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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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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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闻言笑道:“既然汗阿玛有这个意思,这里的东西以后总都能用上的,二伯又何须太过惋惜。”
“倒也是,他日有机会定要把这里的东西统统带上前线去,好好厮杀一回不可。”
“我随二伯一块去。”
胤禔顺口接上,福全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你也想上战场?”
胤禔点了点头:“是啊,金戈铁马洒热血,二伯说的那些我一直都想亲眼去见识一番,就是不知二伯可愿意带上我?”
福全大笑着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好志气!好,他日有机会,二伯一定与皇上说,带上你一块去!”
胤禔勾起嘴角,与福全道谢。
因为又在外城逛了一圈耽搁了些时间,胤礽没有按康熙说的早些回去,反倒是一直拖到了宫钥即将落下马车才到了宫门口。
很不凑巧的,又与同样从工部回来的胤禔遇上了。
一天见几回,也不知算不算是太过有缘了,只是不管见几次,众目睽睽之下,这该行的礼是一概不能少。
胤禔腹诽着问过安之后正欲上车回去,胤礽喊住他,把那锭银子扔回了给他:“还给你。”
胤禔微挑起眉,眼里浮上了一抹戏谑的笑意:“太子爷难道还真吃霸王餐了不成?”
“你管不着,”胤礽说得没好气,而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那日在塞外的林子里……”
胤禔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变,随后又掩饰过去。
胤礽微撇了撇嘴,继续道:“你用的那把火枪还在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在我书房里头,太子爷若是想看,便请移步随我一块回东头所。”
胤礽也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命人将马车往东头所赶了去。
胤禔的枪在他书桌下抽屉里的一个檀木盒子里摆着,胤礽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与凌普帮他弄来的那把枪外表看着很相似,也是把燧发枪。
“这枪是之前荷兰使团来朝时进贡的,汗阿玛赐了一把给二伯,二伯又转赠给了我,说起来枪法也是二伯教与我的。”胤禔小声解释道。
胤礽怀疑地瞅了他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
其实他是不太信胤禔这套说辞的,若真是裕亲王给的,那日在林子里,裕亲王看着他用火枪打死了那熊便不会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了。
也正因此,胤礽才会想着来看看胤禔的枪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这明显是洋火枪,必然是不可能通过正经途道弄到。
他的一些行为,委实是跟自己认知里的不太一样,胤礽想着,心里隐隐约约产生了一点不太好的预感。
“这枪看着还真是不错,我倒是也想弄一把来,可惜汗阿玛那里的都散光了,若是大哥愿意换,我可以拿其他的好东西与大哥换,就是不知道大哥可愿意割爱?”
胤礽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胤禔的神情,见他听了这话面露为难之色,便没有再坚持,在他开口前又抢先道:“既然大哥不舍得,那便算了。”
本来他也没指望胤禔给,不过是故意想看他的窘迫之态再呛呛他而已。
胤禔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突然面上神色一变,猛地拉过胤礽护进怀里转过了身。
他的身后,巨大的房梁砸了下来,堪堪砸在胤禔的脚边。
胤礽愣了愣才回过神来,脚下的地在微微颤动着,房里的桌椅磕磕碰碰地纷纷倒了下去。
是地动。
自从十八年的京师大地动之后,这几年几乎年年都有会有或大或小的余动。
胤禔双手揽着胤礽的腰,心有余悸:“我们赶紧离开这,去外面。”
说着便拉起了他的手。
耳边却是响起了胤礽的轻笑声,胤禔皱眉看向他,胤礽的眼里满是促狭又带着嘲讽的笑意:“大哥,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正合你意?”
“你在说什么鬼话。”胤禔装着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拉着他大步出了房门,去了外头院子里。
外面侍卫太监的脚步声喊声已经乱了套,胤禔忙着派人去乾清宫问候康熙,而胤礽脸上却是看不出半点焦急之色,从容地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热闹。
胤禔吩咐完事情转向胤礽,问他:“你还好吧?”
胤礽摇了摇头:“多谢了。”
胤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你这书房建得也太不结实了,这点震动就快塌了,难不成是工部有人敢克扣了大哥,施工的时候偷工减料不成?”
这个时候胤礽还有心情说笑,胤禔颇为无奈一时倒是不知该如何回他,心里却是有了彻底松了口气的感觉。
如此,便算了是还了他一次了,至少以后再不用觉得自己欠了他。
胤礽别开了眼,刻意忽略了他的行为给自己心里带来的那一丝冲击,又站了片刻,转身回了毓庆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帮妹子推文:太子爷养成记


、党争

自十八年的那次地动之后,连着几年京师一带都会有或大或小的余震,不论是康熙还是下头的官员都早就有了一套各自的应对措施,因而也是不慌不乱没有出什么大岔子。
胤礽自然更加无所谓,倒是胤禔比较倒霉,东头所的房子年久失修,塌了一大半,于是无奈之下只得回了钟粹宫暂住。
日复一日的清闲,就在胤礽闲极无聊之时,终于有人送上门来给他解闷了,只不过却不是什么好事。
这日依旧是在毓庆宫念书,原本每日下学之后胤礽还会与授课的师傅闲聊几句,而今次李光地赶着去乾清宫,却是连话都来不及多说。
胤礽一时好奇,掐着时间去了乾清宫给康熙请安,来迎他的是乾清宫的首领太监顾文兴,对方恭谨地提醒他:“太子爷,皇上与众大臣在南书房商量政事,一时半会地怕是出不来,您还是别等了吧?”
胤礽没有开口,身边的何玉柱很有眼色地塞了串上好的玉石佛珠进他手里,顾文兴一摸便知是好东西,当下改了口:“太子爷您且候着,奴才去与皇上说一声。”
南书房里,康熙正蹙着眉有些烦躁,下头的人,以明珠和索额图为首,搭上一个李光地,还有几个常出入南书房的大臣,正喋喋不休地各执一词,互相叫板着。
顾文兴走上前去,先是给康熙换了杯热茶,然后才压低了声音禀报道:“皇上,太子爷来了,就在外头候着。”
“去传他进来。”
胤礽进门的时候,明珠正面色激动地陈词:“施琅海战经验丰富,又熟谙福建一带海势风信,所奏之策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奴才看过深以为然,乘南风前进才是取胜之法!南风柔和,舟师渡海不会被风吹散,将士无晕船之患,且从铜山出发是顺风行驶,有利前进,皇上圣明,事关军机,切莫多做犹豫啊!”
索额图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也知道事关军机,如今南风已过,再耽搁下去就要到明年去,若如你所说到了明年夏至之际,南风吹起再出兵,到时天气炎热,将士疲劳,如何进攻?倒不如就如姚启圣所奏言之,就在今年冬天,刮北风之时,出兵攻取淡水,再自澎湖、台湾两个方向进兵,定能让那郑氏无还手招架之力!”
索额图话音刚落,明珠跟着又呛了回去:“你说的倒是轻巧,行兵之事哪里是你想当然的这般简单!一旦我军舟师抵达澎湖,势必无岛屿可托足,届时地势不明,郑军的防御装备也不清楚,若是贸然进攻,吃亏的便是我们。且北风强烈,夜晚犹甚,舟无泊处,便会随风浪漂荡,队形都保持不了,如何打仗?而用南风征澎,夜晚无风,则可以船船相衔,如同抛锚,还可侦察敌情,这才是上策!”
索额图闻言面色一绿,接着争辩道:“乘南风进攻,船倒是顺水顺风,却是有进无退,无疑是破釜沉舟,一旦遇上伏击或是其它变故,到时候无路可退便是全军覆没!如此冒进的行军之法难道就是你所谓的用兵之道不成?!”
“这如何算是冒进?只要做了足够的准备,进军之前先探清楚敌情海势,顾虑周全,便不会有你口说的全军覆没之忧,相反,一旦发起进攻,就应该义无反顾破釜沉舟,出军之时还惦记着退路才是兵家大忌!”
“海上风大浪险,变故莫测,不是你说探清楚就能轻易探得清楚的,若是没有十万分的把握,一旦出现意外,你在这里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海上奋战的那些将士就是搭上活生生的性命!”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着,一众大臣似乎对这样的情景早就见怪不怪,都不做声就等着他们表演,康熙的额头越锁越紧,而胤礽,则是心下诧异,似乎不久之前,这个明珠还是极力反对李光地以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取台湾的奏呈吧,如今这是……转性了?
这事说起来,其实便是福建总督姚启圣和水师提督施琅为了出兵台湾的行军作战策略各执一词,互不相服,一个说要趁着冬天北风刮起的时候兵分两路出兵,一个则坚持认为夏季南风到来才是行军的最佳良机,于是各不相让,互相拖制着,一来二去就耽搁了时候,而康熙也是忍无可忍之下,才决定招来一众议政大臣商量个确实的作战对策出来。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康熙终于是不耐烦了,不悦地打断面红脖子粗的索额图和明珠两个,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微皱着眉似乎若有所思的胤礽身上,问他道:“太子,你可有什么想法?”
事实上胤礽不过才九岁大,要他提出什么很具有建设性的意见来,康熙也是没做过那个指望的,不过是想起之前李光地上奏的时候,胤礽曾经跑来自个面前为之做说客,才顺口问了起来而已。
胤礽镇定地回道:“其实两位大人说得都挺在理的,乘南风还是乘北风,各有利弊,关键还是在于指挥作战的人,汗阿玛有意直取台湾,定得选一位作战经验丰富又对海势变化了如指掌的将军做头帅才行,之前汗阿玛任用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之时,出来反对的大臣倒也不少,不过如今朝中对他改观了的不也有之,可见此人还是有些本事的,而汗阿玛的这些朝臣们能够摒弃前嫌,举贤荐才倒也叫人欣慰。”
被胤礽这么暗嘲了的明珠仍旧一副恭谦拘谨的模样,脸上却是有些挂不住,而索额图则是被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才他只是习惯了跟明珠互呛,在明珠高调支持施琅的南风行军论调时,跳出来力推姚启圣的乘北风前行的奏言,却是忽略了明珠会这么做的理由。
要说这厮是突然转性了,索额图第一个就不信。
康熙听罢胤礽的话,想了想,又问李光地:“你对此有何看法?”
李光地缓缓道:“海上惟凭风信,可进则进,可止则止,提督施琅谙于水师,料必无虞。”
一句话便清楚地表明了他的立场。
康熙微颌首,道:“这事暂且议到这里,你们先退下吧,太子你留下。”
胤礽单独留下,给康熙请过安后,康熙问他:“你可曾与你那几个叔公有过往来?”
康熙突然间提到这个,胤礽一时有些意外,小心回道:“过年的时候有去拜过年,逢年过节他们也会给儿臣送礼,此外再无其他来往。”
康熙闻言叹了口气:“没往来也好,他们实在是……”
话虽然没有说下去,但胤礽见康熙面上明明摆摆的满是失望之色,心下快速算计着到底是什么原因,一时半会的却又想不太明白,就算要办索额图几个,似乎也还没到时候吧?
校场。
胤禔站在箭靶前,‘咻’的一声,一箭出了弦,正中靶心。
身边的侍卫恭维道:“大爷的箭法可是越来越准了。”
胤禔得意地勾起了嘴角:“尚可吧。”说着便收了手,又见烈日当空的,没了再练的兴趣,走到了一边树荫下去。
那侍卫,纳兰揆叙,跟过去,压低了声音小心问他:“爷,您为何要阿玛在皇上面前保施琅?”
实则明珠对李光地不满连带着对施琅也没好感,原本是没打算掺和这事,反正不管是施琅还是姚启圣领军他都捞不到好处,只不过前两日胤禔突然让揆叙带话给他,要他在皇上面前力荐施琅的主张,好吧,也许康熙确实有倾向施琅的意思,却也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所以明珠对胤禔的话其实是很怀疑的,不过想想他总不至于坑自己,反正没好处也不会有坏处,于是便有了今日在南书房的表演。
而索额图,也果然是不负众望的,与他杠上了。
胤禔漫不经心地抚着自己因为拉弓的动作而有些皱了的衣袖,道:“有一回我出宫,看到有人上了索额图那个六弟法保的府里头去。”
“什么人?”
“户部给事中孙惠。”
揆叙对这话有些不解:“大爷的意思是……?”
胤禔笑了笑,道:“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揆叙还想再问,远远瞧见胤礽正朝这边过来,赶紧退到了一边去,胤禔笑着迎上前去:“太子爷怎么也来校场了?”
“刚去汗阿玛那里请安回来,便过来试试身手。”胤礽随口回答,实则在这里也能遇上胤禔,倒真不是他所想的。
胤禔有些意外道:“汗阿玛不是在与大臣们商量政事吗?先头我去的时候就被人给请出来了呢。”
胤礽睨他一眼:“是汗阿玛特地准我进去的,如何?”余光瞥见一旁站着的揆叙,想到先头明珠的表现,又微撇了撇嘴。
胤禔没有再自讨没趣,刚想告辞,胤礽突然问他道:“大哥的住处可修建好了?”
“多谢太子爷关心,快好了,下个月便能搬回去了。”
胤礽点了点头,多少都觉得那场地动加上先头在塞外,他算是救了自己两回,虽然有一次是被迫的就是了,而自己关心一下,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只是胤禔却有些受宠若惊,看一眼胤礽也略带尴尬的表情,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见他脸侧不知何时沾了一小瓣粉色的花瓣,而他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突然就起了捉弄的心思,先是眨了眨眼,胤礽迷糊地看向他,下一刻温热的指腹就触上了自己的面颊。
胤禔把那瓣花拈到手心里,顺势抚了抚他的脸,在胤礽错愕的目光注视下迅速撤回手,勾嘴笑了笑,告辞离开。
等到胤礽回过神人早就走远了,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感却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索两个好像吉祥二宝……


、论处

秋风渐起,夏季即将过去,一场秋雨过后闷热的夏日气息终于是一扫而空,胤礽放下手中的书册,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仿佛永远不会停下一般的秋雨,长吁了口气。
何玉柱适时地端上热茶,又取了件褂子来给他披上,提醒他道:“爷,天冷了,当心着凉了。”
胤礽微抬起下颚,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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