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样哦。”老妈说的超认真,我看陶思远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的天,我树立起来的好形象全被你毁了,老妈!“喂,演够了没?闹够了吃饭吧,我快饿死了。”老爸也同意了我的观点,“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快去再煮点好吃的,况且还有客人呢,这么寒酸太没样子了!”
我怎么觉得陶思远才是主角,我是那个附带品呢?
餐桌上,老妈还是很照顾我的给我夹了很多菜。毕竟,我才是她的亲儿子嘛。“思远,喜欢吃鸡翅膀吗?”老妈笑眯眯的看着陶思远。“嗯。”老妈把鸡翅膀夹进陶思远的碗里,陶思远吃了一口,立刻微笑着称赞好吃,我看见老妈的脸上都开出花来了。
这就是夸奖的效应,我笑笑,“老妈,你这鱼做的不错啊。”“废话,你不看看是谁做的。我怎么听你的夸奖这么不诚心呢?还是思远比较可爱。”老太婆,我不和你计较。
吃完饭,太阳也快下山了。站在院子里,风景无限好。天空中飞的鸟,远处绿油油的山峰,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最重要的是,空气很好。
妈妈说要带着陶思远去散散步,我没有反对,毕竟带那个小孩子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开心一点。我和老爸在院子里下象棋,不一会,就听见一大群小朋友的声音正在靠近。
老妈就像幼儿园院长一样,威风的带着一群小朋友回来了。我有点没搞明白状况,“妈,你这是干嘛?”“村里的小孩们都没见过思远这么可爱的孩子,都闹着要和他玩,我只好全都带回来了。”
一大群孩子,蹲在我家门口和泥巴,玩过家家,抢着要当爸爸妈妈。陶思远一直在一边笑,也不怎么爱说话。小姑娘们都觉得陶思远是女孩子,男孩们也这么觉得,于是大家决定把陶思远打扮成公主。
我继续和老爸下象棋,没心情去理会一堆小朋友们的游戏。
一个小姑娘取下脑袋上的橡皮筋,给陶思远扎了两个羊角小辫,男孩子们扯来了一大堆叶子,花朵。把花朵插在思远小朋友的头上,把树枝和树叶子用绳子连起来做了一个裙子。
当陶思远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笑。但是,我笑的话他一定觉得其他小朋友是在整他,所以,我只好面带微笑的夸他:“嗯,不错哦,很可爱。”说完,我还掏出手机拍了一张,他笑得很灿烂。
陶思远转身去找他们玩了,我终于笑了出来,艾玛,真是憋死我了。不是吹的,陶思远真的太可爱了。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老爸突然问了我一句:“他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男孩啊。”“是吗,那就好。”老爸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的。
晚上,陶思远和他们依依不舍的告了别,小朋友们答应明天还来找他玩。我脱下他满身是泥巴的衣服,扔在院子的洗衣盆里。
老妈烧了热水,我摸了摸温度还可以,就抱着陶思远坐进去。陶思远看着这个奇异的浴缸显然很稀奇,我想告诉他,这只是一个大木桶而已。洗完澡,我抱着陶思远进屋穿衣服,老爸这回相信了陶小朋友确实是个男孩子。
“儿子,这真的只是你学生吗?”怎么又来了?“是,是我班里的学生。”“那就好。”
☆、第十九章、乡村生活
大清早,我被鸟叫声吵醒了。睁眼一看,我身边空了,陶思远呢,跑哪去了?
我走出屋子,就看见陶思远正蹲在灶台前面帮助妈妈烧柴火。“思远,火够大了,先不管它了,来,先帮阿姨摘菜。”老妈蹲下身,放了一把韭菜在陶思远面前,“看,是这样的,先把黄了的叶子掐掉,然后……”陶思远点着头,听得很认真。妈,这可是某个大老板的小公子啊,你怎么抓他来做这种杂活?
刷完牙洗完脸,妈妈已经把早饭煮好了。老妈把菜端上来,陶思远在一边用很大的勺子盛稀饭。我和老爸很大牌的坐在餐桌边看着他俩忙活。
这在吃饭的时候,村里的小孩们又跑来了。大家在门外吵吵闹闹,我看陶思远一直心不在焉,显然,很想出去玩。我用筷子敲敲他的碗,“好好吃饭,吃完了再去玩。”陶思远点点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一大群小朋友们商量着今天到底玩什么才好,突然一个小朋友提议去抓鱼,所有人都同意了。抓鱼?我也来了兴趣,要知道,小时候我可是村里抓小鱼最厉害的。瞬间,玩心起来了,我也来插一脚。
“我带你们去抓鱼吧,我知道哪里鱼最多哦,而且,我还有渔网。”我朝小朋友们狡黠的笑了笑,立刻,我就变成了孩子王。
渔网其实就是老妈换下来的窗纱,不过这个东西,正是捕小鱼的最佳物品。我带着孩子们来到小河的一个分支,这里水很小,才没过脚腕。我脱了鞋子,放在岸边,卷起裤腿,拉起袖子。陶思远也立刻学着我的模样做起来。
我们浩浩荡荡的走下去,躲在石头下的小鱼受到了惊吓,全都游了出来。我看准一个,双手扣下去,哈哈哈,抓住了。我捧起一把泥巴端到陶思远面前,“你瞧,小鱼藏在泥巴里了。”陶思远伸出指头拨了两下,果然看见小鱼从泥巴里钻出来,他朝我笑了,一嘴小牙很洁白。
小朋友们见我这么快就抓住了一个,很激动,所有人都展开了攻势,看见水动,就全部扑上去。我把小鱼装进我们带来的玻璃瓶里面,洗了洗手,把瓶子递给陶思远。陶思远看着瓶子中的小鱼苗,笑得一脸天真。
这次,陶小朋友要亲自上阵了。我在他身边,把所有抓鱼的秘诀都传授给了他,他点点头,要上了。看他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又笑了。
陶思远盯住了一条惊慌逃跑的小鱼,光着小脚板追上去,忽然,踩到了石头上的青苔,脚下一滑,摔倒了。这下糟了,我回过神,赶紧上去拉他。本以为他会哭,结果他站起来就笑了,脸上还挂着水草。周围的小朋友全部都笑了起来,我觉得我好像瞬间年轻了十岁。
远方的夕阳火红火红的,我带领一大群孩子走在路上,我带头唱着《卖报的小行家》所有的孩子都在我身后跟着我一起唱。
孩子们把鱼送给了陶思远当礼物,陶思远抱着玻璃瓶就像抱着珍贵的宝物。其实,瓶子里一共就四条鱼,两条鲤鱼苗,两条小泥鳅。
回到家,我被老妈一顿臭骂,因为我和陶思远全都浑身是泥。我笑笑,不理她,我开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去掏了鸟窝,上山采了蘑菇,捡各种漂亮的石头,捅马蜂窝等等,凡是童年喜欢干的事情全都做了一遍。因为我块头是最大的,所以捅了马蜂窝之后只有我一个人被叮了。看着我肿的像火腿肠一样的小拇指,小朋友们笑的一个比一个夸张。
回到家,我又被老妈修理了一顿。“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人家小孩聪明。我给你说,蜜蜂专门叮你这种没大脑的。你看,思远那么聪明,就不会被叮。只能说啊,你活该!”老妈给我擦了药之后,还往我手上狠拍了一下,疼得我眼泪都差点流出来。“脸没肿算你运气好,不然你就真的改名叫林肿得了。”好狠心的老妈。
不得不说,陶思远真的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孩子。说他爱学习当然不是指他爱看书。在这里的这几天,他学会了烧火,摘菜,煮稀饭。煮稀饭可是我的独门绝活啊,这都被他学会了。妈妈显然很喜欢这个听话的孩子,每次做饭炒菜的时候都叫他帮忙。
至于老爸这边,陶思远也搞定了。陶小朋友看了我和老爸下象棋之后就在一边偷学,经常问我们什么棋该如何走,现在,他已经会下棋了。虽然技术不好,但是进步却很大,不由得让我和老爸都对他刮目相看。怪不得是班里成绩最好的同学,真是不一样。
明天就是五号了,我们该走了。陶思远有点不乐意,可是那也没办法,要提前几天回去收拾东西。我还要备课呢,我现在还是每个月工资才一千多一点点的实习老师!
晚上,我们一大家子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看星星。妈妈拿着蒲扇帮陶思远赶走蚊子,我倒是好,被咬了个惨。乡下的天空特别好看,晚上的时候所有的星星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正在想着远处那个星星是什么星座的时候,这才发现,陶思远已经睡着了。
我把他抱进屋里,正准备睡觉的时候,老妈又来把我叫了出去。
“儿子啊,思远真是个好孩子。他的父母呢?你这样带着他乱跑没关系吗?”“他父母常年不在家。没关系的。”说完后,我才想起来之前给韩昌珉打电话没有打通。那个家伙一定猜到又是我把陶思远绑架走了,回去之后,指不定怎么损我呢。
母亲叮嘱了很多,让我好好照顾班里的孩子,又让我生活上不要太节俭了。看着母亲,我觉得一年才回来一次的我真是太不孝了。
☆、第二十章、闯大祸了
我和陶思远提着行李上了村头的大巴车,车子才发动,就有一大群小朋友跑来给我和陶思远送行。
陶思远跳下车,小朋友们立刻全都围过来。我只好对司机笑笑,“请等一下。”
孩子们有的送了小花,有的送了头绳,有的送了弹弓,总之,陶思远的小手已经被塞满了。小朋友们都泛着泪花,大声喊着:“下次再来找我们玩。”陶思远点点头,居然没有哭,我觉得这个孩子其实挺成熟的。
陶思远把手上的宝贝全部装进箱子里,箱子的拉链都差点拉不上。我帮他端着抓到的几条小鱼,他靠在我的身上,不一会又睡着了。
上了火车,又是大半天的时间。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时间,这才发现手机一直处于没信号的状态。关机重启,这次又发现了一大堆短信和未接来电。估计又是那群女老师打电话来,想了想,我放弃了阅读短信的念头。“陶思远,你的手机呢?”陶思远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之前没电了,自动关机了。”看来,这孩子忘了带充电器,但愿不要被那个叔叔骂得很惨。
带着陶思远来到小区门口,我这才发现,这里居然停了这么多的警车。还没搞清楚状况呢,保安大哥看见我上来就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摇:“林老师,你可回来了!你是要把我们吓死吗?”我还没搞清楚状况,陶思远就被一个警察抱走了。
“唉,你们干嘛啊?!”我大喊,可是几个警察架着我的胳膊不让我动。不一会,我看见韩昌珉一路小跑走了过来,一把抱住陶思远,然后就开始问东问西,根本没有瞅我一眼。啥情况啊,给个说法啊!
“韩昌珉,这是你找的警察吗,干什么啊,放开我啊?”我不情愿的闹腾起来。“林准,平日里我都处处忍让你,可是,你这次玩大了。”
韩昌珉说完,我就被警察带进了警车里。“林准同志,我们现在以拐卖儿童的罪名扣押你,请你和我们去警局协助我们调查。”我靠,我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我拐卖儿童?我要是真拐卖他,我还能帮他背着行李,抱着“鱼缸”,牵着人家把他送回来?好,我就配合你调查,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个什么罪名,还有没有王法了?
人生第一次有了进警察局的经验,也第一次有了在小黑屋里被人不停地审问的体验。我没有做错任何事请,我也没有拐卖儿童,休想让我承认什么罪行!
算了算,今天已经六号了,后天学校就要收假了。上班无故缺席事小,只怕我进了看守所这件事情一传出去没有哪个学校再敢收我了。这下好了,真的要变成无业游民了,回家卖茶叶蛋吧。毕竟对方是有权有钱的人,很有可能我还就真的要蹲监狱了。就算判我一个拐卖儿童的罪名,也不至于是死刑吧?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蹲在看守所里,我思考了很多。我错就错在不应该没事找事、多管闲事,这年头,可怜的孩子多了去了。看看人家山区里的留守儿童,哪一个不比陶思远可怜?我自己都要养不活自己了,还假装圣人去接济人家,这下好了吧,把自己也搭进来了。
本来还指望能和莉莉复合,这下,狗屁希望都没有了。不知道林初言那小子会不会帮我,那家伙现在一定和他的兵哥哥亲热着呢,哪会想到我正在看守所坐冷板凳。他爹也算是有钱有势,我们之间虽然联系不多也算是亲戚,况且我还收留了他儿子这么多年,怎么样也要想办法帮我减减刑什么的吧?不过,林初言和他老爸之前吵得那么凶,这小子不知道会不会没良心的不去帮我求情。
不知道让林初言那小子知道我进来了会是什么反应,估计会把我嘲笑死吧。天天在我耳边念叨陶思远、陶思远,这下好了,我真的深深地被这孩子困住了。
不知道老妈会是什么表情,她一定没想过她儿子居然是个人贩子,想一想就好想笑啊。我还自认为自己是个大好青年呢。
说实话,我心里一点都不怨恨陶思远,毕竟孩子什么错都没有。至于目前这种情况,也只能说是我自作自受。要带走别人家的儿子就应该征得人家的同意,虽然我这也是有原因的。唉,无所谓了,我抱着自暴自弃的打算,等结果吧。
所以说啊,自作孽不可活,总是烂好心,惹火上身了吧?我看着地板上的水泥纹路,自嘲的笑了笑。
从小窗往外看了看,天好像已经亮了。我居然一晚没睡,明明感觉只坐了一会。新的审问又要开始了,我敲了敲手上的手铐,躺在床上试着睡一会。
不一会,有警务人员来了,他喊我的名字,我没理他。他过来打开我禁闭室的小门,走进来解开我的手铐,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多问。
“你可以回去了,有人出面帮你澄清了,保释你的手续也完成了。”警察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硬邦邦的床板,出了禁闭室的门。我大概猜到了是谁出面澄清的,只能说,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外面阳光大好啊,我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怪不得电影里面从监狱出来的人都那么激动,我也有了那种体会。拿回了扣押的东西,走在大路上打了辆出租车,回家,睡觉,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明天继续去上班。
打开家门,才发现林初言已经回来了。林初言看见我满脸胡茬的落魄样子吓了一跳,“哥,你干嘛去了?被绑架了?”我没精神和他开玩笑,扔下外套,澡也懒得洗的就爬到床上去睡觉。
还算林初言这小子有良心,给我买了午饭,一直到晚上,他也没有多问。不问正好,我也不想说。本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