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
这时,大汉们才看好好的看看黄锦儿的样子。
大大的眼睛,有些尖的小巴,头上并不如一般姑娘家梳着发髻,而是绑着两个大大的辫子,让她看上去俏丽可爱,身上穿着着简单的襦裙,虽然打扮的一般,不过脸蛋真的挺漂亮的,只是说她勾人……
上下看了那对夫妇几眼,这两人长的贼眉鼠眼的,怎么看,还是人家姑娘可信点……
人总是一种视觉动物,与贼眉鼠眼的人相比,人总是会相信看上去顺眼的人。
而此时,黄锦儿正是那个顺眼的人。
黄锦儿唇边勾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美目笑成了月芽装,只是在那些大汉回过头来的时候又回归了正常的样子。
当所有的大汉内心的天平都向她倾斜的时候,黄锦儿看着那对夫妇说道:“壮士,你们跟着这对恶毒夫妇来,可是助他们夺人家业而来!”
大汉们一听,立刻就是急急摇头,那领头人更是说道:“怎么会,我们义士,怎么会干这种事情!他们说你和你哥哥谋夺他侄子的家业,我们才来看看的,若真有此事,当然是伸张正义,若是虚假,我们便是不会放过那谎言之人。”说着就是狠狠的瞪了那对夫妇一眼。
那对夫妇心惊,忍不住就的后退了一步,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势,那妇人在院子里面一转,眼睛落在郭嘉身上,眨了眨眼睛,便是哭道:“侄儿,我的好侄儿!这个颠倒是非的小妖精可有欺负你!可有委屈了你!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面对我在九泉之下的姐姐啊!”
说着就是向还坐在石桌边的郭嘉身上扑去。
郭嘉一见,连忙闪开,走到那领头人面前,微微行了半礼,说道:“还请壮士救我。”
那领头人见郭嘉也是很有礼貌,不由心生好感说道:“请讲,若有冤情,我必定为你伸张。”
这位恐怕以为自己是断案的官老爷。
郭嘉一听,脸上立刻就是露出悲愤之色,道:“几年前,家父家母仙去,奉孝原是希望完成父亲遗言,好好的读书求学,可却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两个亲戚,硬是说父母留言让他们打理他们留给奉孝的那么点儿的家业,可是,奉孝却是从未见过两人,又如何能认识他们!奉孝不愿,他们便三番五次的打上门来,有几次竟然大大出手,奉孝好友自小习武,见之,便觉的奉孝过的苦不堪言,便携着妹妹再次住下,一是寻个落脚处,而是为防备这些是非之人。”
那妇人一听郭嘉这话,立刻就是哭坐在地上,哀嚎道:“我苦命的姐姐啊!你怎么生了个白眼狼的儿子啊!我们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可他宁可便宜了外人,也不愿孝顺他姨姨!难道你妹妹会委屈了他不成!我可怜的姐姐啊!我可怜的姐姐啊………………”
这妇人的哀嚎之声极其之大,让四周的人忍不住的想要捂住耳朵,唯有已经习惯了这三天两头闹的黄锦儿郭嘉几人还算淡定。
又过良久,郭嘉借那妇人哀嚎唤气的时候,对那领头人说道:“这您也看到了,无赖之人,我们文弱书生之人,怎有办法……”
说着就是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闹成这样子,谁是谁非已经很明显了,再看不出来,那领头人也就辜负他此时小头领的位置了,立刻大声吆喝,道:“给我捂住这恶毒妇人的嘴巴!拉去菜市场!”
立刻,几个大汉上前,抓起那妇人,用布堵住她一直鬼哭狼嚎的嘴巴,就是向外面拖去!
那男人一见,心中忍不住就是急切万分,道:“仙师!饶命!饶命啊!”
拉去菜菜市场是做什么?
那可是示威啊!
向那些普通老百姓展示,他们是替天行道之人!
下场会怎么样?
如没有意外,那必定是被活活烧死之局。
中年男人此时已经恨死了黄巾兵,他是让他们帮他找回场子的,可不是让他们来烧死他老婆的!
当然,他也恨郭嘉。
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黄锦儿唇边那抹有点儿得意的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男人立刻就是指着黄锦儿尖声叫道:“我记得这丫头的哥哥就是个当官的!仙师,他们是官府的爪牙!”
、争辩
“我记得这丫头的哥哥就是个当官的!仙师,他们是官府的爪牙!”
中年男人的手直直的指着黄锦儿,随之而来的是众多大汉们杀气腾腾的目光。
黄巾兵本就是一群被逼反的农民组成,他们的内心之中都有着对官府的怨恨,于不甘,是以,就算是信徒,出身官兵的人在黄巾兵中都没有什么地位,就算他们一样和他们是信奉着太平道,一样出事了都要被处死。
也就是这个原因,在黄巾兵敌对官兵的时候,下手格外的狠厉,他们痛恨着官府,无关于那人没有伤害到他们。
原本要离开的大汉们重新聚了回来,看着黄锦儿的目光依旧没有了之前的憨厚,眼中的狠意,仿佛是想要撕碎了她一般。
黄锦儿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道:“我哥哥不过就是挂了个号,反小人借官府的势来夺人家业,壮士们见过的世面自然是比小女子多的多,可曾记得,那些小人串通官府仗势欺人,有的甚至仗着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关系,将人家孤儿寡母赶出自己家园的!”语气中带着带着愤恨,目光直直的射向那个中年男人,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若我哥哥不是有个小吏的职位在身,说不得奉孝哥哥的家业就他被他夺取了!”
这变脸的功夫和四川变脸有的一拼,不过现在四川有变脸的功夫了吗?
不过黄锦儿脸上的表情到位,语气中的恨意也极易让人引起共鸣,而百姓见,官吏其实见到的并不多,更多的是那些仗势欺人的小人,老实人往往都吃亏,也更是恨之入骨,所以,当一个仗势欺人的人,和一个恶贯满盈的贪官站在一起的时候,人往往是最恨那个仗势欺人的人,谁让他离的更近呢?
立刻,大汉们杀人的实现落在了那个中年男人身上。
“不!不!你胡说!胡说!”那男人惊恐的叫着就是想要逃跑,却被那领头人一巴掌抓了回来,扔给身后的大汉们。
不过这次那领头人却没有离开,转身走到黄锦儿面前问道:“你哥哥叫什么,是做什么?”
黄锦儿眼中微微一闪,却没有掩藏,目光明亮的直视着那领头人的眼睛道:“我哥哥叫吕布,我们兄妹是三四年前到颍州的。那时候哥哥在一个好心先生的安排下在官府里面挂了个闲职,具体什么职位,都有些记不清了,反正只记得是个小吏罢了,哥哥又不去,日子一久也就忘记了。”
“你们听过一个叫做吕布的小吏吗?”领头人一听,向身后的大汉吼道。
这领头人也不是无脑之人,既然起了疑心,就有要把黄锦儿的底子探个究竟的意思,若黄锦儿的兄长没有做什么恶事,放过了也就放过了,可要是做了恶事,他绝对不会轻饶!
领头人身后的大汉们互相看了一眼,过了良久,走出一个人来,说道:“头,我记得几年前是有对兄妹找郡守那个狗官,不过之后就走了,具体弄了些儿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那人有没有做什么恶事?”领头人又是问道。
“这到没有,后来我也就在路上遇到过那个当哥哥的,不过记得有次喝酒的时候,一个朋友说起过,说他是靠着附近匪贼的人头为生的。”
东汉末年百姓过的民不聊生,在逼迫之下,有些人就走上了做土匪,或者山贼的路,这些人虽然大多是平民百姓出身,可是真正会走上这条路的,也绝对不会是什么良善的人,所以他们大多都会抢掠过路的百姓和商人,是以官府之中往往对这些人有着悬赏,以人头换取一定量的报酬。
领头人微微点了点头,若是以匪贼的头颅为生,那也就说不上是什么坏人了,不过能靠这条路子为生,想来功夫一定不差!,想了想,领头人再次开口道:“敢问你兄长此时正在何处。”
黄锦儿眼中微微闪过某种色彩,心中谋算着,这个领头人为何要这样问,是想要抓吕布吗?不像?难道是想要招揽?
黄锦儿细细的打量了下领头的人,普通庄稼汉子的样子,有几分的野心,不过似乎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不过如果是招揽的话,让吕布和他们一起走也未必不是个好主意,吕布他正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名正言顺出城,并重逢曹操的机会,想了想,黄锦儿便是说道:“哥哥正在家中休息,你等等,我去叫他出来。”
说着就向回走,留下郭嘉一人面对一群大汉。
不过郭嘉却也是没有任何的惊慌之色,反而的笑着说道:“我家院子小,麻烦壮士们要再门口等候了。对了,我还要谢谢壮士们,帮我家除去一大忧患,奉孝在这里有礼了。”说着就是对黄巾兵们行了一大礼,将所有大汉的目光重新引回到那对夫妇身上。
“客气了,客气了。”那领头人笑了笑,目光却一直盯着黄锦儿进了的那间屋子。
之前黄锦儿说他哥哥在休息的话,他可是一句也不相信,按着之前那妇人的闹腾劲儿再熟睡的人也是要被吵醒了的,可是黄锦儿的那个兄长却能睡着,说他不是在躲着他们,他也不相信。
而此时房间内,黄锦儿从床底下拿出已经有些儿灰尘的方天画戟,将他收到铃铛里面,再从墙上拿下自己用的双刀,放到吕布手中,道:“哥哥,等跟着黄巾兵出了城之后,你要不就偷偷的走人,去找曹大人要不就隐藏在黄巾兵中,等遇到曹大人之后再里应外合,将黄巾兵杀的片甲不留。”
“妹妹,你说大人会到颍州?”吕布一点儿没有在意要杀黄巾兵的事情,倒是全神贯注在曹操要来的消息上,虽然一别已经将近四年了,可是他对曹操的印象却是极为的深刻,他对待他的宽厚,他也是记忆犹新。
“嗯,若无意外,大人应该是大将之一。哥哥记住,你能信任的只有她!”黄锦儿严肃的说道,这次并不是曹操为总领兵之人,吕布若锋芒毕露,必定会引来招惹,她不能让吕布在这样的关头选择错人。
“当然。”吕布笑着,只是看着手中的双刀却忍不住有些犹豫,想了想,说道:“妹妹,我有方天画戟,你若无兵器护身我不放心,便也不带了。”
“不,哥哥你的方天画戟太过耀眼,在黄巾兵之中不好展露,我的双刀倒是可以用来打个遮掩,这城里面就算乱了,我要抢把武器也不是一件难事。”黄锦儿说道。其实她还有扇子的,虽然杀人不容易,但是用来防御却比双刀来的厉害。说起来也不知道那扇子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她用吕布的方天画戟戳,也只是戳出了个小洞,然后很快的恢复了。
吕布想了想,也正是这个理儿,便也就同意了。
装点好一切,吕布的腰间系了一串儿的铃铛,里面放着方天画戟和他的行李,而他的腰间佩着双刀,走路见,一阵清脆铃铛起,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侠士的味道。
只是一听这铃铛声,吕布的脸黑了。
黄锦儿笑了笑,拿出一团棉花,将它塞进铃铛,她早发现了,只要铃铛扣子不打开,塞进铃铛的东西就不会影响到铃铛里面的那个空间,不过从里面拿东西出来却并不受扣子的影响。
终于打理妥当,吕布走出,对着那个领头的男人,抱拳,道:“五原吕布,见过几位壮士。”
、招揽
“五原吕布,见过几位壮士。”吕布向领头人抱拳说道。
那领头的人,看到吕布却立时就是眼睛一亮,道:“好气魄!”
此时吕布虽然才十五六岁,可由于自小练武的关系,已经有了八尺的身高,再加上这几年中他要不外出磨练武艺,要不留在家中和郭嘉,荀彧,戏志才一起推演沙盘,讨论兵法,这不知不觉间,便也养出了一份的涵养,虽然没有郭嘉等人那种见什么人,就表露出怎么样的气质的本事,可是如今见到吕布的人,都会觉的吕布身上有种气质,显示着他天生的不凡。
此时领头人便是这种感觉。
“壮士妙赞了。”吕布说道,显示的十分的有礼。
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处久了,便会不知不觉间染上彼此的味道,就像是此时的吕布,要是披上一层荀彧的皮,认识荀彧的人绝对会觉的他便是荀彧。因为吕布此时便是荀彧那份优雅贵公子的做派。
不过就算有像,吕布还是吕布,他最多也只能是做的像,他可是没有荀彧那样好的修养,一直磨蹭下去都会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果然,在那领头人再次赞叹一个好字的时候,吕布忍不住单刀直入的说道:“壮士有何事不妨直说,壮士为的是天下百姓,若布有能效劳之处,必定尽力而为。”
其实那领头人的意思是人都猜到了,不过吕布却不会自己送上门去,人往往都比较相信自己主动招揽过来的人,而不是送上门去的,就如同一个人往往相信他帮助过的人,而不是相信帮助他的人一样,这便是人的天性。
那领头人见着吕布直言,也就没有拖下去,直截了当的就是说道:“公子可有为天下百姓征战否?”
“自然愿意。”吕布干脆利落的说道。
“那公子可愿意加入我们黄巾兵,为天下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吗?”
其实当黄巾兵占领阳翟的时候,就在城市之中贴出了招兵的公告,由于太平道在百姓间的声望极好,所以有很多人都参加了进去,不过其中大半都是庄稼汉子出身,不会武艺,靠的全是身上的一把蛮劲,而会武艺的人极少,大多都是城防兵出身。
而那领头人看中的是吕布身上不凡的气魄,他们黄巾义军,少了的便是能统领军队的大将。
果然如他们所料。吕布等人心中暗自腹诽。
不过吕布脸上却是露出尴尬之色,道:“布往日不姓鬼神之说,自然也就不信奉太平道,此时布加入黄巾义军,可不是有投机取巧之意?”
这不过是招以退为进,说不上多高明,那领头人却是自己送了上来,道:“怎么会!就算不信奉,我们也当为天下百姓尽力!汉室昏庸,百姓民不聊生,我们便是反了又是如何!”
这领头人的话却是让黄锦儿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黄锦儿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黄巾起义,并不是因为张角的太平道的关系,更多的是百姓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便借着太平道势力范围广大,而反起。
张角以为他自己统领着太平道,其实恐怕是太平道的百姓们引领着他吧。
正当吕布脸上再次露出为难之色的时候,黄锦儿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