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的泥土擦除。
许问心侧躺着,看着在帮自己处理伤口的太子,竟然鬼使神差的晕了过去。
许久后,许问心醒来,他看见自己在一个包房里的床上躺着,而苏弓却在旁边清洗手帕。自己身边还搁着好多药瓶,身上的伤也已经被处理好了。
“太子……?”
“问心,你醒了?”苏弓看见已经坐起来的许问心,他跑过去,关切的说,“明明只是擦伤,怎么晕倒了?你放心,刚才御医来过,把了脉说只是受惊过度才晕过去的,也已为你上了药,只是我看你好像有点发烧,不放心,又怕别人在吵到你休息,就屏退了他们。”
感觉到头顶有个手帕掉下来,许问心才明白原来是太子在亲自为自己用手帕降温,他连忙不好意思的说:“太子身份尊贵,怎能为我做这些事……”
“哎,刚刚是谁不愿阿谀奉承?况且,我愿意为你做这些事……”苏弓脸有点红,背过去继续把手帕浸到凉水里。
“……”话还未出,许问心的肚子却先叫了起来。苏弓听到马上传膳,并在房中与许问心一起吃了起来。
过了大约一月,终于又到可以出宫和公子哥们赛马比剑的日子,苏弓非常高兴,以前他在宫内不能出去,也是上月才开始和公子们见面的。苏弓急急冲去草原,却发现许问心并未在其中。他问了沈丞相的儿子,沈公子说许公子在府上已有一月未出府,不知是不是病了。
听到许问心病了,苏弓又独自御马赶回城内,直奔护军都尉府。
“许问心!”苏弓与门口守卫纠缠了一会儿才进来,刚一进庭院,苏弓就看见许问心在奋力舞剑,并无病态,遂叫他。
“太子?”许问心见是太子,停下舞剑,走了过去。
“今日草原赛马,你为何不去?”
“这……”许问心不知如何回答。
“太子?太子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原来是护军都尉许其哲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他看到太子后急忙跪下,又把许问心扯跪下。
“大人免礼,快快请起。”苏弓赶紧扶起许其哲,又去扶许问心,可碰到许问心后,他竟然感觉此人有点推诿,不想与自己亲近。
“太子光临,不如上座?老臣去为你吩咐茶点。”
“大人不急,本太子今日只是找许问心有事,说几句话便走,大人可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管我。”苏弓此话有一点逐客的味道,他看见许其哲眼神有点奇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看到许其哲走了,苏弓拉着许问心在庭院处坐下。
“你怎么了?不去赛马,神情又怪怪的。”苏弓一坐下便问。
“没怎么,太子多心了。”许问心连忙否认。
“是吗,沈公子说你足不出府已经一个月了,上次出府还是赛马的时候,怎么,是旧伤引得身体不适吗?”
“哪就那么娇弱,我好歹也是练武的。”
“那是为何!”
“……”
“不许瞒本太子,惹恼了我,没有好果子。”苏弓低声却坚定的威胁着眼前人。
“……我说……你……不许跟别人说,也不许笑我。”许问心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本太子答应你。”
“上次……上次赛马之后,我对你一见倾心,就把此事说与了父亲听。我从小只知习武,并不关心情爱之事,也不知……男人与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父亲知道后大怒,罚我不能出府,在家闭门思过。谁知今日你竟然上门来寻我……父亲知道后一定又要质问我了……”
苏弓听了几句,脸是红透了,什么一见倾心,什么情爱,这些用词……这个许问心也太可爱了一点。
“什……什么不能在一起!”苏弓有点害羞,但知道对方的心意后心情大好,“本太子今日就去回禀父皇,让他把你赐给我做太子妃!”
“太子?”许问心难以置信。
“问心,不瞒你说,我也对你一见倾心,非你不娶。就让你父亲断了让你传宗接代的念头吧。告诉你,父皇的爱人就是镇南王,父皇一定能允。”
“太子一番好意,又看得上在下,当真让我感动。只是,做太子妃一事,别说父亲,我也是不肯的。”许问心站起,又背过身去说。
苏弓见许问心回应的坚决,不免疑惑,遂也站起,疾声追问:“为何?你我情投意合,本没有实质障碍,你为何不肯?”
“我出身武家,家父又是护军都尉,从小就告诉我要对大凌尽忠,保家卫国。我听说我一岁那年,在暗中准备光复大凌的父亲与当今圣上一同拼尽全力回到皇宫。父亲在那时也受了许多伤,后来他也一直在为大凌尽忠。他说我就祖上三代都是护国功臣,到我这里也不能例外,为大凌国守护天下是我们的职责。所以我要做下一任护军都尉,保护大凌的天下。”
“可我怎么办……你不想跟我长相厮守吗?”苏弓见他心意已决,却还想再劝一劝。
“问心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自是要先立业,后成家。我暂时不想考虑儿女私情……”许问心顿了顿,回头,唤了苏弓一声,“弓儿……”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他,“你我既有情,又何必在乎朝朝暮暮呢?此物为我家传玉佩,我一直贴身收着,现在你拿着吧。”
“这……”接过从许问心身上扯下来的玉佩,苏弓不知说什么。
“这是我母亲交给我的,原本就是让我给未来福晋的东西。等到那一天,你成了太子,而我也成为护军都尉之时,我再来取回。”
“不能取回,既是给你福晋的东西,自然是以后都交由我保管……”
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五岁。两个翩翩少年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全书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