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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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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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热的血液喷洒了司徒景昭一脸,环绕在司徒澈的杀气却蓦地减弱了。他像是大猫一般蹭司徒景昭的脖颈,莫名地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脊梁腰部痒痒地窜上来。
明明是亲昵的触碰,司徒景昭的脸色却在瞬间转冷。
在认识司徒澈二十二年来,如果再不明白司徒澈接下来会说什么,他就是司徒清让了。
桃花眼中空洞的金色不减,不时会有自己肩膀上的血液从司徒澈唇边滴落,那微哑的嗓音透着怪异的温顺。“睚眦……”
司徒景昭一手扣住了司徒澈的脖子,青筋暴起,翻身将司徒澈压在地上:“我不是睚眦!”
“睚眦你这个笨蛋……”
被掐着脖子的司徒澈没有半分挣扎,脸上露出全然的满足,贴近他的手臂讨好地蹭了蹭。
“司徒澈!”
“睚眦……”
司徒景昭垂眸看着猫咪般乖巧的司徒澈,一把提起他往房间走,司徒澈顺从地拉住他的袖子,尾巴一甩一甩的,耳朵耷拉着,十分讨喜。
因为,对方是睚眦,而不是司徒景昭。
无论遇到多少人,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男人心里只有睚眦一个人。温顺是给睚眦的,乖巧是给睚眦的,温柔是给睚眦的,包容是给睚眦的,解开防备是给睚眦的。
不是给他司徒景昭的。
从始至终,他都是睚眦的替身。
冰冷的水流从司徒澈的发顶上冲下来,司徒景昭将他扔在浴室的角落,眼睛中闪动着嗜血的寒星。被打湿的衣衫显现出腰肢的形状,绝好的身材因粘紧里衣而被勾勒出轮廓,司徒澈费力地睁开眼睛,尊贵的金色中被少量的墨色浸染,十分诡异。
“好……冷……”
司徒景昭听着他压抑得过分的轻喘,按在喉咙上的指尖往下了一分,颤抖着:“司徒澈,睁开眼睛,好好看着我!看着我啊!”
在冷水下司徒澈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金眸染透墨色,抿着寒冷的唇角,一如当年毫无感情的狻猊天君。
“你……是谁?”
司徒景昭怒极反笑,用毛巾将司徒澈裹起来,用力扔到床上。
司徒澈抬了抬眼,青丝上的水珠不断滴落在肩膀,很是狼狈。他一动不动,看着司徒景昭一步一步走近自己,脸上是陌生人一般的冷然。
“睚眦呢?”
身上披上了桃红色的衣裳,一看便知是女子的衣袍,司徒澈眼神空洞,看着司徒景昭给他上妆画眉,整齐地穿戴好上半身后,满意地凝视着红痕斑驳的皮肤,凤眸溢满了侵略的肆意,唇边却绽放开温软的笑容。
“哥。”
司徒澈修长的双腿勾住他的腰,眼神涣散,贴着男人的耳朵说:“睚眦……”
司徒景昭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右肩的伤口因此撕裂流血,混杂着司徒景昭伤口的血液,这靡丽的赤红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贯穿粗暴而血腥,他咬住司徒澈的肩膀,“你看清楚,我不是睚眦!”
“我开玩笑的……哈……”司徒澈仰面轻笑着,半眯的眼眸中荡漾着虚伪不清的讽刺,泄出轻蔑之色,“睚眦……绝对不会强迫我的。”
闻言,司徒景昭笑意不减,指尖从桃红的衣裳探入,“睚眦喜欢碰这里吗?还是这里?”
司徒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他喜欢让狻猊殿下你穿上女装,这样羞辱你吗?”
像什么宝贵的东西被玷污了,司徒澈一下子绷紧了神经,猛地推开了司徒景昭:“你给我滚开!滚开啊!!!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得到的是司徒景昭更加粗暴的侵犯,那双凤眸中浮动着司徒澈看不懂的情绪,更多的却是恨意:“与其让你出去被魔族杀死,还不如把你关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呜……”
他紧紧搂着司徒澈,喘着粗气地在身上打上烙印,反复抚摸着青年的脖颈,断断续续地说道:“哥,你知道吗……今天你想要杀我那时候,我想过死的……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凤眸中倒映出男人无所谓的表情,司徒景昭慢慢说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恨你……”
司徒澈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看着上方的男人,“你恨的不是我,你这么做是在复仇,对你自己复仇。这仇恨是由你来承担的,你通过伤害我,毁灭了你和我未来的任何可能,最后痛苦的是你。所以,你恨的是你自己。”
“……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去想我的事情。”司徒景昭没有回答他,霸道地扣住他的腰,眼睛发红:“没有力量,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看到司徒清让的尸体是什么感觉吗?!”
司徒澈恶狠狠地瞪着他。
“哥,你不过因为比我弱,现在才会躺在我床上罢了。”
“我宁愿过着我讨厌的生活,也不要变得悲惨。”司徒景昭勾起了没温度的唇,“你没见过姥姥吧?总是看不起我,但是我还是好好地记住了她死的时候的样子。那么高傲的人,自尊都不要了,求着歹人让她活长一点。弱肉强食,力量的悬殊而已。”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司徒澈莫名地心里发闷,看着对方替自己清理干净,没有做声。
他才想起来,司徒景昭是司徒家惨案的唯一见证人,可是自己从来没有问过他那晚的事情。
司徒景昭用手铐铐住了他的手,“现在已经是魔族的天下了,放你出去等于让你去死,离暗、宵晖、夜魄、紫玉、修蛇、狙如,还有……没什么。你现在不吃药都直接兽化了,你告诉我你可以打败哪一个?”
司徒澈没有吭声。
&&
司徒澈知道自己被圈养起来了。
司徒景昭每天回来都会抱他,像对待恋人般温柔,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到他。然而从那天开始,司徒澈就没有踏出房间一步。除了过来送饭的管家秦彰,他就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这样他的世界就只剩司徒景昭了。
磨去他的棱角,斩断他与外界的联系,让他的身体只记住司徒景昭一个人。
“哥,我出门了。”
司徒澈披着赤色的外袍,底下什么也没穿,坐在床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司徒景昭。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跟秦叔说。”
“……”
“还在生气?铁链放长一点,让你到院子里走走好不好?”
“你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司徒景昭撩开床帐,勾住司徒澈的肩给了他一个温热的吻,双手不安分地顺着敞开的衣襟探入。被牙齿咬痛的司徒澈皱着眉,把紧贴着的司徒景昭拉开。
“给我滚!滚啊!!”
司徒景昭脸色不改,替司徒澈穿好衣服,啄了一下他的脸,“最近变冷了,想要逃跑的话,不要把衣服脱下来当绳子,我会生气的。”
明明是温柔的话语,司徒澈背后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男人,是说真的。
扶着司徒澈僵硬的肩膀,司徒景昭亲了亲他脖子上的吻痕,“因为你总是不听别人说话,所以才提醒你的。只要你不像上次逃跑把自己弄发烧了,就不会将你做到下不了床的。”
“你别太过分!”
无视他愤恨的眼神,司徒景昭抱紧了他,亲昵地贴着他的脸颊。司徒澈想也不想,提膝顶向他的胸口,借着司徒景昭后退的时机,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告诉你,如果不放了我,想要我给你好脸色,一辈子都别想!”
“好脸色?呵,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狻猊殿下你还真是仁慈。”司徒景昭收敛了笑意,披上大氅,离开了房间。
司徒澈瞪着那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远方,一拳砸在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NG集】
司徒景昭用手铐铐住了他的手,“现在已经是魔族的天下了,放你出去等于让你去死,离暗、宵晖、夜魄、紫玉、修蛇、狙如,还有……没什么。你现在不吃药都直接兽化了,你告诉我你可以打败哪一个?”
“你的意思是,等我好了放我走吗?”
听到这话,司徒景昭笑了笑,递给他一个枕头。
“哎?是答应了吗?”
“要做梦的话,先睡觉吧。”
“……滚出去。”

、第八十六章:毁掉一切

回来时,司徒景昭刚踏入院子,就看到司徒澈伏在院子的石桌上睡觉。
秦彰看了司徒景昭一眼,“大少爷为什么总在院子里睡,大冬天的也不怕着凉。”
司徒景昭的目光掠过天空,落在完好无损的手铐上,平静地说:“因为那里是唯一一个有阳光的地方。”
秦彰看着司徒景昭,后者正认真凝视着身着赤衣的青年,目光温柔。
“少爷……真的那么迷恋他,让他堕落不就好了。”
“就算是深陷黑暗,我还是向往光明的啊。”他接下身下的大氅,披在司徒澈身上,弯下腰轻轻描绘紧闭的眼睛,“最让我无法拒绝的,偏偏是他这双眼睛。”
无论何时,轻佻而温暖的墨色下都深藏着坚定的光。
绝不会妥协,秉承着自己的信念。
“所以我才会那么恨睚眦,那信念,是睚眦栽培的。”
他曾以为,自己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追逐阳光,是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因此而被困在魔族的乞怜中,不可自拔。
司徒景昭在司徒澈对面落座,靠在手臂上,伸手拨弄他的长发。
“睚眦,绝对是将你放出来了。”他轻声说,眸色转深,“可是,我不会那样做。”
被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要不剪断翅膀,无论开多少次笼,重新抓起来多少次,还是会飞出来。
剪除他的羽翼,剥夺向往窗外的双眼,拔去反抗的嘹亮歌喉,最终加固的铁笼中只会剩下一滩腐肉和枯骨。
把他绣在华美矜贵的绯红绸缎,金针银线地将灵魂钉死。象牙作框,宝石点缀,将举世无双的美丽裱起。时间流逝,羽毛颜色暗了,霉化褪色,至死也挣不开的束缚。
司徒景昭注视着青年纤细手腕上的镣铐。慢慢地走近他,自从把他的哥哥关在这里,那双桃花眼上总会附丽着显而易见的警惕。
“哥……”
接下来,要如何选择呢?
司徒澈微睁开眼,显然是睡迷糊了,在司徒景昭诧异的目光下,抬起手,贴着他的脸,低声喃喃着说:“小景昭,怎么穿这么单薄?”
司徒景昭有片刻的愣神,随后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皮肤上传来的温热让司徒澈回过神来,他收回手,目光移向一边。
“外面冷,回去吧。”司徒景昭温和地说,扯住了铁链。
司徒澈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走。他们离得很近,一股铁锈的味道飘过他的鼻尖。
“你……杀人了?”
“闻到了?那我洗了澡再过来找你。”
司徒澈皱起眉,“你杀了谁?”
“谁知道,季厘国皇帝的委托,乱臣贼子吧。”
司徒澈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要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这不是儿戏!你今天干了什么!”
“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景昭低头亲了他一口,神色温柔。司徒澈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人的性命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事!司徒景昭你杀了人啊!”
“那又怎么样。”
司徒澈气得发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司徒景昭挑了一下眉,双手撑在司徒澈背后的墙上,把他困在怀里,贴着他耳边说:“阳曜……还是狻猊?你不也是杀人狂吗,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司徒澈白了脸,“我……”
“我只是跟你做了同样的事情罢了。”景昭温吞地笑着,露出可爱的虎牙,声音却低沉得可怕,“是我自己毁掉了这一切,是不是?你以前,喜欢的是我。否则,做起来不会这么有感觉的。”
司徒澈化掌为拳,往司徒景昭胸口击去。司徒景昭接住他的拳头,“你以为我二十二年白混的?”
“这个呢?!”司徒澈膝盖侧顶在他的腰间,司徒景昭不加防御,被踢出三米远。
司徒澈拍了拍手,蔑视地扫了倒在地上没起来的司徒景昭:“喂,装你也等我使出大绝招你才好装死啊。”
过了一会看司徒景昭还是没起来,司徒澈寻思着司徒景昭再怎么变态也不至于来野战,便凑过去看了看,司徒景昭脸色发白,正泌着冷汗。
“……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
“哎?”司徒澈挠挠头,“今天,倒了一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还好吧?我喊秦叔过来……”
“不许喊他!”
看着明显不对劲的司徒景昭,司徒澈觉得大冬天的躺外面也不是个事,活络了一下筋骨,蹲下来就一个公主抱把挺尸中的男人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
司徒澈看他一脸不耐烦,赶紧说:“啊,是铁链咯到后背了吗?这不怪我,是你拴上这狗绳的。”
“……我没把你当狗。”
“我随便说的,别放在心上。”
司徒景昭看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有点复杂,“从小我只有一点不明白。你这个人护短又锱铢必报,我娘污蔑你的事你当场就还击回去了,屠杀司徒府的人你没放过,社背叛了你你给了他好几刀,沈凌天掐你脖子你是没机会掐回来……只有我,发过脾气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司徒澈把他放在床边,铁链哐当作响,他就这么看着司徒景昭,说:“你说对了,是你自己毁掉了这一切。”
他,曾经是喜欢过司徒景昭的。
司徒景昭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转过脸拉住他的手,“因为我杀了人?为什么你可以包庇睚眦,却不能那样对我?”
“因为,睚眦伤害的从来只有自己。”
说完不看司徒景昭的脸色,像逃命似的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他跑了几步,靠在房门上。
“睚眦……”
他闭着眼睛,心跳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无所不在。
那像是翅膀扇动的扑打声,一下一下地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睁开眼,和火红色的豆子眼对了个正着,好半晌,他才说:“小扶桑,我是说睚眦,不是说想见你。”
小鸟形态的扶桑拍了拍翅膀,很是不满:“殿下,扶桑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是也不容易。”
司徒澈赶紧往房里看了一眼,“司徒景昭在这,你先找个地方装个小鸟。”
“……扶桑不是……算了,殿下你保重身体。”扶桑原本想反驳,想了想还是用翅膀拍拍司徒澈的脑袋。
司徒澈回到房间,司徒景昭正闭着眼睛浅眠,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摸了一下他家弟弟的额头,不烫。司徒景昭睁开了眼睛,“别走。”
司徒澈顺着床边坐下,“你有病吃药,找我干什么。”
“还不是你没吃药,害我跟着受罪。”司徒景昭生病之后有些任性,嘟囔着揪住他的衣袖。
司徒澈一下子就听出不对劲了,“我不吃药怎么又关你事了?”
“……没什么。”
“怎么又没事了,病了还赖我身上,多大了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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