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在做王冠的冠身时,已经将镶嵌玉石的地方留了出来,所以景非羽按照冠身上镶嵌玉石的凹槽大小,将墨翠切出所需的形状。
切好后,景非羽才着手进行雕刻。
在问过墨梨纹饰之后,墨梨果然给出的是,9级墨翼鸟的图纹。墨翼鸟的形态本来就很复杂,虽不必像做灵器那般,在雕刻的时候需要耗费精神力,但是以墨玉国皇室的身份,他就算做一件普通的玉饰,也要雕刻出墨翼鸟的完全形态。
墨翼鸟的形态,景非羽觉得这只异兽是结合了,中西方龙的形态,虽然其身形比较像东方的龙,但是却长着西方龙该有的翅膀,景非羽想也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一对翅膀,这只异兽才会被当做鸟。
完全投入到雕刻当中的时候,时间往往过的很快,当景非羽从工作台上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手中的那块墨翠上已经出现了一只展翅飞翔的墨翼鸟,仔细看去,这只墨翼鸟的眼睛是凹下去的,而且这块墨翠上除了这只墨翼鸟外,在其背部还能隐约地看到一些属于棘刺花的纹饰,这种棘刺花,书中记载,是与墨翼鸟相伴而生的植物,也就是说,往往有棘刺花的地方,就有墨翼鸟的栖息。
而棘刺花本身,虽然贵为植物,但却耐干,耐旱,最大的特点是防御高,生命力旺盛。
也许正是看中这一点,性子本就刚烈勇猛的墨翼鸟才愿意栖息在同样坚韧自强的棘刺花身边。
棘刺花的形态,景非羽雕刻的淡,只有透过光线的折射或者反射,才能依稀看见。
不过那只在棘刺花丛中展翅高飞的墨翼鸟的形态,则无比清晰,身上的鳞片以及翅膀上的纹路,都被清晰的雕琢出来。
景非羽将手中这块雕琢好的半成品,放到一旁,又从灵泉空间内,取出上次剩下的芙蓉翡翠,在其粉色的部位切下一块,经过磋磨,变得圆滑起来。
景非羽小心地将这小小的玉球镶嵌到墨翼鸟的眼部,眼睛对于一只鸟来说,是最生动的部位,所以景非羽才用这样一块带有灵力的灵玉做它的眼睛。
当镶嵌好后,就见这件已经很完美的玉饰彰显了几分灵动。
在随着光线的反射,仿佛有一道绿光从中闪过,瞬时精美无比。
景非羽将做好的这件玉饰小心的镶嵌到冠身上的凹槽处,只听咔嗒一声,这块玉饰完美的镶嵌到了冠身上。
搭配上玉饰后,原本美丽到张扬的冠身,瞬间多了几分沉稳,就好比一个英气逼人的少年,经过岁月的洗礼与打磨变得格外沉稳内敛起来,也因这样,更显得高贵优雅起来。
有句话怎么说,光彩夺目的美不算美,要美的含蓄,要美的优雅,这样的美,在经过细细品味之后,才更能彰显出特别之处,才更能让人记忆深刻。
将主要的玉饰做好之后,景非羽并没有就此结束,他将剩下切好的玉石,按照墨翼鸟的不同形态依次的雕琢出来。
它们或翱翔,或俯冲,或啼鸣……
整整六件,不同形态的玉饰,依次被景非羽镶嵌到冠身上剩下的凹槽时,这件王冠才算完成了大半。
当景非羽从工作中退出来的时候,一杯热茶递到了他面前,景非羽错愕的抬头看去时,就见墨梨正深深地看着他。
接过茶杯,景非羽饮了一口,起身活动了一□体:“你站了多久,怎么没叫我?”
“看你做的认真。”没忍心打扰。墨梨将话说了一半后,目光落到桌上的王冠身上继续道:“做好了?”
“没有,还差一点。”景非羽说着,将王冠拿了起来,看了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抬头对着墨梨道:“你戴上试试,我看看怎么样。”
墨梨听他这么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好。”
说着,墨梨果真从他手中接过王冠,戴在了头上。
看着戴上王冠的墨梨,景非羽的眼睛亮了一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有那么一种天生就适合当王者。
戴上王冠的墨梨,给人的感觉除了贵气之外还平添了几分威严,景非羽笑着道:“挺合适你的。”
墨梨将王冠去下,看着玉饰上面的墨翼鸟,手指轻轻抚过:“如果有这么一天,你愿意为我亲手戴上他吗?”
景非羽闻言,愣了愣地看着墨梨,显然不明白墨梨这句意思。
而回过神来的墨梨,见他如此,连忙笑着道:“很好看,我想我父王一定会喜欢的。”
景非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重新落到王冠上,轻点了下头:“那就好。”
……
第二天景非羽在去祥瑞玉石铺子的路上,被人拦住了去路,景非羽狐疑地看着拦下他去路的两人:“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那人略显恭敬的道:“请问是祥瑞玉石铺子的宾上长老,非羽先生吗?”
景非羽蹙了下眉道:“是。”
那人见景非羽点头,露出笑容道:“我们是呈祥玉石铺子的,我们掌事想劳烦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与您详谈。”
“抱歉,我并不认识你们掌事,所以……”景非羽刚要拒绝,就被那人笑着打断:“非羽先生,我们也不容易,希望您不要难为我们。”
景非羽见状,知道这两人今天势必要带他去见那所谓的掌事,心底顿时涌上一丝厌恶,于是点了下头道:“带路吧。”
来到呈祥玉石铺子门前,景非羽忽然记起第一次来这家玉石铺子的感觉,顿时蹙紧了眉头。
当被一前一后的两人引上楼后,就见一个男人大步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灿笑,却让景非羽觉得格外的假。
“对不住,对不住。”来人一连几声道歉,然后朝着那两人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人离开,随后指着一旁的沙发道:“坐,来坐非羽。”
听那人故作熟络地叫了一声非羽,景非羽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并没有真的听那人的话而坐下,只是冷淡的道:“不知这位先生,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那人见景非羽依旧站在那里不动,没有恼,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我知道这么请您过来,一定让非羽先生心里不舒服,只是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实在太想见您了,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那人说着,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我姓薛,名家山,非羽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家山。”
“薛老板还是有话直说。”景非羽不想和他来这些莫须有的客套。
“呵呵,非羽先生性子真急,既然来了,不如坐下我们好好谈谈,我相信我接下来的话,不会让非羽先生失望的。”
景非羽看了他一眼,转身在沙发上坐下:“现在您可以说了吧?”
薛家山笑着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对景非羽的态度并不以为意。
“非羽先生在祥瑞做事可还愉快?”
景非羽冷淡的看着他,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见他这般,薛家山继续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以非羽先生的能力,留在那样的小店内,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屈才了,不知非羽先生可愿意到我们呈祥来,只要你愿意,条件随你开,就算你想见白大师,我们呈祥也可以满足你。”
薛家山说完,笑着等待着景非羽的回答,在他眼中这样的条件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心动,毕竟作为玉饰界首屈一指的百草棠,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随意见到的。
而在他眼中,景非羽虽然设计出了镀银玉饰,但是要和百草棠相比,可还差了一大截。
所以抛出这样的鱼饵,薛家山没有想过景非羽会不上钩。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就在他等着听景非羽答应的时候,景非羽却开口道:“您找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谈这件事情的?”
薛家山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想想,确实是为了这件事情,于是点了下头。
随后就见,景非羽站了起来:“抱歉,我对你们呈祥没兴趣,我也不想见白大师,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径自朝楼下走去。
薛家山愣了愣,等反应过来自己被拒绝的时候,景非羽已经彻底地走出了呈祥玉石铺子。
60、第 60 章
从呈祥玉石铺子出来;景非羽就看到站在街对面树影下的李冠时;不禁一愣;李冠见他出来;便走了过来道:“您没事吧;刚碰巧路过这里见您进了里面;就等了一会。”
景非羽将眼底看到李冠时的惊诧隐去,露出一丝淡笑道:“我没事;你这是要去见墨梨?”
李冠轻点了下头:“是要去见殿下。”
“那你快去吧;我刚好也要回祥瑞了。”
“那您小心。”李冠闻言,向后退了一步。
景非羽没有在和他多说什么;只是对着李冠笑了一下后;转身朝着祥瑞玉石铺子的方向走去。
李冠目送着景非羽离开;转身的时候,就看到站在呈祥玉石铺子二楼窗口处的薛家山。
四目相对的瞬间,薛家山笑着道:“你真是三殿□边的一条忠犬。”
李冠脸上没有因为他的挑衅而露出一丝表情,只是冷漠的道:“彼此彼此。”
薛家山面色一僵,显然知道李冠话里所指。
然而李冠却没有在理会他,只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
景非羽来到祥瑞玉石铺子的时候,见到柳老站在门口,有些惊讶地走上前去问道:“柳老,您怎么在这?”
听到声音的柳老,连忙回过头来看着他道:“我听说,你被呈祥玉石铺子请去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景非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刚刚从呈祥出来,柳老这边就收到消息了,这般想着看着柳老的目光中,带出了一丝狐疑:“没想到您已经知道了。”
柳老听景非羽这么道,面上表情一僵,随即解释道:“我也是担心你,才派人暗中保护你,并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多想。”
景非羽笑着点了下头:“我知道,呈祥玉石铺子的掌事派人让我过去,想必柳老您应该知道也他们是为了什么,不过我没有答应,您请放心,答应过您的事情,我一定会遵守的。”
景非羽虽然对柳老暗中派人保护他的事情,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但这种表明立场的话语,却足以证明他的在意。
柳老闻言蹙了下眉,他知道现在就算向他解释,景非羽恐怕同样会觉得他这里面有监视他的意味,有的时候,解释未必就是最恰当的办法。
于是轻轻点了下头道:“你没事就好。”
景非羽笑着道:“让您担心了。”
“那些人终于沉不住气了,这次被你拒绝,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这些日子你小心点。”柳老出言提醒。
景非羽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那个叫薛家山的人恐怕也不会因为他的拒绝而善罢甘休,叹了口气,对着柳老点了下头。
晚上景非羽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坐在楼下的墨梨,有些意外他今天会过来的这么早,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从他一进家门,就一直看着他的墨梨道:“我听说,薛家的人找过你了?”
墨梨知道这件事情,景非羽并不觉得意外,李冠毕竟是墨梨身边的人,把遇到他的事情告诉他也在情理之中,于是点了下头:“恩。”
“不要和他们太接近。”墨梨蹙着眉提醒道。
景非羽看了墨梨一眼,淡然一笑,没有回答,转身进了厨房。
这已经是墨梨第二次提醒他不要接近别人,上一个是殷墨林,这一次是薛家,可是哪一次都不是他主动接近的,这话对他说,着实没有用。
见景非羽只是对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墨梨原本就蹙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到那笑容的一瞬间,墨梨忽然有一种无法掌控他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他心慌,他记得他母亲说过的话,不要轻易地将自己的心许出去,一但许给别人,就是断了自己的活路,他以前不懂,但是现在,看着那个低着头切菜的景非羽,墨梨忽然意识到,不能在这般坐以待毙,这个人,这个人他想得到,但是却不想用强,因为用强只会将这个有着温柔表象内在倔强的家伙推的更远。
目光落在已经进了厨房的景非羽身上,墨梨起身走过去道:“非羽,虽然现在说抱歉已经晚了,但是我还是想对在冰岩城误会你的事情,正式道歉,对不起,当时是我独断专行了。”
景非羽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墨梨的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惊讶。
墨梨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墨梨此时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下的。然而这些话,虽然却是一时冲动下说出去的,但也是他想了很久的。其实若不是怕景非羽离开,他早就说了,如今会说出来,只是在那一刻,他非常强烈的想要改变他和景非羽的关系,而不是用这种诡异的方式维持下去。
不管景非羽是接受,还是拒绝,他墨梨的心不会因此而改变。
回过神来的景非羽,蹙了下眉:“你找到真正的盗窃者了?”
这件事一直都是景非羽心底的一根刺,虽然这些日子与墨梨的相处并不让他讨厌,但是只要一想到两人是因此事而结识的,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也知道,想到找到那个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变的越来越难。
现在墨梨忽然向他道歉,景非羽除了惊讶之外,还有误会解除后的轻松感。
墨梨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他早就该想到,景非羽会问这个问题,看着景非羽有些期待的目光,墨梨蹙了下眉,然而还是选择了坦言相告,既然想要彻底改变两人的关系,他就不能骗他。
“我没有找到那个人。”说完这句话后,墨梨小心地看着景非羽的表情,见他皱起眉头。
墨梨继续道:“我之所以向你道歉,是因为相处久了,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而且你也没有能力从我这里偷走任何东西,当初之所以会怀疑你,是因为我大哥和二哥从以前就会制造各种机会,将他们的人安插在我身边,所以当时,我以为你是他们两人派来的人,这么解释,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
景非羽听墨梨说完这些话后,眉角抖了抖,为什么有人在表现歉意的时候,气场也会这么强大?
大有一种,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不是在诚心诚意的道歉,而是那种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之后就看他怎么办的洒脱感,实在是让人不知道是接受他的道歉还是拒绝他的道歉好。
难道这就是属于墨梨的道歉方式?
这天下恐怕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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