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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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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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厌恶至极,别说救他了,他现在尤其后悔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东西如今惹来一身骚。

他已经被康熙厌弃了,这事绝对不能再栽跟头,否则就当真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爷再问你一遍,你当真全不知情?全是你妾侍一手所为?”

“……是。”

“那好,既然你说全是你的妾侍做的,赶在皇上叫人彻查之前,将她押了去皇上面前主动认罪,让她全部认下来,就连安排人进直亲王府这事也说不知道,撇清你的嫌疑,幸好十三阿哥没有真的出事,皇上念在你和他的关系上兴许还能给你留一条命。”

“不……”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舍不得一个女人不成?!”

“可四儿他一心一意为奴才,奴才怎么能这么待她,怎么能……”

胤禛气恼不已:“你自己决定!总之爷跟你说清楚了!这事是你的事!跟爷没有关系!明路爷已经给你指了要不要选你自己定!”

221 认罪

隆科多从胤禛府上一边的侧门出来很快上车离开;街尾处已经停了不知多久的马车慢慢朝后退了一些避了开。

胤祯挣脱开胤禟一直押着自己的手,没好气道:“九哥;你一大早的不办差把我拖出皇宫来到底是要做什么?就为了看这个隆科多?!”

胤禟笑眯眯地点了点下巴:“前几日我问你四哥最近都在忙什么;你说他除了去帮三哥修书就是在府上陪四嫂很久没过问外头的事情了;可是我看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嘛。”

胤祯听了转过了眼睛;越发不耐:“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每时每刻在做什么想什么;再说四哥就算跟这些官员有几分交情又如何;这个隆科多怎么也算是我们的表叔吧。”

胤禟摇了摇手指:“与官员有交情自然不稀奇,不过这么偷偷摸摸地上门;还走的是侧门显然是为了遮人耳目,有些奇怪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胤禟自己也不知道,他不过是完成胤礽布置的任务而已,至于原因,胤礽也不肯细说。

“没什么,”胤禟摸摸鼻子:“走吧,既然出宫了去九哥府上坐坐。”

“不用了,我还要赶着回宫去。”

胤祯的语气有些冷淡,胤禟很无奈:“小十四你这么不给九哥面子?”

胤禟话一出口,胤祯低咳了一声,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解释道:“我出宫的时候也没跟额涅说过,出来太久了额涅会担心的,下回吧,下回我专程上府上拜访九哥。”

胤禟也不勉强他,笑了笑就吩咐赶车的出发先送了胤祯回宫去。

隆科多回了去第二天就听闻康熙下旨宗人府彻查,越发坐立不安辗转难眠,期间查案的官员上门过几次,如此过了三五天,私下里得到消息宗人府宗令信郡王鄂扎已经准备进宫去禀报查案结果,大惊失色之下再不敢抱侥幸心理,匆匆忙忙就赶着进了宫去。

隆科多和鄂扎是几乎是同时到的,康熙本只传了鄂扎说是让隆科多没要事就先回去改日再来,隆科多脸都白了,改日,改日他指不定就还有命来,于是赶紧请传话的太监再进去与康熙禀报说是自己确实有要事,也是与毒害十三爷的案子有关。

康熙一听了这话也有些意外,当下就将之叫了进来,除了鄂扎,胤礽胤禔胤禛几个也都在,隆科多也不敢看他们,一进来就跪了下去,身子几乎匍匐到了地上,失声喊道:“皇上!奴才是来给您请罪来的!”

康熙皱起眉,不悦道:“抬起头来把话说清楚,别这么咋咋呼呼的。”

隆科多已经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了,呜呜咽咽地说了起来:“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有管教好府上的人,奴才实在没想到奴才的侍妾竟胆大到瞒着奴才谋害皇子,奴才实在罪该万死啊!”

话一出口,胤礽微一挑眉,下意识地瞥了眼对面站着满脸镇定微垂着眸的胤禛,当下明白过来,怕又是他拾掇的。

康熙的脸一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微眯起的眼里已经有了杀意:“你是说,是你做的?”

隆科多急着争辩:“是奴才府上的人,奴才事前真的不知情,奴才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皇子下手啊!”

康熙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你先闭嘴。”

然后示意鄂扎:“你说,都查到了些什么。”

鄂扎上前一步,恭谨地禀报起了事情:“奴才调查了几日,也发现了事情确实有蹊跷……”

原来那下毒的奴才本来是隆科多的侍妾李四儿身边伺候的一个丫鬟,因为长得美貌被李四儿怀疑与隆科多有染撵出了府,后来李四儿听了几次隆科多私下抱怨太子爷害佟府落败心生不满,这个一贯连隆科多公事也要插手的女人心思活络起来,想起那个与太子爷的奶公能牵得上关系的丫鬟,再次找到了她,然后让之改名换姓接近去寺庙祈福又有些疯疯癫癫的大福晋,之后顺利进了直亲王府,定下了这一石二鸟之计,满以为所有人都会以为是直亲王和太子爷互相倾轧不会怀疑到旁人身上去,到后来却还是纸包不住火。

当然其实是胤禔私下里做过手脚的,利用自己在宗人府的人脉关系不着痕迹刻意地引导,宗人府才能在这么短短几天之内快速查清楚事情真相。

“奴才调查过那丫鬟曾经住的寺庙,有不少人都见过李四儿与她私下见面,后来又去隆科多府上问过一些奴才,虽然大多支支吾吾的答得不够详尽,却也还是有几个顶不住奴才的严刑审问已经招了,这是他们的证词。”

鄂扎将证词呈上,康熙翻了翻,目光转到了隆科多身上:“所以毒害十三阿哥不过是你用来陷害直亲王和太子的伎俩而已?”

隆科多吓得直哆嗦,康熙这语气里的冷意当真是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之意,也是了,毒害皇子陷害另两个他最看重的儿子,其中还一个是皇太子,换了其他人怕是九族都不够诛的。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隆科多急得直磕头:“奴才真的不知道真的全不知情!都是李四儿那个女人擅自做主,奴才也是被他给欺瞒了啊!奴才知道她犯的事情已经把她给拿下了押了来现下就在宫门口听凭皇上处置可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奴才错在不该太宠她太放纵她,可奴才纵使再混也不敢毒害皇子更不敢陷太子爷于不义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啊!”

隆科多急着喊冤,康熙却越听越恼火,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喝道:“住嘴!”

隆科多惨白着脸低下头不敢再说,身子抖得如同筛子一般,只会呜咽磕头也不敢再说,康熙满脸的厌恶,转开了眼又问鄂扎:“凌普呢?跟他有没有关系?”

胤礽扯了扯嘴角,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鄂扎道:“凌普府上的下人确实是犯了事才被赶了出去,那投毒的丫鬟与他也只是远房叔侄关系,私底下往来甚少。”

闻言,康熙思忖了片刻,没有再问,直接吩咐将隆科多和一家老小收了监,之后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朕也放心了,你们几个以后也都谨慎一些,尤其开了府的更要多长个心眼,别什么莫名其妙的人都往府里收,胤禔你留下,其余人若无事都下去吧。”

胤礽不着痕迹地瞥了胤禔一眼,不由得微皱了皱眉,却也不敢耽搁跟着众人一块退了出去。

胤禔看着康熙阴沉着的脸色,已经大概猜到了他想问什么,微低下了眼,等着他发话。

过了半响,康熙才慢慢开了口,语气里带着近乎压抑不住的怒气:“朕问你,你当真是在事发之后才去查的那奴才出身?”

“是。”

“只查到了她和凌普奴才的关系?”

“……是。”

康熙微眯起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朕不管你怎么说,到底是还不是你心里清楚,但是你给朕听明白了,再有下次,那日朕说的那句‘决不轻饶’并不只是在说说而已。”

那日?胤禔想起来了,那日他召集他们询问详情,最后在他和胤礽的互相猜疑中说出的那句‘若是当真让朕知道了你们当中有谁敢利用兄弟的性命安危陷害别人,朕决不轻饶’,即使现在想起来,也是带了十足的震慑力,眼下康熙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在怀疑胤禔知情不报故意想陷害胤礽了,虽然胤禔觉得自己颇有些冤枉就是了。

“儿臣不敢。”

康熙冷声道:“你最好记住这句话,朕也希望你是真的不敢。”

“儿臣真的不敢。”胤禔谨慎地再次重复。

康熙闭了闭眼,也没劲再追究了:“下去吧。”

“儿臣告退。”

走出了门,胤禔才不由得苦笑了笑,随即又想到能帮胤礽分担一些他们汗阿玛越来越失态的针对,其实……也算是件好事吧?

跟在胤禛身后出乾清宫的胤祯一直走到人少处才上前一步低声问他:“四哥,当真是隆科多的小妾想要对十三哥下毒?”

“他不是都承认了吗?”胤禛淡然反问。

“四哥你……之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胤禛的眼里闪过一丝飘忽,转瞬即逝:“我与他本不熟,哪里知晓他私底下做的这些事情。”

“哦……”

胤祯没有再问,胤禛微皱起眉,到底也没说什么,转身出了宫去,一旁的胤祥好奇问胤祯:“你问四哥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随口问问而已。”胤祯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下去。
 
 222 太孙

 康熙对隆科多到底还是网开了一面;只砍了李四儿,隆科多则被撵出了关外去陪佟国维垦荒去了。

胤礽听罢哂了一声,就将之抛到了脑后去。

三月,一道圣旨下去,册封嫡长孙弘晳为皇太孙,举朝哗然。

东宫里;胤礽亲自给弘晳穿上那身自己小时候也穿过的朝服;看着他满脸兴奋的模样,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弘晳抬起眼;见胤礽满眼严肃正看着自己,点了点小脑袋;好奇问他:“阿玛,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胤礽笑了笑,抚了抚他的脸:“弘晳以后就是太孙了,不能再跟从前那般,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更要听皇上的教导,认真念书,明白吗?”

“我知道,我会努力发奋,我也会听阿玛的话的。”

“好孩子。”

胤礽轻笑着,突然又想起很多年前,久到都已经模糊的记忆里,他也是这么带着满眼的孺慕和信任,对着他的皇父许下天真却于当时的他是怀着十足真挚的承诺,他会努力,会努力成为他的骄傲。

只是到头来,却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而已。

“阿玛,您怎么了?”

小孩子的直觉都是很准的,弘晳一眼就看出了胤礽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就问出了口,胤礽回过神,敛起思绪,再次冲他笑了笑:“没事,时候快到了,你去乾清宫吧,一会儿沉稳些乖乖听你汗玛法的话,万不能出了岔子。”

弘晳用力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东宫。

皇太孙的册封大典和天坛祭天仪式胤礽都没有参加,从头到尾都是康熙带着弘晳接受众人朝拜,祭天告祖宗。

这会儿下头的人或多或少都看出了些意思来了,一时间皇太子失宠的传言甚嚣尘上,胤礽充耳不闻,当真因为这个气恼那是气死了自己划不来。

弘晳离开之后,胤礽也起身吩咐了人备了车出宫去。

三层楼不起眼的小酒馆在街尾转角出,胤禔被人领着上楼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胤礽靠在窗边正朝外头看,手里捏着个杯子晃晃悠悠。

反手阖上门,胤禔大步走上前去,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太子爷今日怎么如此阔气,一人将这一个整个酒馆都给包下来了?”

“你看那边。”

胤礽微扬了扬下颚,示意胤禔朝前看,前面的大街就是去天坛祭天的必经之路,街道两边已经戒严了,只有层层八旗兵把手着,康熙的龙辇这会儿还没有过来。

虽然离得远,不过他们所在的位置因为楼层高,倒是可以看个清楚。

胤禔从身后双手揽住了他的腰,嘴唇贴上了的耳低声呢喃:“保成,你出宫来,是特地来看这个的?”

“好奇,瞧瞧而已。”

胤禔失笑:“这有什么稀奇的,祭天年年都有,有那么好奇的吗?”

“册封储君的祭天爷倒是没见识过。”

第一次是太小没有记忆,第二次复立册封大典也是从简了事祭天一并省了,所以胤礽还当真是没见识过。

胤禔揽着他的腰的手紧了紧:“我倒是有点印象。”

“嗯?”胤礽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看着他。

“那次我跟着来了,我那会儿都四五岁大了,总还有点记得的。”

闻言,胤礽有些意外地追问道:“你都记得什么?”

“就记得汗阿玛牵着你的手走上神坛,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可望而不可及,所以有点羡慕和嫉妒。”胤禔实话实说道。

愣了一愣,胤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果然就只记得这些东西。”

俩人正说着话,皇帝的卤薄已经过了来,皇太孙紧随其后,龙辇在层层车马仪仗之中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看得不甚清晰。

胤礽突然轻笑了起来,胤禔偏过头蹭了蹭他的脸:“你笑什么?”

“你说,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这场面会不会以为皇太子死了,只剩皇帝和皇太孙了?”

“瞎说什么呢,”胤禔皱着眉打断他的话:“没事别诅咒自己。”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胤礽不以为然反问他。

胤禔一时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是岔开了话题:“车子已经过去了,要看祭天这里看不到的,要不要去天坛?”

“不去,不看了。”

“不看了?”

胤礽反手扣上了窗户,将喧嚣声掩在了外头,转过身双手勾上了胤禔的脖子,嘴角扬起:“大哥,陪我喝酒。”

“不高兴不要借酒消愁。”

胤礽摇了摇头:“我儿子被册皇太孙,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那也不许喝酒,一会儿喝得醉醺醺的回去怎么跟老爷子交代,不许喝。”

胤礽轻眯起了眸,盯着胤禔的眼里带上了几分晦涩:“你敢跟我说不许?”

“我是你兄长,怎么不能跟你说不?”

胤禔说着竟就这么将胤礽给抱了起来,俩人跌跌撞撞地搂抱着倒在了榻上,胤禔半撑起身体,手指轻抚着胤礽漂亮的眉眼:“别想太多了,一会儿早点回去。”

“急什么,祭天没这么早结束的。”

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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