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情不自禁的搂住云觞用亲了亲他的红肿的唇,好不压抑的笑出声来,□的肿胀轻轻磨蹭着云觞的大腿根,云觞顿时红了脸,恼羞成怒的轻斥道:“最好老实的给本座闭眼睡觉,今夜你若敢再胡作非为,本座定然废了你!”
“好狠心。”子卿撅着嘴嘟囔了一句,可还是慢慢和云觞拉开了距离,但是一双手却紧紧的搂住了云觞的腰身,安心的将脸埋在了云觞的肩窝。
深夜,明亮皎洁的月亮高悬,如水的辉光从窗外悄然流泻在相互依偎的两人身上,缠绵无尽的爱意温暖了深秋…
我要我们在一起(四)
秋阳高照,风和秀丽。
自从子卿与云觞互表了心意以后,子卿的心情说不出舒畅,身体也一日好过一日,并不像以前那样容易疲惫,尤其是看到云觞的时候,子卿那双杏眸熠熠生辉,满脸红润,甚至时不时看着看着便傻笑了出来。
云觞虽在大煜朝颇具名望,可因为隆帝的原因在宫中得到了不少冷待,云觞一直淡泊名利,当初国师府的一场大火也烧尽了云觞的金银钱帛,在宫中这些日子云觞和顾怜都遭受不少冷淡,顾怜性格孤僻自然不愿受人恩惠,故而不会在意,而云觞自来清高,对身外之物倒是没多大追求,也没太在意。
可子卿却不愿意委屈云觞一丝一毫,毕竟他认为自己的爱人自来高贵,本不应让那些小人刁难了去,当然此时子卿已经没有丝毫的权势,也没有办法给爱人那些名贵的珍品,子卿觉得自己有一颗心和一双手,所以他每日早早便会和摘星阁的太监一起去御膳房拿一些新鲜的青菜,变着样给爱人烧菜,去尚司局拿一些棉布布匹,私下里跟顾怜学起了阵线。
不管是去厨房还是去尚司局,因为子卿拿的都不算是好材料,故而还算顺利,毕竟国师住在摘星阁,即便是再不受皇宠,在宫人心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那些人也不会因为这么点东西难为摘星阁的人。
摘星阁内的花丛内所有的菊花都被子卿收集了起来,亲手缝制了两个菊花枕,枕着熟悉的味道,搂着心爱的人,云觞虽是没有说什么,可子卿却知道云觞也是喜欢的,就这样根本不用说出来的心意相通,就这样不用说不出的甜蜜,让子卿感觉无与伦比的幸福。
子卿看着云觞吃下的饭菜嘴角的满意的浅笑,看着云觞逐渐丰韵的脸颊,看着不嫌弃粗劣的针脚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袍,子卿的一颗心因为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变得无比的满足。
子卿将茶水换了一壶热的,回身搂住了靠坐在长塌上的云觞,让他躺在自己的怀中,手指轻捋过他的披散的长发,云觞随性,只要摘星阁中没有外人或者不出门的时候,云觞的长发从来都是散着的,子卿也喜欢云觞的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只要闲下来总是忍不住要摸上两下。
当云觞第三次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子卿终是发现了云觞的心不在意,子卿摸了摸云觞的耳垂:“怎么了?有事吗?”
云觞慢慢的放下手中的书:“顾怜去见那个人了。”
子卿低声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不愿意离开吗?我不是说了吗?以后你去那里我便跟去哪里,莫不是你想抛弃我不成?”
云觞瞥了子卿一眼,明明是有些不屑的眼神,可子卿却被这妩媚的一瞥勾起了
心神,他用脸颊贴住了云觞的脸:“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云觞看向子卿故作委屈的模样,不禁有些想笑,轻声斥道:“胡思乱想什么?”
子卿得寸进尺的将云觞抱到自己腿上:“可你每日都不许我碰你,我好难受……”
云觞感觉到□的热源,身体一僵,顿时感觉口干舌燥,红了脸,却忍不住喝道:“莫要胡闹。”只是这有气无力的一句呵斥,听在子卿的耳朵里更像调情,子卿一口咬住那嫣红的耳尖,细细的吸吮着,云觞不禁轻吟出声,喘息道:“……别闹了。”这沙哑的声音让子卿的心更是痒的厉害,他有些粗糙的手,情不自禁伸入衣襟里轻轻的摩擦着云觞细腻的肌肤,理智告诉云觞此时还是青天白日,可根本不及说话,云觞整个人早已软在了子卿的怀中,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子卿的舌尖轻轻逗弄着云觞的耳垂,时不时坏意的在他耳边吹着气,云觞身体本就敏感的很,第一次与子卿在一起已过了许久了,哪里经得起这般的挑逗,此时早已不能思考,只能反射性的搂住了子卿的脖颈,低低的呻吟着。
子卿杏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些时日因要顾及到云觞的感受,总是询问来询问去,不敢动手,他也总是冷脸相对,果然顾怜说的都是对的并非不想,而是拉不下脸……子卿灵巧的解开云觞的衣袍,印上他轻开的唇,便在此时,一声突兀的门响,让子卿骤然回神,子卿第一个动作便是将衣衫不整的云觞藏在身后,用长塌上的小被将人盖个严实,这才有些不悦的回过脸上,却对上一双泫然欲泣的凤眸。
子卿微微一愣:“乾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十一叔……”鸿乾低低的叫了一声,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子卿看向那张苍白的小脸,即便是和隆帝已恩断义绝,可鸿乾怎么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又怎看得了他受委屈,子卿轻吻了一下云觞的额头,转身朝鸿乾走去,鸿乾见子卿向自己走来,整个人扑进了子卿的怀中:“十一叔……”抱住子卿便低低的哭出声了。
子卿抱起鸿乾,转身坐到塌上,单手按住了要起身离开的云觞,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一直手搂住坐在自己腿上哭个不停的鸿乾,细声哄着,待到鸿乾哭累了,子卿才细细给他擦干眼泪,亲了亲他红肿的眼睛,不想云觞却冷哼了一声,鸿乾怯怯的看向云觞,子卿回头对云觞陪个笑脸,又安抚的拍了拍鸿乾:“乾儿,可是被那些宫人冷待了?”
鸿乾红着眼睛点了点头:“他软禁我,不许我见你。”
子卿不禁皱了皱眉头,暗怪自己粗心大意,前一段时间虽是知道鸿乾被软禁了,可心中总是为了那人患得患失,哪里还能想起来鸿乾,一次都没去东宫,子卿顿时心中更加的内疚:“乾儿不要难过了,是十一叔忽略了,十一叔给你道歉好不好?……最近你父皇可有去看你?”
鸿乾又摇了摇头,想了想才开口道:“自徐贵妃有孕以后,他便……没去过东宫。”
子卿轻叹一声,轻轻了抚了抚鸿乾的后脑,因对原璟王妃的愧疚,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隆帝都对徐氏兄妹尤其的宽容,隆帝其实对这个儿子也是心怀内疚,只可惜鸿乾与他不太亲近,尤其是后来自己回来以后,鸿乾可谓是不止一次的顶撞自己的父皇了,想来隆帝的本意并非是不爱这个儿子,也许只是想晾他一段时间,只是隆帝自小在宫中顺风顺水的长大,从来不知道帝王的宠爱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有多重要罢了。
若是徐贵妃没有身孕还好说,毕竟鸿乾还是徐念仁和徐贵妃的亲外甥,可徐贵妃有孕就不好说了,毕竟死去的妹妹没有活着的妹妹重要,而且鸿乾并不与徐家人亲近,甚至有些厌恶,傀儡自然是听话的好一些,虽说废黜太子并非易事,可对现在如日中天的徐家倒也不是多么艰难,这全要看隆帝的态度。
子卿倒是不指望那个人有多么明智了,更何况鸿乾也并非是最好的选择,若是自己身体还好,也可以带着鸿乾远走高飞,只可惜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到时候带走他,也不过是让他失去了名分更加的吃苦罢了。
子卿将鸿乾按在胸口有些怜惜的说道:“乾儿今年也有十岁了,很多事已经不能再依靠别人了,身为掌权者最忌喜怒于色,所以即便是多么不喜欢人,只要能用到也必须讨好他们,比如徐大人和徐贵妃,想要在宫中生存,最主要的还是帝王的宠爱,你毕竟是你父皇的嫡亲骨肉,你父皇又对原璟王妃情深意重,你若有意示好,想他也不会多么冷待你,只要他一如既往的宠爱你,那么宫中的人自然不敢怎样你,你明白吗?”
鸿乾的眼睛依然红肿的厉害,抬起头看向子卿:“十一叔又要走,是吗?”
子卿虽有些不忍,可还是点了点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以后的路,十一叔不能再陪伴乾儿了,所以乾儿需要更加小心的保护自己,只有保护了自己才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十一叔知道乾儿很聪明,若乾儿愿意,便能把任何事都做好,所以十一叔很放心乾儿。”
鸿乾的泪再一次落下:“这一次,十一叔也不能带上鸿乾吗?”
子卿强压住心软,坚定的摇了摇头:“十一叔不能那么自私,乾儿也不能那么任性,所以……十一叔不能带乾儿走。”
鸿乾强忍着泪,点了点头:“乾儿知道,乾儿听十一叔的话,十一叔放心,乾儿会保护自己也会讨好父皇和徐贵妃,乾儿将来一定能接十一叔回来。”
子卿有些心疼的亲了亲鸿乾的额头:“乾儿果真是长大了。”
鸿乾无声无息的趴在子卿的怀中,许久许久,他慢慢的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子卿一眼,又看了子卿身后的国师一眼,眼中有泪却笑着说道:“我十一叔是天下最好最好的人,他爱上你是你的幸运,我知道你比我父皇有眼光,也知道你惜他,疼他,可你不能变心噢,若是我知道你没有好好待他,或者我十一叔过得不好,定然会将他接回来的,到时候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国师。”
云觞侧躺着长塌上眯着眼看了眼鸿乾:“等你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子殿下时,再来同本座说这些吧。”
鸿乾有些暗淡的垂下头,子卿虽知道云觞是故意那么说,可到底还是止不住的心疼,毕竟鸿乾本一直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而且这是第一次鸿乾说了那么多话,云觞如此这般总是……可子卿又不舍得责怪云觞,只有将鸿乾拉到怀中轻轻的拍着,不曾想鸿乾居然挣脱了子卿的怀抱,跳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子卿轻声道:“我是溜出来的,若不回去会被发现的,十一叔若要离开还是快点走吧,到时候被他发现了就不好走了。”
子卿艰难的说道:“以后十一叔不在你身边,万事要小心。”
鸿乾眯着眼笑着点了点头:“乾儿已经十岁了,已经长大了,乾儿心里什么都知道,只是想给十一叔撒娇罢了,乾儿要回去了。”
子卿点了点头:“路上小心一些。”
鸿乾眉眼弯弯的笑道:“十一叔再见。”话毕转身跑出了门外,一口气跑到路的尽头,却陡然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来,看向已追到门边的子卿,鸿乾又露出个极为灿烂的笑脸,可眼中的泪却不听话的滑落眼角,他慢慢的转回身躯,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的缓慢而坚定的走过了转角,消失在子卿的视线里。
云觞从身后抱住了子卿:“不要难过,他命星已随着他的父皇一起扭转了,本是一颗陨星,却因为你对他父子的救助注定了要登上皇座,所以自从你决定退位后,你们便已不再同路人。”
子卿转过身来,紧紧的将云觞搂在怀中:“我是不是害了他?”
“怎会?”云觞轻轻拂过子卿的脊背:“若非是你,他早已命陨。”
子卿凝视着云觞的双眼:“你告诉我实话,徐贵妃的孩子会不会威胁到他。”
云觞一愣,想了想低声道:“那孩子尚未出生,我又怎么可能看得到他的命星?”当云觞对上子卿逐渐暗淡的眼神,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你放心好了,虽不知道他命运如何,可我能肯定徐贵妃腹中的并非龙种。”
子卿骤然惊声道:“怎么会!”
云觞将子卿拉回长塌上,轻声道:“你该知道隆帝曾经中过蛊毒,那蛊毒本身霸道无比,不但噬心更是噬身,隆帝自中蛊毒以后便没有任何能力让女子怀上身孕了,你也知道你当初用了怎样的解蛊毒之法,他已不适合与阴气过重的女子在一起了,便是那些男妃……此时的身体其实更加需要男子的阳气,来补足那些亏损的阳气。”
云觞看子卿愣在原地,不禁有些懊恼:“我本不欲同你说这些,我只是看那孩子你一手带大的,又如此懂事……我只是怕你难受,你莫不是还还惦念着,他那般也是咎由自取,你……”
“云觞……”子卿紧紧的搂住了慌乱的云觞:“他并不值得惦念什么,也不值得我替他惋惜,我只是想徐氏一族到底想做什么,你还记得前璟王妃不顾自己生死也要产子的事,我总感觉这里面有蹊跷,而且徐念仁对我仇恨太过了,他若真的忠心君主,便知道自己的妹妹试图混淆皇家血统,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他对我的那种恨,倒是有点像灭族之恨,但自我登基之后却一直优待徐家,即便是我手刃了他的妹妹,可这样的仇视总归是有些过了。”
云觞垂下眼眸说道:“这两个妹妹并非是老徐大人的亲生的女儿。”
子卿一愣:“怎么可能!徐氏族谱上写的徐氏姐妹乃徐念仁之胞妹,是徐夫人嫡亲女儿,若非亲生,那么当年送入宫中选秀岂不是欺君之罪?”
云觞攥了攥子卿的手:“徐大人何时将女儿送入宫中了,先帝给隆帝赐婚是隆帝自己求来的,当年先帝想让隆帝立业,在隆帝还小的时候已打算将他送去边疆,自然是不着急给他纳妃,你要知道先帝有许多皇子虽是出宫建府都在一个年纪,但是隆帝成婚却是最早的,皇子纳正妃一般都是冠礼之后。可隆帝却在一十四岁时,如着魔一般非要娶徐家长女,先帝和沁妃自来极为溺爱隆帝,徐家也不算小门小户也配得起皇子,先帝随口赐婚,自然不需要仔细盘查族谱。”
子卿皱了皱眉头:“那么说,这些事徐氏一族也许早有预谋,可到底是为什么呢?徐大人虽只有徐念仁一子,可也并非只有这两个养女,庶出的女儿还有几个,若真心与皇家结亲,自然是亲生的比较好一些,为何要将收养的两个女儿送入宫中?”
云觞想了想,极轻声的说道:“……当年徐家本是破败之相,可不想你却为本该客死异乡之人改了命,故而徐家跟着转了运由衰转贵,直至到如今的贵不可言,那徐氏养女自小便与
长兄一同长大,感情颇佳。”
云觞看了看子卿:“璟王驻守边关之时,璟王府虽不如皇宫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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