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孙满贵终于理解白降的意思了,汗死,怎么可能啊。他是因为当时手被那些变态绑住了没办法动,才只好用头去撞玻璃。
完全被误解了嘛,他只不过是希望玻璃破碎的声音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仅此而已。坚贞?!
刚想解释自己不是为了商群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孙满贵闭嘴了。还是不要说的好,就让他们这么以为也好啊……
“群,你来了啊。”管芳标准的嗲嗲之音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剪裁贴身的医生服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孙满贵也纳闷了自己以前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完全一霹雳金刚放□嘛。看看这哪里是医生服啊,整个领口都快开透了。微微嘟了嘟嘴巴,悄悄的转开视线往上看。正巧和商群的视线对上眼,脸莫名的发热发烫。嗯,一定是撞到脑袋了,一定是这样的……
“小满,你的伤势没事,就缝了几针。”管芳娇笑着拿着要换的盐水走了过来,明明只是换个盐水而已,伤口再次被触碰有着说不出的疼痛。从小最怕疼的孙满贵同学,只能含着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商群……看吧,都是你风流热的祸。
商群微微皱起眉安慰的摸了摸孙满贵的头,依然没有开口说话。管芳艳丽的双眼闪过一丝阴暗,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对了,宋警官在外面呢,有些事情要问问孙满贵。”
宋警官就是黑狗,原名是宋清风。这个人出了名的阴毒,做事残暴毒辣。监狱里但凡得罪过他的人,没几个人能完好的出这间牢房的。孙满贵如果没有商群的庇护,估计早就不知道在那个旮旯里面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孙满贵是绝对不想和黑狗单独相处的。
按照监狱里的规定,商群等人走去了外面。黑狗穿的人模狗样的警服走了进来,孙满贵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眼了,居然还觉得他那身形象异常的光辉。果然是那个时候刚来青山,他的神志在紧绷状态,人也产生幻觉。
“孙满贵。”黑狗说话总是那么简短,那双眼睛如同赤练蛇般盯着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被黑狗盯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好像被毒蛇盯着了随时可能被咬上一口的感觉。孙满贵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他对黑狗这个人并不太了解。看样子他也绝对不会和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我也不知道,他们突然闯进来把我绑了起来。”
“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吗?对方可是说是你把他们叫进去的,听说你们的关系不一样。”黑狗说的不紧不慢的,可是明显在语句上有强迫的趋势。
“我不认识他们,只是在上次运动会的时候见过。”孙满贵努力的拽进拳头,在被子底下暗暗的提心自己小心说话。“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打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原因。长官。”
黑狗终于正式的抬起头,眯着眼睛阴鸷的看着他一会说:“监狱里打架可是会加刑的,那小黑屋里很多事情都会发生。”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孙满贵吓出一身汗,现在是怎么样?那个刀疤男和黑狗是一伙儿的吗?
“你不用紧张,随便聊聊吧。你应该知道自己是短期,青山监狱里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黑狗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摸了摸盐水瓶:“那些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就算是我们狱警也有松懈的时候。”当他的手移到孙满贵手臂的时候突然一紧,继而又松了开来。
“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说的话。”他突然低下头在孙满贵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仔仔细细的清楚了。”
清楚,当然想清楚了,这根本就是威胁。手臂上的痛还在刺激着他的大脑,孙满贵嘴角微微抽动只能低着头不想然黑狗看见他眼底的怒火。
妈的,老子又不是不倒翁,感情你们不管是猫是狗的都能上来踹两脚。孙满贵心里明白,黑狗这次的不敢明着威胁,也是基于对商群的忌惮。
“私话聊完了,我们继续录笔录。”黑狗走回去拿起记录本,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自己的手臂隐隐作痛之外,好像对面就是一名奉公守法的好狱警。
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刀疤男就能和黑狗扯上关系,为什么他这么背啊。又不是他的错,都是那个刀疤男见色起了邪念,他可是差点就被□了耶。
黑狗静静的等待着孙满贵的回答,也不着急就这么悠闲的坐在那里。孙满贵一咬牙他不能确定商群是不是愿意为了他和黑狗作对,毕竟黑狗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背后应该也是有人撑腰的。
这么一环扣一环的如同蜘蛛网一样,他不敢冒险……为了可能获得的保释、也为了以后的监狱生活……
“明年的保释名额好像要出来了,听说你家人在为你张罗。”黑狗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孙满贵睁大眼睛看着他,最后愤愤的低下了头……黑狗只不过是一个组长,应该决定不了什么才对。他不甘心啊……
“如果你现在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真是不好办呢。保释之前还是安分一些的好。”清冷的病房里回荡着这样寡绝阴冷的嗓音,很冷。
“我……”
“我想小满和他们只是在开玩笑,是不是?”商群不知道站在门口多长时间了,冷峻的脸邪侫而沉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是……”其实孙满贵心里恨的牙痒痒的,怎么可能呢?他一国家的栋梁之才,能跟那种猥琐变态恶心的人开玩笑?那种人根本就应该扔油锅里炸了切成一片片的,然后再剁成一条一条的……
“这样吗?”黑狗在记录本上写了什么,又说:“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我们可没办法帮助你。”
见过阴险的没见过这么阴险的,孙满贵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果然他还是太生嫩了,难怪在外面被老板骗,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应该生活在地球上。
从头到尾孙满贵根本就没说话,完全是黑狗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于是“问话”进行的非常顺利,他们只是在开玩笑,然后孙满贵自己不小心撞到了玻璃上面,于是在孙满贵病好之后需要赔偿那块玻璃钱,这样的结局很完美。
孙满贵气的直想咬人,还老大呢!根本就是缩头乌龟,再也不要理他了。于是孙满贵同志缩在被子里面,决定不要和某人说话。
商群好笑的看着某只正在发脾气的小兔子,等宋清风走了之后默默的关上了病房的门。卓谷阳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老大,那个刀疤男人死了。”卓谷阳从手里拿出一只手机,翻出照片给商群看:“是被人狙击了,看来这次小满的事情……”
“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商群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已经安排妥当,那些人已经开始急躁。我担心他们狗急跳墙,看来小满身边不能缺人。”卓谷阳收起手机。
“让白降跟着他。”
“下个礼拜会宣布减刑的名单,姜律师已经在准备材料。十月一号我们就可以离开,只是……”卓谷阳看了看商群没有说话。
“让姜律师保释小满,必须要让他和我们同一天出去。”想到还在里面生闷气的小东西,商群的心情变得明朗。他可不放心让小家伙先离开,难保他不会立马逃到哪个角落。至于让他晚一些走……他又要哭了吧……虽然哭起来很可爱。
卓谷阳看着商群明显的好心情,不由的露出一丝担忧。这样的商群确实变得人性化了,可是墨会这种地方真的适合孙满贵吗?
暗杀
夜色,清冷,死寂。
青山监狱的医务室内寂静的能听见墙壁上分针走动的声音,偶尔远处有野猫的叫声……
孙满贵觉得自己和青山监狱反冲,绝对的!这都第几次住院的。老天爷也太不待见他了。
“那个,其实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往床沿上靠了靠,孙满贵一头的黑线的说着。
为什么白降一直都在这里,为什么他要睡自己的床。明明是单人床,明明医务室还有另外一张空床的,为什么他要挤自己啊。
白降一条腿挂在孙满贵的身上,舒服的半眯着眼休息。他似乎有点明白老大喜欢抱着小满的原因呢,浑身上下那个软绵绵的真舒服,和季风亮那种硬邦邦的肌肉男果然是不同的。
“啊!”孙满贵一惊,白降干嘛老吃他豆腐。你自己也有屁股啊,干嘛老摸我的!悄悄的又往床沿靠了靠。
“小满啊,老大可是让我来保护你的呢。”白降说着手也没闲着豆腐吃尽。说起来在外面他也是小攻一只,可惜啊如今无用武之地了。
是保护还是骚扰啊?自己不是白降的对手这件事孙满贵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能忍耐着闭着眼睛睡觉不理他,反正他最多只能这样了,他可是非常清楚的记得白降是被压的,所以孙满贵觉得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自己是安全。
如果让他知道其实白降是攻受皆宜,估计会立马吓得晕过去,更别说被他乱摸什么的了。
算了,他忍他忍他忍……
“咔”很微小的声音,如果是在白天或者是熟睡的状态下是绝对不会听见的,就算在没有睡觉的情况下粗枝大叶的人也不会去注意——比如孙满贵。
白降一下按住孙满贵的嘴巴,迅速的翻身到了床下。门被打开了,对方走路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一直在黑暗中的双眼能隐约的看见有个影子往自己这边走,孙满贵不敢太大力的呼气。
在这地方时间长了,胆子也变得大了很多。那个人站在他的床边一会儿,几不可闻的冷笑声证明这个人是女人。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她弯身开始有所动作……突然灯亮了起来,对方速度的想要离开,可是白降的速度更快。
几招下来孙满贵已经完全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管芳那张脸实在很难让人忽略。孙满贵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她扔在他床头的针管和一小瓶没有任何标示的药品。
“哼,堂堂鹰帮的少帮主居然沦落为季风亮的玩物,我是不是要恭喜白老大生了这么个好儿子啊。”管芳一改平时的那种娇弱的样子,居然有一种干练的狠劲。
“那也比不上你,倒是我小瞧了你的决心。连狱医这样的身份也能想到,医科大学毕业的大姐大就是不一样啊。”白降的嘴巴也不是善类:“说我芳妹妹啊,如果真是缺男人还不好办吗?青山这里男人可是最多的,任君选呢。”说着发出类似嘲讽的笑意。
管芳一听脸都绿了,显然她还能沉得住气:“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说过商群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眼神利剑一般射向孙满贵。
“可惜啊,怎么办呢?老大可是让我用自己的命去保护小满哦。”这么明显的火上浇油,果然管芳下手更狠,招招致命啊。
孙满贵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啊?进了青山监狱他就没见到过一个正常的,除了自己外。
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软软的肚子,孙满贵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幸好自己一直只是在心里诽谤她啊,真要打起来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嘛。
管芳是狠可究竟没有白降能打,而且白降下手不轻。眼看着管芳就要输了,灯光突然一下子暗了下去。管芳乘机一脚踢过来,白降躲开那么瞬间管芳已经出去了。
“白……白降。”孙满贵的声音明显有哆嗦,突然的黑暗让他看不清一切,心里的急躁起来。
“没死呢。”白降显然很郁闷:“小满,你说像我这样的高手居然让个女人跑了,这么丢人的事情……。”
“那个,没关系啦。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嘛,而且是因为突然停电你才会这样的。”孙满贵一想到那只针管就觉得浑身冷汗直冒,就差那么一点点啊,如果不是白降在的话自己不就是……
“啧啧,小满误会了呢。我说的是我失手的事情,好像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吧。”白降慢悠悠的爬上床,伸手去调戏某只仍旧在惊恐中的小家伙:“你说我把你‘咔嚓’了,不是就没人知道了吗?”说着他还故意伸手去摸他的脖子。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才打跑了狼居然留着一只狐狸,呜呜~~,为什么他的命这么苦啊。“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我……我睡觉。”
白降小声的笑了起来,最后直接演变成哈哈大笑。真是个白痴,停电?这种简单的二人作案都不懂。应该是谁剪断了电线才对,能和管芳一起合作的人还真让人好奇啊。
被白降压在身下又被被子蒙着脸,时间一长就不舒服了。孙满贵扒啊扒啊扒啊扒……终于扒出一个角。这年头弄点空气吸吸多不容易啊。
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孙满贵第一个闻到奇怪的味道:“白降,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啊。”好像是……汽油……!!
“该死。”白降一个筋斗翻起来,拉了孙满贵就往外跑。医务室本来就是只有两层楼的房子,外面的门已经被人锁死了。漆黑的夜空更凸显了外面火焰的肆虐,无情的燃烧着仿佛要吞噬一切。
孙满贵被白降拉着找路口,这个地方他们并不熟悉。即便孙满贵在这个地方住了几天,可并不代表他能随便乱走,时间紧迫由于汽油的加速火焰窜的非常之快,整个一楼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两个人急忙跑回原来的房间,白降大喊:“快点把自己的衣服弄水浸湿了。”
孙满贵也学过一些基本常识,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不停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心脏扑通扑通的激烈的跳动着,好像随时都要蹦出来了。
冷静,冷静,必须冷静下来。想想发生火灾的时候需要做什么……孙满贵……你一定可以的。孙满贵,你不是人才你是天才……快点想……快点想想看……
对了,孙满贵连滚带爬的到了床边一下子掀开床单然后把床单弄湿封住门口,接着把卫生间的两条毛巾也弄湿给了白降一条:“盖住鼻子。不然会被浓烟呛到。”电视里经常播放的,有些人根本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浓烟活活呛死的。
白降惊愕的看着递给他毛巾的孙满贵,小废物是不是被刺激过度了居然聪明起来了。
时间不等人,两个人迅速做好一切准备。然后呢,没有电话没有任何的通讯设施,既然外面的人会放火,那么就是充分准备好了不让他们离开这幢房子。
白降拉起床上的被子拖着孙满贵走到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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