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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五年级,包括海姆达尔在内,没有一人敢就此提出驳论,大家都不愿意向“白痴”看齐,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没脑子的人。
扯远了,言归正传。
“是套有意思的书。”马提雅各布没有不赞成海姆达尔的说法。
还有他埃尔南多不知道,他马提雅各布却知之甚详的事?这不应该发生,埃尔南多坐不住了,对海姆达尔说:“给我来一套。”
海姆达尔哭笑不得,“我不经营书店,”紧接着补充一句,“如果可以,给我您的通信地址,我回去以后寄给您。”
埃尔南多点点头,掏出纸笔写下通信地址,突然想起什么,两眼放光的嘱咐,“让那只女王鹘给我送包裹!”
“它叫奥拉尔。”
“随便叫什么都行,你可别忘了。”
海姆达尔莞尔。
“对了对了,再给我寄些照片里的动物们的资料,尤其是那只小客迈拉兽,越详细越好。我真有点迫不及待了……”埃尔南多盯着海姆达尔问。“我们什么时候安排在校外见一次,我想早点见见那些动物。”
“到时候再约吧,我现在没办法答复您。”海姆达尔抱歉的说。
“其实我也没办法马上把时间定下来。”埃尔南多摸摸乱蓬蓬的头发,与斯图鲁松室长这个貌似忙碌的人不同,埃尔南多先生是真的身不由己。
“保持联系。”海姆达尔扬了扬手中捏着的埃尔南多的通信地址。
“也只能这样了。”老头一脸的失落。
马提雅各布这时候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直默默充当聆听者的老爷身上,对他的好感蹭蹭往上涨,老家伙最近几年特别反感那些光会夸夸其谈不干实事的空想家,威克多这样沉着稳健有真材实料的年轻人是老家伙欣赏的类型。
“可惜我没有女儿,”马提雅各布盯着威克多直摇头,“唯一的儿子也已经结婚了。”
威克多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一愣,随即微笑着道了声谢。
“希望您恰好也没有未婚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海姆达尔一脸严肃。
马提雅各布忍俊不禁,其他人也禁不住咧嘴一笑。
一脸温柔笑容的威克多伸出手抚摸海姆达尔的额头,后者眨巴下眼睛,貌似乖巧的低头喝饮料。
埃尔南多见了,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马提雅各布白了他一眼,有时候真觉得这老不死的不是一般的冒失。
那一刻,老爷的小心脏十分用力的咯噔了一下。
“您在说什么,没凭没据的,我儿子才多大。”隆梅尔一脸不快,就像发现自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闺女被人摸了小手儿一样。
大概反应过来刚才那番没经大脑的话遭人嫌了,埃尔南多对隆梅尔歉意一笑,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老爷惆怅了。
凌晨两点,地精旅馆出租房。
威克多头顶毛巾走出盥洗室,发现壁炉前已经没了人影,他慢吞吞的穿过整个卧室,来到最里面的双人床边,人果然在这里。就见海姆达尔穿着从服饰店淘回来的打折睡衣——上面印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造型诡异的奇花异草——盘腿坐在床上,两只手捧着大奖杯,爱不释手的抚摸它,稍微抹上点儿指纹就匆忙用袖子擦干净,擦完了再摸,摸完了又擦,如此循环往复。
“难道你打算抱着这只破杯子睡觉?”
“什么破杯子,它是最佳找球手奖杯!”海姆达尔用力指了指镂刻在杯沿的字迹,指完以后赶紧用袖子抹去指纹。
威克多如今看这奖杯有点不怎么顺眼了。
“来,杯子给我。”威克多把它从海姆达尔手中抽走,海姆达尔的目光一路追随它,直至威克多把它安放在壁炉上。
“这个位置不错吧,全屋中央,无论在哪个角度都看得见。”威克多心想这下该摆脱这破杯子了吧,结果看见海姆达尔跳下床,噔噔噔的跑过来,在壁炉前比划了半天,不停挪动奖杯。
“你干什么?”威克多起了把奖杯丢火里的冲动。
“我在那儿看不到杯子上的猫眼石,你的名字也被遮掉了一半。”海姆达尔十分认真的把它调整到他认为的最佳角度。“你看,这就完美了。”
“我亲爱的,”威克多说。“我需要你的关注。”他上前抱住海姆达尔,并让他面对自己。
海姆达尔一个激灵,忍不住摸摸自己的手臂。
威克多继续说:“我们到床上去。”
海姆达尔一点儿反抗都没有,呆呆的注视着老爷,被老爷牵着一路来到床边,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我希望你看我,只看我。”威克多在海姆达尔耳边轻轻的说。
海姆达尔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威克多的言语带给他的莫名触动中,声音化作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碾压他,包裹他,抚摸他,他还能感觉到威克多躁动皮肤下的热潮,就和自己的一样。
“我一点儿都没听懂你在说什么,不过那不重要,我觉得它们美妙极了,”海姆达尔一脸陶醉。“真是动听的法语。”
“保加利亚语。”
“那有什么关系,”海姆达尔亲吻老爷的嘴唇。“反正我都听不懂。”
他们的嘴唇胶着在一起,甜蜜不断延续……然后他被突然推开。
威克多难以置信的瞪着一下坐起来的海姆达尔,脸上的指控让人心酸。
海姆达尔对他说:“马上就好,我就是想确定一下这个角度能不能看见奖杯上的猫眼石。”
“……我要烧了它!”忍辱负重的老爷终于失控咆哮。
TBC
作者有话要说:
ACT·514
『德拉科马尔福寄给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的信,1995年10月21日』
『……
我应该设法编个理由离开学校,我应该跟父亲一起去,而不是在课堂上开小差,让院长逮个正着,还为此留堂打扫卫生。萨拉查在上,你知道我刷了多少个格兰芬多的坩埚,我现在从他们的脸上直接看到了他们的坩埚……』
海姆达尔忍不住哈哈大笑,离他非常近的正在阅读报纸的同学抬头瞄了他一眼,他立刻送去一个抱歉的笑容。在获得对方的谅解后低下头,继续看信。
『为什么波特能去我却不能?!虽然他没能拿奖我很遗憾,嘿,我能猜到你现在的表情,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觉得挺遗憾的,如果获奖的人是另外一名英国巫师,随便什么巫师都好,我想我就不那么遗憾了。』
“事实上我都来不及想什么。”海姆达尔对信纸说。
『父亲把一切都告诉我了,通过写信的方式。我从信里看出他为你感到自豪,作为你最爱的表弟,我想我必须提醒你,父亲明显拿他的儿子在和你比较,当然,相当不幸的,他的儿子是被比下去的一方,所以你不能再这样了。
显然,你的一些行为影响到了你的舅舅,致使你的舅舅认为他对他的儿子还不够严厉——只有梅林知道,你舅舅的儿子曾经因为写错了一个单词而被冷落三天——或者说马尔福先生开始怀疑马尔福家沿用至今的教育继承人的方式。我现在很担心父亲会采取一些措施,比如尝试改变什么。但是,如果父亲让我和你学习,我想我会很乐意的,只要学习对象不是波特,随便谁都行。
父亲还询问我下个学年是否还会启动交换生项目,我告诉父亲我不知道,我认为他想让我去徳姆斯特朗待上一整年,他对英国的局势一度忧心忡忡,母亲也不再反对我离开英国。
虽然能和你一块学习生活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是我更希望留在英国,留在霍格沃茨,我暂时不想离开这里去任何地方。格兰杰很肯定的说我有乡土情结,是个恋家的人,我不太喜欢她的说法,只有赫奇帕奇才总是梦想过上死气沉沉的安逸生活,我是个斯莱特林,我看上去有那么不开窍吗?』
海姆达尔看向信纸下方,果然,还没结束。
『PS:你寄给我的吼叫信真是太好玩了,你没看见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眼睛都直了,他们对你给我量身定做的德拉科版很不满,他们说你在浪费资源,这些原本可以卖一个好价格,而我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它们。哈哈,我喜欢看见韦斯莱家的人懊恼的捶胸顿足,这能让我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
海姆达尔摇摇头放下信纸,拿起另一封。
『加迪夫班戈寄给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的信,1995年10月21日』
『……接到你的信我感到很意外,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把我这个老头子丢在脑后了。』
海姆达尔无声的说了抱歉。
班戈主席又寒暄了几句,进入主题:『关于那套教科书,没错,它们确实在某些地区受到了追捧,你是不是感到大吃一惊,毕竟那个时候除了我们这批为之付出努力的编纂者们,没有巫师相信它们会与众不同。
我现在还说不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所有的事情并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再高明的预言家都无法断言他看见的结局的最终走向,他们只能预见结果,或者说预见结果之一。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以极大的耐心等待,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不过就像你所顾虑的那样,它们看似转好的前景确实惹恼了一些人。
你也明白我们当初编纂它们的背景,教育委员会一直不看好它们,虽然主要原因在于我们抢了他们的工作,不过教育委员会一直在监视那些地区的教育情况,我认为他们会对这项额外的工作废寝忘食,孜孜不倦,好在第一时间抓住一切由这套书带来的能够揶揄嘲讽的把柄,从中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理由让它们彻底消失。
我当然不希望看到这一天,我可以透露的是目前的推广情况相当喜人。
你可能不喜欢读书,但无论如何你无法放弃知识。当各种各样的知识以别具一格的表现形式铺展在你面前,我相信没有一个人能置若罔闻。“瑕疵”是优点无法忽视的派生品,对于“瑕疵”的争论直到现在仍在继续,也许他们会一直争到地老天荒。推崇“瑕疵”的巫师对它的痴迷以及贬低“瑕疵”的巫师对它的诋毁也许都源于他们自身的偏见和任性,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它是知识的组成部分。从古至今,再高尚的和平缔造者都不敢抹消这个说法。
我想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海姆达尔莞尔一笑。
『别担心,我的孩子,我们不是黑心布施家,不是为了自身利益而对手无寸铁的人别有用心。我可以很坚定的说,那套书非常棒,每一个科目的描述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根本没什么好担忧的。
我这么讲是不是有点自吹自擂?管他呢,反正谁都看不见。告诉我,你绝不会告诉别人。』
海姆达尔面带微笑的放下信纸,从信封里抽出随信一并寄来的一张地图,为了让他看的更清晰,上面用红笔画了一个个圆圈,标注下正在使用这套教科书学习的魔法学校和地区。老实说,在一份世界地图上看红圈,它们少得可怜。
海姆达尔的手指点到其中一个偏向南欧的圆圈时,红圈忽然放大,成了一个放大镜,放大的红圈内是这片地区的详尽地图标注和文字描述。海姆达尔觉得有趣,手指一个个点过去,他的嘴角在这个过程中越翘越高。
他一遍又一遍的看过去,等到彻底满足了才松开手,拿起信纸给班戈主席写信,他在信的末尾提了一个请求。
『年底我将为一个儿童基金会主持一场小型晚会,基金会的负责人相信您听过她的名字,亚德兰卡科索尔女士,教科书的事情就是她告诉我的,所以,我想,我知道也许这个请求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还是坚持让自己变成一个为难他人的人。
如果可以,我想去这些地区看看,当然不是要看遍接受推广的所有地区,只要几个,或者其中之一,我就想亲自去看看,相信这对我的主持亦有一定的帮助。我不想在晚会上说一些明明不了解却弄得自己好像身临其境,很有见地,好像很触动的冠冕堂皇的说辞,我想亲眼看看他们,最主要的,我不想在晚会上撒谎。』
第二天,上午的课程结束以后,学校照计划开始进行徳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第一届学生会主席的投票活动,投票箱就设在食堂门口,告示栏下方。每位路过的学生可以在投票箱旁拿一张空白选票,依据填写的格式要求填上心仪的主席人选,再把选票投进箱内,做完这一切可以拍拍手进食堂吃饭,两不耽误,非常方便。
有个人成了全校最忙碌的,那就是埃达。博纳瑟拉,一早就压在墙边对路过者虎视眈眈。
他会拦下每一个没有往箱子里投票的学生,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深情凝望,然后看着被自己逼视的冷汗涟涟的同学转身,往投票箱里丢下一张写有名字的选票。
准备前往食堂吃饭的海姆达尔目睹这一切,张开的嘴巴又合上,斯图鲁松室长有预感,博纳瑟拉的这一毫不避讳的举动十有八、九会给他的当选留下点后遗症,前提是他确实当选了。
不过海姆达尔决定不去提醒他,自个儿被他折腾了这么久,都帮他把口碑塑造到校外去了,他照样没心没肺。斯图鲁松室长并非无私到完全不求回报,他也喜欢罪有应得,折腾自己的人也被折腾。
趁博纳瑟拉聚精会神的抓一低年级的小辫子,把人孩子弄的眼泪汪汪,见死不救的斯图鲁松室长飞快通过布告栏,走进食堂。
“嗨!”迎面走来一人,是巫师棋研究室的帕纳。帕普利亚斯。
“午安,帕普利亚斯室长。”海姆达尔和他击了下手掌。
帕普利亚斯的脸颊泛出微微红晕,不再像刚宣布当选那会儿一样手足无措了。
徳姆斯特朗的所有研究室进行了一次大洗牌,无能之辈被有识之士替下。虽然大多研究室室长稳坐钓鱼台,仍然有好几位经不起风浪被自己人踢下马,成了手下败将。
帕普利亚斯就像海姆达尔当初预想的那样,成了巫师棋研究室的新任室长。可惜他这位室长当的比之前那位还要寒碜,之前那位室长领导三名室员,如今前室长被替,帕普利亚斯手下就剩下俩人了,被替下的室长早在评选结束之时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离了研究室,在海姆达尔看来这人终究不是那么的无药可救。
海姆达尔昨天还在校园里看到巫师棋研究室的前室长和凯恩走在一块儿,他们正就一本书争辩什么。虽然俩人都面红耳赤,却不是因为关系不佳造成的。从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