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gl)豪迈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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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gl)豪迈仙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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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暗叫不好,把方帝姬留在原地不动,在这冰冷的地方还能让她的血流的慢一些,上前扣死机关暗门的开口。一转身到了洞外,点燃了三枚信烟。

凝而不散的黑烟中混合着红烟蓝烟有水缸粗细,却直冲云霄。

黑红蓝三色俱全,这是一等一焦急的信烟。

点起狼烟,又飞奔回去,从袖子中抖出金疮药和手帕,把金疮药全倒在她的伤口上,用手帕用力按住。

白衣少年在心中暗暗计数,可是却比他想的多了些时候才听见一阵飓风骤雨般的马蹄声。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却让之后的每分每秒都变得如此难耐。

一匹高头大马上骑着红衣少年,红衣少年身后是一众身着黑衣红裤的精干汉子。

少年马踏花园,身后一众汉子同样纵马驰骋,把好好的花园踩的一片狼藉,他来到狼烟近前滚鞍下马,厉声道:“谁出事了?”

白衣少年带着哭腔叫道:“弟弟,娘不行了!是义父下的手!”

红衣少年厉声指派人手道:“你们二十人在周围布防擒贼擒王,你们三个在山顶上瞭望,你们倆去通知五娘抢震府三宝,十娘点起我们弟兄四个的全部人手,想法子让我们活着出城。”吩咐完这些,跟着他来的二十五名汉子应命动身,他冲进石室中跪在仰面朝天昏迷的方帝姬面前,道:“大哥,娘怎么回事?”

白衣少年:“义父他……”

红衣少年火爆的吼道:“陈良!你还管那老贼叫义父?在我们来的路上那老贼埋伏了人手,幸好他举动仓促调集的人手不多,只有两位弟兄受伤了。”

“王乾!”白衣少年忍不住也回嘴,可立刻就顿住了,说正经事要紧:“娘伤到了脊柱,刀上有毒。”

红衣王乾大吼:“你不早说刀上有毒?”

白衣陈良道:“我又怎么了?”

王乾冲出山洞,吼道:“留十人布防,剩下人去抢马车药材和一切解毒应用之物。”

陈良在山洞里叫道:“通知翟娘。”

王乾厉声道:“敌我未明!”

 第三章

军中一声炮,金旗遍地浇,盔腾腾金光耀眼,甲腾腾龙鳞片片,刀枪如麦穗,剑戟似蓬蒿,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彪旗,飞豹旗,隐军旗,做图旗,一字长蛇旗,二龙出水旗,天地三才旗,四门兜底旗,五虎捻羊旗(五十五帮旗),六丁六甲旗,七星北斗旗,八卦金锁旗,九耀行宫旗,十面埋伏旗,正当中是一杆珍珠宝元旗。

珍珠宝元旗下站定一老一少两名将领,老将头戴凤翅朝天盔,身穿亮银光明甲,腰间丝绦系五彩战裙,足下一双虎头战靴,端的是威武不凡气势摄人。小将头戴白缨盔,身穿白袍右边坦着光明甲,腰系亮银战裙,足蹬雪白一片硝牛皮战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老将指着正东、正西、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一一讲解这四门兜底锁子八卦连环阵。并分说兵丁各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爪、拐子、流星都做何用处。

那白袍小将听得瞠目结舌,连连道:“老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镇国大将,我娘也想拜在您门下。”

“兵书不传女人。贤侄学会了可以为萱堂(萱堂,母亲之别称)排兵布阵,但不许教授给她。你是立过重誓的。”老将军轻抚白髯,微微一笑:“若非令萱堂敕封帝姬娘娘,老夫也不肯把这阵法传授与你这未曾学艺的小子。”

“小侄知道。多谢老将军将八十一般阵法倾囊相传,章华铭感五内,终生不忘。”说罢,他双膝跪地,便要扣头。这位老将军乃是国中第一名将,历经四朝始终低调务实,啸傲杀场多年,善用奇兵善排兵布阵,身经大小数百仗,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未曾一败,四十年前便已威震诸国,举*民人等皆以他为神明。莫说这白袍小将,就是他义父义母也是听着老将军的威名长大的。

方帝姬在二十年前还是个少女时就想拜在他名下,在门外跪了六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只好灰溜溜的走了。二十年来费尽心机,也没能抓住他的喜好和污点,反而愈加敬佩其修身齐家治军的能力,和那无与伦比的韬略。二十年后被敕封帝姬娘娘的第一天,就又来找这位老将军,这次总算是得见真佛,只是好说歹说说了三个时辰,老将军始终倚着金交椅一言不发,甚至最后呼呼大睡。方帝姬又惊又气,想了半天既不敢威逼又没有利诱的可能性,气的解下丝绦悬在房梁上打了个死结,拍醒了老将军:“老帅,您要么教我阵法韬略,要么我吊死在你书房里。”

老将军虎目半开半闭,轻哼一声:“死的是帝姬娘娘,老夫至多告老还乡。”

方帝姬单手抓住丝绦,单手用力把自己往上一提,便把那如花似玉的面庞塞进丝绦里。

老将军微微的看了她一眼,道:“松手。”方帝姬真个听话,立刻就松了手,虽然松了手却还盯着老将军。老将军又开始闭目养神,发出鼾声。他知道,凭着方帝姬的武功,只要抬起手抓住上面的绳子,就能把自己摘下来。

过了十息的时间,老将军再睁开眼睛看见她满面涨红翻着白眼的吊在那儿。急忙跳起来,拔出壁上宝刀一挥,割断了绳子。方帝姬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咳嗽两声叉着腿坐在地上:“教吧!”

“不教。”

方帝姬翻了个白眼:“我府里有更结实的绳子,保准你在我被吊死之前割不开。今天您老不答应我,再叫你拿家丁结连环锁子阵把我打出去,回去之后我就拿绳子过来,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吊死在你卧房外。”

老将军有些动怒:“你身为帝姬,太后义女,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威逼老夫一个老头子,不觉害羞么!”

“我是什么出身天底下人都清楚,我娘是女匪首,我爹是刺客。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姓方的打出娘胎就是这样。就连令公子也中过我的仙人跳,您还有什么不知道我的。”方帝姬捡起地上被割断的丝绦,翘着莲花指举在脸测,低眉害羞,却发出暧昧的嘿笑:“您的宝刀割断了我的丝绦。我可听说老将军前些天还纳妾了……”

老将军又老神自在的坐了回去:“老夫依仗军功立身,清誉只是外物,犬子也这样想。你若要胡为,请便。”

方帝姬气的脸色发青,把手里头的丝绦嘎嘣一声就扯断了。强笑道:“我随便说说。不如这样,您不传授我阵法韬略因为我是女人,可我有四名义子还有俩亲生的,您挑一个传授。您要是都看不上,我的部下中您随便选。”

就是因为这样,经过一番考试,老将军从她四个义子中选了个面白如玉,齿白唇红,跟银娃娃一样的章华。并非选了个好孩子,而是老将军素有识人之能,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比滑的还滑,比鬼的还鬼。

老将军还在考校章华对战阵的了解,忽听得丞相府管家有事禀报,便暂停了战阵不肯叫外人看到如何操演。来人一身华服年约四旬,精明干练的摸样,到了近前躬身施礼:“我家老爷命小人给将军请安。四公子,老爷命小人问您一句话,夫人死了,您可有后路?”

章华高叫一声:“放肆!”他拔剑出鞘,直指他咽喉:“如实说来。”

管家不卑不亢:“具体的事情不是小人能知道的,只是夫人遇难,请四公子轻骑从简回家奔丧。”

章华脸上阴晴不定,一双比女孩儿还漂亮的丹凤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管家,心中暗暗思量:以我娘的权势武功和江湖经验,身边又有无数人保护着,她绝不可能轻易被害。我娘从昨日就去宫里陪侍太后,要说出事了,恐怕也是在宫里出事的,管家话里话外也是这个意思。那就难办了。要以我一人之力为娘报仇,绝没可能,但如果义父也愿意为娘报仇,那就是*不离十的事。义父叫我轻骑从简,应该是为了提防人多嘴杂走漏消息。

这时候被王乾指派出来报信的人到了军营外,一声通传进了校场中,入了一老一少的耳。老将军叫带人进来,来人在军营外下马,疾跑穿过两道营门,无暇顾及这进入老将军营的莫大荣耀,在章华面前抱拳施礼:“四少,夫人在府中重伤,大少二少都到了。二少叫您点起四位少将军的全部人手,想法子让夫人活着出城。”

老将军一声厉呵:“话说清楚!”

这汉子立刻道:“大少说是夫妻反目。”管家一脸愤恨的盯着他,却因为脖颈上的剑逼紧而不敢说话。

章华一声呼哨,对停下的战阵运起内力大声道:“夫人临危,此时节正当我等效命。兄弟的人跟我来!”

声音传遍校场,萧杀之意顿生,军阵中的兵丁肃然片刻,齐声喝道:“唯将军之命是从!”这些人,恰好是他们弟兄四人在京城附近的全部人手,也是这最繁琐绝杀的军阵所需要的适中人手,一千二百人。

平日里召集这些人,少说也需要一个时辰,可如今却已经聚齐。这就是巧,这就是天意,方帝姬命不该绝。

管家还待说什么,章华一剑挥过,红光乍现,管家哇呀了一声,无头腔子中喷出血来,往后就倒。

章华轻轻推了老将军一把:“将军快走。此时万勿与你有关。”

老将军盯着他,神色凝重道:“大将保名主,俊鸟登高枝。你拼不过丞相,不如顺势投降。你有心乏术,无力回天,姓方的死后有灵不会怪你。”

“那是我娘。”说完这句话,章华拾起管家首级,让来报信的汉子把管家首级挂在他的白马德胜勾上,于高台上朗声道:“在救夫人出城之前,众位弟兄以现在编制不变,由我兄弟四人一同掌管。看顾着颈上头颅的,现在只管留在原地不动,出了此地临阵投敌者,杀无赦。不遵十七斩五十四禁令者,斩!”

“得令!”下面山呼海啸,应者如云。

“众兄弟听我号令。”章华美目慢扫,言辞稳重,心思急转:“飞龙旗骗取内城外城两座东门,拼死守住。夫人生死,最重在你们。”

“得令。”飞龙旗应命而去。这些人虽然不算都认识,但常年随着四位少将军训练,也算混个眼熟,训练的法子又相差不多,又有百夫长指挥,基本上配合得来。

“飞凤旗听令。”章华心里头有了法子,说起来也容易多了:“假作无事,请来与我和哥哥们交好的文臣武将家的子女们,以父亲有实权的为主、武功好的为主。骗他们来玩个刺激的。”

“得令!”飞凤旗应命而去。其中自有聪明人,知道了四少要用朝中重臣的子女威胁丞相不敢大肆追击。

“飞虎旗听令。尔等夺走两座东门的强弓硬弩,在城外埋伏接引我们。”

“得令!”

“飞豹旗听令。尔等在丞相府外埋伏。”

“得令!”

“隐军旗听令。”章华道:“尔等兵分两路,一路去太医院请来擅长治疗外伤和解毒的太医,顺便带齐所需的全部药材。另一路去通知我娘的人,各路都做好替换快马预备饭食、弓箭兵刃,找六个女人六辆名贵的马车。”

“飞彪旗,尔等任务最重,九死一生。我与尔等同去。尔等怕不怕!”

众人过去虽然尊重章华却不太信服,总觉得他是个小白脸,现在听他调度有方临危不乱,有些信服又有些热血沸腾,此时又能并肩作战,齐声高呼道:“死有何惧!”

章华大喜,道:“飞彪旗同我,攻入丞相府,抢出我娘。”

 第四章

金五娘是个眉如钟馗、目似乌珠、肤色黝黑的少年郎,只是比他两位哥哥多了些纨绔子弟的轻狂。他头戴金冠斜插红绒球,身穿大红色虎鹤团花公子袍,怀揣百宝囊,袖口露出一点雪白箭袖,腰系八宝玉带,足下鹿皮快靴。

左手手里头拎着马鞭在空中一甩,啪的一声。

他笑嘻嘻的像个德胜还家的地痞:“爷们儿都注意着点,老子好容易打劫来的东西,别他娘的弄坏了。哪怕磕破点皮儿,你们当兔子也还不起。”

一众鬓边斜插红绒球的汉子齐声呼喊,把二十只阴沉木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搬进库房里。

一旁有给他抬着宣花板斧的两个小厮闲来无事,低声聊天:“公子这一趟走的很值啊,这样的宝贝都弄来了,夫人看了一定开心。”

“公子干的是替天行道的事,可夫人从不沾剪径这一行,”

“不是的,夫人的老萱堂就是义匪。夫人见三公子做事做的这样体面,弟兄们又都全须全尾的,哪能不开心。”

“夫人娘家是义匪?难怪夫人行事霸道又公平,原来是聚义堂中人。”

“你这小厮不懂事,满嘴胡说!夫人受太后懿旨封为帝姬,哪能是聚义堂中人!至多是忠义堂罢了!”

金五娘阴着脸的拍了他俩一巴掌,拍的两人一个趔趄,他道:“天字号内库里头有块带血的聚义堂牌匾,就是沾了我外祖母断头血的寨子牌匾,你们俩要不要进去认认啊?说不准匾额日久有灵,把你们俩吸进去。”

两人又害怕又尴尬,左右乱看,其中一人指着远处黑烟道:“公子,那是什么?”

金五娘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脸色猛的一边,跳起来大吼:“球囊的!弟兄们抄家伙给我走!”

众人见那烟的颜色,也全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再耽搁说笑,放下手中的东西摸着腰间兵器,就随着他往外跑。

金五娘带着众人在院中狂奔,绕过几片竹林,那出府库院子的大门就在前方,半路上王乾派来报信的人从翻墙进来找三公子,看见了他,来人远远大吼道:“三少且住!二少叫您把府中三宝抢来。”

可金五娘的性子实在是太粗暴了,一心直奔着信烟所在的地方闷头狂奔,外加抬着宣花板斧的两名小厮吃力不过,脚步声如雷霆一般,那人所距离甚远又有无数杨柳竹林花草阻挡,竟然没听见远处那人的的吼声。

幸好他身旁有一人来是顺风耳,正是方帝姬担心他闷头莽撞发现不了周围敌情特意派去跟着他的。这人听见远处有人喊叫,又听出来人是二少所派,转身跑了过去:“弟兄,怎么回事?”

“老兄,夫人受重伤,二少叫三少抢来府中三宝。三少跑的太快了。”

顺风耳一指来路:“我等从府库中过来,再回去不会被人怀疑。你去追三少,我去替三少拿三宝。”

“老兄莫开玩笑。这颜色的信烟一起,府中处处戒严,库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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