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狼进攻城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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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狼进攻城市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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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你的原因,不管你有没有故意,大家,包括丁喜旺在内都把这件事算在你头上了,对吧?所以,丁喜旺很有可能为晋升这件事跟你结仇,伺机报复,对吧?”

“嗯那。您说是就是呗。”

“以你对丁春花的了解,她会这样做有没有可能是受家里指使?”

“嗯那,可能大了。那傻娘们儿忒容易被人煽呼,那回也不知听谁嚼舌根子,为了张寡妇跟我干了一仗,把我给气的……”刘侃咂么口烟,一副颇受其害的模样。

【还把你给气的?你跟那小寡妇本来就有一腿,还用得着别人煽呼?跟你干一仗?换了我的人背着我搞七捻三,我不阉了他才怪!】刘侃举的例子,在季堃看来完全没有说服力,纯粹是刘侃自作自受。

“诶?我听出来了,您是怀疑丁春花受丁喜旺指使?”刘侃又咂么两口烟,吐了一串烟圈,总算恍然大悟,倍儿惊奇的望向季堃。

“嗯。”

“嘿!我咋没想到呢?您这脑子咋长的,咋这聪明呢?福尔摩斯、狄仁杰啊!”

【诶哟,不易啊,您还听过福尔摩斯呢?福尔马林知道不?没事儿跳进去泡泡,防腐。您这一身臭毛病忒招苍蝇,不想法儿治治,不用等到死就烂了。】

“啧,这么一来,我跟丁春花都挺冤。那傻娘们儿咋他们家让她干嘛就干嘛,一丁点儿脑子都没有呢?上那么多学,都就着饭吃了!”

“都只是我的推断,未经证实。”

“不用证实,保管是这样。您说,咋办吧?要不我找人先削丁喜旺那老王八一顿,出口恶气?”

“你还嫌不够麻烦?”

“那咋整?总不能就让那老王八这么欺负我吧?”

“如果证实我推断无误,你可以接受与丁春花和解了吧?”

“嗨,我不是都交给您做主了么?您觉得合适就成。可是,不收拾那老王八犊子我TM心里不舒坦。”

“有公安有纪检,丁喜旺中饱私囊、横行乡里,加上他那个败家儿子,迟早吃不了兜着走。犯不着你为教训他违法犯罪。”

“成,我听您的。有地方收拾那老王八犊子,咱先了咱的事。丁春花答应和解不?”

“会答应的。”她总该为自己将来着想,死胡同明显走不通,还可能撞得头破血流,返回头拐个弯,没准儿就是康庄大道。

“您说她能答应,她就指定答应。得,挺晚了,您为我的事跑得挺辛苦,赶紧趁早睡吧。”刘侃掐了烟,体贴道。

季堃起身往屋里走,刘侃忽然又想起什么,嬉皮笑脸的拦住季堃。

“我那马桶修好了。”

“哦。很好。”总算不用再跟癖好特殊的刘侃共用马桶,是个好消息。

“为了表达对您的崇敬,重新运营正式第一冲,我想请您享受。”

“啊?”这、这算哪门子崇敬?!= =bbb

“您有灵感不?有灵感赶紧用,不然……我不好意思用。”刘侃挠挠脑袋,满脸娇羞,媚眼狂抛。

把季堃给硌硬的哟……在他看来媚眼是属于小妖精的,金刚芭比少染指为妙。尤其刘侃跟芭比不挨边儿。= =bbb

“别客气,你用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暗自抹汗。

“您才别客气,来来来,现在就上我房里用,千万别有啥放不开,敞开了用,我保管不偷看!”拽定季堃的胳膊,刘侃热情过盛的把季堃往楼上自己的主卧拖。

上厕所能有啥放不开?

上厕所用得着敞开了上么?谁上厕所还出一半留一半啊?又不是排泄系统有毛病……

“我、我不用……我真不用……我现在没灵感……”

“灵感啥的挤一挤总会有的,您真别跟我客气!”

“我真不跟你客气……”上厕所客气个屁啊?!智能马桶修好了,这讨厌鬼的脑袋咋越发残障了呢?(ㄒoㄒ)~~

“您放心大胆的用,我给您看门,全程给您护卫!”

“砰!”

季堃被刘侃推进主卧卫生间,门关了。

关门的瞬间,刘侃哼起了喜洋洋的小曲儿——喜羊羊与灰太狼。= =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

季堃关在卫生间里,独怆然而涕下——

羊羊们,灰太狼他媳妇儿,负案在逃的灰太狼流浪到这儿了,赶紧把他捉拿归案吧!(ㄒoㄒ)~~

10月黑风高恐怖事件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丁春花摸着黑,神秘现身刘侃家。

丁春花来的目的季堃能料出几分,丁春花出现的这个时间……天性使然,季堃不得不多个防备的心眼儿。

怎么说丁春花也是有前科的主儿,再者,他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可别人不知道,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难免瓜田李下、惹人误会。

刘侃这家伙非一般的靠不住,平时总在眼前乱晃,生怕少露一小脸儿就达不到碍眼标准。赶上凸显他存在重要性的时候,偏又不见人影。就说出去吃请,早晨跟他一起出门,快到半夜十二点仍不归还,很有夜不归宿的嫌疑。难不成又是哪儿有喜事办流水席?敢情流水席是这嘎主旋律,咋地?农村生活水平是提高了,可钱都是淬着汗珠子一分一毛挣出来的,这么玩命造就不心疼?

季堃平日话不多,脑内却很勤,遇上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忍不住思潮翻涌一会儿。

埋怨完刘侃,思维又跳跃到开灯,开几盏灯,开哪盏灯的问题。= =

仅燃台灯一盏,暖黄色的光线太过昏暗,太过朦胧,太显暧昧。

开吊灯,开几盏?只开客厅一盏,家里外头黑漆漆一片,就客厅明晃晃亮着灯,貌似太扎眼。整栋小洋楼的灯全打开,小洋楼变灯塔,在黑暗的乡村之夜中为人引领方向,指明道路,貌似更扎眼。而且,丢下客人,跑去挨间屋子开灯,也不大礼貌,摆明了防范人家。= =

再说这开门、关门的问题。

丁春花深夜造访,必然想避人耳目,院门屋门大敞,万一被半夜出来遛弯的人看见……闲话的传播速度总是超乎想象的快。大门紧闭?于是又兜回到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问题上,闲话的传播速度总是超乎想象得快。= =

季堃的脑子还在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丁春花耐不住性子先开了口。

“季律师,您的话我仔细考虑过,告诉您我的决定之前,我想先和您说清这件事的真……”

丁春花一说话,季堃的注意力就调整到正经事上,不等丁春花说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顾忌毛的都不管了,最快速度关闭院门、屋门,才请丁春花继续说。

丁春花说她今天是背着家里人偷跑过来的。季堃深信不疑,别说丁家人,任何正经人家都不会允许自家貌美如花的妙龄姑娘黑灯瞎火单独出来跟男人见面,这个男人还是跟他们家打官司的对方律师。

丁春花说她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向季堃表明愿意接受季堃的提议,二是扛不住良心的压力要向季堃坦白事件真相。

丁春花陈述的真相与季堃推想得差不多。被刘侃拒婚,与刘侃分手,伤心愤恨之时,受了丁喜旺煽动挑唆,冲动之下犯下大错。冤枉了刘侃不说,还搭上了自己的名声。

丁春华说这件事发生第二天,她就后悔了,想要撤回告诉。可丁喜旺说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事情已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半路撂挑子坏了的名声也没法好回来。

丁喜旺又说,刘侃跟他过不去,明知丁春花是他侄女还玩弄丁春花的感情,说明刘侃看不起他没把他看在眼里,乃至看不起丁家没把丁家看在眼里。所以,刘侃是跟整个老丁家作对,跟整个老丁家结仇,整治刘侃等于扞卫整个老丁家在这嘎的地位,给整个老丁家解恨出气。丁春花要是这时候撤手不干,就是扯全家后腿,不跟全家一条心,是老丁家的叛徒。

家里其他人也站在丁喜旺那头说话,包括丁春花父母都说刘侃占尽她便宜就把她甩了,就该狠狠教训,这都是刘侃罪有应得,不值得心软同情。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这么大的压力压下来,丁春花怕了,她不能为了刘侃跟自己家作对,背上背叛全家的罪名,只得昧着良心咬定刘侃意图对他不轨。

可是,时间越长,丁春花心里越不安。她明白她这是栽赃诬陷,一旦败露,除去道德与舆论的压力,还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直到季堃第一次登门找她了解情况,阐明利弊,好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下子便戳中她的要害,戳破她最心虚最担忧最害怕的地方。

但,正因为季堃的造访,使得家里对她施加了更大的压力。尤其丁喜旺,要她不要听信季堃的鬼话,上季堃的当,说只要她一口咬定不撒嘴保管啥事没有。还叮嘱她父母一定要把她看紧。

季堃第二次登门,重申立场,强调她这样下去的恶果,以及答应和解的好处,坚定了她的决心,为了自己的将来,绝不能再糊涂下去;帮她想明白如果她真的重视自己的家人,也一定要终止这件蠢事,不能再错下去,不能让全家一起背负法律责罚。

趁着上县里进修的机会,偷跑来找季堃,跟季堃道出压得她透不过气的实情,表明她愿意接受季堃提出的和解建议。

说完,丁春花看上去当真轻松许多,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意。

季堃感谢丁春花为了她自己,为了这件本就不该发生的案件作出他认为的最好选择,保证在与刘侃商量过细则之后,定然也给她一个满意的结果。

丁春花接着又感谢季堃给她纠正错误的机会,帮她想明白看清楚切关自己的一些事。

俩人相互感谢着,大门“嚯”的开了。

刘侃回来了,满脸通红,浑身酒气。

迤逦歪斜的扶着门框看看季堃,再看看丁春花,懵了。

丁春花来时虽然做好面对刘侃的心理准备,真见了刘侃,还是免不了尴尬仓惶。没太看刘侃,跟季堃招呼了一声,便低着头疾步走了。

刘侃回头看着丁春花很快在夜色中远去,终至看不见,才晃过神想起问季堃丁春花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他家。

季堃简单扼要的把大致情形叙述了一遍,刘侃俩眼发直不知道盯着哪儿,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就一劲儿点头,跟磕头虫似的,搞得季堃以为刘侃醉劲儿上来打瞌睡要睡着呢。

“你喝的挺多,时间也晚了,先到这儿,明天等你清醒了我再给你仔细讲清楚,一起商量细节问题。”

季堃才起身,刘侃就跟诈尸似的,突然抬起头,俩眼瞪得铜铃大,盯住季堃不放。

“先……先别上去,我……有话问、问您……”

季堃皱起眉头,不管刘侃有任何重要问题非得问他不可,季堃都不想跟一个醉得舌头都打结的醉鬼废话。

因为,醉鬼最难缠,跟醉鬼说话最费力气,最头疼。何况,跟没喝酒,神志清醒的刘侃说话已经够令他头疼,够令他心力交瘁。何况,他已经有过一次经验教训,喝高了的刘侃话多得让人崩溃。万一刘侃没忍住,又在他面前吐了,他一定会出于洁癖,无法容忍呕吐物留滞过夜狠命清理刷洗,然后被恶心的噩梦纠缠,这一夜彻底糟蹋别想睡踏实了。= =bbb

季堃瞥一眼墙上的钟表,三点多了。

不错,不用被噩梦纠缠了,只要刘侃一吐,他就可以直接忙活到天亮,一点儿不用睡了。

刘侃没喝醉都不太会解读季堃的脸色,喝醉了就更别指望了。大手一拽,拽季堃坐下,就坐在他身边。

“季律师,您坐好,别老晃悠,我看着晕。”

“我没晃,是你在晃。”季堃专注于如何扒开死抓着自己手肘的刘侃的手,回话的语气还不至于太差。

“我晃了?明明……您在晃嘛。您别乱晃了,好好听我说。我有特……重要的问题想问您,不问睡不着。”

【哎哟,您怕睡不着说明您知道睡觉的重要性,那能不能拜托您别撒酒疯扯着我不放,逼我听您废话?您现在得着借口跟家歇班儿,想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睡,想睡多久睡多久,我和您不能比啊!我接了您的委托,就得脑体并用的给您卖命。您一边压榨我劳动力,一边剥夺我的睡眠权,这是想要谋杀我啊!谋杀是重罪,要判死刑枪毙,懂不?】

“你喝多了,挺难受吧?还是赶紧休息吧,有话明天说。”

“不、不行……我知道您关心我……可、可不问不行……不问休息不了……嗝……呃……”

“行、行吧,你抓紧时间赶快问。”绷住了,千万不能吐!

刘侃打嗝了,季堃毛了。

上回,庆贺刘侃从看守所里出来,刘侃喝醉那回,刘侃也是先打嗝,紧接着没憋住,吐了。

季堃记性太好了,听见刘侃打嗝,直觉的认为这就是刘侃要吐的征兆,精神立即紧张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解救被刘侃紧抓着不放的手肘?高度警戒的注视刘侃的一举一动。

打嗝……

酝酿……

顶、顶上来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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