭过他的脸,半强迫地让他与他接吻。吻很激烈,让哈利分不出精力去注意身后的动作。
终于,侵略者一点一点减弱了对方的警惕,猛然一下给对方最致命一击。
德拉科搂着哈利蓦然僵硬的身子,只能不停地亲吻他开始渗出汗水的脖子。下颚和肩膀。哈利紧紧抓着枕头,力气大地似乎让它都要裂成碎片。疼,很疼。身体里那个蓄势待发、隐隐跳动的什物带给他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哈利,感受到了吗?我的存在。”伏在他身上的人不依不饶地啃咬着他耳后最稚嫩的皮肤,声音含糊,却带着无尽的魅惑。
哈利让上下齿关狠狠闭合着,头发汗津津地搭在枕头上,不回话,也不出声。
他开始逐渐动作,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一下一下,狠利又彻底,似乎想把哈利彻底钉在床上一般。
“啊……”终于,疼痛冲破了齿关,让哈利压抑不住地叫出声,虚弱干涩又沙哑的声音如同催情剂,让德拉科一个激灵。他从哈利身后退出,一把拉起哈利,强制地让他直起身子跪在床上,从身后抱住他,再次进入。
直着身子,德拉科能清楚地借着月光看清哈利脸上绝妙的表情,借着月光,他能看清楚那具身躯上所有的纹理。
欲望已经开始煮沸,快感从两人相容出开始蔓延,带来的颤栗一阵紧接着一阵,似乎连体内最深切的疼痛都被盖过去了。
快感层层累积,让哈利几乎承受不住,他想要弯下腰蜷起身子,却被德拉科强行制住。两只手臂霸道地箍着他的肩和腰,甚至还能空出一丝精力玩弄哈利的欲望,摩擦越来越快,躯体与躯体的碰撞越来越高昂,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夹杂着压抑在喉咙里咕噜作响的呻吟。
终于——
眼前一片白光,身体止不住地痉挛,大脑空白,连声音都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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