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想QJ他的人呢?
这、这就完啦?未、未遂啦?
难以置信的俩眼全睁开,季堃果然没了踪影。=0=
哎哟喂呀,嘬着牙花子,抽着冷气坐起来,捂着鼻子看自己这一身凄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怎料,身上的青斑累累,牙印行行,都不及奋发坚·挺的擎天一柱来得耀眼夺目。
鼻血毛的都忘了,颤颤巍巍伸手摸摸,弹弹——
硬、硬的!
梆梆的,钢钢的!
他娘的居然是硬的!(ㄒoㄒ)~~
清净!
畅快!
见不到刘侃时的天空,是最晴朗的天空。秋老虎肆虐,照样神清气爽。
这就是心理因素,精神的力量。
那一场荒唐、混乱、外加搞笑的吓唬之后,刘侃半个月没再露面。半个月的平静,让季堃相信,刘侃真的得到教训,幡然醒悟,从他的生活中卷包袱滚蛋了。
季堃心情好,好到每天情不自禁哼小曲儿。
季堃心情好,好到出来进去笑脸迎人。
事务所里,人人莫不猜测,季大律师掉进爱情的陷坑了,而且,比之前每次都陷得深。原因就是据常识,只有浪漫美好的恋情,才会使人光彩新生,整天都是鲜花背景搭配白痴笑容。
没啥比美丽的大帅哥每天无偿奉送春风般和煦烂漫的笑脸更养眼的了,于是乎,整个事务所都好像坠进春天,人人都被传染得精神爽朗,喜笑颜开。干活不觉得累了,加班不觉得苦了,一派欣欣向荣。
八成是事务所的喜乐气氛蔓延到了街上,这一天,外头又敲锣打鼓高奏喜庆。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梦魇般的动静唤醒季堃不堪回首的记忆。
站起身望向窗外,笑容没了,好脸色没了,连阳光都没了。
乌云压阵。
靠!丫的又死而复生了?!(╰_╯)#
33
比刺激还刺激= =
历史是惊人的相似。
相似的历史也有突破性的变更。
不久前的类似场景里,季堃怒气冲冲之后,采取不扯破脸的隐忍迂回战术。这一回,管他里子面子,季堃都不打算给刘侃留。留了,就是他遭殃。
“都给我收起来,立马滚蛋!布鲁托?布鲁托!甭管你丫躲哪儿都给我听清楚,再搞这一套跟我这儿捣乱,不把你打得你们家祖宗都不认得你,我不姓季!”
“季律师,咋啦,咋这么大火气,谁惹您了?告诉我,我王胖子替您出气,给您撑腰!”
锣鼓、鞭炮喧闹骤停,季堃吼声余音仍在,王胖子从搬家公司专用小货车的驾驶室跳出来,满身肥肉一点儿不影响其灵活度的蹦到季堃跟前,胸脯子拍得山响,要给季堃当靠山。
“你咋来了?这车花是你拉来的?”那货又向花木园艺界发展了?这一车红艳艳的盆栽月季,拉去参加国庆鲜花摆放?不能够!市政园林不能给他这个脸。八成准备给自己布置灵堂!真是到死都改不了烧包个性,灵堂都是摆几盆黄·菊白菊寄托哀思,那货倒好,弄一车娇艳的红月季招摇显摆。不知道的当是那货不走寻常路,像他这般了解那货,自然看透是那货脑缺天成的最终结果。很好很强大很贯彻始终。= =bbb
“嗯那。侃哥说他还是习惯坐我开的车,就把我也给叫出来了。”
“正好,你把他们都带回去,还有这车花,刘侃要给自己布置灵堂,尽可以随着他性子喜好来,不用给我过目,赶紧拉走。顺便再转告他,再在我眼前搞这一套劳民伤财,擎等着我收拾他吧。”
“这、这花是侃哥买来送给您的……还有这话儿……我可不敢转告,侃哥就在那儿,您自己跟他说吧。”王胖子胡噜一把脑袋,为难的一直往后方瞟。
季堃顺延暗示,睇向王胖子后方。但见小货车后头正有一只脑袋鬼鬼祟祟窥探着,见他发现,忙又缩回去。
好啊!这货学别人玩起娇羞了,是吧?屁娇羞,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好个脑缺胆肥的玩意儿,明知他最腻歪这一套,偏就给他来这套,看来确实活腻了,想死个十回八回休闲一把。
“布鲁托!立马给我滚过来!否则……”
威胁的长音未落地,刘侃一手背后,一手摸着鼻子磨磨蹭蹭走到季堃面前,看季堃的眼神,令季堃不寒而栗,胃部抽搐,情难自禁的打个哆嗦。
这货……吃了坏东西吧?这种眼神可以注解为含情脉脉?呕——
“你又弄这阵仗干嘛?上次都跟你说清楚了,你又滚过来干嘛?带着你的人跟这一车月季花,趁早在我面前消失!不然,有你好看的!”
“玫瑰!月季用在鲜切花里就是玫瑰!”
“甭管什么,赶紧滚!”
“噗通!”刘侃没滚,跪下了。倍儿虔诚的,拜佛似的还双手合十,双手间夹着一枝红玫瑰。
不年不节,突然被人行此大礼,季堃有些惊着了。下意识的向后小退两步,双眼恨不能瞪成核桃大。
季堃向后退,刘侃就跪着向前蹭,诚挚的祈望着季堃。
“你、你要干嘛?”
“堃儿,你跟我姓吧!”
“哈?”这货是真作死吧?
“你嫁给我吧!”
“再说一次?”季堃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磨牙命令刘侃重复。
“是呀,刘董,再说一次季律师就同意啦!”腐女助理李婷同学亢奋尖叫,顶她自己被求婚都激动,顺手还抹了一把感动的腐女泪。“太感动了,季律师你也有今天……太感动了……季律师终于嫁出去了……555……”
“堃儿,我、我他娘的爱上你了,你嫁给我吧……吧……啊——”
“嫁你妹!”
重拳加怒斥,这样的答复够火热够让人痛哭流涕吧?(╰_╯)#
季堃发现了,刘侃每次销声匿迹后的突然出现都会带来天大的“惊喜。”
狠狠回答完刘侃不要脸的请求后,季堃本欲大踏步的提早下班,躲开这令他颜面扫地的尴尬场面。怎奈,刘侃粘性·逼人,两条胳膊堪比章鱼的触须,抱着他不放,死命不让他撤退。若非在场证人太多,他真想原地踹死刘侃了事。
走不了也别光天化日之下出丑,看热闹得付出代价,征用许仲的办公室,拖死狗似的将刘侃拖进去,房门落锁,勒令三米开外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违者后果自负。
平日沉默的人爆发火气虽然格外恐怖,但好奇杀死猫,八卦的诱惑是无限的,热心观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大家的环境大家爱护,临时开展大扫除,擦门的擦门,擦窗户的擦窗户,人人有活干,谁都不是闲杂人等,谁也不是故意探听房内情况,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打扫卫生。=V=
热心观众各就各位,季堃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愤怒的火焰暂时压制,劝慰自己,刘侃可能是被那天的情形吓疯了,今儿偏巧发病,才做出此等行为,强行镇定聆听刘侃的解释。
在季堃严厉目光的逼迫下,刘侃只得坦白交代。
那天,刘侃确实受刺激了,连夜潜逃回老家,窝起来自行治愈。自愈过程中,仿佛武侠小说中的情节在他身上发生,得高人下凡打通他任督二脉,灌输他传世绝学—— 思路一下子贯通,领会他硬邦邦的擎天神剑传达给他的讯息,彻底悟出自己对季堃的感情早已翻越他认为不可能逾越的那一道性别的阻碍。
人生苦短重在把握,遇见一可心的爱人不易,遇上就不能放过。同性恋咋啦?兔儿爷咋啦?既然命中注定,爱就爱了,谁还能把他咋地?他一改革大潮中奋勇扑腾的开路先锋,有啥做不到?有啥不敢做?(违法乱纪除外= =)所以,整装出击,前来积极追求命运赐予他的真正幸福。
“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西子捧心,讴歌爱情。
“爱你妹!”
季堃这个气啊!他说这货思想咋异于常人?敢情,脑子全长下半身的祸根里了。一用下半身思考的货,懂屁爱情的力量。爱情已经够廉价,禁不住这货落井下石的补充玷污。
季堃一声吼,刘侃立马收起感慨讴歌,规规矩矩坐好,坐正。
“我没妹妹,再说,你不是同性恋么,算计我妹妹干嘛?”小声嘟哝,犹不想活的批判季堃刚才就犯过一次的错误。
“闭嘴!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恶意报复?”
“我对你的感情好比日月星辰,天可鉴,地可证,没半点儿虚假。”
“你再琼瑶腔一个试试?!我打不死你!”
“堃儿,我真想通了,我是真喜欢你。我那儿只对你有反应,就是证据。”
“屁证据!你那烂根是漂亮姑娘就有反应。”
“这是老爷们儿的本能!呃……我是说,就对你一男的有反应……”
“有反应就是爱?!哪个跟你上床你都爱?!你所谓的想通根本就是想错,你那儿对我有反应是因为你最近比较规矩,没使用他,把他憋坏了,错乱了,跟爱不爱不沾边儿。听明白就快滚,多一眼我都不愿看你。”
“不对!我真是实打实想跟你过日子,外头那一车盆栽月季……不是,是玫瑰可以为我证明。鲜切花只能开几天,盆栽的花细心呵护,可以开很久很久,我、我想跟你一起呵护培育咱俩幸福的小花儿,长长久久,花开不败。”
季堃眼贼尖,发觉刘侃总不自然的往手心里瞥,忽然一步上前,翻过刘侃的手,看手心。
好么。他说这货哪儿来这么多恶心巴拉,肉麻兮兮言情台词?谜底全在这儿了。这两手心密密麻麻、鸡爪子挠出来似的破烂小字,亏这货认得清。也对,自产的能认不清?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缠缠绵绵到天涯。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算他是一枝花,可他今年才二十八!(╰_╯)#
让这货看书,这货睡。
让这货看音乐剧,这货睡。
让这货听古典音乐,这货睡。
合着这货把精力全用在没营养的口水歌跟琼瑶剧上了,一大老爷们儿看琼瑶剧,这货就不觉得牙碜?
顺口溜配古诗词,还结合得不伦不类,全不在折,这货就不怕老祖宗跟坟墓里爬出来掐死他?
“抄别人的我都没敢用,我怕你嫌我不诚恳。盆花那真是我的创意!不过……不过请村里小学教员王老师给我润色了一下。王老师也是文化人,润得忒文,我、我怕记错露怯,就偷看两眼……堃儿,我是真心喜欢你,你答应我,给我当媳妇儿,跟我过日子吧!”
“我是真心讨厌你。”
“骗人!你要讨厌我,那天不会对我那样儿。甭管男的女的,对自己讨厌的人都下不去那手。咱俩那次跟船上亲嘴儿也是一样,你要讨厌我,不可能跟我亲成那样儿!”
“哪样儿?”咬牙冷笑。
“就、就那样儿……”
说起船上那绵长火热的的吻,刘侃脸红了,羞涩了。季堃的怒火也抑制不住了。
拳头刚举起来,刘侃竟一反往日怕打怕疼的窝囊相,昂首挺胸,大义凛然,迎接季堃的火气。
“我之前是疼你,让着你,不是真窝囊。有种你打死我,但凡打不死,你都别想我放弃。咱俩这日子,过定了!”
怒瞪床上这坨人体,季堃后悔昨天咋没顺应刘侃的央求,干脆打死他。(╰_╯)#
34
我把自己献给你
刘侃思考过了,要成功,就得对症下药,出奇制胜。
季堃喜欢他的**(?),他就把自己扒光,毫无保留的奉献给季堃。要季堃对他的**、他的技巧、他的体力痴爱迷恋、赞不绝口的同时,臣服在他无边的魅力和真情中。然后就你打官司我捞钱,夫妻恩爱比蜜甜。=V=
于是乎,季堃结束一天的辛苦工作,回到家,洗完澡,正要上床睡觉,在自己床上看见一光屁股裸·男。=〃=
季堃的心情糟糕到半句废话不想说,直接揪住裸·男耳朵,把裸·男拽下他的床。
“滚!”低沉吼罢,撤下床单被罩,全部换新。
刘侃揉着耳朵看季堃无视他的存在忙活,瞅准时机,季堃甫铺上新床单,又横陈上去。
嘴嘟得能栓十头猪,媚眼抛得像抽筋,修长的身子蠕动来蠕动去,活似身上长了虫兼具闹肚子。
“堃儿,来吧,咱继续上次未尽的事业。”
“我让你滚!”耍流氓耍到他床上来了,这货吃准他不会知法犯法真宰了他,是不是?谁说这货质朴来着?都是放屁!
他算是被这货装出来的傻缺骗惨了,竟然忘了身为一成功的农民企业家,这货绝不能是省油的灯,坏心眼没有,贼心眼绝对少不了,脑袋里的弯弯绕绝对少不了。
“堃儿,你咋啦?不舒服?你不是倍儿喜欢我的美·色么?我都送上门了,你咋不享用呢?惊喜大了,不好意思?哎哟,我脱光了献给你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你害啥臊啊?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你的勇猛。来吧,甭客气,我一定让你爽翻天!”刘侃越发嚣张,索性四肢大张,呈现大字,让他的美·色在季堃面前更加一览无余。腰胯还向上顶了顶,特意强调重点。
季堃在考虑,倘若此刻手里握把刀,该先跟刘侃那部分下手,结论是刘侃亟欲表现的祸根!
这臭不要脸、没羞没臊的货,竟敢大言不惭的污蔑他垂涎他的美·色?就这货这随便跟谁都能奉献的所谓美·色,上回要不是为了将吓唬进行到极致,打死他都不稀罕碰一下!
季堃眼角,嘴角抽搐得异常剧烈,迅猛上前,拢起床单四角,将刘侃打包往下拖。
“堃儿!不、不带这样的……”
跟拖动尸体似的,把刘侃拖出门外。
“砰!”关门。
幸好季堃没把床单四角系上扣,刘侃挣扎两下,钻了出来,大喘特喘。
妈、妈爷子,他们家堃儿看上去细细溜溜,力气咋一再出乎他意料的大?整个就是鲁智深附体。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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