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印章的文书。
大致上翻了翻,不过好像不只是希尔帝国的,依稀的可以看见还有其他帝国和各个地方的公会组织。反正圣殿发动这次圣战的意图几乎就是送人去死,索性全部拿走好了,虽然刚刚杀人,但是这样做又救了不少人,想必天道会把它功过抵消的,对吧?
清平看了看四周,说说重要文件的传达,但是只有这一张办公桌而已,而且还没有抽屉什么的。估计也是怕这些办公人员携带重要文件泄露吧。不过清平的性子向来淡薄,却不代表他不心细,他又用神识将整个办公室都打量了一边,确定没有像刚才的大厅还有先前的走廊那样还有暗格或是机关之后,他这才将文件也都用法术缩小,塞进口袋。
清平看了看这个骑士,在看了看被这个家伙直接放倒躺在地上的文书,叹了口气对着骑士招了招手。骑士乖乖的走了过来。
“告诉我,你有米有欺负过良家妇女,或者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骑士仿佛是想了想的歪了歪脑袋,点了点头:“有。”
“说说看。”
“……三个月前抢了一个小镇子上的女子,不久前在行军途中利用骑士特权征集了延边小城里的初夜权……为了晋级陷害了我的前任上司……贿赂知道这件事情大祭师,我和他过了一夜……“
“行了!”清平立刻喊停,这种人渣自己还跟他罗嗦什么,本来就是想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伤天害理的,如果不是他也会在催眠状况下让这个家伙逃得远远地,最好远的再也不可能回来。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家伙真的是什么事都差不多做了个边了,断然也没有留着他的必要了。
清平冷清的藐视了一眼这个胡子拉碴,一脸猥琐的骑士,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那些阻挡自己的骑士被自己给片成羊肉片的时候,他还抱着箱子躲在祭师的后面来者。
“将自己做过的最见不得人的事写出来,然后就去轮回。”清平平淡的走向大门,道:“下辈子至少做个人。”说完,便打开门隐了身,直接出去了。
不过……初夜权是什么权利?清平纳闷到。
呐!殿下,一起下午茶吧!
清平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悄然回到房间,将昨晚的战利品全部都藏进了莎莉为他明天出发准备的箱子里,向来莎莉也不会想到自己想了很长时间的箱子里突然被藏进了这种东西。
清平的神留恋的在这个箱子上抚摸了许久才收回来,他重重的关上了箱子,扣上了那些固定箱子的皮带。毫无顾忌的脱下了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全部烧毁一点点渣都不剩下。
阳光中清平的果体翻出了一种像是自发光一样珍珠色,在窗帘里头透出的金色阳光下,仿佛是一种圣洁的洗礼,清平完全没有去注意,他散下了用淡蓝色丝带固定着的头发,任凭那些丝状的黑发散落在他的背后,将整个背后乃至臀部都头发全部遮住了。
清平迈动了那结实修长的腿,走到了床尾,掀开了哪里的一个高脚柜子。内衣,内裤,被他各拿出了一套,一点点的穿上,眼角瞟见了地上的丝带,也毫不犹豫的一个火术烧掉,不过却小心翼翼的没叫地面上铺着的白色长毛地毯烧着。
一丝不苟的在销毁所有的证据。
清平穿起了裤子,却光裸着上身,一个人站在床尾,呆呆的看着落地窗外的绿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明媚,亮丽。
菲勒斯退看门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至少他一大早就被告知了圣殿昨晚近了小偷。不过这位殿下完全不担心圣殿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就算是圣殿命他彻查圣都内的可疑人物,他也可以随便捏造个圣战奸细的谣言忽弄忽弄圣殿的家伙们。毕竟这个回答如果是官方的话,圣殿也不好龇牙咧嘴的说些什么的。
不过狐狸殿下今天心情好,可是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眼福也这么好,一大早就看见了美人。
恩,不过这个美人是平胸。
呵呵,殿下摇头,啊啊虽然是同性,可还是美人不假的。
恩,这个美人是海因。
呵呵,殿下摊手,弟弟神马滴,都是……
“海因!”狐狸殿下瞬间清醒!一只脚后翘起峰回路转的两踢腿,就将海因莱恩的金属房门全部给踹上了,彻底阻挡了门外那些侍卫和女仆们还没来得及看到美景的眼睛。菲勒斯之所以回来这里也完全是顺道,一大早的就被圣殿的主教祭师叫去诉苦本来就很不爽了,不过现在听到圣殿丢失了非常重要的秘宝之后,这个殿下的心里就在暗爽。就连早上因为穿上了这种带着斜毛领红色披肩的闷气都没了,之际将马车赶到了亲王府邸,直接去找自己的堂弟。
这个时候菲勒斯还是飞快的解下了身上的这条红色的毛领披风,将清平裹住,有点不好意思的训斥道:“一大早,你怎么不让下人伺候更衣?!”
这可怪不了清平,在很小的时候谣风派的夏天很是难熬,那个时候他还没能够修成正骨,所以还不能坐到不畏寒暑,所以师兄弟们总是光着膀子去半山腰的山泉哪里玩水嬉戏。所以清平道觉得完全没什么,他又不是女人,被看到胸部什么的应该不需要捂着胸口开始尖叫的。不过菲勒斯好像很是紧张,难不成这里还有习俗不能让人看见胸么?
菲勒斯看着海因一脸不知道怎么了的表情,无力的收回了裹着清平身体的手,叹息道:“啊,你什么事才能成年啊……”说完仿佛这句话真的很好像一般,他亲昵的吻了吻清平的额头,然后用温暖的大手揉了揉清平的脑袋。
这种感觉仿佛是在挑逗自家大型金毛犬一样,故意的揉乱狗狗的毛发,然后看着他在哪里毫无怨言的再度梳理整齐一样。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菲勒斯抚摸海因的手顺着那流畅的发丝,一路摸道了脸颊。温润的触感让请原本想躲开的身体立刻顿住了,那种干燥的,有不规则的,温暖的触感。让清平瞬间想起了很多很多年以前,师傅摸着他的感觉。一时之间,他居然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忍不住的想孩童时期的自己一样,用脸颊轻轻的蹭了蹭菲勒斯温暖的手。
……
我们的殿下被骇住了。
他看着海因如同小猫一样的动作,不由的放缓了呼吸。
房间里的气氛好像是骗了航线的船只,明明知道前方会有这波涛骇浪,却一如既往的继续走下去,去挑战那种仿佛海啸一样的刺激。
菲勒斯和清平仿佛在突然间醒过来似地,两个人都彼此分开,清平转过身去,任凭着菲勒斯给他批盖上的披风缓缓滑下身体,落在地上,他拿起床上的衬衫开始传了起来。
相比较可以穿衣服的清平,菲勒斯则是无比的尴尬,他的眼睛甚至都不知大往哪里去摆,最终那双在房间里飘忽不定的眼睛还是落在了清平的身上。
海因的双手正在系上扣子,不过对于袖口上是要扣上的袖口针,他却很不是适应。菲勒斯简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样,主动接近了海因,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则是从他的手心里拿起了袖针,然后轻柔的扣在了清平的袖子上。
“蓝宝色的。”菲勒斯声音不大,但是语速缓慢,听上去懒洋洋的充满了舒适感。“很适合你。”而海因似乎被他的声音所蛊惑了一样(清平犯懒了),他居然举起了另一只手,甚至主动的将袖针放到了菲勒斯的手心里,然后靠近了一些。
如同春末焦糖咖啡般浓郁之中的甜蜜,却带着焦糖独有的味苦。流连忘返。
菲勒斯愣了愣,笑了没出声,再度将袖针给海因扣好,不过眼角之中还是能够看出那种苦涩。
“海因。”低沉的男性嗓音以外的让热觉得温暖。“明天,你可能就要去进行学校选拔了。”
清平不出声,静静的听着。
“这些学校并不是那个国家,或者是哪个势力做出来的。”菲勒斯道:“而是全大陆的人组织联合办起来的,他的存在只不过是教导一批有一批的人才,至少能够保证人类的学识不会在那个突然到来的天灾之中覆灭的荡然无存。”
系好了扣子,菲勒斯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
“你应该明白,我之所以将你送到那里去的意义。只要你是学生,那个学校的学生圣殿就算要碰你也不会太过于明目张胆。”菲勒斯笑了:“你在那里想学什么都行,等你毕业了圣都也差不多稳定了,到时候你再回来。”菲勒斯忍不住还是摸了摸海因的头发。
而海因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不过至少他点了点头。清平之所以点头,自然是由着他的意义,他只从知道了盒子里的东西,就明白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离开圣都一段时间。
“好了,去洗漱。”菲勒斯侧开身子,“等下陪我去宫里,我们一起吃早饭。”
……
皇宫的早饭很是精致,但是两位俊美的男士们却没有享用多少。菲勒斯在吃一半不到就被一些大臣们给找到了,他们开始在餐桌上开始讨论起了关于圣殿征兵的事宜。开始的时候,这些大臣看见菲勒斯没有换地方议政,而海因莱恩阁下也没有回避正在尴尬,菲勒斯殿下的一句:“海因,晚饭这在这里吃吧。”就彻底的让大臣们换地方或者是换人的想法给覆灭了。
不过从那天起,所有的大臣们都知道,海因莱恩。斯特莱利,将会是菲勒斯殿下当政之后的一把利剑。
菲勒斯的日程通常都是他的秘书帮忙排好的,但是几乎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殿下的行程总是在不断的突然中发生了突发变化。至少在这件小餐厅旁边的茶室里,一个不大的小圆形桌子摆在了阳台上,白色的蕾丝花边的小桌布在微风中轻轻的晃荡着,桌面上的红茶已经没有了热气。盛开的小菊花在花瓶里绽放,迎着璀璨的阳光。
菲勒斯坐在靠着阳台落地门的那一侧,听着一旁经济大臣的汇报,一边拿着羽毛笔在一卷羊皮纸山飞快的写着下达的命令。但是很明显我们的殿下心思已经不在上面了,他现在看着的人是背阳台坐着的海因,他正拿着一本巴掌大的小书,看着。只有时不时的翻过去一页发出了一丁点的声响,让旁人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什么都不管正在悠闲地阁下。
“什么书?”菲勒斯有点好奇,海因吃过午饭之后就拿着这本书一直看到现在了,很有趣吗?
“《亲近大自然的人》。”这本是清平从圣殿里捞出来的,不过看着书名很像是一本小说,当时清平还在奇怪为什么圣殿要全面封杀这本小说书,结果只有翻过之后才知道,这本书里说的根本不是小说,而是教导一个普通人如何成为传说中的——德鲁伊!
最亲近大自然,被所有动物和植物所欢迎的人,德鲁伊。
估计是德鲁伊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圣殿,所以这本书已经只省下他手上的这本了。清平也知道什么事招摇过市,所以用了点小手段将上面圣殿打上的禁印连带上面的魔法全部去掉了。所以,现在无聊清平就正好拿来看着。
贵妃,不,王子醉酒
清平等到了晚上才知道,皇帝皇后都不在宫里,他们去慰问圣战中失去亲人的烈士遗孀们了。偌大的皇宫里虽然富丽堂皇,但是他却只能跟着菲勒斯,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只是认识他一个人。
菲勒斯总是在忙,不是在和大臣们商讨着春季的存粮,就是在和工程大臣查看着地图。清平只能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上书本里。其实,他知道自己再越来越接触菲勒斯之后,离别就像是在结痂的伤疤上重新的撕开了刚刚接壳的伤口。在八荒塔里的千年孤独,让他在出来后总是对别人保持着距离,但是在菲勒斯身上的那种似成相识,让他放下了这种戒备,让他放任了菲勒斯的靠近,让他允许了自己对菲勒斯的一些倾述。
可是,当菲勒斯让他离开,让他所谓的去学校躲避,所谓的为帝国隐藏雪藏自己的时候,清平的一种依赖和习惯已经让他的眼球不自主的去寻找菲勒斯的影子。在这个他只认识他的世界上,清平的双眼唯一可以寻找的人,就是菲勒斯。
菲勒斯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四周的人原本的争论声突然停止。清平第一眼看了菲勒斯,得到的回答却是一个微笑。大臣们只是看了这两位大人的一个眼神互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就看见打开的窗子外飞来了一只白色的鸽子。
菲勒斯用嘴含着手指发出了一阵具有节奏的长哨,那只原本在窗子门口不断徘徊的鸽子立刻飞了进来,落在了他举起的手背上。
大臣们互相看了看,立刻知趣的退下了。不过当清平站起身体的时候,菲勒斯却笑着看着他道:“没准是好消息,不愿意和我一块分享吗?”
清平撇了撇嘴,又重新的坐了下来,拿起了小茶几上的一杯热乎乎的浓巧克力,喝了一口。眼睛却看着菲勒斯,像是在催促他赶快打开信件,免得吊他胃口一样。
海因的眼神无疑是让菲勒斯的狐狸心里充分的满足了,如果此时他真的有尾巴,肯定跟只九尾狐狸一样将那鸡毛掸子的尾巴舞的跟天女散花一样。不过他如果能够隐藏一下他那种充分得意得瑟的笑容和姿态就更好了。
最后在海因颇具有威胁的眼神中,菲勒斯还是打开了信件,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
“喈喈喈喈~~~~~”
清平立刻==杠杠脸的看着这个笑的极度猖狂的家伙。这,这难不成是吃错药了吗?刚还正常的像个王子样,现在怎么就抽的跟什么卑鄙阴谋得逞的小人一样?清平看着笑的极度扭曲还手舞足蹈的菲勒斯,左右看了看。没人,不然时候他要是醒过来发现自己行为如此偏离,没准是要杀人灭口的。
菲勒斯笑的极度抽筋,原本俊美的一双美目都笑的抽搐成了半圆形,嘴巴张得大大的向着窗子外的天空狂笑。
清平也非常好脾气的等着他笑完,根本没有打扰他此时的自我陶醉。
等到菲勒斯笑的差不多的时候,才颇具有得瑟精神,发挥了百分百的得意表情的将手中的一卷书信递给了清平。
“殿下,希尔帝国第十八海军,参上:
在臣说任何情况之前请允许臣提醒殿下,看完后记得烧掉。”
……清平抽搐,这些家伙到底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去了?还用得着这么小心?
“前日奉殿下命令,全体正式服役的十八海军军团已经顺利的完成了打劫希尔帝国周边海域海盗和抢海盗船的任务。”
抢,抢海盗?
清平疑惑的看了看菲勒斯,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