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愿为您死
这时,四十四人,加上柳念安的二十人变成亲兵,以娈宠或侍仆的身份留在少主身边。另二十二人已被长恨少主变更了身份,隐姓埋名到了教主的宫里,长宁少主的宫里,教主夫人的宫里,还有大凌皇宫外面的许多地方。他们或许做着粗使的杂役,或许只是街头一乞丐,更有商人,大盗,戏子,厨子,各个身份。只是他们脚底都有一朵小小的红莲作为长恨少主亲兵死士的标志。而柳念安那朵,移到了胸前。那并列而长的三颗小小朱砂痣的上方,开出一朵娇艳的血红色莲花。
念安穿着一身暗纹红衣,胳膊还是像往常一样递给长恨。长恨吸吮着,抱着他的念安,坐在后院新扎的秋千上一晃一晃的。
突然想到什么的长恨,松开嘴巴,问道:“那天我让你们自刎,别人也就算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何必去做傻事。”说完话,继续含着手腕。
“回少主,我知道您心思,但我也想让您知道我的心思。”念安往长恨耳边凑了凑,“我愿意为您死。”
耳边感受到了一股风,长恨被吹的酥酥麻麻。
“你愿意为我死,我却不愿你死。况且……”又是一个坏笑,“你死了,我得活活憋死。”
“什么?”念安这回没反应过来。
“我能行周公之礼,但看见婢女们是没有感觉的,你懂吗?”
“少主……”
“我只想要你,你……”长恨停止吸允手腕,转而把脸往前伸就要去索念安的吻。念安没有回避,静静的回应他。长恨见势态良好,手开始慢慢往念安衣襟里面伸。那一身红袍是自己特意赠予他,就因为那襟领极大,如何挡也不住。
“啊……”念安感受到来人的手停在了他的左胸前,那里很敏感,只要一碰就会硬起来,更何况来人的手指在抻捏抚摸,让他好不爽快。口里还有对方的唇舌,湿润的口腔,整齐的牙齿,自己竟然也用舌头去探索,去回应了。
念安为自己的主动羞红了脸,可他还想多要一些。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梦想。从出生就以血侍奉,可他心甘情愿。他不像任何人一样冷冷淡淡,反而像只小动物一样整天缠着他。长大后的他却因为可悲的身份越来越阴暗,但对自己却从不曾收回那份炙热的温柔。而自己,愿意为他活,为他死,为他做任何事。任何事吗?念安反问自己,那是不是也包括……
“回寝殿吧少主。”
“这里风景好,还凉快。”
“少主,距离上次您已经半年没碰过我了,如今我想回寝殿做……”一丝不属于念安的霸气突然冒出。
一把抱起念安,长恨色咪咪的大声道:“回寝殿!”
“啊……啊……少主……”
“叫我长恨,不要叫我少主……”
“啊……再进来一点……”
“恩……啊……”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除了柳念安,竟然薛长恨的声音更为销魂。现在谁人不知倾城教大少主有个风情万种的血饲娈宠,而这位大少主只听他的话,整日与他腻在一起与歌舞为伴?
“少主,死士即以派出去,您接下来有何打算?”全身光溜溜的念安销魂的躺在长恨的臂膀上,同样全身光溜溜的长恨又在拿念安的血当甜点。他们周身只有一条绸缎遮盖,念安喘了口气,问道。
“你先回答我,父亲最近越来越气虚是不是你搞的鬼。”
“……少主英明。”
“我就知道,我的安安最懂我的心。之前哪个婢女侍仆笑话我,谁第二天就肚子疼的无法劳作,你当我傻吗?”
“您……不怪我自作主张?”
“想怪,但安安今日侍奉的本少主甚好,便不追究了。”
“……”黑脸的念安。
“哈哈哈,夫人莫气。”
“少主您才是夫人,我道家功法已练至四层,您血竭之法三层还没开始吧?”恭敬是恭敬,顶嘴也是据理力争。
“哈哈,你比我矮那么多,难道还让我叫你相公不成?你明知道家功法每层都可以循序渐进,但血竭之法每层的开端都需耗费大量精力和气血,你是我的血饲,这你还不知道吗?等我练到四层血竭,你的道家功法大抵六层都不能与我匹敌。”
“是,少主娘子。”吧嗒,念安自知说不过此人,还是及时服软,耍耍赖也好。
“相公不要客气,看来今晚相公还得跟娘子大战三百回合!”
“少主……”
“哈哈,其实你给父亲的血饲下毒一事我早知晓,看你药量没下很大我猜你也是为我的计划而提前准备的,我又怎会怪你。父亲气虚他自己不觉得,我会给我母亲也下点药,让二老好好享受鱼水之欢。父亲定会觉得疲累,若我这个床事通给他求来强身健体之丹药,他必吃。但让他死掉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他做。所以他还不能死。”
“什么事?”
“自立为王。”长恨少主平静道,“群雄割据大凌已多年,我们倾城教霸占这个皇宫也已经很久。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是时候让江湖中德高望重之人重登大宝。而这个事虽回报大,但风险高,无论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少主,还是我那二弟,都不是最合适之人选。现在父亲母亲在江湖中地位蒸蒸日上,他们的心也在逐渐膨胀,只欠拨上一拨,他们自会有所动作。而我再联络身在外面的死士里应外合,必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少主英明。只是让不看重您的人做了皇帝,你想再登高位,恐怕难啊。”
“那就看你的药下的及不及时了。二弟那边,我派了我最看重的心腹去,就是为了一步大棋。”
“少主放心,我自会按您吩咐办。”
长恨刮了刮念安的小鼻子,宠溺道:“不是让你叫我长恨了吗?”
“少主的名讳……是做的时候叫的。”
“可我就想听你叫我长恨怎么办?”
“……少主……”
“看来果真要大战三百回合了!”
“啊……”
“安安……”
“……长恨……您慢点……”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许在恩恩啊啊这些描写上得加强……
、第七章 歌谣
转眼又是五年,这五年里,没有任何人是闲着的。薛长恨的亲兵死士全部有了自己的岗位,一些人能呼风唤雨,一些人能走旁门左道。薛长恨的血竭之法已练到第七层,却是比他父亲还多一层。而柳念安每天被放血数次依旧气色正常,活蹦乱跳。他的道家功法也练到了第八层,但薛长恨不让他练第九层,因为血竭之法从第八层初期就要用血饲许多许多鲜血,若在缺血时强行运功是会伤身的。他现在每天就是负责吃,补充气血,负责被“吃”,调和气血。
此时,十五岁的薛长恨看时机已到,放出消息到江湖,说倾城教薛教主很得民心,众望所归,大家都期盼在乱世中有一位新主把乱世的局面重新洗牌。他甚至还编了歌谣:“薛教主,戴白帽,天下百姓哈哈笑。若问新帝在哪里,请往南边瞧。”
不过是首随意想出来的带字谜的歌谣,放到大街小巷小孩子们一唱,就又传回了大凌宫薛教主耳中。
薛教主召齐教众长老,在大凌宫正殿探讨事宜。不怎么出席这类会议的薛长恨也意外到场了,身旁却是千娇百媚的红衣血饲柳念安。长老互相交换眼神,呵,不过是那不知何谓脸面的断袖少主,能有何作为?再看他身后一身正气慈眉善目的薛长宁少主,虽个头比长恨矮了两头,但照样器宇轩昂,这才是未来教主之风姿。
“今日叫各位长老来只为商量一件大事。各位可听说那首歌谣了?”
“回教主,我听过了,可歌中所指乃是不吉利之事。教主大可不必往心里去。”王长老正色道。
“禀教主,小人认为这首歌谣话里有话,后句‘若问新帝在哪里,请往南边瞧。’的意思显然是指新帝已然在大凌皇宫之中。”李教众说。
“那戴白帽又是何意呢?难道是指大凌皇宫中有丧事?有丧事百姓又何以哈哈笑呢?”薛教主追问。
“呃……这……”李教众答不上来。
“父亲可否听儿子一言?”堂下,说话的正是玉面锦衣的十二岁少年薛长宁。
“说。”薛教主的欣喜之情即便忍了,长恨还是从眼角处看了出来,他不由得攥了攥拳头。念安握住长恨的手,轻轻拍了拍。长恨看向念安的眼眸,气也消了,还不禁感受到念安眼里的一丝柔软。而从外人看来,两人连在正殿议事都只顾调笑,果然难成大器。
“父亲,这几句歌谣是要放在一起看的,刚刚李教众其实说出了后半段的谜底。而前半句,薛教主,正是指父亲您。而为何是戴白帽呢,冒犯父亲一句,您本身名讳为薛王,而王字上面加一个白,就是一个皇字啊父亲。连起来,歌谣的意思是只有您当了皇帝,天下百姓才能安乐,而此时的新帝早就在大凌皇宫之中了啊!”
还没趁薛教主表态,薛长恨突然一脸被感动的样子,大声附和道:“二弟所言甚是!儿虽愚笨,却明白父亲实有帝王之相!此歌谣在民间流传已久,若真如二弟所言,那现正是自立为王的好时候啊!”薛长恨说的很努力,急得一头汗。是啊,明明能说明白,却偏偏要说的言不及义却乍听下去很有道理也难啊。
“大哥说的极是,父亲,现如今天下以武林盟主为尊。而大凌皇室的旧部除了文官外全部在您攻占这里时都处死了。现如今您拥大凌皇宫以自立,以天下苍生的平安福祉为由建新年号,国号,您就是一个开国皇帝了。文官可以启用旧部,武官您看咱们教的人还不够优秀吗?以前的地方官吏也都可再用,这样您就等于白捡了一个皇帝做。”
“哇……那岂不是稳赚不亏啊!父亲,儿子以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又是一阵唏嘘和嘲笑,可长恨的眼神真挚的没有一丝犹豫。薛教主甚至还心下赞许了他们兄友弟恭的场面,看来这大儿子是真的没有打算抢他二弟的教主之位了?就算是太子之位,皇帝之位也不抢?但薛教主一看到长恨连议事都能去摸血饲娈宠的后腰,他也就安心了。
议事结束,大家各自回家。长恨对着回过头来的长宁点了点头,长宁也露出一个带有深意的微笑。
一切得在薛长恨放出关于新帝的口风之前半个月说起。
那日艳阳高照,长恨觉得是个嬉闹的好天气,便带了自己的心上人念安来到后花园。此时的长宁正带着他的亲信在后花园散步。长恨和念安追追打打好不快活,可眼前是鱼塘,他们都没反应过来时念安就掉下去了。
“少主!救……救命……奴家……不会……咕噜咕噜……”一个道家功法练到八层,轻功已经十成十的美少年掉到了鱼塘里,还自称不会游泳。
“啊!安安!怎么办!安安!我也不会游泳啊……”一个血竭之法练到七层,轻功也是一流的七尺大男人也自称不会游泳并急的慌了神。
“救命啊!救命啊!”
“少主您听?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呼救?”五年前突然出现并猛然上位的亲信今天突然说天气好可以出来散心,就带着长宁少主出现在了这里。
“噢?好像是大哥的声音,快随我去看看。”快步走过去,竟瞧见大少主的娈宠掉到池塘里,两个不会游泳的笨蛋一个快淹死了,一个快急死了。
“少主,这……我看您还是别救了,淹死了一个,另一个肯定伤心死。”亲信出主意。
奈何长宁少主不听,还道:“你懂什么,一个连游泳都不会的人死就更没有价值。学着点吧!”一个挺身,血竭之法二层的长宁少主从旁边窜出,救下娈宠又轻轻上岸。此时的娈宠柳念安已经不省人事。长恨少主边哭边抖念安柔弱的身体,直到念安吐出一口水,却又昏了过去。
“安安!安安!你醒醒啊!二弟他这是怎么了啊……”长恨继续哭道。
“大哥莫急,柳血饲是受惊过度才不省人事的,其实他已经吐出池水,已经无大碍了。”长宁微笑安慰道。
“谢谢二弟……谢谢二弟……”长恨抓住长宁的手臂,又怕冒犯,赶忙松开,“二弟,你对愚兄真的是恩同再造……你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若没有他,若没有他……二弟……谢谢你……谢谢……”长恨说着说着动了真情,眼圈和鼻子都红红的。
“大哥,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我们兄弟二人齐心,才能让父亲少操心啊!”长宁握住长恨的手,若刚才他怀疑这是做戏的话,现在鼻涕泡都要呼之欲出的长恨击碎了他的猜测。
“二弟,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愚兄的地方,你就说话!本以为二弟有些难以亲近,却不想如此和善。从前都是愚兄笨拙,长老们说的是真的!总之,只要二弟有事,愚兄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长恨激动的说道。
真是个傻哥哥,长宁想着。等等,他好像忘了啥:“长老们说什么了?”
“二弟不知?长老们都说二弟济世之才,可堪大任!我本以为他们是嫌我笨,又贪爱男色才如此说,心下还曾略有不服!如今看来!果不其然!二弟,你若有心害我,大可以不出现,任安安在这池塘里……那样我也再也没活的希望了。可是二弟心胸如此宽阔,绝非池中之物!”
长宁心下欢喜,可还要一副谦虚的表情。
果不其然,半月后消息一放,大哥又来报信。
“二弟!二弟二弟!你猜我听见什么了!前不久我招一批新的男童入殿侍奉,他们百无聊赖之际哼出首歌谣,什么‘薛教主,戴白帽,天下百姓哈哈笑。若问新帝在哪里,请往南边瞧。’我就知道新登大宝的是我们的二弟!”
“薛教主……戴白帽?哈哈哈,大哥会错意啦!”长宁心下明白了歌谣的含义,笑道。
“啊?不是说薛家有丧事吗,然后新帝又在南边,南边不就是大凌皇宫嘛!”长恨还不服输的辩解。
“大哥呀,薛王是咱父亲的名讳,王字上面加个白字,是啥字?”
“王加白……王加白……”长恨还得用手划一下,不行,还得在地上用石头画一下,“是个皇!”
“大哥聪明,这首歌谣的意思就是父亲要当新帝啦!”
“那……也好,反正老子的都是儿子的。对了,本以为是你当皇帝,还想让你帮我件事呢。”
“噢?是什么事?”
“给我封王!赐我大宅子,再把念安……赐给我……当……反正……你是皇帝,说啥别人都得听!”
“哈哈哈,这不难,只是你得先帮我件事。”
“二弟尽管说!”
“过几天这歌谣必会传到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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