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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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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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抽了,再抽你这奴才就真没命了。”
带着笑意的清亮嗓音响起,务尔占握着鞭子的手顿了一下,一旁的营帐后面拐出个人,嘴角衔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看着他,却是八阿哥胤禩。
胤禩见务尔占看到他颇为意外,笑着扬起了下颚:“太子二哥已经走了。”
务尔占诧异地转过身,果然胤礽早就没了人影。
“啧啧……”胤禩围着那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转了两圈,道:“你下手可真够狠的,就算你这家奴抢了太子爷的东西,也犯不着这么往死里抽吧。”
务尔占忙先给胤禩请了安,才道:“他做错了事,得罪了太子爷,奴才抽他是应该的。”
胤禩微撇了撇嘴:“务尔占,你这么做,到底是在向太子爷投诚呢?还是想闹得人尽皆知太子爷是个跋扈不近人情之人?”
被胤禩这么一说,务尔占不由得愕然,他还确实没考虑那么多。
胤禩又笑了,目光在他手里的鞭子上流连了一圈,道:“看你这反应,那就是前者了,可惜啊,若是让太子爷来评说你方才的表现,怕也只会觉得你这抽鞭子的功夫还不错。”
“八爷,奴才……”
“他看不上你的,你做这么一出戏不过是苦了自己奴才而已,你的投诚根本入不了太子二哥的眼,不如,你考虑考虑爷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预计字数有变,所以把卷标给重新调过了一下……


、大阅

一大早;胤礽穿戴整齐才要出门去给康熙请安,就被人给堵在了营帐门口。
因为之后要进行大阅;胤禔已经换了一身戎装,身披铠甲显得很威风,不过与他这会儿脸上的郁闷和兴师问罪之态却有些格格不入就是了。
胤礽见他堵在门口不肯走;外头已经有人探头探脑地看热闹,也不愿将事情闹大了传康熙耳里不好想,便退回了营帐里头去;胤禔自然是跟了进去。
人都让胤礽挥退了;营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胤禔问他:“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不理人了?我没有得罪你吧?”
从昨日胤礽回营地起就没再搭理过胤禔,后来他去康熙那里请安陪康熙用膳胤禔也不好一直缠着就算了;再之后入夜了胤礽才回了自己帐篷,胤禔来求见,得到的回答却又是太子爷已经睡下了,于是胤禔回去想了一整晚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胤礽不高兴,这便一大早就堵上门来了。
胤礽看他眼圈底下一片乌青,眼里全是不解甚至还带上了些委屈看着自己,沉默了一阵,最后叹了口气:“你过来。”
胤禔走上前,被胤礽按坐在了椅子里。
在他还不解胤礽的用意之时,胤礽一只手已经抓着他的下颚强迫他微抬起了脸,拇指摩挲着下眼脸,低声问道:“你昨晚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
“那倒没有……”
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天快亮了才眯了一会儿。
“你傻不傻?丑死了,一会儿还怎么出去见人。”
胤礽骂完叫人端了热水进来又让人出了去,捏着帕子沾了水,亲自给他敷起眼睛来。
胤禔呆呆看着他,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许久才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保成……”
“别乱动。”胤礽低喝。
胤禔忙缩回手,却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胤礽专注的眼睛看。
胤礽被他盯得尴尬,又斥道:“不许看!”
胤禔忙视线下移,落在他不自觉轻抿起的唇上,联想起一些旖旎的画面,悄悄咽了咽口水。
胤礽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顿时恼了,想甩了帕子赶人,胤禔却讨好地笑着开了口:“能让太子爷这么亲力亲为地伺候,还当真是我两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油嘴滑舌。”
胤礽骂着,便被胤禔拖着手拉了下去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想要站起来又被胤禔揽着腰给按住了:“别动。”
嘴唇蹭上了胤礽的侧脸,胤禔低声问道:“你昨日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胤礽想想都是些没影的事,便也懒得再说了。
“现在不生气了?”
“没生你的气。”胤礽说着推了推他:“时候到了,你回去吧,别一会儿皇上找不到你人。”
胤禔笑了笑,在他唇上印上一个轻吻,又谢了恩,才放开他起身回了去。
手指轻抚上唇,胤礽无奈摇了摇头,嘴角却多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
辰时过后,胤礽得了康熙吩咐先去了外头招呼那些蒙古王公。营地外空旷的会场北面山丘之上已经搭建起了高耸的阅台,来的蒙古贵族按照分好的坐席俱已入座,会场上是整齐列队的骑兵步兵,按着八旗方位,都已就绪妥当。
见着胤礽出现,众蒙古人起身与他行礼,胤礽耐着性子一一回应,目光不经意地四处扫过,却见喀尔喀部汗王后面又多了个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也是一身蒙古贵族打扮,其他人都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下头的八旗兵,唯有他一动不动,也不与人闲话,只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睛静静注视着会场之内的一切。
胤礽微偏过头,跟在他身后的雅尔江阿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上前一步小声提醒:“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弟弟策凌敦多布。”
之后便又退到了后头去。
胤礽了然,昨日傍晚过后,漠西准噶尔部的人也到了,自噶尔丹兵败退守科布多之后,准噶尔部回到了策妄阿拉布坦的手里,而这回康熙本是召见漠南四十九部落与漠北喀尔喀举行会盟,策妄氏派其弟前来,显然是来向康熙投诚示好的。
虽然因为之前噶尔丹出兵喀尔喀的举动,令得准噶尔与喀尔喀之间矛盾颇多,而这回策凌敦多布一来,就在康熙的见证下以准噶尔的名义向喀尔喀汗王赔罪,倒是让康熙颇为满意,而他们的目的,便显然是那准噶尔汗王的位置。
胤礽又看了那人一眼,转头冲雅尔江阿努了努嘴,雅尔江阿会意,轻点了头。
视线收回时,又正好对上了披坚执锐,领着骁骑营列队在前的胤禔的眼睛,胤礽轻勾了勾嘴角,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康熙一身戎装,腰间佩着胯刀和弓箭,骑着高头骏马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所有的人,包括喀尔喀部、科尔沁部的汗王、贵族和那准噶尔来的策凌敦多布一起起了身朝着他行礼。
康熙拉着马绕场慢行一圈,最后在阅台之前停下,下了马,紧接着,胤禔从队伍里出列,走到离康熙跟前一丈处单膝跪下,双手奉上箭,大声道:“请皇上示下。”
康熙上前,从胤禔手里接过箭,到百步外的箭靶前站定,拉开了弓,十矢九中。众蒙古王公贵族高声喝彩,大赞神武非常。
康熙上了阅台,挥手示意众人入座。响亮的号角吹响后,先是步兵列队依阵前进,角鸣声停,行进也停,如此反复,三进三停,随即号角声大作,所有骑兵,大呼前进,万马奔腾,声动山谷。而同时火器营枪炮齐射,空前的震响声回荡在多伦诺尔草原上空,经久不停。
大阅持续了近三个时辰,在场的蒙古人俱是看得目瞪口呆,最后纷纷拜倒,诚心地赞颂,心悦诚服。
演习结束已到近黄昏时分,康熙已经累了,回了皇帐去休息,胤禔才去与康熙交代完事情,回头想找胤礽,却又是没了人影。
胤礽不是一个人出去的,还带了个雅尔江阿,策凌敦多布得了口信,就在那离营地二十里外的河边等他们。
策凌敦多布见着胤礽来当即上前行礼,雅尔江阿很自觉地退到了一旁去看风景,胤礽没有下马,高高在上地打量着他,问道:“知道爷叫你来是做什么的吗?”
“还请太子爷明示。”
“几年前,皇上出巡科尔沁,噶尔丹特地前去朝拜,而你的兄长策妄氏的人混在当中,私下里找上爷,与爷说过的那番话,想必你也知道,爷便直接了当地说了吧,爷叫你来是要与你谈笔交易。”
策凌敦多布满脸镇定看着胤礽:“太子爷的意思是……”
“你帮爷将彭春都统与罗刹人和噶尔丹有染的证据弄来,爷担保皇上下旨册封你兄长准噶尔汗王之事能成。”
策凌敦多布轻抿起唇显得有些犹豫,胤礽继续道:“彭春都统的事情是朝廷之事,不需要你们插手,你只要帮爷把证据收集来,爷不会让皇上怀疑到你们头上去,准噶尔部虽然现为你兄长所占,但到底噶尔丹还据着个汗王的头衔,你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要皇上下册封圣旨,你们的处境就会好上许多,这些情况你应该比爷更清楚,你这回来朝拜皇上,打的是怎样的主意,还需要爷来说吗?”
策凌敦多布道:“太子爷您当真能说动皇上下册封圣旨?”
“那是自然,爷以皇太子的身份向你保证。”胤礽轻勾起嘴角,其实根本不需要他去多说什么,康熙本也就有了这样的意向,只不过是还打算先缓一缓调一调他们的胃口而已。
策凌敦多布走了之后,雅尔江阿凑上来问胤礽:“太子爷,您当真打算将这事给捅出去?”
“再说吧。”
西边天空的落日只剩最后一丝余晖,胤礽闭了闭眼,突然就想起以前胤禔陪着自己在这草原之上看日落的情形,终究是轻叹了叹气:“回去吧。”
俩人回到营地之时天已经擦黑,胤禔还像昨日那般郁闷地在营地门口来回走动等着胤礽,见到他回来脸上先是绽开笑容,随即看到后面跟着的雅尔江阿又皱了皱眉,迎上去问道:“今日一整天你都没吃什么东西,也不饿不累吗?怎么还跑出去遛马了?”
胤礽下了马,顺口说道:“去看日落了。”
“……”
“走吧,陪我用膳去。”
本以为又要被拒之千里之外的胤禔听了这句不由得松了口气,笑着跟了上去,胤礽转过头,对雅尔江阿道:“你去看九弟吧。”
雅尔江阿点头,很自觉地走了。
胤礽回头冲胤禔笑了笑:“走吧。”


、妒恨

出巡的队伍启程返京之时已是大阅之后的第三日;康熙这几日来算是很不错的心情在听了人禀报胤禟一直高热不退时全部化为了泡影。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高热不退了?!”
跪在地上的太医被康熙这么一喝问,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九……九爷是因为先前水蛭进耳溃了痈;臣……臣等尽力在治,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康熙大声打断,看着床上陷入昏迷中满脸烫红的胤禟;恼火不已:“尽力在治怎会一直这么昏迷着!你们都给朕听清楚了!九阿哥若是有个好歹朕唯你们是问!”
几个随行的太医惊吓之下直磕头,随即又扑到胤禟床前忙碌起来。
“汗阿玛……”
康熙转头瞪了胤禔和胤礽一人一眼,骂道:“你们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有你们这么当哥哥的吗?!”
只骂了两句;便又没有了心情再说下去;烦躁地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自己则留了下来守着。
胤礽看了一眼一直昏迷着说胡话的胤禟,轻皱起眉;很干脆地告退转身走了。
房门外头,胤俄红着眼睛跪在地上满脸都是眼泪,胤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理也不理径直走了,胤禔上前叫他起来:“你跪这做什么呢?汗阿玛又没怪你。”
胤俄抬起小脸润湿着一双眸子,可怜兮兮地瞧着他:“要不是我推的九哥,他就不会这样了。”
“那也是意外,你也不是有意的,不用太自责了,赶紧起来吧,胤禟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跪着被汗阿玛看到了反倒是恼火。”
“可……”
胤俄还想坚持,胤禔叫了他身边伺候的嬷嬷来将之给带了走。
胤礽回了自己屋里去,将随行的洋人师傅张诚给叫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道:“九阿哥得的是溃痈,爷看那些太医束手无策,再这么拖下去不是个法子,爷就问问你,你应当是懂西洋医理的吧?有没有法子能救他?”
张诚听了一下懵了:“医理?臣只略通一二,但若是众太医都没有法子,臣怕也只是无能为力……”
“不试试又岂会知道不行?”胤礽想着前回虽然不是这样的原因但胤禟却得的同样的病,也是差点就送了命最后是被个洋人传教士给救了回来,所以试一试总是没错的。
虽然其实他并不喜欢这个成日吵个没完的弟弟,但却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没了。
张诚犹豫了片刻,道:“殿下,这事臣实在是为难,不过臣倒是有个旧友,眼下也正好在京里传教,他本就是学医出身,若是请他去给九殿下看病,兴许能有法子也说不定。”
胤礽点了头,知道他也是不敢亲身上阵怕有个万一要担上罪名,道:“行,你去写封信给你的友人,爷再去与皇上说。”
入夜之后,雅尔江阿趁着人少找了上了门去探望,守着胤禟的侍从见是日日来看他的宗室阿哥,便也没有阻拦让他进了去。
胤禟闭着眼睛睡得很不安稳,小脸皱成一团,雅尔江阿看了他一阵,轻弹了弹他的额头,低骂:“笨蛋,我才一会儿没看着你,就弄成这样了。”
胤禟支吾了一声,脸无意识地往他手上贴。
雅尔江阿轻叹了叹,对这个骄傲得像个花孔雀一样的九阿哥,他确实是很喜欢的,打从第一眼看到就喜欢,止不住地想要亲近,那种心情与对那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及的皇太子却并不相同,一个是他只能抬头仰望永远都触手不及的主子,而另一个虽然他也要对着他自称奴才却总觉得是他可以贴近的人。
如今胤禟病成这样,要说真正难受的人,雅尔江阿绝对算得上一个。
因为胤禟突然的病重,一众太医都瞧不出好歹来,从最开始的耳朵疼到头疼,然后高热昏迷,眼见着他一天比一天虚弱,康熙也不敢再耽搁,下了令急行回京,命太医院上下一齐会诊,只是会诊来会诊去,胤禟已经病迷糊了,康熙急得团团转,太医院也没能给出个确实有效的方案来,随后胤礽便将张诚那同样是传教士的洋人朋友给举荐了上去。
康熙虽然对西学颇有兴趣,但这西洋医理毕竟之前都只是听得纸上谈兵,也并不是很敢贸然尝试,最后还是身边一直给他讲学的洋人传教士白晋给做的担保,眼见着胤禟昏迷了十几日依旧没有起色,干脆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将那懂医理的意大利传教士卢依道给召了进宫来,特命其给胤禟医治。
虽然眼下是春季时节,但下过一场春雨过后,天气便又转凉了,而一路去到塞外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劳力费神,所以那边胤禟还重病不醒,这边皇太子就又病倒了。
康熙听得胤礽病了的消息时才刚下朝,本是准备去看胤禟,听了毓庆宫来报,没有多考虑,转而就急匆匆去了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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