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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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胤礽重生)-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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萑ィ绦返i请罪。
胤礽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看一眼跪在地上脑袋快垂到地上去的阿尔吉善,再看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又气又恼的索额图,不耐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额图用力踹了阿尔吉善一脚,没好气道:“你自己跟太子爷说!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阿尔吉善抬头看胤礽,对上他带着冷意的目光吓得一下又低下了头去,抖抖索索道:“奴……奴才该死,奴才真的不……不敢了,奴才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太子爷恕罪!太子爷恕罪!”
“你还敢说你不是有意的!”索额图气得又是一脚踹过去,怒骂道:“你叫下头人打着太子爷的名头在外头招摇撞骗收敛钱财中饱私囊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敢?!还敢说不是有意的!难不成还有人用刀架着你的脖子逼着你败坏太子爷的名声不成?!”
阿尔吉善又是痛哭又是磕头求饶,对索额图的话是半句不敢反驳,倒是胤礽听了很有些意外:“噶尔图的事情……是你指使的?”
“太子爷恕罪!太子爷恕罪!”
阿尔吉善颠来倒去地就只有这一句,但是这话便等于是认了,胤礽一下子也火了,重重搁下了手中的茶盏,没好气质问道:“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爷自认平日里待你们一家也算不薄了,你就是这么回报爷的?”
“太子爷恕罪!”这一回跪下来请罪的那个是索额图:“都是奴才和奴才这个不成器的畜生的错,这个孽子做下的好事,奴才会去跟皇上说清楚说明白,绝不会连累到您……”
胤礽冷冷打断他:“叔公觉得你去跟皇上说爷全不知情被蒙在鼓里,都是阿尔吉善他一人做下的皇上会信?”
“都是奴才等该死,”索额图哭丧着脸:“只是事到如今,这事既然被人揭了出来,皇上一旦下令查,迟早会查出来,奴才实在是……”
胤礽没好气:“不单是被人揭出来,还是被有心人刻意为之故意挑在这大灾之时给揭出来,你们倒当真是给爷送的一份好礼。”
阿尔吉善做的事情,胤礽也吃不准胤禛那里知道多少,不管怎样要遮是遮不下去了,这次他确实是失策了,所谓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说的就是索额图这一家子。
其实倒也不能这么说,索额图这么多年来经营起来的势力如今几乎都被他牢牢拽在了手里,若是没有索额图,他虽说不上孤立无援却显然要难为得多,但是这一家子人也没少给他惹过麻烦扯过后腿,所以许多事情大抵都是有利也有弊的,就看他怎么利用了。
索额图满头大汗,他自从被赶出了议政大臣的行列,如今基本等同赋闲在家,其实从明珠被流放了起他就已经有了觉悟自己这辈子怕是都没了再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他也年纪一大把了仕途到头了也就到头了,但赫舍里家不能倒,太子爷是跟他们家绑在一块的,他所有的宝都压在太子爷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说胤礽生气,他自己第一个就对阿尔吉善的行径恼火至极,抽他虽然有做戏给胤礽看赔罪的意思在,但更多却是他当真也生了大气了。
摊上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不生气也难。
胤礽想了片刻,冷哂了一声,道:“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在皇上查到你们身上来之前先去请罪吧,阿尔吉善你都指使噶尔图做过些什么捞了多少好处一五一十地去给皇上说清楚,再敢有半点隐瞒出了什么岔子,别到时候说爷也不帮你。”
“奴才不敢!”阿尔吉善连忙应下。
索额图也是连连点头保证一会儿就押着阿尔吉善进宫请罪去,之后复又问道:“那太子爷您……”
“爷这你们不用管,爷自有主意,你们只要把事情跟皇上交代清楚了就行。”
“奴才明白。”
当日下午,索额图当真就押了阿尔吉善进宫负荆请罪去了,连康熙都懵了,那两份弹劾折子还压在他手里,连查都没来得及派人下去查,却没想到索额图倒是先押着儿子来请罪了。
阿尔吉善本就被打得快丢了半条命,这会儿到了康熙面前虽然为了不污了圣上的眼穿倒是穿得体面,但虚弱得走都走不动的样子和背上隐约渗出的血迹依旧是一眼就让康熙看了出,加上索额图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只求一死哀哀戚戚的模样,所以康熙气倒是真生气,但因为他们这一出先发制人的苦肉计演得好,倒也还没有到气昏过头的地步。
阿尔吉善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把该说的都说了,末了又跟着索额图一块拼死磕头,康熙看他们父子俩俱是一副愿以死抵罪的坚决悔过之态,心里虽恼火,到底也没有当下就下严惩,而是又将俩人给赶了回府去。
然后不消片刻,胤礽就被传去了乾清宫。
早料到如此的胤礽倒是不慌不忙,这就去了,问过安之后见康熙脸色不善,先问他道:“不知皇上传儿臣来,可是有何事要吩咐?”
“你早上出宫去哪里了?”
“索额图府上。”胤礽坦然承认。
“去做什么?”
“索额图方才带着阿尔吉善进宫请罪,皇上想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儿臣早上被索额图的孙子请出宫,也是去他府上看他演教训儿子的戏码给儿臣看。”
康熙微眯起了眼,盯着他看了片刻,胤礽淡定自若微垂着眼脸上没有半分忐忑之色。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是早上才知道这事的?”
“是。”
“阿尔吉善叫那山西巡抚以皇太子的名义向下勒取钱财贿赂,你当真完全不知情?”
“不知。”
康熙的语调更沉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胤礽抬起眸,直视着他,徐徐道:“阿尔吉善做的事情,也许索额图知道,但儿臣全不知情,还请皇上明察。”
胤礽这么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语气,还有他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一般若有似无的笑意让康熙看得很有些不悦,转开了眼尽力平复住情绪不动怒,才复又问道:“那么你说,阿尔吉善该如何处置?”
“处死。”胤礽嘴里蹦出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康熙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你当真觉得朕该处死他?”
“阿尔吉善敢打着儿臣的名头做下这等陷儿臣于不义的事情,儿臣容不得他。”
“他是索额图的儿子。”康熙提醒道。
“如若不严惩,难以儆效尤,这一回他敢借儿臣的名头胡作非为,下一回就会有人更加胆大包天污蔑皇上您的名声,还请皇上三思。”
闻言,康熙皱起了眉,似是陷入了深思之中,许久,复又看向他,才缓缓道:“你这么说其实是想……以退为进?”
胤礽笑了,坦然承认:“什么都瞒不过汗阿玛您,是,儿臣确实是想救他,但儿臣说的要严惩杀鸡儆猴也是真心话。”
康熙摇了摇头:“你直说了吧,到底要朕如何处置他?”
“留一条命,流放,”胤礽说着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宁古塔是个好地方。”
不管怎样,一出先发制人的苦肉计加上胤礽以退为进的求情,阿尔吉善到底是留了一条命,如胤礽所说被流放去了宁古塔,教子不严的索额图彻底被免了职回家养老去了,至于那山西巡抚噶尔图,则不出意料地,掉了脑袋。
听人禀报了康熙下的判决,胤礽笑了笑,写了两封信,给施世范,吩咐道:“送出宫去一封给阿尔吉善,另一封让他带去宁古塔给宁古塔副都统,还有就是,告诉他一声,流放也不是绝路,只要他不再做糊涂事,好好帮爷办差,爷日后还会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小臣明白。”施世范小心将两封信收了起来,犹豫了片刻,又问道:“爷,皇上没怀疑您吗?”
胤礽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管他呢,爱怀疑就让他怀疑去吧,反正爷清者自清,劳心劳力的那个是他又不是爷。”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默默待命一章,别不理我啊 _(:3J∠)_


、端倪

胤礽从马上跳下;抬头看近在咫尺的晾鹰台,一时有些唏嘘;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轻笑声,胤礽没有回头便也知道了是谁,胤禔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走上了石阶。
胤礽在下头站了片刻,就要抬脚之时,面前伸出了一只手;然后便对上了胤禔带着笑意的眼睛。
“太子爷;我扶你上去吧?”
同样的场景;与多年前的一幕悄然重合。
胤礽微摇了摇头,提醒他:“很多人在看。”
胤禔遗憾地收回了手;让开一步,示意胤礽先行。
胤礽笑了笑,没有推辞,大步走了上去,胤禔离他两步跟上。
十一月的天,依旧是处处积雪,寒风肃杀,俩人在晾鹰台上举目远眺,看同一样的景色,心境却与许多年前有了天壤之别。
胤礽突然轻叹了叹气,道:“如今连神机营也另搬了地方,这里是又冷清了许多了。”
两年前神机营因为规模又扩大了不少,康熙在皇城西边给之另寻了处地方操练,神机营衙门也搬了过去,不过提到这个胤禔却有些尴尬:“保成,我……”
胤礽睨了他一眼,促狭地笑着打断了他:“大哥你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呢,海善如今在神机营里经营得风生水起,我那舅舅之前那么多年做得全都白费了,可都便宜了别人了。”
“……”
胤礽的语气像是在说笑,又似是带上了几分抱怨,胤禔嘴唇动了动,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当初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这会儿却成了胤礽挤兑他的把柄了。
胤礽看他满脸郁闷欲言又止,突然就笑出了声音:“你别这么委委屈屈地看着爷,弄得跟爷在欺负你一般,行了你,你说的没错,这是爷自己该考虑的事情,就算你不出手,也会有其他人,长泰他要坐稳那个位置本就不容易,也不能全怪你。”
胤禔低下眼,伸手过去轻握了握胤礽的手,又快速放开:“保成……”
“嗯?”
“爷才知道你是如此通情达理好说话之人。”
胤礽挑起眉:“你是说爷从前都很跋扈不讲理是吗?”
“那倒也不是……”
“够了吧你,越说越歪了。”胤礽没好气地打断他。
胤禔笑了笑,伸手拭去飘落到他唇边的雪花,胤礽微微一愣,眼里的神色闪动了一下,在胤禔撤回手时,快速地伸舌自他的拇指指腹一舔而过。
胤禔眼里柔和的笑意完全地晕染了开来,而胤礽转过头视线再次落向前方,耳根处却是可疑地红了。
半响过后,胤禔平复住有些激动的情绪,正色道:“跟你说个事。”
“什么?”胤礽又转回了头,看着他。
“如太子爷所料,两江总督范承勋,果真是个不安分的,去了江南才一年多,就闹得民怨沸腾,就不久之前,听说他南下松江府视察,摆场大得堪比皇帝出巡,光是下头官员孝敬的好处就收了近万两,话又说回来,太子爷那个时候眼睁睁地看着他调去江南,是故意的吗?就等着他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死?”
闻言,胤礽撇了撇嘴,道:“两江总督这样的肥缺多少人盯着,就他那个品性的,能不被人揪住把柄才怪了,对了,你知道你的好八弟是怎么勾搭上他的吗?”
“不是很清楚,也许是通过安王府那几个或者别的什么人吧,反正他手够长胆子也够大,”胤禔说着又乐了:“太子爷打算怎么做?”
胤礽也笑了:“你说晚了一步,早上的时候老四来找爷已经给爷说了这事了。”
“他?他跟你说?”胤禔有些意外:“那你怎么回答他的。”
“既然他都找上爷了,爷自然让他直接找人上奏弹劾便是,”胤礽微眯起眼想了片刻,又道:“不过以范承勋他爹的功勋,光是收了万两礼金怕是根本伤不了他分毫,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定是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必须得多给他弄出些罪名来才行。”
“那倒也是……”
胤礽转头冲胤禔眨了眨眼:“你记不记得半年前皇上做寿,老八给他送的那个寿礼?”
“你是说那幅画?当然记得,皇上喜欢得紧,还挂在西暖阁里头,这有问题吗?”胤禔有些不明所以,每一年康熙做寿他们无不挖空了心思地准备寿礼,而这一回胤禩给康熙送的一幅说是他亲手作的画,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乡间民生,但因为人物栩栩如生,精雕细琢,跃然纸上倒是让康熙看了很是欢喜,还夸了胤禩这作画的水准是进步了不少。
胤礽轻哂了一声:“他哪里能画出那种水准的画,不过是别人送给他他又借花献佛哄老爷子开心而已。”
“你是说是那位两江总督送的?”
胤礽笑着默认:“那画,倒是可以拿来做一做文章。”
胤禔一时闹不明白他说的‘做一做文章’是指的什么,不过见他成竹在胸便也懒得再问,反倒是比较关心另一件事:“你说老四他早上找了你?他对你还真黏糊嘛,被你削了几次还能这么锲而不舍地靠上来?”
“你没觉得你的话要酸倒牙了吗?”胤礽笑着摇了摇头:“你连他的醋都要吃?你能有点出息吗?”
胤禔讪笑了笑,有些遗憾这是在外头,要不定是要抱着他狠狠‘蹂躏’一番才能罢休。
似乎是猜到了他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胤礽眼里闪动起促狭暧昧的笑意,丢下句‘随爷回去’便大步先下了去。
胤禔乐得跟上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没两日,胤礽几个还随着康熙在南苑狩猎之时,御史弹劾两江总督范承勋贪婪靡奢沽名钓誉的折子就到了康熙跟前,康熙也一如胤礽所料那般,看到了也当没看到,只在回范承勋上的请安折子的时候提过这事训了他几句叫他收敛就打算放过去。
于是又过了几日第二封折子又上了,依旧是弹劾的范承勋,康熙不愿理,下头就锲而不舍地继续上,说他搞排场收礼金,说他借修建行宫之名盘剥百姓,说他自诩功勋后代耀武扬威妄自尊大,如此总总,在收了七八封类似的折子之后康熙也被搞烦了,想发火却又不知道该冲着谁发,胤礽眼瞅着康熙动了怒,这才抓着机会提醒他,是该派人下去查一查了,若是这范承勋当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也确实不能再这么装聋作哑放由他胡作非为了。
康熙也被噎到了,一来是觉得这两江总督不争气,二来是觉得这些御史吃饱了撑的存心给他添堵,然后胤禛瞅准机会又一次主动请缨说是愿往江南查案,康熙对他上一次在山西赈灾的表现尚算满意,加上这事也确实不想闹太大,便就同意了,于是下旨以述职之名将范承勋叫回了京,再派了胤禛以钦差之身份,私下前往江南查案。
胤禛请命之时胤礽几个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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