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gl)豪迈仙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仙侠gl)豪迈仙生- 第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攻之下,这二人皆用了全力,却无论对方怎样躲闪拨挡,都不会误伤了兄弟,他们总能未卜先知的避开兄弟的利刃,这份默契叫人愤怒。

那道流光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金乌手里。

金乌接了流光,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捷报,而是“方府久攻不下,天庭大兵围剿,臣等伤亡惨重,主人莫来送死”。

他心都在滴血,却扯出一个狞笑,盯着头顶的天河水:“方依土!贱婢!你那方府已被我大军攻破,你那新夫人熬刑不招。你若尚有几分情义,说了扶桑木的所在,我便放你二人一条生路。”

那天河水平稳而狠毒的当头压下,趁着他分神看信息、说话的功夫又压进了不少。天河水由方依土操控,她的心如果动了,水就会乱,金乌就能趁机逃出来。

这也是方依土运气好,若不是异类为天道所不容,修行不能寸进,小金乌保持了当年的水平,空度了四千多年的时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他要是有进步,方依土死定了。

金乌凄厉的叫了一声,身上的烈焰又弱了几分,哭嚎啼血似的叫道:“你舍得让翟烟儿受尽折磨而死么!”他声音中悲苦无限,满是痛楚,这也是当年妖族的一个秘法,用法力演化的声音,最能催动七情六欲。

方依土虽然修心,但确是修的不咋地,听了这声音立刻就流下泪来。“翟娘舍得,我也舍得!”她泪流满面,微哑的声音满怀悲愤的喊道:“我方依土,宁死不降!娘子也一样!”一瞬间,所有的痛苦都想了起来。

她的腰情不自禁的弯了下去,似乎已经承受不住那些过往的苦痛,似乎承受不住这沉重的责任,却在一刹那之后带着滔滔泪水挺直了腰。是有敌人,但还能战斗,是有痛苦,但还有兄弟,怎么能退缩。

哪怕战死,也不能退缩半步。

我方依土,没在敌人面前完过腰。

我方依土,所有的仇敌都做了刀下之鬼,哪怕强如凡间的帝王,是仇敌也得死!

这厮的话不可信,就算是真的……别说被抓的是翟烟儿,就算是方落,就算是方牛,就算是方笑柔,一样要战斗到底。母亲在身后被斩首,自己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去。

义子被杀,自己走投无路也要拉方落同赴死。

她瞠目欲裂,眼中流下血泪,声音沙哑的几乎不能听,死死的瞪着金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我停手,你也不会留我性命。我也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凄厉的长啸,平白无故的叫人想起了重伤的野兽。

野兽越是重伤,就越是疯狂,攻击猎人的时候就越猛烈。

长天碧血,不是自己死,就是对方死。

本来方依土以那些法力驾驭天河真召符,搬运当前的天河水已是极限,受了金乌那妖族秘法的刺激,心境似乎回到了母亲和叔伯被知府斩首,而自己带着方落方牛便杀人边逃跑时心如刀绞的时候。

又似乎回到了自己领兵遭遇埋伏,孤军深入敌阵,身边五千弟兄被杀的只剩二百。

又仿佛是生下女儿休息了几日就立刻奔赴前线与假称重伤的方落会和……

最近的痛苦,是被方落断情绝义的追杀,一路死伤惨重。

然后,知道了一切都因为自己。

万分悲痛之下,她用出了一只没舍得用的以命搏命,操控天河水时消耗的不是法力,而是法力和精血。

金乌见上空的天河水柱凭空变大了一倍,心知她拼了,自己撑不下去了只好也拼命,猛的喷出一口本元真火,重伤避开天河水。

金乌的利爪直扑她心口,一把抓碎了她的肋骨,剜下来半块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支线小番外是不可能的,让金乌拿来骗骗人还行。

我突然想起来,我本来想写的就是方依土一路血战,可惜后来纠结于CP问题竟然忘了这个计划!主要是反派不好写啊,我不想抹黑仙界、佛教所以只能找异类的反派,本来定的日本诸神然后远征西方,结果写到阵法去了,西方是早有伏笔但方牛和道泰要等她结婚之后才走。阵法是我私人感兴趣的……

日本会打的,西方也会打的。

…………

仨小子带感不?

方落怎么办啊!

方依土带感不?

 第八十六章 金乌死

金乌见上空的天河水柱凭空变大了一倍,心知她拼了;自己撑不下去了只好也拼命;猛的喷出一口本元真火;重伤避开天河水。金乌的利爪直扑她心口;一把抓碎了她的肋骨,剜下来半块心脏。

幸好现在她是仙人,只要灵魂不灭就不会死;受伤乃至于身体四分五裂也不算什么。

方依土手中的刀,已经刺破了金乌坚硬如钢层层叠叠的黑色翎毛;刺入了金乌的丹田中。

卯着,门户也。这卯金刀最大的作用,就是易于刺破法力和肌肤;能刺破的伤口难以愈合,若是刺破了肌肤,便是金仙也要血流不止,若是刺破了丹田,纵然是大罗真仙也止不住外溢的灵力和金丹。

不光是被卯金刀刺穿了丹田才会变成一个只有心境没有法力的地仙,普通的刀剑也会有这样的效果。

这是仙界中无所不知的道理,也是仙人打斗时必须避免的事情——只有杀人的时候才这样做。

几乎和方依土等身的金乌哀鸣了一声,声音上动九天,就连那明晃晃的无情太阳也暗淡了些。这一声惨叫不如他刚才催动‘悲法’的声音那样凄苦绝望,却情真意切。

方依土的眼睛坚毅而沉稳,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很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金乌惊慌失措的抖落火焰的翎毛,方依土的衣裳和眉目头发都被火焰烤的卷曲,她却没有闭上眼睛。

搅乱漫天尘土落叶的风静了下来,飞沙走石都落在了地上。风助火势,这风是金乌召来的,现在却因为他首创到难以为继而停歇。

那双乌黑的燃烧着火焰的翅膀胡乱的扑打着,试图找一个远遁的机会,却始终被方依土紧紧抓住。方依土的衣裳头发都几乎都被烧掉了,那太阳真火烧她皮焦肉烂,眼睛也被烟火气撩的流泪,却始终没有松手。

重伤金乌不是方依土的目的。她要杀了金乌。

方依土右手抽出了插在他身体里的刀,左手还是死死的扣在金乌婴儿小臂粗细的腿上,火焰穿透她的手熊熊燃烧,一股股迷人的微焦肉香迷茫在空气中。方依土的脸因为剧痛微微抽搐着,她的法力防御不住直接接触金乌这最精最纯的太阳真火,索性不用法力防御,只凭*坚固来抗衡。指尖露出的白骨都被烧黑了,却仍然不松手。

这还是用万斤天河水磨去金乌八成法力真火之后……

方依土咬着牙,憋回去一声声的惨叫和怒吼,只露出喉头深处一点不似人声的……声音。她脸上每一丝肌肉都在痉挛,眼中的泪水还没有流出来就被烤干了,身上的汗和血也是一样。

金乌身上的烈焰猛的增大了,他也拼尽了自己所有的能力,翅膀劈头盖脸的打在方依土身上,却没能让她的手送一送。

方依土右手拔出了卯金刀,立刻松手,并指为掌拼尽全力顺着卯金刀割开的刀口,右手整个插进了金乌身上的伤口中,手臂被他那比金石更坚硬的腹羽刮破了不少,但这却算不得什么痛楚。

金乌爆发出一声声嘎嘎的惨叫,肚子上被开了个刀口,身体里被塞进去一只沙钵大的拳头,这十分痛苦。

方依土的脸上已经看不到表情了,她整个人几乎贴在金乌身上,全都被他爆发出的滔滔烈焰包裹在内。不只是头发,就连衣服也烧了个一干二净。

这绝无香艳之处,方依土没有用自己残存的些许法力保护身体的安全,浑身被烧的肉香四溢,挡上脸就能端上餐桌——还得被食客骂厨子火大了。

她的正脸、前胸几乎都被烧成了黑炭,抓着金乌小腿的手已经只剩黑灰色的骨头。

那只插进金乌丹田中的左手,插的只剩手肘以上的地方在金乌体外。

方依土漆黑的脸上,只有一双眼中盛满烈焰,分外醒目。

金乌看着这双眼睛,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许多年前父亲用最后的精血和元魂树立了东皇钟残片的禁制,给了家人一个残破但安全的家,那时候操控东皇钟的妖皇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你很强,我要杀了你,哪怕同归于尽。

这样的眼神坚定而明亮,绝不会被人说服,不接受求饶也不在乎自身的痛苦,只有一个一往无前的目标。

方依土伤痕惨重,她没有隔绝自己的五感。

那酷似男子的面容却丝毫不见哀痛和惊惧。她还是那样的稳重,要命的沉稳,和那时候的妖皇一样。这真真正正的大将之风,帝王之风,不是强作镇定、城府深刻。

而是生死坦荡,豪气万丈之中,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动她。

壮士断腕不算什么,为了达到一个目的,为了自己说保护和钟爱的人,舍生忘死。

这种气魄,妖皇有,他的小儿子金乌没有。

这种坦荡,方依土有,她身边所有人都有。

金乌嘶喊道:“你为什么”他莫名的哽咽了,火焰弱了下去,翅膀无力的垂了下去,哭叫道:“为什么”

“你当真抓了翟娘么!”方依土的声音彻底嘶哑了,她扯着烟熏火燎的破锣嗓子大喊。

“没有!”金乌几乎哭了出来,他莫名的感到畏惧,对死亡的畏惧,对方依土的畏惧。

“我必须保护翟烟儿,或为她报仇。”方依土留着不用的法力和精血都压进了左手的手肘下,然后猛地爆炸开。她不用法力保护自己的身体,就是为了留着炸他。

金乌的身体猛地涨了起来,像是一个吹满的尿泡、一个灌满的肠衣。

爆裂一瞬间摧毁了他的丹田、内脏和元婴——这多亏他为了对抗当头而下的天河水耗光了大部分法力。

气劲撕开了金乌肚腹上的伤口,让他的血肉和方依土炸碎的手臂混杂在一起喷涌而出。这只和方依土等身的金乌,现在只剩一张完整的皮。

或许金乌会认为如果方依土没有幸运的揣了一沓天河真召符,他就不会输。可是他不知道,召天河水的天河真召符、召天雨的甘露神咒,召火的敕令赤炎符、接引天火符,召雷的神雷符、清廷正乾符,催动草木的,驾驭土地的……

所有只需要法力不需要五行属性的符咒,她都揣了一堆。这都是弟兄们的心意,也等同于她带的兵马。

方依土甩了甩鲜血淋漓的右手手肘——小臂都没有了只能甩手肘,看了看左手的黑骨,低头瞧了瞧黝黑焦香的胸腹,啧了一声。

她倒不是不想穿衣服,或是补充些灵丹把自己身上治一治,可惜她的东西都放在袖里乾坤了,衣服被烧坏之前都扔到下面去了。袖里乾坤里装的东西不多,就是朝服和符咒、丹药,现在只好下去找了。

幸好烧的这样凄惨,看不出是男是女,实际上就连是死是活的看不出来,她倒不怎么觉得丢脸。

…………

方落轻轻淡淡的看着天上地下到处混战的战场,对翟烟儿道:“方夫人,狮子精可以拿出来用了。”

翟烟儿吓了一跳,心说:你被软禁在最偏远的小屋里,怎么知道……我有个小狮子精?

方落以外她不愿或舍不得,朱唇微启,叹了口气:“方侯府上最重战功,方夫人要与方侯比肩而立,现在既然不能指挥克敌,就必须上阵杀敌。方才方夫人出手时,方侯一方士气大振,与方侯出手相差无几。”

道泰上场厮杀了半天,遇到了一个强敌,差点被杀了。多亏方牛偷袭他的敌人,救了他,现在两人都回来暂休。

道泰听了方落的话,沉着脸道:“方落!你这是什么意思!翟烟儿功夫不好,道法也只是平平,你有意不成?”

“岂敢。”道泰没有明说,方落也知自己被误会‘要害了翟烟儿’,依然脸色不变,温文尔雅的解释道:“方夫人不出手,她的坐骑出动也一样。”主母在旁边看着,和主母奋勇杀敌,这样的气势可不一样。如果是方依土在这里,那用我说,她自己就去挑敌军中最强的人,一个个杀掉。

三公主抚了抚鬓发,抿嘴而笑,方落既是帮助翟烟儿树立主母的威严,也是暗中讨好方依土。

道泰还要说什么,方牛看小楼四周的护卫们脸色渐变,连忙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翟烟儿虽然从不上战场,也是在战场旁边观望的军需监官,闻弦歌而知雅意,只刹那就懂了方落的用意——他的提议确实有助于自己立足。她立刻把两根手指头放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那只曾经抓过她的狮子精兴奋的抖着一身毛发,一道金黄色的流光,就到了小楼外,趴在云头看着她。

翟烟儿一指战场:“除了天兵天将和主公的兵将之外,全是敌人。去吧!”

狮子精毛茸茸的大爪子在云端挠了挠:“敌人又怎么了?”

翟烟儿失笑:“这些敌人,或抓或杀或吃,随你。”

狮子精摇头晃脑的大叫了一声,冲入混战中。

翟烟儿问方落道:“你认为,现在该做什么?”

方落满满的飘渺脱俗:“用诈术。”说完之后,他下意识的向前方左侧笑了笑,他身前一步左侧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方依土的,十二年来都是。

他略带失落的说:“他们袭击这里,一定是知道方侯不在。他们很有可能派人在路上等着方侯,拖延时间以防不测。夫人去告诉他们,方侯已经突破了他们的埋伏,很快就要回来了。”

三公主不解道:“这样捕风捉影……”

这样一个容貌完美到不能用俊秀来形容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衣如微绽的白莲般动人,一旁观战的仙女们在他来之后都不看战场了,只看方落。现在看他藏着心中的深情,略带失落,忍不住都有些心酸。

道泰却抚掌而笑,赞赏道:“不愧是方落。翟娘,照他说的做。这样就说中了,能让逆党心生惶恐,没说中也会提振我方士气。况且有没有派人暗算止归,可不是每一个逆党都清楚。”

方牛也十分赞同:“但凡乱民举事,必然信誓旦旦,只要人心溃散,就不堪一击了。”

翟烟儿最被方依土看重的一点,就是知人善任,她现在也一样。自己明白在临阵指挥上一百个翟烟儿也比不上一个方落,而在谋略上自己也绝不如道泰,在平乱上不如方牛,又知道这三个人十分聪明,有两个很可信。

立刻就按照方落所说的,叫人对异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