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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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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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手

因为平阳府发生大地动;康熙示下在山西境内多停留了两日已示关切之情,却不过;胤礽几个是再不能随意出门去闲逛就是了,而主动请了差事的胤禛则跟着户部尚书马齐一块启程往平阳府去了。
马齐心里有些不大乐意,他是户部尚书;胤禛又在户部办差,俩人之间也算熟悉,但是要他带着个皇子一块前去余震不断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被飞沙走石埋了的地方;他其实怵得很;办差还要供个菩萨时时刻刻盯着这位爷的安危;不单是他,随行的官员怕是没一个愿意担这个责任的。
但差事是胤禛主动请来的;康熙也准了。说来康熙会同意也是因为他现下人就在山西,山西境内发生这样的大灾,他不顺道过去看一看反而转身就走回京去,看在山西百姓眼里未免有种大难临头皇帝先逃的嫌疑,所以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他自己显然是不想去的,既然胤禛主动请缨了,由个皇子代自己前去也算保全面子体恤了百姓自然就准了。
雅尔江阿得了胤礽吩咐出去办事,他前脚刚走,扎尔图后脚就来了,是来与他谢恩的。
“昨日太子爷受惊了,都是奴才失责,若是奴才再小心一些,太子爷便不至被埋废墟之下遭了罪了,太子爷不追究奴才之罪还替奴才与皇上求情,奴才感激不敬。”
“是爷自个不小心,跟你没关系。”胤礽不在意地说着,昨日他一被救出来,就求了康熙别治跟着他的侍卫和奴才的罪,这些人才免了遭责罚,说起来本来也就是他自己的责任比较大,又何必连累其他人受罚。
扎尔图再次谢恩,又道:“奴才今日来,也是来跟太子爷您辞行的,皇上有意先派兵往蒙古应对葛尔丹,奴才阿玛已经给奴才报了名,皇上也同意了,奴才要先行回京做准备不几日就要随军出发了。”
他低垂着眼,说得很淡然,胤礽闻言却是有些意外:“你要上战场?怎么这么突然?”
“奴才该早些与太子爷说的,还望太子爷勿怪。”
胤礽皱起眉,想了片刻,轻叹了叹气:“罢了,上战场也好,你怎么说也是个亲王府阿哥,总跟着我身边做侍卫也没什么意思,有了军功以后前程自是不错的,你自个好自为知吧。”
“太子爷也请多保重。”扎尔图说着犹豫了一下,抬眸看了胤礽一眼,又道:“奴才虽然跟在太子爷身边的时候不长,却多蒙太子爷眷顾照应,奴才感激不尽,太子爷对奴才的恩情,奴才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胤礽无奈笑了:“你这话,怎么说得要跟爷生离死别一般?”
被他这么一说,扎尔图一时尴尬,忙解释道:“奴才不是那个意思,是奴才失言了,太子爷莫往心里去。”
胤礽笑得更欢了,摆了摆手:“爷跟你说笑的,你去了战场就好好表现吧,爷还等着你给爷长脸呢。”
“奴才明白。”扎尔图心中五味杂陈,他跟在太子爷身边三年,太子爷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对着他尤其是如此,甚少会这般自在地与他说笑,头一次却是因为他要离开他的身边了。
胤礽又瞥了他一眼,大概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踌躇了片刻,道:“那日的事情,爷喝醉了,你别往心里去。”
扎尔图猛地抬起头,完全没想到胤礽竟还会说起那日的事情,一时呐呐,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胤礽转开了眼,倒也有些尴尬了,干脆就吩咐道:“若无其他事,你便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
扎尔图站直了身,就要退下,胤礽犹豫了一下,又叫住了他,取了那个随身挂在腰间的玉璧扔过去给他:“这个给你,收着吧。”
扎尔图双手接过,愣了一下,随即连忙谢恩,这才推门退了出去。
胤禔一走出房门就看到了扎尔图从胤礽的屋子里出来,便顿住了脚步,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很恭敬地上来问了安,胤禔看到他拿在手里的东西,微眯了眯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与他错身而过,走远了。
扎尔图转头看他已经推门进了胤礽屋里去,低下头苦笑了笑,昨日太子爷被压在废墟下几个时辰才救出,他的担心焦急不比任何人少却不好表露,后来也是一整晚没睡好,干脆就来了胤礽的院子外守着反正他是太子爷的侍卫别人也说不得什么,再一直到三更过后,看到胤礽从胤禔的屋子里出来,看到他站在回廊上,嘴角浮起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轻柔笑意,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测突然就像是得到了验证一般。
无论是真还是假,他也清楚明白了他是当真没有一点机会的。
轻吁了口气,扎尔图彻底释然之后,转身大步而去。
胤禔进门的时候胤礽正靠在窗边看着书,胤禔反手将房门阖上,走上前去,从后头抽走了他手里的书扔到一旁,然后拥住了他的腰,低头挨着他的脸蹭了蹭:“早膳用过了没?”
胤礽顺势身体往后靠,摇了摇头:“皇上在召见官员,一会儿去请安陪他一块。”
“哦,那我跟你一块去。”
胤禔揽着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胤礽干脆就这么坐到了他身上去,伸手下去摸了摸他受伤的腿:“你怎么就下地了?能走吗?”
胤禔把他的手拉起来,笑着送到嘴边亲了亲:“没事,疼是疼,还不至于瘸了。”
“你别太不当回事了,腿长你自己身上你好歹也注意点,别到时候真瘸了拐了也怨不得别人。”胤礽没好气地低骂,却听得出其实是在关心他。
对太子爷这种口是心非的性子,胤禔并没打算揭穿他,依旧笑着亲了亲他的脸,然后伸手在他腰间摸了摸,嘴唇贴着他圆润的耳垂轻轻蹭动着:“太子爷,你挂在腰间的饰物呢?又弄丢了不成?”
“赏给人了。”
“给谁了?”胤禔追问着,声音压得更低,即暧昧又隐约透露着些危险的意味。
胤礽转头睨了他一眼:“跟你有关吗?”
胤禔掐着他的腰的手渐渐收紧,反问道:“你说呢?”
胤礽不耐烦地推他的脑袋:“别跟爷装,你方才在外头都看到了吧,就是给扎尔图了。”
胤禔干笑了一声:“太子爷对他可真够特殊的,看着不冷不热实则诸多关切,还把这种贴身的饰物送给了他。”
“你酸死了,”胤礽撇了撇嘴,干脆挑明了说:“他跟你长得像,又不敢对爷说半个不字,比你好多了,谁让你都不理爷。”
“……”
胤禔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胤礽这么坦白地承认对人特殊是因为自己让他觉得很荣幸,却依旧是快要酸得倒了牙。
胤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倒是半点不觉难为情。
“太子爷宠幸过他几次?”
胤礽微愣了一下,随即骂道:“你把爷当什么人了?再说了他好歹是个亲王府阿哥,能是随便乱来的吗?”
“难道没有?”胤禔双手环着他的腰,嘴唇蹭动着他的脸,想到在菩萨顶的那个晚上,就因为对方是亲王府阿哥,才让他不能不介怀。
胤礽气得在他身上狠狠捏了几把:“没有没有一次都没有!那天我让他陪我喝酒后来我喝醉了睡死了过去他就走了!你别满脑子龌龊念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好好,别生气,是我弄错了。”胤禔拍着他的手低声赔小心,心里却很高兴,又被胤礽给拧了几下,才终于是被他给放了过。
响午过后,去外头办事的雅尔江阿回了来,范家在这五台山脚下也是有别庄的,皇帝来了,这跟来的京官自然不少,该孝敬的也还是要亲自孝敬的,于是这一回听闻圣驾驾临,范家家主便也过了来。
雅尔江阿按着胤礽的意思去慰问了他们一番,回来回报说是平阳府虽然也是座较大的城镇,不过范家的生意在那边不多,统共也就几间铺子,没了也就没了,倒是损失不大。
“不过倒是有个事,范老弟让奴才问问您,您知不知道那位山西巡抚大人私下里开了个钱庄,还想着挂靠到晋商行会里头,明里暗里地找了他们好几次,听他的话的意思,似乎是得了太子爷您的示意……”
胤礽一听脸色就沉了下去:“噶尔图?他跟爷有什么关系?爷什么时候叫他开了钱庄还去麻烦那些晋商的?”
雅尔江阿压低了声音:“范家也是有些疑虑,才一直拖着没答应,不过您知道这噶尔图早年还是内阁学士的时候是与索额图有过几分交情,所以他们也不敢确定,他那个钱庄范家的人暗下里去查过,说是不少山西的地方官都有份,收了不义之财就走钱庄给洗了,其实就是一见不得光的地下钱庄,做得都是不能见人的勾当,才想着挂靠到晋商行会里给洗白了,而那个噶尔图在外头放出风声,说是钱庄与太子爷您有关,捞来的那些黑钱有大半是要孝敬给太子爷您的……”
“荒谬!”胤礽气得用力搁下了手里一直拿着的茶盏,怒责到:“这个噶尔图是个什么东西!敢借着爷的名头在外头招摇撞骗陷爷于不义!他倒当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太子爷息怒,”雅尔江阿斟酌了一下,又小心问道:“您当真确定不是索额图他……”
“不是!”胤礽毫不犹豫地否了:“索额图手里有哪些人,爷都知道,噶尔图跟爷跟索额图都没有关系。”
“那……要将这事如何处置?”
胤礽心里很不痛快,这事情还确实是有些棘手,这个该死的狗奴才,要说他跟索额图一点牵扯都没有倒也不是,他还确实是跟赫舍里家有些拐七拐八的姻亲关系,不过索额图以前说过这人狡兔三窟不靠谱倒也当真没跟他走得有多近,但是这事真要揭到康熙面前去,谁知道他会不会信又会怎么想,毕竟敢打着太子爷名头在外做下这等事情的,若不是真的一般人可都没这个胆子。
微眯起了眼,想了片刻,胤礽道:“这事容爷再想想,先叮嘱范家一声,不管噶尔图跟他们说什么都别搭理就是。”
“奴才明白了。”
而这个时候,早先一步到了平阳府的山西巡抚噶尔图正率了一众人,在城外几十里翘首以盼地迎接被皇上派来赈灾的户部尚书和四阿哥。
胤禛看着笑得满脸谄媚上来与自己请安的人,不由得皱起了眉,性情耿直的马齐也看不过了眼:“巡抚大人带了这么多人来这里迎接,城里救灾的人手够吗?”
噶尔图被他这么一说有些尴尬,随即笑着打哈哈:“下官都安排好了,大人尽管放心。”
“那便劳烦巡抚大人带四爷和本官进城去了。”马齐冷淡道。
胤禛连话也懒得多说,被下了脸的噶尔图讪讪然地翻身上马,带着俩人进了城去。



、私访

在离开山西之前;胤礽去了一趟范家在五台山脚下的别庄,当然;是找了个借口跟康熙说了出门,私下里去的,康熙因为地震灾情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功夫管他就随他去了。
才走出院子的门;太子爷就被人给拦了住,胤禔靠在门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目光在他一身低调的私服上头转了一圈;问道:“太子爷这是又准备去哪里呢?”
“出门随意逛逛;一会儿就回来。”
胤礽随口打着哈哈;就与他擦身而过上了车,胤禔跟上去;制止住赶车的太监,上了车拉开车门就进了去。
胤礽皱眉看着他:“你做什么?”
“你要去哪里我随你一块,”胤禔笑了笑,又添上一句:“要不一会儿你又被废墟埋了没我救你又要哭鼻子了。”
“……”
“怎么了?”
“你能别说这么无聊幼稚的话吗?”
“好,我不说。”胤禔大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胤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只稍一犹豫,就吩咐了外头赶车的出发。
“你到底要去哪里?”
“你都死皮赖脸地跟着来了,还问那么多干嘛,一会儿不就知道了。”胤礽压根懒得理他,然后便被人给拉进了怀里,一口亲在了脸上。
“别闹。”
胤礽伸手推了推他,而后又低头轻勾起了唇。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在范家远离人嚣的城郊外的别庄大门前停了下来,雅尔江阿与那范毓文迎上前来给胤礽问安,看到胤禔跟胤礽从同一辆车上下来,雅尔江阿诧异不已,又见胤礽神情自若,嘴巴张了张,到底是没说什么,只是恭敬问了安。
胤禔抱着胳膊嘴角溢着笑意睨了雅尔江阿一眼,雅尔江阿干笑,转开了目光。
范毓文笑眯眯地道:“小民见过太子爷,还请太子爷原谅,家兄因为要打理生意,前日就已经回了省城去,小民也没想到有这个荣幸能得太子爷亲自驾临府上,怠慢不周之处,还望太子爷莫怪。”
胤礽笑了笑,示意他带路,大步进了里头去。
原本胤礽已经派了雅尔江阿来见过范家的人,后来因为康熙下令在这多停留几日,便干脆亲自来走了这一趟,范毓文叫人奉过茶,请了胤礽和胤禔上座之后,双手捧着一张上好完整色泽光亮柔软的紫貂皮和一尊手巴掌大造型别致的弥勒金佛呈到胤礽面前:“还望太子爷笑纳。”
胤礽的手指在手边的茶盏上轻敲了敲,眼里浮起笑意,示意跟着来的贾应选将之收了下来。
“……”胤禔有些无语,他还以为胤礽当真改了性子,从此两袖清风了呢,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
喝过茶,清了清嗓子,胤礽才开口道:“朝廷和噶尔丹那边又要开仗了,想必你们也收到了风声,爷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爷要你在今年年底之前凑齐五万石粮食,先行运到陕西,交给川陕总督以备不时之需,当然,这不是以朝廷的名义在向范家借粮,而是以爷个人的名义。”
闻言,胤禔和雅尔江阿俱是诧异地看向胤礽,而那范毓文也愣了一下,与之确定道:“太子爷的意思是……交给川陕总督?”
“对,川陕代总督是爷的岳父镶红旗满洲都统,你自己找名头将粮食运过去,再私下交给他就行,你放心,爷不会亏了你,今日与你借的,日后定会加倍偿还。”
“那倒是不必,”范毓文忙道:“能为太子爷您做事是小民一家的荣幸,只要太子爷开了口,小民定当不遗余力,太子爷放心,小民定会将这事给办好的。”
胤礽对他这话很满意,复又与之闲聊了起来:“爷听雅尔江阿说你前些日子又出了趟院门做买卖,也才刚回来,这一次又是去的哪里?”
“不瞒太子爷说,小民这回去的是黑龙江还要往东的地方,那里有座很大的岛,岛上居民倒是不多,都是靠打渔为生,但是上头的好东西可不少,据小民察探,光是金矿就有好几处,怕是足够挖个几十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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