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gl)豪迈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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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gl)豪迈仙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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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乾也不管他们,连忙套上直裾,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外跑。自他光屁股满地跑的时候就记得翟姨是管家,现在虽然长大了,可也没和翟娘见外到生死重逢后还非得整冠理衣的程度。他健步如飞,远远的看见翟娘白衣红裙,云鬟叠翠,粉面生春,正在袅袅婷婷的缓步前行。他心下更加激动,更快的飞跑过去。

“翟姨,啊,不。”王乾笑容满面的深深作揖,恭恭敬敬道:“母亲大人在上,受乾儿一拜。”

翟娘羞的满脸通红,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不许拿我打趣。”

王乾怪笑:“岂敢岂敢,儿子这是恭祝母亲大人苦熬多年终于被主公扶为正室。”

翟娘娇嗔道:“混账话!谁是她的妾!说什么扶正!我将来可是光明正大被抬进去的,不比那悄悄走进去的小妾。”她见王乾还要作怪,正色道:“天庭严禁私情。女仙中有人不满她身为女仙却能娶我为妻,你别胡说惹事。”

王乾立刻皱起眉头,道:“是谁?”

翟娘道:“是谁你也帮不上忙。”她顿了顿道:“进屋再说。主公让我回来,是有要紧的事的。”

到了屋中,请翟娘坐了上座,又有小鬼上茶。翟娘把事情细细说来,把宁山神的起因,方依土所忧虑的事和她的吩咐尽说了一通。

喝了口茶,道:“主公当前根基不稳,这样做很是恰当。”

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完了跑过来喝茶的金五娘忽然插了句嘴:“可要是不还东西,他们未必知道当年抢东西的是义母。翟姨,你也说了,我义母说宁山神一开始都没认出她来,后来认出来了也没敢说什么。”

“这话不假,单凭他们这些地仙、小神,未必有机会见到忠孝侯的面容,见到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就算认出来了也未必有胆量向金母娘娘奏明那些强取豪夺的事。可若是有心人要弄主公,彻查她的过往,这些事瞒不了。”翟娘叹了口气:“主公就恐怕有人煽动小神们状告她。哪怕现在没有,也不代表将来没有。”

王乾摊手道:“可有许多东西都送人了,也有许多天材地宝都入药了,咱们也没办法给他们补上。”

陈良听了这许久,柔声道:“东西分三六九等,事情分轻重。咱们把上等的东西送还赔礼,中等的东西思量着选择些要紧的送回去,那下等的不出奇的东西,又何必记挂在心上。譬如说那明知有主,行事不端强抢来的东西,送还回去外加赔礼是应当的,那天材地宝乃是无主之物见者有份,谁能得之各凭本事,又何必送还。”

翟娘颔首:“有理!”

王乾撇嘴:“只好如此。”

金五娘望天翻白眼:“真麻烦。”

陈良温声道:“翟姨,您回去回禀我义母,就说儿郎们做事她尽可放心,儿这里人手足够,她不必担心。”

金五娘撇着嘴道:“就不用我这粗人帮忙吧?”

陈良笑道:“有时候正要出动三弟您的大驾。死后才知道凡间高人辈出,何止是藏龙卧虎,总要借三弟你的威风壮壮我的胆子。”

金五娘大笑道:“你拿我当獒犬,吓唬人用么?”

魔礼红在天上笑的捶胸顿足道:“我从来都愁抢不到东西,哪有抢了东西再还回去的道理。小青你快去告诉他们,虽然天规不允许强抢豪夺,但只要不出人命就无所谓,方帝姬初来乍到,吃了大亏啊。”

魔礼青怒道:“不许那么叫我!”

魔礼寿笑的打跌:“小青小红你们俩现在不要闹。能看着有个聪明人心眼多过头了反倒吃亏,实在是有趣。”

魔礼红道:“忠孝侯交友不慎认识了你们俩!”

二人齐声道:“她先认识的你!”

三公主倚在树下,恳切又好奇的道:“你若拿我当个知己,有什么心腹事不妨明言。”

方依土凝视她关切的眼睛,良久,缓缓道:“我只是想有能力去问他一句,为什么要杀我。”她只觉得空气沉默的令人窒息,咬紧牙,勉强道:“他给我的帮助和我给他的帮助同样大,我们离了对方就完了。”

想起往日的忧悲喜乐,她剑眉星目中浮现几丝温柔怀念,沙哑的嗓音娓娓道来,引人遐想:“他武功不好,我教他武功。我不擅交友,也不擅长敛权弄势,他一步步的教我怎么做事,一句句的教我怎么说话,我才勉强坎坎坷坷的爬到那时候的尊贵地位。”

方依土垂眸,说起那段时候实在是情浓意蜜,现在想来却十分痛苦。

“他要杀人时,我帮他杀。我要害人时,他撕破颜面不要,也要和兄弟决裂,用了极其羞耻的借口。他要夺权上位,把我五岁的女儿嫁与他人做妻做人质,我也许了,与他合力谋算死了我那女婿才把女儿接回来。”

“他虽然没对我有过山盟海誓,可一言一行都以我为珍宝。这么多年,我们儿女成群,我容貌如初。他气度更胜往昔,多少年来都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他多少年如一日的温柔,没和我瞪过眼吵过嘴,人前人后也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不满,更不曾对其他女人行为不检,他为什么要杀我。”

三公主暗自点头,心说你所言不虚,这些都是我亲眼得见。所以在他把刀子捅进你肚子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没睡醒。

她想了想,带着一丝天真的孩子气猜测道:“你权势滔天,把他架空了。”

方依土缓缓露出一个豪气干云的微笑:“我若真把他架空了,他绝杀不了我。”

三公主讶然失笑:“说得对。嗯,,,那就是他提防你,你却未曾提防他。有心算无心。”

方依土把黯然藏在那张脸皮下面,淡淡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倒上茶,垂眸道:“非但如此,每与他相会,若是来得及我定要脱去软甲免得他不愉。他所敬爱的,我全都敬爱。他所厌恶的,我不假辞色。他所乐之事,我刻意为之。就算是解语花也不过如此。”

她一只大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流连许久,恍惚道:“我除了学识浅薄以外,可曾有过其他毛病么?我的心性不够沉静,德行不够贞洁,举止不够端庄,容貌不够美丽么?或是我生性愚笨,冥顽不灵,做事笨拙可笑么?呃……正所谓娶妻娶贤,容貌并不重要。”

“若有我这样的妻子,莫说杀我,就算休弃我可曾有理由么?”

三公主试探道:“学识浅薄?”

“他也不是才子,八股文尚且做不出来,只是气质出众,装出一副学富五车的样子,又有一副天生的好相貌。”方依土眼前浮现他白衣飘飘站在房顶,如乘云而去的摸样,咬着牙憋住怒气,淡淡道:“他和我比什么学识深浅呢?我们心有灵犀,情投意合,互为臂助,天下大势尽在掌控,凡事商量谦让,关乎学识什么事?”

方依土攥紧拳头,瞠目欲裂,从牙缝里挤出来:“哪怕我该死,我的儿又何曾有一丝对不起他的地方。”

三公主默然良久,还是道:“虽然这样说,可我不相信你心里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第二十八章 有人捣鬼

丞相府,天材地宝库中。

樟木箱子贴在两道不交叉的封条,一条是方帝姬写的狂草鬼画符,一条是方落潇洒温润的行楷。

箱子一排一排一行一行的直摞到顶房梁,堆满了偌大的十间库房。箱子和箱子之间用细细的铁索穿过边缘,铁索上又挂了很大的铜铃。

要取出这箱子里的东西,想不惊动外面的守卫是非常难的。

幸好现在在屋子里的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而是鬼……和神仙。

虽然没有什么高超的道法,但隔墙取物这类的小法术他们还是会的,而只隔一个箱子则更简单了。

带来的不少弟兄站在一根根一指粗细的铁索上,却因为没有重量而不会晃动铁索,更不会弄响铜铃。一个人伸手穿过箱子,从箱子里源源不断的拿出各类方帝姬的收藏。

现在处理的是天材地宝中的石、矿类,精通这两类的弟兄坐在地上分辨着取出来的东西,如果是不太稀有的东西就原样送回去,如果是稀世罕见或根本不认识的东西,就递给翟总管和三位公子。

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见识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有过难以想象的经历,方帝姬的藏品里很少有他们不认识的东西。

更何况,方帝姬是一个会把小时候用过的瓷枕都贴上封条收藏起来的人。还有半箱子是她小时候玩过见过的东西,带有着深深的方帝姬的气息,却幼稚的可笑,但那是她家破之后能找到的所有东西。

以及第一次杀人留下的干耳朵,第一次抢劫抢来的价值五两银子的假玉佩,第一次偷东西偷的金戒指,第一盒胭脂的空盒子,第一次被人砍死掉下的肉。

这些东西除了从小相伴的翟娘能在努力回忆之后想起来,其他人根本不认识。这也让不少人大为好奇,还以为能看到许多闻所未闻的珍宝,原来是方帝姬个人的珍宝。

翟娘跪坐在地上,一身艳红色罗裙像石榴花一样铺在席子上,她手中轻摇羽扇,道:“你们若看见一个用红缎子包着的粗糙松木盒,里面有石膏腌肉、箭头和铁钩子之类的东西,那就直接送回去。那是重伤过主公的东西,主公用那些东西以激励自己不可懈怠。”

众人皆感叹。方老大性情非同凡响,收的东西也非同凡响。

不少人心里都想,自己也应该把伤过自己的刀剑都收藏起来,这样无论何时都不敢懈怠。但仔细想想,闪过自己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实在是太多了,收藏不起。如果把掉下的肉都留起来倒是很不错,也能攒一大盒子了。

“三公子,您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弟兄们都不认识。”

金五娘拿着个像是被老鼠啃了几顿又放了三年的馒头似的黑球,试着在地上敲了敲,没碎,又用力一拳,还是没碎。他揉着被凹凸不平的表面隔痛的手:“这东西是什么?黑不溜球,像个烂了的土豆似的。”

“不认识。”翟娘探头看了一眼:“好像也是主公抢来的,当时看着太丑想砸碎了扔掉,弄不坏,她就来了兴趣,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叫铁匠折腾了几个月,只知道是铁,磁石能沾上,但弄不坏烧不融钻不动。”

金五娘立刻就不嫌这东西难看了,往怀里一揣,笑嘻嘻的说:“那就别还回去了,给我留着融到斧子里去。自打成仙之后我那斧头老是卷刃,每次都得自己修理,老麻烦了。”

翟娘揉着额角,仔仔细细的想这东西是从哪儿抢来的。心说,为皇帝效力之后,主公一天三顿逼着我把账本烧了,要不然她收的这些破烂都有详细记录,什么时候在哪儿跟谁抢的,杀了几个人,都写得清清楚楚。虽然说那东西落到别人手里会很有一番麻烦,但烧了也真有点可惜,更何况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土匪出身。

王乾扑过来和金五娘抢这东西,一个使劲抓另一个就是不给,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翟娘暴呵一声:“混账!住手!成何体统!”

两人一愣,不由得松了抓着对方的手,呆愣愣的看着突然语气粗暴的翟娘。

翟娘沉下脸来,道:“这东西是什么尚且不清楚,从何处来亦不清楚,主公命我们把要紧的东西送还回去,不是要我们坐地分赃。把东西都给我放下,你们俩仔细感受一下原主人的气息。”

金五娘只好乖乖的把东西放下,和王乾面对面的趴在地上,对着凹凸不平的圆球静静感受。

过了半响,睁开眼睛:“没有。”“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翟娘皱眉道:“不可能,我记得这东西是方帝姬和响马火并的时候顺手抢走的,唔……”

她捏着扇子使劲扇了扇,多亏现在是仙人,过去的事全都记得清楚,缓缓道:“那时候主公带领的老弟兄刚打了一场硬仗,死伤过半。人困马乏之下只好占时投靠别人,但那位响马中的魁首的对她不怀好意,主公周旋数日,那斯的手段越发下作,弟兄们休整数日后实在忍不下去,就与他们火并了。他们人多势众,主公带领我们且战且退……”

众人都放下手中的东西,静静的听着那些只有少数人知道的事。更多经历了那时候的人,如果不是战死,就是因为残疾而退隐,或是在边关身居高位。

“直到水路,遇上甘大当家的才好。”

翟娘一拍巴掌,道:“我想起来了,响马占据鸡头山,山里头出产这种矿石。看起来和别的石头一样,但非得砸了才知道砸不碎的是这玩意,因为没用所以没人要,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响马房里都放一个这个,说是能破邪祟怨鬼。总共有响马二百余人,我们杀进去之后就拿走他们房里的这个来算杀了几个人。大概还有二三十块吧,你们找找了就拿下来,都带回去研究。不用送还。”

金五娘跳起来,一声告假,一溜烟的跑出去。

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回帝姬祠里点齐人马,直奔鸡头山去收集这种东西,至于找到多少怎么分,当然是按老规矩,那一队出力拿到的就那一队占大头。

翟娘也不拦他,反正是无主之物,不用还回去,找到更多倒也好。

王乾凑近一点,贼兮兮的小声道:“翟总管,我娘打扮成土匪的样子您不是没见过,那响马是不是眼睛不好?”

翟娘一巴掌抽在他额头上,只听得一声脆响,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蠢货,休整的时候沐浴更衣,主公那时候年方十八,这年纪的女孩子没有不好看的。她一脸的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说话爽脆做事利落,一点繁文缛节都不讲究,按着刀满脸放光昂首挺胸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好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时候也可俊了。”

王乾眯着眼睛,嘿嘿一笑,心说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陈良放下手里的正在端详的血红玉杯,凑过来戳了戳他的后腰:“别这么眉飞色舞的,看着不像正经人。”

王乾笑嘻嘻的勾上他肩膀,感慨道:“这无穷无尽的幽幽岁月,要是太正经了,多无聊啊。”

陈良狠狠一指头戳在他的软肋上,王乾似乎早已察觉的似的在他肩上按了一下,身子一荡挪出两米。陈良道:“要是没事干了,来和我比一比。”

翟娘坐在地上摇着羽扇:“你们两个……”她安奈了半天,还是跳起来指挥:“把挑选出来的东西都放这儿,我们回来在看。”纤纤素手一指陈良王乾:“你们俩,来和我斗上一斗。”

提起比斗,不说王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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