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完全放弃的。直升机自然吓得再度远飞而去。
你现在也感觉到腹背受敌了吧!
“你真以为我不敢大开杀戒是不是!”贝雷帽大怒道。
你当然敢,可是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就在贝雷帽眼神一恶,准备把太子干掉的时候,我已经一下把老八推开,一纵跳了上去,用枪挺在了呆立在中的宁世群头上,沉声道:“我知道你不在乎老八的命,那我换个人试试!”
宁世群脸都一下白了,道:“你,你干什么了?”
我根本没理宁世群,只是望着贝雷帽阴声道:“我说过我是警察吗?五千万,你想要,为什么我不可以?”
贝雷帽脸上色变,显然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忽然来这么一招。自己的人质,居然被别人反过来挟持!所有在场的人都一下怔住了,包括学生们在内,都一脸惊奇地看向我。有些已经从声音中听出了是我,但却浑然不知我的这个举动是为何。不知道是我那些学生更是一脸茫然,不知道这群蒙面绑匪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世群微微转过头来,惊道:“警官,别开玩笑!”我不屑地一笑,道:“我说了,我不是警察!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吗?笑话!你要不是值五千万,谁来!”
贝雷帽喘着粗气,纵是冷静与凶悍如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如何来面对。
我抓扯着宁世群缓缓后退,道“你以为你把学生丢下去我很在乎吗?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丢一个,就更不怕你丢几十个!我们都一样,只在乎这五千万对吧!”
其实我根本不是不在乎学生,只不过他们扔下张永华的时候,我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罢了。也没想过他们真的疯狂到会这么轻易就杀人质而已。
“你去死吧!死条子,还跟我来这一套。你以为你装强盗我就会上你的当了吗?”贝雷帽狂嚷道。这家伙可没这么轻易上当的。
“不信吗?”我嘴角凑近宁世群后脑,轻声道:“对不起!借你一用!”说着我手腕一抖,啪的一枪,已经击在宁世群的腿上,在他的惨叫声中,我的枪又重新指上了他的脑袋。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下怔住了,就连太子他们都啊的一声。
“信了吧?想用学生来威胁我。尽管试,没关系的。我反正也没退路了,大不了我一枪把他干掉,五千万谁也别想拿到!”我冷笑道。
“疯子,你这个死疯子!”贝雷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怒道:“我杀了你们!”枪一下离开了太子的脑袋,向我指过来。
就在他的枪才离开太子脑袋的这一瞬间,太子已经忽然一个弯腰,一下把他的手给顶高,啪的一枪,他这一枪已经击空。不愧是我的学生,早知道我要如何做的。
还在一次大家喝酒闲聊时,在说到人质事件时,我曾经说过,我的原则,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先伤人质,让他威胁不了我,再想着救人!他刚才给我的几次鼓励眼神,早已经示意我这样做了。只不过对我来说,用宁世群来威胁,更好而已。
几乎就在同时,我的枪亦响了!
贝雷帽的面罩上眉心处,鲜血喷涌面出!
随着这一枪,我已经一个侧身飞出,又是两枪,把还愣在一边的老二和老四一下击中在地!这两个家伙,根本因为刚才的事还愣在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呢!
我手中的微冲根本没有停!枪口的火焰向楼道口疾扫过去。一轮点射,还站在远远观看,又要守卫楼道的老三已经一下被我击倒在地!
微冲确实比手枪威力大多了,只是一轮扫射,我已经干掉了刚才我废尽心力才做到的事。
我的身子根本没有停止,直接冲了过去,对于我来说,上面的事已经完全无关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保全自己。
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也好,这一下干掉这么多人,还伤了宁世群。再不闪人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让他们把张永华给扔了下去。也不知道警方的安全气囊接住了没有。如果他有事,我只能说是内疚了。
我一脚踢开老三的尸体,几个滑步冲下了楼!一边冲一边把老六的这套打扮给丢在一边。现在的我,要趁警方还没有搞清楚上边发生的情况时走人。
“文老师,你没事呀!我们担心死了!”当我冲下十余楼时,遇上了几个霹雳小组的成员,对我一脸兴奋地道:“上面怎么了?”
我故作镇静,道:“我也不清楚,可能匪徒在乱开枪吧!你们注意安全,”几个特警恨恨道:“只要上面一个命令,我们一定把他们打成马蜂窝!”
“嗯!”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一纵而下,心中笑了笑,等你们上去,早变天了!
我用衣服蒙住脸,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出了大楼。一大群警察涌了上来。问我上面的情况,张警官更是非常关心地替我架上一副墨镜,道:“上面怎么样,你这么半天不下来,我们都急死了,又不敢贸然上前。上面是不是出事了,我们的直升机好象观察到什么变化。”
我摇了摇头,道:“你别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休息一下!”张警官点点头,道:“好好,我让人送你到安全地方!”
在一众警察的保护下,我快速上了一辆警车,向警戒线外冲去。心中却暗想该如何摆脱这班警察。
这时候我眼睛一亮,居然看见一辆我再熟悉不过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停在旁边一幢大楼的拐角下。
“停一下,我和朋友说件事!”我对负责保护我的警察道。小警察晕了一下,却也不敢说不,毕竟我可不是囚犯的。
我下了警车,缓缓向红色法拉利走去,车门一下打开了,方艺珍一下跳了出来,疾扑向我!
“文俊,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了,我才一看电视上的镜头,就知道上去那个老师是你了!他们说你半天不下来,急死我了。”方艺珍扑入我怀中不停地诉说,娇弱的身子尤颤抖个不停。
我一把把她推入车中,微笑道:“难怪我说那帮匪徒怎么知道是我了,原来是这些该死的媒体。”心中的疑惑一下解除了,楼厅中也有一部电视的,贝雷帽自然是在得知这一情况后,忽然推想出来了老六是我!只不过他想到了前面,却再也没有机会想未来了。
“你在说些什么?”方艺珍有些不明白。
我笑了笑,把她拢入怀中,道:“快溜吧,不然我麻烦大了!”
十七 祭奠
打开窗,天才是蒙蒙微亮,缓步走到天台上,淡暗的朝霞初现端倪。晨风拂面,空气中有股清新的味道。此刻的北国,应该仍是一片银装素裹,然而这南方的岛屿上,却已经有了早春的气息。
在霞光下,我开始了一天的例行锻炼。这种习惯是经年养成的,除非有特殊情况从来没有中断过。一个侧头间,我忽然看见了方艺珍裹着床薄被,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看着我。她的长发仍纷乱着。
“怎么不多睡会?”我停下了运动,身她走去。方艺珍打开薄被,偎入我的怀里,把我们彼此紧紧裹缠在一起。慢慢闭上眼没有说话。她只穿着我的衬衫,身子是如此的柔软。
“是不是还想睡?再去睡会吧,这儿风大,会着凉的!”我关切地道。
方艺珍摇了摇头,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闭着眼道:“我只想多陪你一会。”
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温暖,不由把她紧紧抱住,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笑道:“小傻瓜,快进去吧。感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方艺珍小嘴一嘟,娇蛮地嗔笑道:“我不嘛,除非你抱我进去。”我左手轻轻一抄,把她娇小的身子连着薄被一起抱起,走进了屋内。
“亲亲我!”方艺珍在我怀中,闭着眼喃喃道。我低下头去,吻在她淡红的两片娇唇上,她离我是如此之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脸颊是潮湿的。
“怎么哭了,宝贝!”我微微离开嘴,望着她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道。方艺珍双手一下勾紧我的脖颈,继续地凑上嘴来和我痴缠着,眸子中的泪花沾湿了彼此的面。
“文俊,我要你!我要你爱我。”方艺珍喃喃地道。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亲遍了我的脸,敏感着我的耳垂,让昨夜的激|情又再度点燃。我一下把她丢在沙发上,隔着单薄的衬衣用嘴去寻找她的|乳头。方艺珍啊的一声,紧紧抱住了我。
她的呻吟如天籁般在我耳边回荡,随着我们的每一次起落而轻鸣着。
高潮时,她又哭了。咬住了我的肩膀,轻轻喁啃着,不停地轻唤道:“文俊,我舍不得你!”我抱紧了她,指尖在她光滑如绵的背上轻拂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过了今天,我就要回去了。洪森已经替我安排好了去香港的船只。并且已经委托和兴社的黑子在香港的朋友替我安排回内地。再有十来个时辰,我就要离开这个蛰息了一年的宝岛了。
“对不起,拖了这么久才告诉你我要回去,其实好几天前我就想说了,但……”
方艺珍一下用嘴堵住了我的嘴,痴吻了半晌,才缓缓道:“我懂的,你本来就不属于这,只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心痛。”她抬起头来,忽然笑了,笑容灿若朝花,轻轻地道:“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爱上你了呢?”
“珍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她带泪的脸,轻声道:“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曾经一直埋怨老天对我是如此的不公平。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应该感谢上苍,给了我这么鲜活的人生,谢谢你的爱。真的!”
“我不会阻挡你的,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做的。你有你的人生,我也一样!答应我,无论去了哪儿,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幸福!”方艺珍闭上眼,缓缓道:“抱紧我,我要你今天,一直的陪着我,哪也不去!”
“嗯!我答应你!”我心中忽然有一种满溢的幸福,如一种莫名的失落。
方艺珍忽然似想起什么,一下跳起来,赤裸着身子跑到琴架边把吉它抱过来,对我咋了咋舌,扮了个可爱的鬼脸,道:“我要写首歌,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她已经用着简单的和弦,轻轻地弹唱道:“那是一个夏天的夜,在热闹的舞会边缘,你对你说,人生是一条没有方向的曲线。那是一场冬天的雪,在一个圣诞的夜,我发现,亲爱的你已让我想念,那场风花的雪月,那幕纯真的从前,漫漫人海你在掌声中出现……”
方艺珍那磁性的声音犹然在耳,我已经趁着夜色离开了台湾,海水拍打着船舷,浪涛如雪。黑暗的夜里,灯光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我还会不会再有机会来。
这一趟的旅行,是由黑子亲自护送的。来台湾的时候,是因为他的关系,这次走,居然也是由他相送。人生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一切都在冥冥注定之中。
“我说老大,你现在可真的是红人了,我都有点受不了了!”黑子笑着把一张报纸扔给了我。封页就是人质事件!
这时已经距离这件大案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这段时间内,我一直躲藏在方艺珍的家中。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台湾岛。几乎所有的电视杂志和新闻传媒,都用巨大的篇幅报道了整件事,剖析我这个莫名出现又奇怪消失的人物。甚至电视和网站上还专门就我的身份进行了讨论。T市警方面对媒体的轮轰乱炸,几乎已经焦头烂额。
我那远距离被传媒拍到的戴着墨镜的模糊相片,几乎登在了每一份杂志报刊的首页。被冠之为特警英雄、极道鲜师、卧底干探,甚至天外来客等各种名目纷乱,不可思议的头衔。
唯一让我欣慰的事有两件。一、张永华并没有摔死,消防部门那张巨大的安全气囊拯救了他的性命,只是让他扭伤了腰,可能会落下终身的痼疾。二、我的所有学生这一刻都集体失语了。面对媒体和警察的不停询问,他们一言不发,口供意外的统一:“不知道!”我想,这一切,应该是太子他们集体讨论后的结果,他们知道这事如果传出去。对我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是一个好老师,但这一刻,我真的很开心,为人生有这么一段学校岁月,为这么一群我值得骄傲的学生。他们那在绑匪枪口下表现出来的友情和团结、勇敢与坚毅,那首《云上太阳》的轻劝吟唱,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至于宁家,则在洪森的斡旋下,也把这事强行隐瞒了下去。没有透露任何的口风,甚至对他们来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如果洪森不说,他们也根本说不出我的任何来历的。
更让T市警方发晕的是,他们忽然发觉,这个曾经在名成中学执教半年之久的体育老师,居然所有的档案都是伪造的。甚至连相片也没留下一张!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望着慢慢消失在眼底的这个岛屿,我忽然想起徐志摩的话。这句看似已经被引用烂了的诗句,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
一个月后,在黑子香港朋友的帮助下,我顺利地通过S市一个蚝排养殖区的秘密通道,回到了内地。别人是通过这里偷渡出去,我却是秘密回来。
我没有任何的停歇,直接就上了北上的火车。当天晚上,我就回到了E市。时光荏苒,转眼就一年了,看着E市那熟悉无比的万千灯火,看着身边那些一如既往,匆忙而行或悠闲走过的路人,我心中忽然有种很深的寂寞,一种说不出的辛酸感。
这是我第二次来E市,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对未来一片茫然,甚至只想着隐姓埋名,苟活于世就好。然而这一次,我却是带着极强的目的回来的。肖万全!你如果知道我还能活着回来,会是什么滋味?
这一次,我要做的不仅仅是把没有完成的事做完,更要复仇!
我虽然是偷渡回来的,但实际上,在和兴香港分社的帮助下,我已经取得了另一个身分,我现在名义上可以算是一名回乡探亲的港商。甚至连回乡证都有了,当然一切都是伪造的。所以为了防止穿帮,也只有采取偷渡的手段了。这个身份,只是客串一下罢了。
资金现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