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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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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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小拇指勾住我的,“我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你,就算被迫离开,想尽一切办法我也会回到你身边!”

又是在地板上度过的一个不眠夜,夏语冰变着法得折腾了我一个晚上,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我才躺在他怀里稍稍小睡了一会儿,真的不该如此纵容他!

第二天我的腰果然又没能直得起来,连带着四肢百骸都酸疼得无法活动,偏偏这个时候接到电话说有案件。

临出门前甩了始作俑者三个巴掌,我才心满意足的在他哀怨的目光下出门直奔现场。到达事故现场的时候,前期的取证和勘验已经结束,只差我了。

地点是一处废弃的工厂,尸体被肢解塞在铁桶里架在火堆上已经煮熟了,只是从现场情况看已经有不少野狗光顾过这里,铁桶都被打翻,尸块零零散散洒了一地,有些还被啃得不成人形。

我刚进去首先闻到的是馊味,从目前的气温来看尸体在这里放着已经有些时日了。

“真是的,刚过情人节就要处理这么恶心的东西……”易泽昊在旁边拍照,边拍边碎碎念着。

“再恶心也是人命,”这次反驳他的是柯言,从他的脸色和走路动作来看,昨晚过得也不轻松。

“你们俩都安静点吧。”我说着带上塑胶手套走近尸体,“女性,无法判断年龄,死因、死亡时间也无法判断。”都已经被煮熟了,能够初步判断死因和死亡时间的因素都因此而不复存在,除了从已经被咬掉一半的胸部还可以判断出性别以外真的没有丝毫线索了。

“从面部伤口的情况看,切口较为平整,不像是被野狗啃的,应该是凶手故意割掉了脸上的肉和头皮,恐怕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的身份”死者的下肢还在铁桶里,“从盆骨的宽度来看,应该生过孩子。话说回来,你们谁比较熟悉做饭的?”我转过头问着身后一干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付钧问我。

“起码能知道她什么时候被下的锅!”我站起身取下手套,“已经熟了,现场验不出什么了,而且在荒郊野外暴露了这么久该有的证据也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猫狗啊,雨水冲刷啊什么的。”

“又是个棘手的案件哪!”易泽昊落井下石。

“尸体怎么发现的?”我问付钧。

“说来巧了,”严暮插嘴说,“昨天一对小情侣躲避家里人的纠察,跑到这里来幽会,谁知道正是情浓的时候,那姑娘就看见了地上一颗光溜溜的脑袋,然后这才发现地上的四肢和躯干,女孩子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男孩子还算坚强,勉强着精神跑来报了案。”

一队人收工,付钧和严暮又忙着去失踪人口调查科查死者身份,我和易泽昊还有柯言一道回了法证部,这下又有的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逻辑能力为0是硬伤啊,我哭




人肉香

当了这么多年法医,稀奇的案子就算自己没经手过也看过不少资料,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而当我自己真正面对被煮熟、啃噬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时也忍不住泛了恶心。

“老大,你脸色不太好?”验尸间里柯言熟练地戴上口罩和手套,拿起了一边的记录板。

我摇头示意,一边的易泽昊已经开始做肌肉组织切片,我这边也不能拖了大家后退,于是也压抑着那股呕吐的冲动开始工作。

尸体被切分成了十块,头颅、四肢和躯干,有的切口已经被啃得乱七八糟都是牙印和撕扯的痕迹,所幸的是还在铁桶里的下肢切口还算完整。

“切口平整光滑…像一刀下去就分开了一样……”

“这得多大力气?”

“起码我们在场没人能做到。”

我和柯言讨论着,那边的易泽昊插嘴进来说:“你们见过杀猪的没有?那一刀下去保证入骨三分。”

“猪骨能和人骨比吗?”柯言送了他一记白眼。

“关节的话,也说不一定……而且凶手在肢解的时候都挑的容易下手分割的位置,泽昊的假设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我说。

“瞧见没有?小助手~~”真服了这两个人了,这种时候还有工夫斗嘴。

相对于其他部位上被啃噬得乱七八糟的伤口,脸颊上的就显得平整得多,明显是被人割去的,恐怕是为了防止面容被辨认出来。

“死者下巴有脱臼现象,整口牙都有不同程度的断裂和脱落,左侧颧骨和鼻梁骨粉碎性骨折,生前可能遭到毒打,”说到这里我自己都有点不寒而栗,这得有多苦大仇深才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对象还是个女人!

“腿和胳膊也都被打折了……”柯言用笔指着两条有些变形的腿说,“这凶手真他妈狠。”

“你们说,她脸上的肉是生前被割的,还是死后被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易泽昊冷不丁提出一个更让人心寒的问题。

“谁、谁知道!”柯言明显有些被吓到了,尸体已经熟透,通过血液的流动来判断伤口是生前造成还是死后造成的办法已经失效,就连原本遭毒打的淤青都不复存在。

趁着他们俩斗嘴,我捧起死者的头颅扒开她的嘴巴检查,终于在最里面的智齿间找到了一根头发,小心翼翼取出头发放进证物袋,那边两个人还没吵完,“你们胡闹够了没有?没够就滚出去!”

“老大,给你解剖刀!”柯言迅速换脸,一脸谄媚地递过刀子,易泽昊则无趣地又回到了显微镜下观察组织切片。

死者身上除了被野兽啃噬的伤口以外并无外伤,这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她死于外伤,但伤口处已经在暴尸荒野的过程中被啃掉了;第二种,死因还有其他。我现在比较担心第一种死法,因为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无法判断从伤口的形状去判断凶器,只能依稀知道她死于失血过多。

怀着疑惑和担忧我切开了她的胸腔,“左胸肋骨断了三根,断骨都插进了肺部,造成血气胸。”

“血气胸……死亡过程很惨痛啊……”柯言边记录拍照边摇头叹气,“这个凶手简直就是个变态!”

“所以我们更要将凶手绳之以法,以免他再祸害人间……”说着我又掰断死者肋骨,划开了肺部,“肺部含少量液体,应该是水,死者生前可能遭到溺水等虐待。”

这下连易泽昊都沉默了,没有人能对着这样一起残酷的暴力时间还能开得出玩笑,“死者肺部有积水却没有淤泥,说明死者溺水的地点并不是河滩或者水缸这种会长出青苔和堆积淤泥的地方,那么就可能是浴缸、水池或者其他的容器。”

“浴缸的可能性比较大吧,”柯言分析说,“首先它是个很好的容器,在浴室里分尸也会比较方便,血迹的冲刷还有死者身上残留的衣物纤维,这些都很容易处理掉。而且发现尸体的时候死者身上也一件衣服都没有。”

“这个提案我赞成,个人立场上,”我说,“死者内脏有不同程度的破裂受损,仍旧是毒打造成的,另外宫颈口呈‘一’字型也证实她确实生过孩子。”

“家庭暴力?”易泽昊又凑了过来。

“不是,”我侧开点身子将解剖台上的尸体整个呈现出来给他看,“如果是长期的家庭暴力,那么死者身上应该有很多疤痕或者骨折又重新接上的痕迹,你看这些骨折的地方,断裂痕迹明显,都是新伤,应该是积怨太深最终痛下杀手。”

“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出这样一个假设,”易泽昊接话说,“假设,这个男人平时是个懦弱无能的屠夫,靠杀猪为生赚不了几个钱,他有个悍妇老婆成天对他指手画脚、吆五喝六,他才是被家庭暴力的那个对象。然而他生性懦弱,对老婆服服帖帖,老老实实赚钱养家,但是某一天某个机缘让他突然失去了理智,将平日积累下来的愤怒全都爆发了,他毒打了她,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老婆已经死了,这时候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分尸然后带到那个工厂里给煮熟了?”

“为什么要煮熟?为什么要带到工厂里去,家里不是更方便吗?”柯言问。

“不知道!”易泽昊回答地很干脆利落。

“我有一个疑问,孩子在哪里?”我问完,解剖室又陷入了沉默。

结束基本的解剖和取证的工作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不知不觉就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天,我们花的时间虽多然而得出的线索却少得可怜,更多的是不能确定的假设性答案。

本想留下加班,将尸体放进锅里煮到烂熟把肉给剔掉,从骨头上得出一些线索,奈何临下班前柯言像发了疯一样把我的工作全都抢了过去,一人闷在了解剖室里,而解剖室外是一脸不甘心的易泽昊。

“你在外面吃过饭了吗?”进到家门,这是夏语冰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伸开双臂仍有他给我脱掉西装衬衫换上家居服,我随口问着。

“你身上带着肉香,就是有点馊,那家馆子真黑心!”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吐了出来!

“你才吃人肉呢!肉香个屁!”

他一头雾水地看着我说:“你生什么气啊……”

懒得和他多说,我径自洗了手坐到了餐桌旁,而看到满桌子的菜又泛起了恶心,老天这是整我还是怎样,“这满桌子的肉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啊~~”死鬼蹦跶过来扶着椅背说:“我看你最近瘦了不少,就多做点荤的让长长肉~”

“这猪肺汤又是怎么回事?!”

“岳母拿过来的呀,白天的时候她有来过,你上班去了,我就给她开了门。虽然她看不见我,可是她还是对我说了好多话,比如让我好好照顾你呀,你小时候最喜欢喝红枣猪肺汤啊什么的,嘿嘿~~”

我扶额,我是挺喜欢猪肺汤的,但是我不想下午刚切过人家的肺晚上就喝这个啊!而且都是荤腥的肉味,更是让我想到白天工作的场景……

“凛远,你怎么了?脸色好苍白……”他终于察觉出我的异样关切地问。

“白天尸检,尸体都熟了……我身上的肉味就是尸检时候沾上的……”我断断续续说着工作上的事情,越来越深的呕吐感像个漩涡一样把我拖进去,想吐又吐不出来,直泛干呕。

“那不吃这些了,我给你炖粥,好不好?什么都不放,清粥!”

“给我温点酒吧,我记得酒柜里还有点青梅酒。”

夜色正朦胧,我捧着温热的酒碗坐在阳台一口一口地慢慢啄着,夏语冰则像个小丫鬟一样蹲在旁边用小炉子继续温着青梅酒,清冽的酒香在唇齿间蔓延才渐渐冲淡了那种恶心的感觉。

“你真的不再吃点什么吗?不饿吗?空腹喝酒对肠胃不好……”夏语冰还在碎碎念着,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沉浸在自己悠闲清幽的世界里了。

如果哪一天夏语冰能复活重生,我就辞掉工作和他私奔吧。找个清净的小镇开一家小酒馆,他温酒迎客,我结账收钱。有心情就开门营业,不乐意就在相拥着在床上躺一天,或者手牵着手去小公园里散步,就算被当做异类也总比现在的情况好……

“有没有办法,能让你复活?”我放下酒碗,正色问他。

他苦涩一笑,将茶碗满上,“就算有,代价也很惨重吧?”

“如果我说只要有办法,那不计代价我也会让你重生,你会答应吗?”

他捧起我的脸在我鼻尖上烙下一个亲吻,冰冷的唇、冰冷的吻,“不答应。我不想你为了我逆天而行,死者不可复生这是天地自然法则。如果哪一天,阴间那些小鬼追到了这里要将我强行带走,我也决不许你插手,一介凡人哪能和鬼神抗争。”

我捧起酒碗不再说话,我找不到可以反驳他的言辞,我也同样害怕那个假设,如果哪一天,他要回到地府,他要去到轮回,我该怎么办?像上次那样彷徨不知所措吗?还是了断了自己去地府寻他?

酒意渐渐涌上脑门,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前我对他说:“如果你敢抛下我回地府,我就娶个女人回来生孩子,你一定要投胎到我家来,让你天天管我叫爸!”

他哭笑不得的抱起我,“你还是想欺负我。”

到那时候,换我照顾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标题党我自重,话说本来想写个六千多字再发上来,但是我好困,而且自己被自己恶心到了……刚才写到一半被交出去吃饭,看到满桌的肉,当时就囧了……
嘿嘿嘿嘿嘿……




盘丝洞

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我都不得不去感叹酒精的力量,然而相对于我的精力充沛,易泽昊和柯言两个人都是挂着硕大的黑眼圈站在验尸房里。

“你们俩昨天都没回去吗?”我拿着标尺测量腿骨的长度,顺便关心一下下属的情况。

柯言靠在椅子上坐在电脑后面眯着眼睛养神,“剔了一夜的肉,下次再也不干了!”

“那你呢?”我又问坐在地上脑袋还死命往柯言怀里钻的易泽昊。

终于心满意足钻进了柯言怀里,他才回答说:“小言言不回家我怎么睡得着嘛,我一定要嗅着他的气味才不会做噩梦哦~~”

易泽昊常做噩梦这倒是真的。他从小就是这样,每晚不停地做噩梦,看过无数心理医生都没有用,亏得他性子够硬才没有被这些噩梦逼疯,学法医也算是锻炼胆量吧。

“你心理变态才噩梦不断,”柯言无时无刻不忘损他,但抱着他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看他们俩那劳累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叫柯言过来帮忙记录,只好一个人一边测量一边记录,从骨头的生长状况来看,死者应该在三十岁以上。从骨龄判断年龄本就会出现很大的偏差,但眼下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身高约在一米六,头骨来看是典型的东方女性。

一个细节吸引了我,就是死者的左右手腕的粗细程度不太一样,明显左手腕更加纤细,通常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在骨骼生长期右手收到了束缚,也就是说应该长期佩戴手绳、手链或者手表造成的。然而尸体发现的时候现场却没有找到这类的东西。

其实想要复原死者的样貌也不是不可以,根据她的体型可以基本判断她脸部的脂肪厚度,从而根据推测在头骨上复原她的样貌,虽然还是和原本的样子会有些偏差,但也能凑出个百分之七十。

于是一整天,我都捧着死者的颅骨在到处溜达,就连吃午饭的时候我都拿着胶泥在往颅骨上贴。

法证大楼的员工食堂里,以我为中心形成了个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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