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明日(欧阳明日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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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明日(欧阳明日同人)-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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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欧阳飞鹰连忙摇头道:“你是我儿子,只要你喜欢的,我自当帮你将她迎娶进门。只是,真儿至今下落不明,贸然上天山提亲,若是她父母问及此事,怕是不妥。”




、看假面虚与委蛇 破棋局誓离宫门

“您是……我现在身边唯一的亲人。此事只有您去,方才显得慎重。至于幽微的下落……”明日顿了顿,面上突然涌现一种奇异的笑容来。“不论她现在何处,是生是死。只要她是我妻,我便会一心一意的陪着她。绝不让她孤单寂寞。”
“明日!”欧阳飞鹰无缘的感到一阵寒意从背心冒出,殿外的夕阳血红,像是着了魔一般,让他不由得大声呵斥出声。
明日听见他的呵斥,眼中的热切并未减退,反而对着惊诧的欧阳飞鹰,带着笑容,不再语。
“明日。大丈夫何患无妻?真儿纵然再好,也及不上你自己啊!”欧阳飞鹰面露急切,语重心长。
“她比我更重要。”明日摇摇头,低头看着手中的汤勺,慢慢的拿起来,细细的品上一口。像是回味,神情满足。“是她给我熬汤,给我做饼。推我慢步山野小道,带我浏览小镇风光。顽童的嘲讽,古木天的刁难,她给我挡下。笔墨纸砚的深浅,酸甜苦辣的滋味,是她让我一一领略。我想不出,还有谁给我的,比她还多?还有谁,能够比她还要重要?”
“那么我呢?明日,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给了你生命!”欧阳飞鹰带着恼怒的话脱口而出,随即又道:“你师父更是教养你多年,难道你也不顾?”
明日抬头看着站立在他面前的欧阳飞鹰,怎么也看不出他那带着恼怒的神情像是作伪。明日缓缓站起来,按住欧阳飞鹰的肩膀,忽视手下的人一瞬间的僵硬,将他按坐在椅子上道:“师父向来自由惯了,以前明日在药谷,倒是束缚着他不能到处行走。现在他和古世伯一起游山玩水,好不快哉。何忧之有?至于您……”
明日坐到他刚才坐的位置,直视欧阳飞鹰道:“我分外感激你和娘亲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我在药谷时候,一直有一个愿望,便是一定要看一看我的生生父母,到底是什么模样。我更想让他们,也能够为有了我这样一个儿子而自豪……”
“我对不起你……明日,爹一直都为你而自豪啊!”欧阳飞鹰听到这里,面色愧疚的打断他,眼中好似有泪光闪烁。
明日看着他眼角的颜色,心中突然百感交集。若是这张复杂的面具之下,并没有那么多暗潮涌动,他是多么想要真心的叫一声“爹”啊!
明日摇摇头,转头对着一桌的佳肴道:“可是,我知道,我做的还不够好。在你的眼里,我仍然有太多仁义大道,太过心慈手软,甚至太过自命清高。你心目中的继承人,绝对不是我这样子的。所以,我随着幽微而去,其实也无妨吧?”
“不,明日!”欧阳飞鹰有些激动的摇头,一把握住明日的手道:“明日,你是我唯一的继承啊!”
明日再次摇了摇头,轻轻的覆上他抓住自己的手,用着一种极近温和的口气道:“您别着急,这,只是别无他法的办法。在我的心中,我仍然相信,幽微还活着。您说呢?”
“当……当然!”欧阳飞鹰忙不迭的点头应和他。
“所以,您尽管前去天山。四方城这边,短短的时日,必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明日的笑容一直没有散去。
“这……”欧阳飞鹰沉吟着,迟迟不肯答应。他要是真的离开四方城去了天山,将关押在密道中的凌真一起带去,无疑纵虎归山。若是将她留在四方城,难保明日在他离开的时候查出她的下落,让他两头落空。他绝对不能答应这件事情!
欧阳飞鹰深深看了眼面似平静的明日,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之前安插在明日府中的暗探近两日都没有回信。虽然也时常有这样的情况,可是他第一次动用那枚深埋的棋子,心中仍然不安。
今日他本来就想到明日府上试探一番,却不想明日自己进了宫,还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难道那人被明日发现了?可是,若是明日真的发现凌真在他的手上,他怎能如此平静的和自己交谈?
“若是去天山,各项事宜尚未准备,会不会显得单薄?”欧阳飞鹰想了想,用担忧的口气问道。
“这个您不用担心。之前娘还在的时候,本来就准备了不少东西。只是后来耽搁了。现在您去,只要再添加一下便好。”
“可是近日事务繁忙,胡威远又刚刚过世,我手下一时不知道能派遣何人去准备啊!不若明日将手下的人借我一用?”欧阳飞鹰用诚恳的语气问道。
“易山现在尚在沙漠未归。倒是我在四方城中的总管关杰,聪明机警,办事一向妥帖,可以一用。”明日端起手中的碗,将汤水一饮而尽。
“此人可靠?”
“不过是准备聘礼罢了,不足为虑。”明日放下手中的碗,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波折。
“可是,毕竟是我儿的终身大事。其中更是关系到四方城的脸面,不得不看重!不若你现在将人接进宫来,我亲自见见?”欧阳飞鹰试探道。
明日低垂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手指拨了拨那只白玉的碗。片刻之后,点头道:“也好,那就请您派人到我哪里去将他带来吧。”
欧阳飞鹰满意的点点头,走到殿门嘱咐了在外面的侍从一句。刚刚要抬头转向殿内的时候,却看见天边最后一点日光,被黑夜吞噬。
“天光都没有了,怎么还不上来点灯!”欧阳飞鹰的声音响起。
“城主,您吩咐过没有您的召见,任何人不得入内。”一个尖细的声音微弱的回答,不知道是哪位内侍。
“还敢顶嘴!来人,杖责二十,以儆效尤!”欧阳飞鹰不耐烦的一挥手,“把殿内的蜡烛全点上,我要和国师秉烛夜谈!”
“是。”
另一边,夜色之中,被明日带入宫中的马车周围看守的宫人们,不知不觉的渐渐困顿起来。须臾便纷纷倒地。
马车中响起一阵木板移动的声音,随后,一道月牙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黑暗中。接着,宫墙之后一个穿着内侍衣物的人躬身上前来,“公子。”
弄月应了一声,道:“在哪里?”
“在后花园的池塘里面。小六子正在前院被杖刑,宫人大多去看热闹去了。那些门口侍卫的饭食中下了软筋散,估计快要发作了。”那人轻声回答道。
弄月点点头,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头看了一眼远处内殿的方向,才一扬折扇,沉声道:“带路。”
内殿之中,烛影重重。桌上的饭菜早已被收拾下去。明日和欧阳飞鹰对面而坐,桌上放着一盘棋。黑白交错,即便室内寂静无声,金戈之气却不绝于耳。
“明日的棋力果然不凡!”片刻之后,欧阳飞鹰将手中的黑子抛入对面的旗盒中,投子认输。
“是您谦让了。”明日没有特别的欣喜之色,面上淡淡的。
“已经大半个时辰了,怎么那个关杰还未入宫呢?”欧阳飞鹰将棋盘上的黑子收入盒中,一边问道。
明日一边捡着棋子,一边摇摇头道:“关杰一直掌管我四方城所有产业,一时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也是可能的。请您稍安勿躁。”
说着,明日将一颗白子摆在了棋盘之上。
欧阳飞鹰面带不悦,正想要说什么,突然听见殿外一阵喧哗之声。
“何事?”欧阳飞鹰声带怒意。
“城……城主……拍去国师府上的人……回来了。”外面回答的内侍战战磕磕。
“哦?人呢?”
“人……没有带回来。国师府上只找到一个下仆,回话说是关总管不知去向了。”
“只有一个下仆?不知去向?!”欧阳飞鹰蹭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殿外。
明日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人,觉得今日的烛火,真是太过昏暗了。才会映得眼前的人,犹如鬼魅。
“是……”外面的声音渐弱。欧阳飞鹰转头看向明日,满含怒意道:“明日,这是怎么回事?!”
明日拿起对面盒子的一粒黑子,轻轻放在棋盘上道:“我惯来不喜太多人,你也知道的。而关杰不过是个总管,我也只是大略知道他的去向。今日不在,明天我亲自寻了他送到宫中来便罢。您何必如此在意,还动了怒气?”
说着,他抬头看着欧阳飞鹰。目光中带着疑惑。
欧阳飞鹰被明日一问,发现自己一时失态。勉强笑了一笑,道:“我这不是为了你的亲事心急吗?”
“再急,也不是这一两日的事情。”明日埋下头去,又下了一粒白子。起手一扬,示意欧阳飞鹰落子。
欧阳飞鹰刚刚坐下,捻起一枚黑子,正在要落子。突然听见外面一个脚步急匆匆的冲上殿外的台阶上。
“城主,城主,不好了!后花园的池塘发生爆炸,密牢……密牢被破了!”
欧阳飞鹰手指上的棋子骤然变成粉末,他一抬头,用凶狠的目光看向眼前的明日。明日微微一愣,道:“哪里是?”
欧阳飞鹰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明日,像是要将他看穿。可是他不明所以的表情,让他找不出一丝破绽来!他不甘心的将头偏向殿外,大声吼道:“看清楚什么人做的?!”
“来人武功十分高强,一身白衣,但是却蒙着面,看不清楚面目。他伙同宫中内应,对宫中地形非常熟悉。我们的人困不住他们,已经要到宫门外了。”殿外那人生怕被欧阳飞鹰责怪,一股脑将始末托盘而出。
“密牢可是宫中密地?”明日好奇问道:“地点倒是隐秘。这人能够找到那处,倒是好本事。只是牢中可关押了什么要紧的人?”
“无事。”欧阳飞鹰稳了稳神,又深深看了一眼明日,才道:“没有什么人,只是那是我大力打造的,被人就这样轻易破了,很是难堪。”
明日点点头,像是不太在意的问道:“可要我帮忙?”
“不用,这点小事,尚且不用你出马。你且先坐坐,我去去就来。”欧阳飞鹰拒绝他的提议,起身快步走出殿外。在殿门时停了一下,对守着的侍卫道:“好好伺候国师,有什么不妥,便拿你是问!”
说完,才大步离开。
明日静静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直到听不见,才将放在桌下的手拿出来。白皙的掌心中四道月牙状的血痕,在烛光之下斑驳交错,分外明显!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绢,将血迹擦去。走到烛火之前,把那斑驳的白绢点燃,一道淡雅的香味顷刻之间弥漫在殿中。
明日看着那白绢在他手中化为灰烬,才慢步走向紧闭的殿门,从内将门打开。只听见殿外寂静无声,好似殿内一般。门口的宫人们低垂着头,双目紧闭,已然不知人事。
明日挺直背梁,踏出殿外。仪态端庄,面无表情,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一般。只是在转身想要关上殿门时,目光落在那只落了黑白两子的棋盘上,顿时收缩了一下。
他停下关门的动作,将缠在手上的金线一扬,殿中那黑白分明棋盘顿时从中破裂开来,一份为二!
随即,他一转身,也不再继续关上殿门,趁着夜色,向着宫门的方向掠去。




、种迷药香罗药引 终入怀目下无人

明日赶到宫门,运着轻功攀上墙头暗处。正见欧阳飞鹰用弓箭手在不远处围成一个圈,密切注意着圈中仅剩的两人。那般严密,像是仅仅一步之遥的宫门,都要让人觉得也许远得很久都不能达到。
明日目光直直向着中间那身云锦白衣的人背后驮着的那个纤细背影。那一身冰蓝的烟云纱衣还是他亲手于她选的,尚且干净,没有什么特别的血污。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让他心惊!那些不见血的手段,欧阳飞鹰到底用了多少在她的身上,才让她竟然举步维艰,只有让弄月驮着她,才能离开!
他禁不住就想要快步上前去拥她入怀,细细查看。但是,他看着周围闪着寒光的箭头,默默忍下了想要前进的脚步。
他,必须找到一个最适合的风口!
此时的弄月已经褪下蒙面,虽然衣衫有些破损,但是嘴角含嘲,大声道:“城主杀了我那么多人,却独独不杀我,定然知晓我是谁了。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你我的恩怨,在加上我师姐一事,也不算多。但是城主居然真的不惧赛华佗感受,还真是让弄月甘拜下风了!”
“弄月公子,司马凌风!”欧阳飞鹰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屑的味道。
之前的种种,明日为他所做的让步,不可谓不多。帮他保下半天月,为他解开锁住的内力,甚至在凌真一事上,也对他信任颇多。他当初在小院中告诉明日的消息其实疑点重重,但明日仍然还是选择了去沙漠追查!
想到这里,欧阳飞鹰不禁微微得意起来。“你就算与明日交好,他最终不也是为了保我而舍了你。他是我亲子,事事以我为先,那是必然之事。我何惧之有!”
弄月面上带着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只是显得他的脸更加苍白。他抿了抿嘴角,才笑道:“我不过和他数月交情,即便是知己,却也比不过血脉。但是真儿可不是我,更加不是你。你这样心狠手辣的抛弃自己的亲子不算,毒杀了自己的亲女,甚至为了长生不老这样虚无幻想,明知真儿是你亲子心中所系,也将其囚禁,全然不顾亲子感受的人,也有资格和她一比吗?”
“住口!”欧阳飞鹰脸色难看起来,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狠狠道:“你休想挑拨我们父子关系,莫说是明日不在,便是明日再次,他也不一定会相信你的话。”
“你可忘了,真儿此刻便在我的背上呢!”弄月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摇开手中的折扇,晃了晃。若是没有身前几道血迹,后背后驮着的凌真,看起来倒也还算潇洒。
弄月背后的凌真,一直微闭着眼睛。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动了动,将头埋得更加低,差点要触及他的颈项了。
弄月感觉到她的动作,轻声笑了笑。转眼看见欧阳飞鹰又难看了几分的面色,大声道:“你猜,要是赛华佗知晓真儿此时身中奇蛊,疼痛难当,更是被神仙索困住。刚刚好转的丹田再次重伤,你猜,他还会不会保你?”
弄月这几句话声音奇大,隐隐甚至含上了几分内力。凌真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来看了一下眼前的情形,目光扫过一个暗处,眸子暗了暗,用力将环住弄月的脖子的手微微收紧,带着警告的意味。
弄月也不在意,只是侧过头,低下声音来问她:“莫非我说的不尽然?”
凌真看了眼他近在眼前的玉颜染上的血污,抿了干涩的嘴唇道:“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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