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在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时,静了一会儿,才神色淡然的转身看向来人,缓缓的勾起嘴角嗤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掌门师兄。”却是故意避开了来人一开始的问题,而此时的月流,也没有了人前所熟悉的清冷,好似变了一个人般,浑身都是刺,见谁刺谁。
被叫为掌门师兄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只是步履轻缓的走到屋子里唯一一张空着的椅子边上,姿态闲适而悠然的坐下,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淡去。眼神扫了一眼带刺的月流,显然是对他的态度已经很熟悉了,“看来月流师弟很烦恼,很不甘心呐。”
男人在说这句话时,眼神直直的盯着月流,在看到月流神色变得更难看时,低低的笑出了声,嘴角的笑意明显加大。
“忙着修~炼的掌门师兄,难道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找我,就是特意来讽刺我的?”月流眼里闪过一抹恼怒,却是不知为何忍了下来,只是言语之间更是带刺了。
男人低笑了一阵,才神色稍微恢复,好似刚才说出那一番带着嘲讽之语的并是不他,再次看向月流的眼神,又恢复了刚才那平和的样子,“此次来,自然是有正事了。”
月流嘴角一弯,嘲讽之意更浓,“掌门师兄哪里来找我不是有正事?”
男人微微挑眉,却是没再反讽回去,而是转移话题道:“想必你这次的计划是彻底的失败了。”
一听到这个,月流脸上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住,而是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怒瞪向男人道:“来看我笑话?”
男人许是已经习惯了这样变脸迅速的月流,神色不变,语气也一样温和,“看来轩辕绝是已经突破了。”男人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点点的奇怪语气,似欣喜,似感叹,似遗憾。
月流没说话,想起了那晚的情形,再结合男人说的话,瞬间便明白了。只是明白之后,神色更是难看了,尤其是想到自己被轩辕绝狠狠的打了一掌的那一情景,神色更是透着浓浓的愤怒。
“知道轩辕绝等人此时在什么地方吗?”男人看着月流,神色有点严肃。
月流一时没有适应,皱眉盯着男人看了半晌,很想从男人的神色里看出些什么来,“知道又如何?”
男人好似知道会有这样的答案,看向月流,勾嘴轻声道:“如你所愿。”
月流一时没有明白,只是有点愣愣的看向男人。
男人看着月流的神色,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月流不可置信的盯着男人,神色间满是不可置信,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男人,好似怕自己听到的是幻觉般,又重复问了一遍:“你说的什么?”语音里,竟然有着微微的颤音。
男人并没有因为此时月流的失态而就嘲笑他,只是又不厌其烦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月流听得真真切切,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流出了眼泪,神色间满是癫狂,“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耐心出奇的好,见着这样的月流,只是神色间一闪而过一抹心疼与复杂。
大笑完了之后,月流才平静了下来,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停,时间大概一盏茶之后,月流才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看着男人说道:“为何。”
男人看着月流,并没有说话。
月流跟男人对视半晌,知道男人不会说出原因,便轻哼了一声,才淡声道:“城外五十里密林。”
虽然他彻底的在这次计划中失败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自然会时刻派人注意着轩辕绝等人的动向。
男人点点头,起身说道:“事成后,我会来找你。”
月流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男人的身影如鬼魅般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这半个月里,他一点也不好过。不禁无法相信自己会失败,更是没法承受那种失去的惶恐。
看了一眼空寂无人的屋子,月流起身,站在桌案前,抬臂执笔,却又在一会儿之后,放了下来。眼神有点迷茫的看向窗外。
林阳城外五十里的密林外,时隔半月有余,一位灰色长袍的男人站在一棵树的旁边,眼神仔细的看向眼前的密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半月之前与月流交谈的那位掌门师兄。
男人盯了密林一会儿,才淡淡的露出一抹笑意,此时的他,与在月流面前时,又不一样。
踏着轻慢的脚步,男人缓慢而稳定的朝着密林深处走去,方向正是轩辕绝等人一开始走的地方。
大厅里,古宁众人难得全部都在,正在热闹的聊着各自修~炼的心得体会,突然,坐在上首位置的轩辕绝,与低下的凤君幽,商易阳,苏言墨四人,均是神色一变,凝重的看向大门外。
古宁察觉到身边的轩辕绝气息变化,不禁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也向门外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轩辕绝眼里闪过一抹凝重,身上的气息也是越来越冰冷。
大厅里其余的人皆注意到了四人的变化,神色都不禁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一时之间,原本热闹的大厅,突然间安静得即使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清晰的听见。
就在众人疑惑的档口,一身灰色长袍的男人缓慢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古宁在看见男人的同时,气息也瞬间变得凝重与肃杀了起来。
男人的步伐很缓慢,可是,恍惚间,又好似很快。
别人也许发现不了什么,可是在众人里,修为最高的轩辕绝却是知道,男人造成的不过是一种视觉上的错觉。
有这样的错觉,只能说明男人的修为在他们任何一个人之上,甚至,可以翻手间,就能要了他们一群人的性命。
这是一种直觉。
对于自己的直觉,轩辕绝向来深信不疑,因此身上的气息更加冰冷,可是,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看似缓慢随意的步伐,实则每一步都蕴含着本身的修为在其中,每一步,都锁定了在场之人的气息。
这种感觉,就好似被人拿着剑架在脖子上一样,只要稍有异动,便会瞬间被人用剑割断脖子。
这种感觉很不好,轩辕绝知道,这是男人在给他们制造压力,说白了,也就是首先来个下马威。
、威逼利诱
不仅轩辕绝感觉到了这种无声无形之中的气势;大厅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这种气势,对于轩辕绝,凤君幽等筑基期的四人来说还好一些,可是对于古宁等尚还在凝气期的人来说,这种气势;却是无形之中隐隐影响到了他们体内的真元力。
首先感觉到的是古宁,在那个男人出现在视线里开始,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真元力,正在缓慢的以一种平实修~炼时;相反的方向有规律的移动。
对于修~炼的人来说,每一部功法都有他自己独有的运行路线,如果一旦这种路线有一天被改变;轻者走火入魔,重者真元力尽失。
古宁绝美的脸上出现了一层薄汗,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点苍白。
大厅里其余人也并不好过,甚至有的比古宁此时的感觉还要严重。
“够了。”就在众人都隐隐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轩辕绝低沉冰冷的嗓音响起,突然之间,那种压迫的气势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脸上的冷汗。
“呵呵,轩辕王爷果然是人中龙凤。”男人轻声一笑,语气里颇有赞赏之意,如果之前这男人没有做出那一出的话,也许说出此话还能得到厅里众人的赞同,以及轩辕绝的好感。
“有何来意。”轩辕绝冷冷的盯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气势消失而减少。
“自然是商量了。”男人扫了一眼古宁,目光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即便敛去。虽然快速,可是还是被时刻盯着他的轩辕绝注意到了。
“商量?”听到男人的话,轩辕绝嘴角一勾,目露嘲讽之意,“刚才就是你所谓的商量?”
男人淡然一笑,自有一股仙者之气,并没有对轩辕绝的话予以反驳,而是道:“王爷是个聪明人,想必,不会猜不到我的目的,又何必多次一问?”此话,自然是正对一开始轩辕绝的那个问题的。
轩辕绝神色冷然,心思一凛,脸上却是看不出丝毫,“血修?”
一听轩辕绝这么说,大厅里众人均是大吃一惊?看向男人的目光里,带着吃惊,疑惑,了然,以及防备。
古宁看向男人,眼里同样是变来变去的思绪。眼前这男人就是血修?这在他看来,完全是颠覆了他心中对于血修的认知。
在小说里,血修不是都是那种浑身充斥着血煞之气,一身邪气吗?眼前这男人是,却是平和得比他们这些修真者还要像修真者,简直与仙者一般无二。这就是血修?
对于轩辕绝猜出自己的身份,男人显然并不吃惊,只是微微一笑,不点头,也不摇头,算是对轩辕绝这话给了一个默认。
这一下,厅里的众人更是警惕了。
像楚洛依等后来参与的人,或许一开始并不知道血修的存在,可是在后来相处中,也渐渐的从自家小弟口中知道了很多事情,自然,包括血修一事,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男人不说话,轩辕绝也在说了那两个字以后,也沉默了下来,大厅里一时之间只有众人平缓的呼吸声。
轩辕绝端起手边上的茶杯,杯子里还隐约冒着丝丝的热气,阵阵茶香通过他掀开杯盖的动作缓慢的飘散了出来。
低下头的轩辕绝眼里闪过一抹深思,神态看似悠闲淡定,身上的气息却是从未变过。这是一个比拼耐心的时候。
男人的修为比他们任何一人都高,而男人的目的,他比谁都清楚。因为那为前辈在留言里说得很清楚,因此在见到男人一出现时,他便已经猜到了他来此的目的。
只是鉴于男人的修为,以及一开始的气势,很显然,男人并不如他所说的,是来商量的。与其说是商量,他更相信,此人是想借着自己的修为来压迫他们妥协。
轩辕绝是何人?轩辕王朝的三王爷,又怎可能因为如此,便就认输,妥协。
论实力,他确是不如眼前的男人。可是,他手中确是有一王牌,男人想要得到,便必定得最后妥协。
当然,这其中,还得看他们两方谁最先沉不住气。
半晌,男人明显并没有轩辕绝那样好的耐心,“王爷好像并不怕在下。”
听见男人的话,古宁看向轩辕绝,而轩辕绝却是握住古宁的手,捏了捏,抬头,语气淡然,“为何要怕?”神色间尽是淡定从容。
男人低笑出声,“真不愧是轩辕王朝传言中的三王爷,在下甚是佩服。”话锋一转,男人本来还温和的声音徒然变得低沉了起来,声音里更是暗藏着丝丝的杀意,“王爷的修为不如在下,就不怕在下杀了你们?”
轩辕绝神色不变,只是冷冷的扫一眼,便道:“实力虽然不如你,但是,你杀了我,也是枉然。”
男人盯着轩辕绝,缓慢道:“当真不怕?杀了你,在下一样能得到,不过时间问题而已。”
在场的众人,大概只有古宁与凤君幽,商易阳四人能听懂轩辕绝与男人之间这种类似哑谜的对话,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其余之人,皆是一头雾水,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对男人的防备。
“时间问题?”轩辕绝突然好笑的看了一眼男人,那眼神里,是明显的嘲讽,“你觉得,我会把东西放在自己身上?”
男人一愣,微微皱眉,盯着轩辕绝的眼睛,变了又变,最后才淡然一笑,“王爷不愧是王爷,看来,在下此番目的,是达不成了。”虽然如此说,男人脸上却是并未看出目的达不成而带出的遗憾,或者沮丧,依旧神态淡然。
古宁看着男人,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隐隐在猜测着男人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男人并没有再纠结一开始的话题,而是突然说道:“想来王爷并不知道我们学修一脉的事情吧。”
轩辕绝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他的确是不知道血修一脉的事情,那位前辈留下的讯息里,不过是说了两方之间因为何而结仇,却是并没有提及那群血修的事情。
也不管轩辕绝与古宁等人的想法,男人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们血修一脉,并非是无门无派,而是拥有着自己的势力与门派,虽然血修一脉为正道所不齿,可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我们学修一脉,在某些方面,的确是要比他们更要来得强大,例如,魂魄一说。”
说到这话的时候,男人的眼睛扫了一眼古宁,意思不言而喻。
轩辕绝神色一变,知道详情的凤君幽几人也是神色皆变,包括被男人看了一眼的古宁。那种被看穿的不舒服感觉,让他心里觉得好似自己没有了秘密一样。
说到这里,男人也不再继续说了。轩辕绝与古宁对视了一眼,轩辕绝才道:“那又如何?”
男人似是早料到轩辕绝会如此说,接着道:“血修一脉,门派众多,可以说,与那些所谓的正道修真之人,没有任何的不同。而我们这一群血修,便是来自修真界的苍雪门。苍雪门,奶是修真者第一大的血修门派,任何修真门派见到苍雪门的血修,都要退避三舍。”
男人没再继续刚才关于魂魄一说的事情,而是说起了他们一群血修的门派来。
虽然心里着急想要知道魂魄一说,可是轩辕绝也知道,此刻,是不能问的,一旦他问了,那么便是输了,男人势必会站于主导地位。
古宁轻轻的在轩辕绝的手心里划了划,轻轻的摇了摇头。古宁自然也知道此时的重要,他们在修为上打不过这个男人,那么在肯定是不能输了气势的,一旦他们输了气势,便就只能在之后事事受制于男人。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的事情,并不着急。而且,说知道这个男人刚才那番话,是有意,还是无意?何况是在这种时候,说不定男人是故意如此一说,想要获得谈判的胜利的筹码呢?
轩辕绝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古宁的事情,显然让他更加重视。只是他也知道,不能急。
男人后面的话,在场众人都听出了其中潜藏的意思。无非刚才的下马威不管用,现在又来了引~诱而已。
知道他们修真,也知道他们师承何处,自然也能知道,轩辕绝等人以后是势必会踏足修真界的,那么,修真界的法则,自然也是很熟悉的,那个男人,不可能不说这些。
在修真界,拥有一个门派为后盾,有多重要,男人即使不说,轩辕绝等人也是知道的。像那种弱肉强食的世界,散修,通常是很辛苦的。
算古宁几人半个师傅的那个仙者,便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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