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风云 (总攻)- 第41部分

伯文眼中现出浓浓的趣味。心想这小子真有意思。像只小狗在他旁边这拱拱那蹭蹭。这是明摆要把他弄醒吧。这时伯文也不掩饰了。睁开眼看着他。

直到两人的眼睛对上，小身子才像是被发现做坏事当场被逮到时的僵住了。悄悄拉开距离。他害怕再被嫌弃。

小莫白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伯文有些愧疚。大魔王竟然有这样情绪出现。

“过来！”

小莫白抬头认真的看着他。表示他没有听错？伯文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不过这是他的孩子他不介意为他破次例。

“过来！”声音是连他都没发现的轻柔。

知道他没听错小莫白顿时小脸笑开了花。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边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感觉父亲好像不讨厌。见他没有反对才安心的放松下来。

“你……”伯文想要开口才发现他还不知道孩子的名字。“你有名字吗？”

小莫白点点头“爸爸给我起了名字叫小白！可是叔叔们说不好听。小莫白现在叫莫白哦！”小娃娃说话的逻辑自己觉得怎么顺怎么说。

伯文的表情变了又变。一开始是听到自己的孩子被取了这么随便的名字而恼怒。之后是听到二子口中的叔叔们而阴沉了下来。

小莫白看父亲肯跟他说话。小嘴自动啪啪啪的说着跟莫寒在一起的事。伯文根本不需要试探什么小家伙就把他想要知道的事全说了。

目前他得到的讯息是男人身边已经有了爱人，而且不止一个。他不确定他在男人心里的位置定义是在那里。知己、朋友还是敌人。但绝对不会爱人。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他了解他！所以那是他才会——

伯文摇了下头，甩开脑海涌出的画面。

小孩子哭累了就容易犯困。小莫白今天的心情起伏可不比伯文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困倦的搭了下来。强撑了一会最后还是紧紧的黏合上。小身子扭动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只小手紧紧的揪着伯文的衣服就睡着了。

伯文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脸！软绵绵的！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绵的！伯文像是发现一件好玩的玩觉，这边戳戳，那个捏捏！恨不得把他扒光了，研究这个据说是从他的身体蹦出来的存在。虽然像女人一样生孩子的事实让他很不高兴。小家伙睡的还真沉！被他这样摆弄还没醒。看着孩子安心的睡脸不知不觉伯文就觉得自己的眼皮也开始沉了。

门外的那个男人并没离开，尽责的执行他交代任务。看他带着小主人出来立刻恭谨的行了个礼。

“给我们安排个休息的地方吧！”莫寒边说边拍着二子的背安抚。“是的！请跟我来！”男人走在前面带路。

“爸爸，为什么父亲不喜欢我？”小奶娃带着浓浓的鼻音哭腔问道。

“他会喜欢你的。”这点他倒是可以肯定。

“真的吗？”小莫白没什么信心。小嘴嘟的老高。

“真的！”莫寒用非常肯定的语气给儿子再三保证。

莫寒在儿子心里的形象正面。小莫白觉得父亲是不会骗他的！

男人带他们到已经整理好的房间就离开了。没一会这里的另一个主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仇视的目光狠狠的扎在莫寒身上。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痛不痒。科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一点都没有收敛。莫寒勾唇轻笑给他倒了杯茶。

“看来你住的很自在！”科瑞暗讽道。这人是把自己当这里主人了。

“这里的服务不错。！”

“啪！”科瑞一掌啪在桌上。这人是把这里当旅馆了！？“不要太过分了！”

莫寒把杯子放到他面前。“喝口茶吧！火气这么大可不是一个王该有的风范。”

科瑞眼中闪过侵骨的寒冷。“你是什么意思？”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挡风板，你是不是该试着成长了。”

“你知道什么？”

“我猜的！”他的确是猜的。他的预感好像一向很准。

“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莫寒转眼留意到那小小的身影偷偷的溜出了房门。科瑞也注意到了两人都没开口。等房门关上两人才回到正题。

“你们的事我不会参合。但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怀孕。”

科瑞脸上的冰霜又厚了几分。莫寒看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说道。

“你不肯说的应该是他上代魔王没有把权利真正传给他的原因吧！魔族的男子不能生育这是整个幻月都知道的。可这个例外就是发生。而且还是在你们魔族的王身上。”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男子生育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皇族除非是关系到切身的利益，不然他们是绝对不允许皇族的男子作妻子的身份。

“这个秘密连哥哥自己都不知道。哥哥很优秀他才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他一直很努力的在证明在自己。事实证明他的确是历代最出色的魔王，可父皇却一直不喜欢他，不管他做多少的努力依然得不到父皇的认可。现在我终于知道原因了。就是因为他拥有跟女子同样能生育的能力。虽然这在魔族是为族人不齿的事，但我还是想要为他守住他一直努力的一切。当年我们把他带回来以后，为了治疗他的伤花了很多的心力。”说到这科瑞狠狠的瞪了莫寒一眼。

“在给他治疗的过程发现他怀孕了。就算你说的这是个例外。当时哥哥的情况根本就不适合怀孕。被封印的人根本就无法给孩子输送营养。我们曾想过把孩子拿掉。可这个小家伙的生命实在是太过顽强了，不管什么方法都没能阻止小家伙继续存活。没想到这小家伙一活就是两千多年。他是个孕育了两千多年的孩子也就是在三年前他才出生。”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现在说说你的目的吧！”科瑞沉声问道。这次轮到他反问了。

两人关在房里呆了许久。里面不时的传来他们主人的咆哮声。经过的下人都不自觉绕道，就怕殃及他们这些池边的小鱼。最后房门打开他们的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阴郁的脸色比进去时更让人感到心惊。

莫寒看着时间差不多，可溜出去的小家伙还没有回来。于是站起身出了房间来到伯文的房间。进门就看到房里一大一小依偎着熟睡。他走到床边坐下。两人都睡的很沉完没有被他惊扰。他就这么坐着，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


　68

魔族的地界位于幻月大陆最北边。与人族的地界只有一线之隔。可就是这小小的距离。所呈现的却是两种极端的面貌。就像是一下从雨淋走到了沙漠。跟人族的富饶多彩相比；魔族地界过于荒芜单调。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的贫瘠造就魔族的强大。

魔族也跟世界任何的种族一样循着自然的规律生存。只是他比任何种族更早懂得什么叫弱肉强食。掠夺是他们与生俱来生存的法则。

伯文布伦特　巴斯迪　恩尼古拉斯这个名字几乎没有人会感到陌生。他的名字无不让外族人感到心惊。他强悍狠辣的作风为魔族创下不少的辉煌。对魔族来说他是最值得他们敬仰诚服的王者。如果没有那人的出现或许他已经是这个大陆的主宰。

伯文听着下属不断传来的消息。这已经是他这些天听到的无数，次关于人族突然冒出来的勇者的消息。这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魔王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猜不透主人心思的下属噤若寒蝉；个个肌肉紧绷僵在原地。突然魔王勾起唇；眼中闪过浓浓的兴味。

伯文隐在暗处看了那人许久。他曾一度怀疑这人是那些虚伪的神族。男人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微笑。一看就是没什么脾气的老好人。可是在面对敌人时又如从地狱走出罗刹无情好不手软。

那时他感觉到男人身上黑暗的气息。可同时他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光明的气息。伯文的兴趣更浓了。在幻月大陆还从没出现能同时拥有光明和黑暗的气息的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凭空出现有任何的背景；让探查的人无从下手。伯文这些天都充满了疑问。

“能借个火吗？”暗紫的眸色闪过诡异的波光。声音魅惑。

男人转过头。停顿了几秒微笑着向旁边挪了下位。回他“坐吧！”

男人的笑容很干净；没有任何城府。

这是第一次伯文的摄魂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在男人身边坐下，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男人的身边还跟了只魔兽和小男孩。男人投放在他们的身上的温柔目光变现他对他们的在意。在伯文看来男人没有任何主人的样子。反倒更像是监护人的身份。

第二天伯文在男人醒来之前离开了，他没有走远，继续静静的观察。

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在开战前他喜欢了解敌人的一切。抓住对手的弱点；在最短的时间给敌人致命的一击。他讨厌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可那些饭桶传回来的资料却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空气中传来食物的香味。他已经多久没有被勾起过食欲。他已经有多久没有感觉到腹部饥饿的感觉。他似能感觉到胃部发出的抗议。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的心里作用。许多年前他已经不需要靠食物补充身体的能量。虽然最后食物烤糊了。

男人说他没有名字！这让他感到意外。像他这样几乎被整个大陆认识勇者的人尽然还没有自己的名字。伯文对他的来历更加好奇了。到现在，他还探擦不出男人身上任何属于他所知道的种族的特征。

他已经有些天没有出现在男人面前。因为他早已察觉到这些人类对男人的心思。刚好为他无聊的身后增加点乐趣。

真是一帮贪得无厌的人！

男人似有感觉却一副无奈的样子。他倒想知道男人最后怎么应对。

看着男人被一个毫无攻击力的女人调戏的到处的乱串的滑稽样子。伯文笑的差点岔气。

男人已经慌的忘了自己有的一身本领。在男人快要被女人扑倒时；他终于好心的替他解围。之后男人憨憨有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再次把他逗笑了。对于自己的狼狈男人也忍不住笑了。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记忆中他好像从没有过这样的开怀。记忆里他好像一直在追逐这那人的身影，渴望那人的一个赞赏的眼神。可惜直到那人死去他依然没有得到那人的认可。

“在想什么？”男人温和的声音换回他的思绪。伯文转眼看着他。

那天之后伯文的出现像是理所当然，男人也从没问过关于他的任何事情。这样的距离让他更多的了解男人不同的一面。

他知道男人一定擦觉到他魔族的人。只是他可能没有想到他在魔族的身份，他就是他最终的敌人。他开始期待男人发现他的身份时，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呆子！”这是他对男人的称呼。人如其名，很多时候男人都不怎么聪明。这样的称呼男人却能欣然接受。有时他会怀疑世界上是不是有能让男人生气的事情。

男人很受欢迎尤其是女孩子。可这人总是后知后觉搅乱了一池春水之后，却不会拒绝。留下烂摊给他收拾。他已经不知多少次给他当掉那些花痴女人的追求。不过他才没男人这样的耐心。对他不喜欢的人事物她一向不会太客气。他花了一些小技巧就让这些人对男人望而却步。

他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实力非常的强大。他以为他对男人有了足够的了解，男人却总是他意外的表现。他开始有些不确定。这一次他是否有足够的胜算。他又是否能实现他对那人的最后一个诺言。

伯文接过他递上的水壶喝了一口。“等这场战斗结束了以后，你打算去那里？”

男人说过战争是为实现自己的价值。那之后呢？

男人在他的身边坐下看着前方，没有立刻回答他。他们的面前是一条河，那一直跟在男人身边的小男孩和魔兽正在河边打闹。少年的脸上总是挂这无忧的笑容。在这样的乱世还真难看到保有这样纯真的人。这些都因为有男人的守护。

许久男人的声音才幽幽的传来。“或许那时侯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是寓言？还是男人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那你呢？”男人反问他。

这好想是男人第一次对他事情感兴趣。

“我不知道！”他答应那人的事快要实现了。之后呢？他从来没有想过。就像男人说的，或许那时候他也已经不在了。

两人没有在开口，静静的看着前方似能看到了预知的未来。

伯文了解男人善良。所以他在赌。当他看到利刃扎进男人身体的时候，他知道他赢了。男人为了救他腹部中击。

看着那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他现在要做的是给敌人致命的一击，不能留给他反扑的机会。因为他实力已经不是他能估计的了了。下一次，在男人全盛的状态下他还有胜算吗。

他静静的坐在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旁边，他心不自觉的被狠狠的扎了一下。像是那剑是扎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有些东西在改变。在不知不觉中这个人的一切侵蚀着他的心。

最后他还是救了男人。为了他那份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悸动。那时他们的身边没有治愈的法师。不过以男人的身体只要几天的时间他就能快的恢复。

当晚男人发起了高烧。这还是伯文第一次照顾人。手忙脚乱的一会递水一会擦汗。高烧中的男人忽冷忽热。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语“小黑。。。小天使。。。”这是他第一次在男人口中听到陌生的名字。他知道这些是男人不愿提起，却在他心中占有很大位置的人。虽然男人隐藏的很深，但他还是发现了。

第一次他尝到了什么叫嫉妒的滋味。

他感觉自己是疯了。或许那是他这辈子做到最疯狂的事。他吻上那因为高温干裂的嘴唇。堂堂的魔王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他会竟甘愿屈居人下，甘愿当承受的一方。

男人醒来之后就如伯文预料的没有任何的异样。因为在男人快要的醒来的一刻精神最脆弱的时候，他已经把他的昨晚的记忆抹去。这将会是他一个人永远的秘密。

那天之后男人对他的太度有了些改变。不是因为男人察觉那天的事，而是他也在试探，以他的实力不可能躲不过，也不可能伤的这样深。或许他该庆幸他没有走下那一步。这样他们还能维维持表面的和谐。

他们在对方不段的对彼此的试探中，了解了对方的习惯。猜测对方的心思，他们能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中感觉对方的情绪，这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