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r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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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rpg-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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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叶阳又要开始反思了

 63Level 63:反思

村中的房屋通常修建的很大;但却十分简陋,屋中弥漫着一股常年住人所特有的柴火味道;与上善观淡淡的檀香气息完全不同。在这样的房间里与邑修澜一同躺在宽大的土炕上,叶阳驰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不是因为得偿所愿的兴奋;而是白天强行压抑、此时再度浮现的焦躁感。

夜深人静容易多想,叶阳驰此时无疑正处在这种情况之中。白天紧张而刺激的追赶让他无暇继续担忧所谓的未来;但是此时此刻,那些关于未来的念头无法避免的再度浮现。

首先一点就是;叶阳御风的存在;要如何处理。

他不可能一直陷在睡梦之中不清醒,那不现实;一个成年人在正常情况下很难睡满十二个小时以上;通常睡眠在满足了机体自身的需要后就会自动结束,也就是所谓的“自然醒”。虽然他没有工作上的压力不需要早睡早起,但这种生理习性却是没办法更改的,除非他肯自毁身体跑去吞安眠药——咳,这点绝对不可取。

所以他跟叶阳御风注定了会交替出现在这个世界中,从这段时间的经历来看,以大约二十天左右为一轮回。叶阳驰还发散了一下思维:按照所谓虚拟网游的设定,也就是1:40的时间差,平白延长了40倍的生命……

现在这具身体由他掌控,所以他能够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之事,但是一旦他清醒,所有一切都将不属于他,而叶阳御风本尊和邑修澜,关系实在称不上好,这种生活也就注定了不能继续。

其次,就是一个叶阳驰一直想要忽略,但却时不时会冒出来的猜测:

这里真的只是他的梦境吗?而不是另外一个世界?否则正常人的梦境都是混乱而模糊的,为什么偏偏他的这个如此条理分明,不仅印证着《醒神》那款游戏,每日进入睡眠后自动读档,甚至在他清醒的时候还能够自动运转?

这个猜想很久以前他就有了,只是因为每次只有睡着了才能进入这个世界之中,他才执意将这里单纯当作自己的梦境来看。可是至今为止,他没有任何办法证明如此真实的一切只是睡梦中的体现,甚至有的时候,叶阳驰会想,若是他在这个世界中死亡了,那么会不会从此以后都不能再出现在这里,甚至——影响到现实?!

诸如此类的猜测,无一不在折磨着叶阳驰的神经,是以他宁可大事化小,在潜意识里说服自己,这里只是梦境,无关其他。

然而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对这个世界中所存在的角色动了心,那么问题就大了——虽然他表面上说服自己,既然动心,就不顾一切轰轰烈烈去冲动一回,但是如果有可能美梦成真,谁会不期望呢?

或许,这个世界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他依托梦境为媒介,因为某些不之名的“化学变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辗转反侧之余脑海中思绪不断,叶阳驰在两米宽的土炕上滚来滚去,如是片刻,终于惹恼了一旁闭眼待眠的另一人。

在叶阳驰又一次轱辘过来的时候,邑修澜忍无可忍,忽然伸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腰:“乱动做甚?!”

敏感之处忽然被袭击,叶阳驰“哎哟”一声,整个人以腰部为中心扭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他如同离水的鱼儿挣扎片刻,抑制不住的扭动片刻,彻底软了下来:“痒……喂!”

他笑着侧过头,就看到黑暗中邑修澜深邃的眸子正望着他,可惜看不出其中情绪为何,只余依旧冷静的声音淡淡的道:“痒?”

“嗯嗯……”叶阳驰忙不迭的点头。

“痒就挠。”邑修澜松开手,翻了个身再度恢复到仰面向上的姿势,“再动点你睡穴。”

红果果的威胁!

叶阳驰快手快脚的恢复到正常的姿势,心中暗骂:挠你妹!他滚来滚去又不是因为身上痒,而是心里!心里!而且他喊痒是被这人按在腰上所至好么?又不是说之前!

想到这里,脑海中灵光一闪:“之前我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就因为你点了我的穴道?”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邑修澜懒得回答。

得到近乎于默认的答案,叶阳驰不满的哼哼几声,摄于某人的“淫威”,到底不敢继续追究下去。不过被他这么一搅合,之前那些过于深沉的思绪倒是被打散了,叶阳驰平躺在有些硬的被褥上,安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伸手捅了捅旁边那人:

“喂?睡着了没?”

邑修澜随意哼了一声,表明自己仍旧清醒。

叶阳驰想了想,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向你确认一下来着,但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他一边说,一边在脑海中考虑着措辞,“关于我——我是说另一个我,你是怎么看待的?”

片刻后,邑修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叶阳御风?”

“嗯。”叶阳驰没敢转头去看,老实说,对于上一次在悬崖边,他们两个人差点决裂时那些说辞,他仍旧心有余悸。

“没什么看法。”

出乎叶阳驰的意料之外,邑修澜这句话回答得很快,仿佛不用思索,答案就已经在那里了。叶阳驰有些惊讶,忙翻过身来看他:“没看法?怎么可能?”

邑修澜淡淡道:“无关紧要的人。”言下之意很简单: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也就没什么看法,也不必去关注。

但是——这个答案未免也太敷衍了吧?叶阳驰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一骨碌爬起来,往前蹭了蹭,又去伸手捅旁边那块木头:“我才不信!那次慕容莎还跟我说,咱们两个——我是说你跟叶阳御风——关系很不错来着!而且上次我清醒的时候,她还让我跟她一起上山去看你,就是你关禁闭那次,你还记不记得?你们两个要是没什么交集,她会这么做?”

听到叶阳驰提起慕容莎的名字,邑修澜的眉头微微蹙紧,神色有些冷。可惜黑暗之中叶阳驰完全没注意到。他暗暗叹了口气,听着身边那人喋喋不休的询问,到底还是开了口: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看,但我自己,没在乎过。”

能回答到这种程度,对于邑修澜这种闷葫芦的个性而言,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叶阳驰有些失望,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算了!他说不在乎就不在乎吧!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人移情别恋喜欢上叶阳御风——若真是如此,他才会郁闷之极。

但现在,这人也完全没有看上他的迹象——叶阳驰很是郁卒,苦中作乐的想:反正现在慕容妹子已经有了谭笑那家伙,他们两个是完全不可能了。而且如今“历史”已经改变,谁说以后不会BG变BL呢?总归还是有希望的!

想到这里,他目光做贼般左右看看,又低头望向重新闭上眼的邑修澜,琢磨着:他要是在这里扑倒了这个人,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脑海中开始拼命回忆那些让自己画插画的耽美作家小说中的情节,掰弯一个强受(?)的方法,最常见的无疑是三条路线:1、日久生情,循序渐进,他现在就是如此,然而目前看来,八字连笔都还没落,前路实在是渺茫;2、强强对碰,“日”久生情——咳!他看了看邑修澜,这人确实够强,但是自己——叶阳御风也很强没错,但他实在是不想用别人的身体来碰自己心仪的人,那太糟糕了;3、装柔弱,装弱小,扮猪吃老虎,引起对方的同情心,以弱胜强!但——这人真的有同情心这玩意儿么?

冥思苦想片刻不得要领,叶阳驰懊恼的挠了挠颈后的头发,无声的仰天长叹——谁来告诉他,怎么做才能抱得佳人归?

“再不睡觉,点你穴道!”

黑暗中忽然传来冷冷的声音,叶阳驰一个激灵,急忙放弃胡思乱想,掀起被子钻进被窝,平躺,闭眼,睡觉。

强权压人,日久生情神马的,还是明天再慢慢来吧!

……

迷迷糊糊不知何时陷入睡梦,不知过了多久,叶阳驰越睡越冷,下意识向着不远处温暖源靠了过去。中途碰到一些阻碍,顺手便解决掉,直到彻底窝在温暖之中,他才满足的叹了口气,继续睡的香甜。

邑修澜却被旁边拱来拱去,最后甚至钻到自己怀里的家伙生生吵醒。他警觉的睁开眼,这才发现叶阳驰不知何时已经窝在了自己怀中,手脚还不老实,无尾熊般彻底缠在了他身上。邑修澜艰难的伸手摸了一下褥子下面的炕面,农家的土炕到了后半夜,灶中无柴会越睡越冷,难怪这人会自动自发的靠过来取暖。

本想将他推开,然而这人抱得太紧,邑修澜挣了两下没挣开,想到夜晚确实冷,也就懒得再去理会,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躺的更加舒服,也算是给自己取暖了。

不过,两个人的温度,比之一个人真的要温暖许多,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当初在上善观的禁地中那个酒醉的夜晚,神色也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他转过头,看着叶阳驰好梦正酣的睡相,那人双目微阖,嘴唇自然张开,离得近了呼吸可闻。邑修澜看了片刻,鬼使神差一般凑过去——

在那双眼上,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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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别问我为毛他们两个进展的这么快,毕竟是以叶阳为主要视角,秀兰童鞋的某些想法叶阳根本无从了解啊。

 64Level 64:蓝山

作出这个动作后;邑修澜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心虚的飞速移开;胸口某处跳的前所未有的迅速。他闭了闭眼,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再度睁开眼时,眼前依旧是叶阳驰不设防的睡颜。

为了避免麻烦;他们两个人都没卸掉脸上的易容,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一张脸;此刻看起来却莫名觉得十分熟悉;然而眼前之人气质朴实,偏又找不到丝毫“叶阳御风”的感觉。

他定定的望了片刻;最终没再作出其他出格的举动;只是再度闭上眼,呼吸均匀,不久便逐渐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叶阳驰是被一阵阵不知名的沙沙声吵醒过来的,整张土炕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伴随着规律的杂音,有种难以言喻的简单美好。

两床被子被他尽数拉扯在身上盖的严丝合缝,十分温暖,叶阳驰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缓慢的爬起来,才一掀被子就被冰凉的空气冻的一哆嗦:

“靠!好冷!”

急忙裹回被子坐起身,叶阳驰摸索着将昨天脱掉的外衣穿上身。穿衣的时候顺手捋了一下杂草般披散的头发,满脸痛苦的呻吟一声:之前在上善观中好不容易才学会用簪子和发带绑出男子的发髻,女子的那些复杂样式他可一点都不会!

对了,那个会梳头发的呢?

左右看看,屋中早就没有邑修澜的身影,叶阳驰一惊,随即安慰自己:那家伙都带着他走了这么远了,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撂挑子走人。

仿佛印证着他的猜想,门外的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见先前的杂音停了下来,屋主老妇人的声音跟着响起:

“小伙子回来啦!哎哟!这都第四桶了,辛苦辛苦!”

她说着向外走了几步,似乎迎接什么人,而后便传来邑修澜的嗓音:“无事。”

老妇人慈和的笑了笑:“年轻人就是力气大!留你们住这儿没好好招待,反倒要客人做粗活,老婆子实在过意不去啊!”

邑修澜没说话,又走了几步,而后便响起一阵哗啦哗啦的倒水声。那家伙素来沉默寡言,易容了也是这样,只是闷头干活,从不多言。叶阳驰笑笑,穿好衣服坐起来,想了想,又转身将土炕上的被褥都叠好,尽数摞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哟!满了满了!”倒水声一停,老妇人便再度感叹,伴着重物落地的声音续道,“比我儿子能干!快歇歇,来!喝口热水!”

“嗯。”

接着老妇人又拣些家长里短的话题聊了一阵,邑修澜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意外的很有耐心。叶阳驰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一面收拾,倒是也跟着得知了不少讯息。

这里是个叫做蓝山集的小渔村,村子不大,村中之人都以打渔为生,老妇人的老伴和儿子在不远处的镇子上租了个店面卖鱼,两个人轮流看店,一星期一轮换,上星期是她的老伴,而从今天起则是他儿子去镇上,是以今天一早儿子就动身去了镇子上替换老爹回来。

而邑修澜正是看到老妇人独自在家,家中水缸存水又告罄,才一早便去替老妇人到河边担水。

听到这里,叶阳驰不由得会心一笑,邑修澜这个人果然不是个冷情的,只不过多年压抑的生活让他变得木讷而冷漠,本质上来说,或许这个人比之其他人都要有人情味的多。可惜他的这一面,现在只有他看见了,上善观那些人完全不了解。

不过,那些人也没必要了解——叶阳驰撇撇嘴,穿鞋下地,一边找到之前放在旁边的发带将头发随意扎了起来。

老妇人的卧室中有铜镜,就放在旁边那个简陋的梳妆台上。叶阳驰走过去,将镜子上蒙着的蓝布解开,低头一看,顿时大惊:

“我靠,哪儿来的母夜叉?!”

恰好此时身后传来开门声,邑修澜推门走了进来,跟着便是一句平淡的询问:“起了?”

“早!”叶阳驰愁眉苦脸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伸手指向镜中:“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面那个母夜叉是谁?”

第一次看到邑修澜的易容成果,饶是叶阳驰之前有心理准备也被雷的不轻。他不忍目睹的伸手捂住眼,从指缝里再度瞄了瞄铜镜:好吧,捂上之后要比直面这惨淡的人生要好看多了!

“这家伙的易容水平真是够差的,也亏得他昨天面对这么一张脸压的下来!”叶阳驰无视了是自己“强迫”他压下来的事实,在心中啧啧感叹,这么一张丑脸,他都不忍再看第二眼。

邑修澜瞥了瞥他:“马的主人。”

“啊?那两匹马的主人真长成这样?”叶阳驰颇为惊诧。

邑修澜想了想,道:“一样黑。”他说着看向叶阳驰那张脸,又道,“眉心有痣。”

——我了个擦!那是痣吗?分明是瘊子吧?!!叶阳驰嘴角抽动,看着眉心那颗黄豆大的存在,对于邑修澜的定义不敢苟同。

他伸手摸了把脸,下定决心道:“不行!再顶着这么一张脸上路我会有心理阴影!你把你那套东西拿出来我自己重新弄一下!”反正昨晚他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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