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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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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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太难看。
让棋让得滴水不漏,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胤礽正看得起劲,康熙突然说道:“太子,你来说说,这一步朕该怎么走。”
好嘛,考起他来了。
胤礽应下,走到棋盘前,执起黑子思索片刻,轻扣在了盘上,陈廷敬面色微变了变,康熙的眼神亮了起来,一拍手称赞道:“妙!这步棋妙!一下就把退路给封死了!”
陈廷敬拱手作揖:“太子爷好棋艺,臣甘拜下风。”
“大人客气了。”胤礽谦虚回道,嘴角却是微微扬了起来。
康熙心思一转,又对陈廷敬道:“上回你说的那个棋局,你摆出来,让太子试试。”
然后又对胤礽道:“这棋局是子端设下的,朝中还没几个人解得开,连朕都被难住了,你也来看看。”
胤礽心道就你那手臭棋能解得出来才奇怪了。
陈廷敬笑着应下,很快就把棋局给摆了出来。
胤礽一看就抱怨上了:“大人这棋局,黑子明显是下势,边角四处都被牵制着,要扭转乾坤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陈廷敬恭谨地回道:“太子爷所言甚是,黑子要想取胜确实不易,不过这却也不是死局。”语气里听得处有几分得意在。
康熙道:“你试试便是,朕也没说要你一定能解开这棋局。”
“那儿臣就献丑了。”胤礽无奈应下,考虑片刻,在棋盘中央扣下了第一子。
康熙看着颇有些诧异道:“你不救四角处吗?怎么上来就往中间下?”
胤礽道:“汗阿玛,儿臣倒是以为,若是救得活,大人的这个棋局也就不会难倒众人了。”
“那你下这一步是为何?”
“汗阿玛,陈大人还没下呢,儿臣都讲了那不是都泄底了。”胤礽抱怨道。
“好,好,你下便是,朕不说话。”康熙笑得无奈,端起了茶盏喝茶,让胤礽自个去跟陈廷敬厮杀。
陈廷敬也没跟他客气,一子接着一子落下,几步过后就吃了三角,胤礽始终笑着看着他的动作,眼看着黑子接二连三地被吞掉却是不恼,反倒是提醒对方:“大人可要小心了。”
“太子爷这四角可就仅剩其一了。”陈廷敬颇不以为然,与康熙下棋他会让,但与这十岁大的小太子,他却是不想让了,何况这位太子爷,棋艺确实是要比当皇帝的那个好上不少,倒是越发让他来了兴致。
胤礽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处于下风,思索片刻,又落下一子,他一直经营着的中间一块便与那最后一角连成了一气密不透风,而陈廷敬的白子于其它三角占着优势,却是互不相通,眼见着黑子已活,只要分个攻破便能反败为胜。
陈廷敬面对这样的局势,却是笑着恭维道:“太子爷年纪不大,魄力却不小,敢这么拱手就让出三个角拓出一番新的格局,倒是叫臣佩服。”
康熙蹙着眉头看了半响,颇为高兴地道:“子端你这番可是输给朕的太子了。”
胤礽扬了扬眉,脸上带上了得意之色。
而陈廷敬却道:“臣不以为然。”
“哦?怎么说?”
“皇上不妨容臣再下几子。”
他这么一说胤礽也被挑起了兴趣,先点了头,示意他继续。
陈廷敬斟酌片刻,没有再追咬着胤礽的黑子下,而是在平位路上填下一子,胤礽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下黑子去堵,陈廷敬不疾不徐地又在下方落下白子,几番之后,胤礽算是看出来了,白棋是要在黑棋后方另辟蹊径,以捣乱局势,而他跟着维持了几子,却是发现对手委实难缠,刚刚扭转的局面顿时又陷入了僵局。
一番挣扎过后,胤礽把手中黑子丢回棋盒里,道:“大人果然棋艺高明,我认输了。”
然后又对康熙道:“汗阿玛,我想以后跟着陈大人学棋,可不可以?”
康熙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道:“不止是学棋,朕正打算跟你说,以后子端便是你的新师傅,你要跟着他好生学,朕可是会随时考你的。”
胤礽点头应下,而陈廷敬已经跪了下去接受康熙的认命。
后来陈廷敬与胤礽讲学的时候,胤礽问起过他是不是每次都会故意输给他汗阿玛,陈廷敬笑着答,偶尔也会赢一两回的。
“你就不怕汗阿玛因为输给你而记恨上你?”
陈廷敬道:“皇上是明君,怎会因这等小事就记恨上臣,若是回回都输给皇上,皇上知道臣是故意为之才会怪罪吧。”
胤礽也跟着笑,他这位老师其实还是有些意思的。
几日后,胤礽再次去给康熙请安,康熙正在看信,见到胤礽来,颇为高兴地跟他说是他几个哥哥弟弟寄来的家书,顺手就递给了他看。
胤礽接过去浏览了一遍,都是言辞真挚的请安信,胤禔写的那封,在信的末尾还特地提到问太子安,胤礽看着便勾起嘴角笑了。
康熙见他这反应,便道:“朕看你跟胤禔感情还挺不错的,心里也高兴,如今他开始在兵部当差了,等过些时日你也要跟着朕学着开始处理政事,日后你们在朝堂上打交道的时候不会少,虽然你们身份有别,但到底他是你兄长,若是你们能一直这般兄友弟恭和睦共处,朕便是欣慰至极了。”
原来是要他跟胤禔好生相处着,胤礽心道他汗阿玛现在就开始担心他们日后会反目,倒也不知道算是杞人忧天还是高瞻远瞩了。
垂下眼,胤礽不动声色地回道:“汗阿玛放心,儿臣省得的。”
而远在京城的某人,此刻握在手里的笔却是几次提起又放下。
方顺给他磨着墨,小心问道:“爷,您不是说要给太子爷写家书吗,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您还一个字都没写……”
“闭嘴。”
胤禔扔下笔宣告放弃,闭起眼睛沉默了半响,最后摇头苦笑,还是算了吧,现在跟他关系处再好也就只有现在,等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野心,也终究还是会撕破脸皮,到时候更加尴尬,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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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

康熙从山西回来的时候;胤禔出城去迎接,抬眸的瞬间看到从车辇上下来的胤礽走他身边过;冲他笑了笑,才说要跟他保持距离的决心,瞬间又因为这在春日阳光里显得越发明媚的笑脸而彻底溃了;就算是假的,他也想跟他把这场戏给继续演下去。
六月,胤禔;胤礽;胤祉三个陪同康熙随太皇太后去塞外避暑;胤礽从龙辇上请安下来,转头见胤禔正在指导胤祉骑马;看了一阵觉得有趣,也拉着马过了去,问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大哥说我骑马的姿势不正确,才总是会磨破腿,正教我要怎么改。”胤祉笑着答道。
“大哥有心了。”胤礽随口说道,目光落在他拉着马缰的手上,微抬起下颚:“大哥这个玉扳指倒是挺好看的,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
“这个啊,有次走玉器铺子过,正好看对了眼,就买了。”
胤礽听了又不免有些心里不平衡了,他如今有了差事,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宫,做什么都方便,不像自己,永远活在他汗阿玛眼皮子底下。
出巡队伍到达科尔沁草原之后,漠南蒙古一众王公台吉前来请安朝拜,只是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厄鲁特准噶尔部台吉,也就是噶尔丹,也来了。
胤礽打量着跪在康熙面前的男人,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便是那日后叫他汗阿玛头疼了好些年的又一心腹大患,而今日,他还是第一次有缘得见。
噶尔丹长相凶悍,虽然跪在康熙面前面色恭谨,但在胤礽看来却委实没有多少说服力。
胤礽低声吩咐身边的何玉柱:“去给爷打听打听,噶尔丹大老远地跑漠南来是要做什么。”
何玉柱应下,胤礽收回心绪,却见站在他身边的胤禔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而且似乎听到了他方才与何玉柱说的话。
胤礽一时有些懊恼,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一脸正色。
各自回自己帐篷安顿下来,胤礽看看天色还早,正想着出去外头转一圈,何玉柱进来禀报说是胤禔来了,要见他。
“不……”想说‘不见’,堪堪要出口转念一想自个要出门不还是得碰上?于是只得让他进了来。
胤禔倒是很规矩地行过礼,站直了之后才道出了自己的来意:“这个扳指,太子爷要是喜欢我便送给太子爷。”
说着便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胤礽面前,满脸献宝一般的表情。
胤礽看一眼他手里的东西,虽然玉质通透也算得上是个好东西,但他好东西见得多了,这样的,其实并不怎么看得上眼,只是面前的胤禔这殷勤劲,实在是让他有些吃不消,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他似乎也不大好拒绝。
于是便不情不愿地收了下来:“那就谢过大哥了。”
道谢都这么委屈,还真是符合他的作风,胤禔垂眼暗笑。
“大哥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我还想看会儿书,一会儿还要去给汗阿玛请安。”胤礽不尴不尬地下起了逐客令。
胤禔有些无奈,果然自己是不讨喜的人,于是也很知趣地告辞退了出去。
“爷,您还出去吗?”何玉柱低声问气压有些低的胤礽。
“不去了。”被他这么一搅和,胤礽根本没了出去逛的兴趣,干脆就真的歇下来静心看起了书。
傍晚,康熙在驻下的营地前设宴招待这些蒙古人,欢歌笑语,推杯换盏,还有挥舞着彩袖起舞的蒙古姑娘,这样的篝火盛会胤礽也不陌生,康熙要应付那些蒙古人,而他因为年纪还小并不需要与人多做交道,自在地坐在一旁,喝着果酒,随意地打量着在场的这些蒙古王公们,最后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噶尔丹的身上。
噶尔丹没有急着与其他人一样上去与康熙祝酒,而是在一旁自斟自饮,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偶尔掠过康熙身上,更多的时候却是落在场地中的那些跳着舞的姑娘们身上,悄无声息。
“太子爷。”
因为心思都在噶尔丹身上,被人这么一喊,胤礽便有些惊到,平复住心绪,他不悦抬头:“大哥,你又有何事?”
胤禔在他身边坐下,把他杯子里的果酒倒了,换了杯马奶给他:“果酒也是酒,大晚上的别喝那么多,喝点奶吧。”
“……”
胤禔换完奶抬起眼,疑惑道:“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胤礽看着面前还在微微荡着的一大碗马奶,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冲他发作,皮笑肉不笑地道:“谢谢大哥的好意了。”然后便端起奶,喝了一大半下去。
胤禔似乎是没察觉出他的不满,反倒是得寸进尺地往他身边贴:“保成?”
胤礽不耐道:“何事?”
“你真的戴了那个啊?”先头他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胤礽戴在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顿时就有了心花怒放之感。
胤礽的拇指动了动,有些尴尬:“总不能辜负了大哥的一片美意。”
胤禔笑,再次往他身上贴:“保成?”
“你又要说什么”
“这里。”胤禔的手伸到胤礽的脸上,拇指拭去了他嘴角沾到的奶渍,又伸舌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这么做的时候,眼里荡着异样的色彩直直盯着胤礽的眼睛。
胤礽心下一动,迅速转开目光,四处看了看,还好他们坐的位置偏,众人有大多喝了个微醺,没人注意到他们,要不可真糗大了。
胤禔看着他眼珠子转来转去左顾右盼的样子,委实觉得有趣,又倾身往前贴了一些,声音也压得更低了:“保成……”
胤礽吓了一条,刚才他靠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对方是想亲他的错觉,差一点就失态地狠狠推开了他。
而胤禔嘴角始终衔着笑意,慢慢靠了过去,嘴唇贴上了他的耳朵,近得与他几乎呼吸相交,然后,顿住了。
胤礽说不清那一瞬间心里的感觉是什么,反正就是胤禔停下动作之后,他也没有再动,没有退开也没有推开他。
片刻过后,轻笑声在耳边响起,胤禔慢慢说道:“保成……”
“嗯?”胤礽下意识地应他。
“你……似乎对那位准噶尔台吉很感兴趣啊?”
胤礽一愣,脑子有那么一刻的罢工,半响过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他耍了?
“与大哥无关。”胤礽没好气地呛他,将之推了开。
胤禔叹了叹气:“太子爷,有话好说啊。”
胤礽懒得再理他,眼见着宴席差不多该散了,起身回了自己的帐篷里去。
何玉柱一边伺候着他更衣,一边禀报去打听来的事情:“去年因着三藩平定,皇上曾遣使去厄鲁特赏赉和施威,这次皇上出巡塞外,准噶尔台吉收到消息便主动提出前来朝拜,奴才听人说,他是想跟皇上商讨贸易往来一事。”
“怎么说?”
“先前朝廷对从准噶尔来的商队,一概是不限人数,俱准放入边关,但从去年起改成了凭印验入关,只限二百人,且只能在张家口,归化城等处做贸易,准噶尔台吉的意思是因为人数限制他难以向属下分配名额,想要皇上将这一限令给取消了。”
胤礽微眯起眼,想了片刻哂道:“这个噶尔丹狼子野心,汗阿玛一早就防着他了,限制贸易是假,怕的是那些情报探子混在商队里混进关来才是真的,不可能会答应他的要求的。”
“太子爷说得是。”
胤礽心道这点噶尔丹自个应该早就心中有数,那么他此番前来,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爷,不早了,还是早些歇了吧?”何玉柱小声提醒道。
胤礽回过神,命他把灯熄了,上床闭了眼睛入睡。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胤礽起床后出了帐篷准备去给康熙请安,却发现有人起得比他还早些,胤禔正带着胤祉在外头赶着马玩得欢,见到他出来都迎了上来。
问过安之后,胤禔盯着胤礽的脸看了一阵,突然道:“太子爷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眼睛下头都青了。”
你还敢说,胤礽没好气地回道:“不劳大哥废心。”说完便抬脚走了去了皇帐里头去。
胤禔和胤祉面面相觑,他这又是发得哪门子的脾气?
胤禔喊住就要跟着胤礽走的何玉柱,问他:“太子爷是怎么了?昨晚为何没睡好?”
何玉柱面露为难之色,嗫嚅了半响才道:“太子爷他……昨晚起夜了好几次,怕是喝水喝多了。”
胤禔听了这话实在没忍住一下就笑了,难怪胤礽要瞪他,原来都是被他那碗马奶给折腾的……



、投诚

去给康熙和太皇太后请过安出来;胤禔随口问起胤礽要不要去骑马:“我看这一带山清水秀,还挺不错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胤礽左右看看:“三弟呢,怎么一下就跑没影了?”
“哦,他啊;认识了几个蒙古小世子,跟他们玩去了,你不用管他了。”
胤礽让人拉了马来;翻身上去;冲胤禔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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