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怀里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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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怀里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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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声:“怎么?你这就迫不及待的穿上了?”
“他曾夸我穿什么都好看!不知等他见了我这身衣裳,可还会笑得那么悠然……”少年穿着那龙袍展开手臂转了一圈,声音里带着笑意,也不好好回答冷御云的问题。
冷御云的脸色沉了下来,对他的答非所问十分不满:“楼千篱,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出去了几年,就妄图想要反抗我了么!?”
“瞧你说的,”他嬉笑着蹦蹦跳跳的上了台阶,屁股往龙椅上一放,正经危坐后嘟着嘴调皮道:“我是你的好傀儡,你的好玩具,你的好棋子,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怎么可能反驳得了你呢?”
冷御云皱着眉道:“那些别处学来的脾气给我收敛些,诏书下了之后你便是皇帝了,之前的那些事,你最好全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少年的嘴角牵起了冷笑。
“我说王爷,你就那么有信心打败得了皇甫啊?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他再过几月可就要兵临城下了了诶。”
冷御云道:“他要打过来就让他来吧,北凤境内的内乱还未平息,我可相信南宫啸不会让我失望的,更何况,这里还有王牌在手,区区皇甫岚萧又有何惧?”
虽然玉衡卿未死打乱了他最初的计划,但关于玉衡卿和皇甫关系的消息却让他心里有了新的计较。
冷御云说着转了下眼:“怎么?你还在担心你的皇甫将军么?”
楼千篱牵着笑意坐到冷御云的腿上,搂着他的脖颈,似开玩笑一般的说:“我说是的话,你会吃醋么?”
冷御云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拽起来,沉声警告道:“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皇帝,别给我使什么幺蛾子,否则我想废了你不过动动小指的功夫。”
“你好无情啊!”他嘟起嘴撒娇,手却不老实探进冷御云的衣袍之下。
冷御云微微一皱眉,翻身把他压在龙椅上:“治国之策没学多少,倒是净会些勾男人的本事。”
楼千篱依旧笑:“还不是你教的……”


、第十九章 倪端

天气已经渐凉,军队越往雒城的方向行进,风便愈发萧瑟干燥起来,似乎把空气里的每一分湿润都榨干了似的。
由于天气干燥,驻扎地点不敢选在草木丛生的风口,营里的火把火盆篝火一类也都被严密的保护起来,时时有人照看,待夜幕降临时,才选上一些不易着火的地段点燃,堪堪可做照明。
由于第二天还要行军,这驻地搭建的简易,皇甫召集了一干将军在主帐内商讨事宜,玉衡卿平日里都不喜去参加什么商讨,也只有偶尔几次去旁听,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他喜欢清静,觉得那样的场合实在是让自己如坐针毡,所以今夜就干脆寻了个敞亮些的空地,坐在篝火旁边看书。
贺遥曦在营里转了几个来回都没找见玉衡卿的影子,后来才发现自家将军正坐在一个偏僻的篝火堆旁,火光照亮了他的侧颜,显得一张脸暖暖的柔和了起来。他正全神贯注的品读着一本策论,手指在书页间缓缓摩挲,眼底反射出了篝火跃动细碎的光。
“将军。”贺遥曦小心翼翼的唤上一声,听玉衡卿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才报道,“刚刚白冥的探子传来了消息。”
“何事?”玉衡卿并没有抬眼,目光依旧粘在书上挪不开。
贺遥曦立在他背后道:“冷御云已经支持着立那冷宫太子楼千篱为帝了,朝中没有一人敢反驳,不出三天,便要昭告天下。”
玉衡卿微微点了点头:“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见他的态度不温不火,贺遥曦在那站了半晌,欲言又止的样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玉衡卿这才放下书来,偏过头撇着他:“怎么,还有事?”
贺遥曦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我个人觉得很在意而已,这几日我整合白冥搜集的资料做了些调查,却总觉得义军的动向有些不妥……”
玉衡卿微微皱了下眉,自从北凤军开入南乾之后,有些被压迫的严重的地界都兴起了暴动,虽然有少数的义军跑来投靠了北凤,但大部分还是分为了几股不同的势力,在各自的地界上小打小闹,由于物资和战斗力的限制,应该也兴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才对。
他无声的示意贺遥曦说下去。
贺遥曦接着道:“我发现其中的几股势力有密信的往来,似乎是想要联合……”
“物以类聚,他们想增强实力,联合也没设么奇怪吧?”
贺遥曦捏着下巴:“但这其中有个关键!将军,你还记得当时在夕殒河遇到了胡骆冰吧?这次的联合,似乎是他在暗中推波助澜,促使几个首领达成了协议的……”
玉衡卿闻言挑了挑眉,贺遥曦还待听他的见解,却没料到他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遥曦,那么细微的情报你都得到了,看来付出的代价不小啊……”
贺遥曦难得的脸红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这样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提出来干嘛!有损他的光辉形象……他家将军什么时候也会调侃人了!?简直和皇甫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如出一辙嘛!!
不过这样也挺好……比起以前那个沉默寡言,整日冷清清的将军,更有了几分人情味……看来皇甫对他的影响可不止一点半点,虽然皇甫那个人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很有感召力的男人。
“将军!重点不在这里!我觉得……”他还待问上几句,却忽然被皇甫一句大大咧咧的招呼打断了。
“娘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几日天气凉!可别吹着了!”皇甫刚散了会,一路兴冲冲的小跑过来,往玉衡卿肩头加了件衣服,笑得一脸讨好。
贺遥曦撇撇嘴,拉长着下巴一转视线,小声的嘀咕道:“至于吗这……又不是坐月子……”
玉衡卿几不可闻的咳嗽了一声,皇甫挑着眉看向那个煞风景的人,一脸痞样:“哟哟哟~贺将军,你挺闲嘛……在这里和夫人说什么呢?”
贺遥曦磨着牙:“干你何事?”
皇甫一脸戏谑道:“这确实不干我事啊,但是刚萧白还在那边找你呢…。。说什么他累死累活帮你搞了那么多情报,还没来得及收点回报你就往夫人这边跑,我看你还是赶快回去为上……不然明日起不来耽误了行程可就糟了……”
“你!!”贺遥曦涨红个脸,憋了半晌才猛地吞了口气,一顿,转身就往回走。
收回前言!果然这男人只是个人渣!
皇甫笑着冲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高喊:“别忘了继续监视义军的动向啊!!贺将军,我们可全靠你了!”
贺遥曦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玉衡卿无奈的摇摇头,互相挑刺好玩吗?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相处的正常些…。。
“你们这么快就商讨完了么?”玉衡卿拢了拢肩头的衣服,上面满满的全是皇甫身上的味道。
皇甫也挨着他的肩坐下来,脑袋自然而然的垂在他的肩膀上,慵懒的靠着:“还不就是那个样,安排了接下来行军的日程和交战的阵型一类。”
“再过段时间……也该打到雒城了。”玉衡卿舒了口气,这么一路走来,确实不易。
“当然要速战速决!我还想回兰都去过年呢!到时候我老爹老娘要回家,定要给他们介绍你才行……”皇甫边说边笑,似乎在想象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你爹娘?”他还是头一回听皇甫提起……自己一个人过惯了,都没意识到皇甫的爹娘居然还都健在……
“他们啊,”皇甫无奈的撤了下嘴角,“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事全推给了我,两人携手四处游玩,几年都不见回来……”
那样抱怨的语气,却夹杂着满足,不知怎的,他听着皇甫这么说着,就仿佛在记忆里模模糊糊浮现出那两张早已模糊的看不真切的脸,虽是不记得外貌,但他们说话的语调,娘亲捏着绣花针边绷起锦缎边与爹爹说话的模样……
他叹道:“能这样在一起,挺好……”
皇甫微微抬眼,便将玉衡卿眼底的寂寞全收入了眼底,那空洞了一瞬的目光像在他心口上猛然刺了一下。他拥住了玉衡卿的腰:“没什么可难过的,衡,我爹娘就是你爹娘,他们定会喜欢你的……”
“我可没能耐给你娘一个大胖孙子。”玉衡卿弯起嘴角笑道。
皇甫挑眉:“哦,那咱们得好好努力了啊!!至少一夜七次……”
“你还真是……”
皇甫凑近了他的唇,封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玉衡卿缓缓闭上眼,感受着皇甫温柔的舔吻。
皇甫趁着空挡扫视了下四周,很好,他手下的兵蛋子们很识相,没一个敢巡逻到这边来的……便顺势倾下身去,让玉衡卿隔着衣服躺平……
可就在玉衡卿已经衣物半敞,即将进入正题之时,月冀急急忙忙的声音却突然煞风景的传来过来:“将军!!将军!!”
玉衡卿从情。欲中猛然惊醒,一把推开皇甫,迅速的整理衣服。
皇甫摔了个大马趴,咬牙切齿的蹦起来就想咬人,但他接下来却没有能叫嚣出声。
因为月冀的表情,早已失了平日的冷静,慌乱成了一片:“将军!快去看看!!月幽他…。。他的状况很奇怪!!”


、第二十章 危机

来到了月幽帐中,才发现情况似乎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皇甫他们进来的时候,邱无痕才刚刚诊完脉,正铺开宣纸写着药方。皇甫见他面色微微有些凝重,走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月幽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额前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神志不清。
“这是怎么了?”皇甫转头问跟在后面的月冀。
月冀哭丧着脸:“我也不清楚呀!今日巡逻完回了营帐还好好的……只是他后来突然说肚子不太舒服,我就去叫了个随军的大夫来看,谁知按着处方吃了药,还是越来越严重……”
邱无痕还在低着头的写字,手腕飞快的动作同时沉声解释道:“他的症状和吃坏了肚子十分相似,但若是按着那种方发治疗,反而会加重病情……”
“那这到底是……?”皇甫皱着眉,一头雾水。
邱无痕平日里温温和和的语气此时却透着冷硬:“还能是什么!?绝对是那该死的毒物搞的鬼!”
他口中的“该死的毒物”其实在江湖上也算有个响当当的名号,背景神神秘秘,就这么凭空出世,单名自称“晔”,却没几个人有胆子敢当面他的直呼,因此人善毒,特别是善于摆弄蛇虫蛊毒一类的活物,就借着五步蛇的名义,更形象的称他为“五步殇”。
皇甫一听到邱无痕提起这名字,也不得不头疼的摇了摇头,他们领教这人的毒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祸根还真就出在邱无痕身上。
本来他两人一医一毒,根本就对不了盘,又几乎是同时在江湖上打响的名号,再加上年少轻狂,一直想要和对方切磋一番,只是邱无痕常年跟随着皇甫在战场上任随军的大夫,也没有时间去应付五步殇送出的战帖,却没想到,这一冷遇,反而把五步殇给引到战场上来了。
你不肯接我战帖和我比试,那成啊!我就跑到你的敌方去给人帮忙,下毒下的你人仰马翻,逼得你不解我的毒都不成!
于是这两人的拉锯战便由此展开了,在不断地下毒解毒下毒解毒中,两人已在暗中较量了六七个年头,每次都以邱无痕成功把毒清除而告终。
五步殇自是不会服气,所以每逢战役都会跑去掺一脚,毒的花样也使得越来越奇怪,搞得不少将士在一段时间里听到他的名字就两腿发软。
但思及那人的身份,皇甫只好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本以为这次南伐那人不会再出现搅浑水了,毕竟这次战争的成败对北凤十分重要,但没想到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加入到了南乾的阵营……又忽然联想到邱无痕有时对于医术那近乎变态的偏执,皇甫不由得得出一个结论,所谓怪才,确实都是些不按常人思考模式来行动的家伙,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邱无痕写着那方子,用力的仿佛要把宣纸给写穿了似的,也许还带了些棋逢对手的兴奋,边写边倒豆子似的叮嘱皇甫道:“从今日起,军队里所有的吃食都要仔细检查,每寻到水源都要带我去亲自视察,那人最擅长的就是借着吃的东西来下毒,所以绝对不可擅自入山打猎和采野菜,去溪里捉鱼也不可以,找人随时看管好随军的粮食,绝对不可以让一丝毒物渗透进来!”
这可比不得之前攻打那些小国家的小打小闹,此次南伐决不可掉以轻心,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曾经领教过那人的招数,皇甫也不敢耽误,当即下令一帮御医们对所有的粮草连夜排查。
这命令一下便注定了一夜不得好眠,邱无痕暂且乱完月幽的事,又风风火火的赶去其它营帐探查情况,单单留下了皇甫和玉衡卿在月幽帐里,皇甫可舍不得自家娘子陪着自己熬夜,便提议玉衡卿先去休息,他却只摆了摆手,盯着月幽苍白的脸蹙起眉头。
到了后半夜,玉衡卿才支持不住,靠在皇甫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小憩。
邱无痕在各营粗略巡视了一圈,暂且没发现更多中毒的人,这才返回来为月幽复诊,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身后还跟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洛青城!
洛青城此刻只穿了一件粗布袍子,手上还端着药碗,进来时见了皇甫和玉衡卿也在,似乎吃惊的呆愣了一下,眼神复杂的在靠着皇甫小睡的玉衡卿身上一扫,才弯腰行礼。
皇甫见洛青城在邱无痕的示意下扶起月幽喂药,而他手腕上一开始带着的手铐铁链也都被取了下来,不由皱着眉问邱无痕:“怎么?你就这么信任他了?”
邱无痕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他这几日可帮我试了不少药,不听我的命令也没活头。”
这些草药毒药一类的东西,不在人的身上实验无法掌握好剂量,皇甫这才注意到洛青城的嘴角泛着不寻常的紫灰色,不由得一挑眉,这人的命当真比石头还硬,要换做了以前拨给邱无痕那些死囚,还不几个时辰就一命呜呼!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其实他本性也不坏,这几日都很主动的配合我,试药时连哼都不哼一声的受着,像是要赎罪一样。也许只是因为儿时缺少的东西太多,所以才把某些东西看得太过重要了而已……”邱无痕看着皇甫不善的目光,忍不住解释了一下。
皇甫不领情的冷哼一声,也不顾洛青城就坐在床边喂药,讽道:“背叛我娘子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我说大神医,为阶下囚说情可不是你的风格,你可别被他骗了才好!”
邱无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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