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不幸福(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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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不幸福(gl)-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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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悠略带激动地反问:“拼命捞钱和拼命往上爬的目的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过得好点!如果不幸福,如果钱和权成为人生的束缚,捞那么多的钱、握那么多的权又有什么意思?我周悠悠不该求的东西她分厘精力也不会付出,该她得的东西她寸步不让。如果我与你是罗密欧和茱莉叶,我绝对不会放由自己动心动情。活着,好好地过活才是最重要的。相恋是为了追求共同的幸福,不是为了悲剧和折磨。”
许澄又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周悠悠激动的气焰一下子缩得只剩下火苗,羞怯的情绪蹭地冲起老高,睁着双水汪汪比许澄家的宝贝狗还要水灵的眸子看着许澄。
许澄静静地看着周悠悠,等着周悠悠回答,没打算周悠悠不说就敷衍过去。
周悠悠定定神,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漂亮,不难看,气质好,脾气好,会过日子。”她又想了下,说:“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在你身边心里暖暖的,总有那么点特想护着你守着你的心思在潜意识里支配着我。”她比划了下,说:“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你的那张菊花脸照……”她的话到这里,就见到许澄的脸囧了,不用想也知道她又在心里问候云舒。周悠悠接着说:“虽然很二,但是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写在脸上。再是在你办公室里见你的情形,你问我要狗,孱弱的模样让人完全相不到你就是许大老板,还有在电梯口见到你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第一眼的感觉也没看出你是个商人,倒像个书香世家出身的大家小姐。阿澄,这就是你,隐忍坚强的你。”
许澄莞尔而笑,问:“你又怎么看出我隐忍坚强?”
周悠悠看到许澄已不若刚才放松,身体已有绷紧僵硬之势。
周悠悠轻轻地吐出四个字:“独木难支。任何一个地方如何没有家族没有背景依靠都很难支撑下去,会有各方势力像饿狼一样扑向你。”
许澄问:“那你在国外呢?你不是一个人?”
周悠悠说:“我玩的是金融,玩的是热钱投资,我的钱就是我的资本背景。我有热钱在手,我懂得怎么把钱变成更多的钱,想我投资的人、和我一起做买卖的
人到处都有。许澄,我举个例子,如果肖业没有对付你只是单纯地打了我,在你公司出现资金问题,我出资给你,要和你一起对付肖业两人一起吞了肖业这条鱼分利,你愿意吗?拿下肖业,我有钱分利,你有钱救公司,你能不愿意?”
“你就这样对付你的对头?”
“我没有对头,也不和人结仇。”
许澄又笑了,她问:“那在这块地头上的事是怎么回事?现在只怕有人恨得你咬牙切齿吧。”
周悠悠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哥哥有事,做妹妹的岂能袖手旁观?打我,我可以一笑置之,动到我哥哥头上、打到我家里来,我能忍?”她的话音顿了下,说:“肖业找了靠山,动你,是把你当肉吃。你一个人在国内,身后没有势力依靠会很吃亏。阿澄,过年去我爷爷那过吧。”
许澄微微眯了眯眼,问:“为什么?”
“你是我嫂嫂的闺中好友,又照顾我这么久,还被我当枪使对付了肖业,如今一个人在国内没地儿过年,去我家过过年,我爷爷会喜欢你的。”周悠悠咧嘴一笑,说:“哥哥在地方上的政绩也需要些你们这些实力家支持不是?”
许澄略作犹豫,说:“你容我想想。”直觉告诉她周悠悠正挖了个大坑给她跳。在国内,没靠山背景很难混,有靠山背景又怕站错边。如果和周家走太近,对,是有靠山了,关系可以找到周家去,但她不喜欢跟人当马仔,靠山不好找,找了靠山就得替人效力卷入权力斗争中,替人打拼、斗争不说,他们这些马仔还往往是最先被收拾的。为什么周悠悠非要整跨肖业?不仅仅是因为肖业打了她,更大的原因是周竞要上位。肖业是个政治风向标,说明他走的马文远的这边路子根基浅,哪怕占个先机抢坐了周竞的位置仍没能斗过周竞这一派反倒屁股都没坐热就被周竞收拾了。谁弱谁强该往哪边投还用再看?再看就错过机会了!持观望态度的那些人立即就倒向周竞把马文远拉下马扶周竞上位。反过来,现在的人都知道她走的是周家的路子,将来谁要是想再收拾周竞,指不定第一个就会先打她这个马前卒。她想做个正经买卖的商人,但世道不允许,老实的正经商人都让人吞并、挤死了。许澄很清楚如今的她只有两条路走,一,留在国内走周家的路子,二,结业,把资金全部回笼,带着钱移民出国。如果她想走,也不会投这么多的精力来经营公司,在父亲查出癌症时就会把公司卖了。
周悠悠当然看得出许澄的犹豫,她软声说道:“阿澄,你的顾虑我都懂。如今许氏在国内的经营状况很好,新项目的前景更是可观,放弃可惜。这次的事让你得罪那派人,如果没有人护你,许氏很难长久
经营下去,这么好的局势放弃了可惜。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资金都存在国外,国内只留经营盈利的资金产业。至于我爷爷那,我带你去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在国内多认识些人,一旦有什么事也好多几条门路可以走,就当是我感谢你这么帮我。”
许澄说:“是你在帮我。”如果没有周悠悠,她能不能撑过肖业那一关都难说。
周悠悠咧嘴一笑,说:“我想追你嘛,自然得讨好你。”
许澄“呵”地一笑,说:“你倒是实诚。”
周悠悠眨眼,问:“你没发现我很实在吗?”
许澄扫周悠悠一眼,心说:你也就是对自己人实在,坑起对头来直教人吐血。



、第三十章 退避三舍

下午;周悠悠陪云舒去置办年货。这关年近了,人情走动十分重要,拜年也是门讲究,马虎不得,得提前考虑清楚做好准备。哪些人家要走动,哪些人家要送礼;礼该送到什么份上,这些都是云舒要替周竞先想到且先准备好的。周悠悠闲得没事;就跑来陪嫂子,顺道帮帮嫂子的帮。姑嫂逛街;一路闲聊,说着说着就说到许澄身上。这不,两人对许澄都熟;关系还都挺好,周悠悠现在和许澄又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成天过去蹭饭。周悠悠说:“许澄一个人在国内似乎也不大容易,好像没什么照应。”
云舒摆弄着一个玉镯子,打量着手里的镯子,说:“许家,许澄家的这一支到她这算是没落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家里没人了。谁能想到,短短十年间,好端端一个四口之家就剩下她一个人。”
“没落倒不见得吧?我看她的事业不是如日中天吗?”
“独木难支。如今国内这行情你是不知道,想做点生意什么的,难呐。”云舒的话音一顿,说:“她现在这情况交男朋友也难,高不着低不着。有家世的吧,得找同样有家世的,没家世的吧,又怕靠不住。阿澄一个女人家家,一二十亿的家产捏在她一个人手上,多少人掂记,她又得防着多少人掂记。”
周悠悠笑道:“嫂嫂会帮她的。”
云舒看一眼周悠悠,说:“我和她是十几年的交情,大学里就我和她还有阿明最要好。后来阿明出国和我们的联系也少了,如今就我和阿澄的关系最亲。你看这镯子怎么样?”
周悠悠看看那镯子,说:“新样式,但玉色挺好,这在如今这种玉料也算是难得了,不过,做工有点不是很精细,几万块钱的东西,送给竞哥下属的那些亲小倒是不错。”周悠悠的话音一转,说:“听说许澄今年事多打算留在国内过年,她一个人过年蛮孤单的,嫂子索性让她和我们一起过吧。你也知道爷爷喜欢热闹,多添点人年味儿重,他老人家也开心。”
云舒说:“让许澄和我们一起去爷爷那过年?”
“嗯啊,之前对付肖业把她当枪使了,给她引荐点门路,就当是我陪不是。”周悠悠一脸诚恳加心虚地看着云舒。
提到这事,云舒又瞪了眼周悠悠,嗔道:“你还知道在这事上亏了人家?你找什么人合伙不好,非得把许澄拖进这滩浑水。”
“呐,我不找她,她也沾上浑水,再说,找个知根知底的人总比找那种随时有倒戈风险的人强百倍吧。”周悠悠说着说着,云舒抬起爪子就在她的胳膊上掐了把。云舒板起脸佯怒道:“所以你就这么祸害阿澄?”
》周悠悠叫冤:“她也赚了不少啊。”
云舒怒瞪一眼周悠悠:谁赚得最多她不清楚?她说:“可她为这事在暗中竖了多少敌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所以让嫂嫂请她去爷爷那过年。一来讨个老爷子欢心,二来嘛,让她多条路走,省得我老觉得亏了她和对不起嫂嫂。”
“唔,回头和你哥说说。”家里的事,周竞作主。外头的事,还是周竞作主。
周悠悠挽住云舒的胳膊说:“嫂嫂啊,许澄新开的那厂子……”她的眼珠子一转,说:“我看挺不错。”明面上是制造厂,事实上揭开外壳那就是家兵工厂啊,还是重型兵工厂。
“有什么不错的?”云舒没好看地瞥一眼周悠悠。她这小姑子这心眼,她自叹拂如。每次周竞和周悠悠合计了什么事,或者周悠悠办了什么事,周竞就乐得直拍桌子、拍大腿:我这妹妹真没白疼,阿舒我跟你说……吧啦吧啦全是他这妹妹怎么贴心怎么好!
周悠悠的眼皮子眨了眨,说:“哥哥和爷爷知道。”
云舒再次没好气地给了周悠悠一拳,嗔道:“你又打她主意!”
“互惠互利,一本万利。”周悠悠叫嚷着赶紧开躲。
云舒虽然对周悠悠算计许澄有点不舒服,但再一想,这件安排确实对许澄不亏,对周竞的话,隐约应该也有些帮助。她拿不大准,没应承周悠悠,想着回家再听听周竞的意见。毕竟有些事,这些成日在外面奔波的大老爷们比她这些在家带孩子的女人强多了,她结婚前学的那些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云舒过来看周悠悠,顺便给这个独居的野马添点饲料、再往圈里添置点东西,省得腊月份里看着还那么寒碜。许澄在家,云舒在周悠悠那坐了会儿,就奔到许澄那去了。
两个女人,沏一壶茶、晒着暖融融的太阳窝在小院里聊天。当着闺蜜的面,云舒毫不客气地先把周悠悠那坑爹货给数落了遍。周悠悠回国少啊,之前她也没和周悠悠多接触,只觉得这妹子虽然蹦蹦跳跳、成天笑嘻嘻的看起来没心眼啊,看周悠悠打理投资也做得有板有眼,账目也是清清楚楚没点含糊,觉得周悠悠虽然爱玩,倒还是知道分寸有正事的主。她想着周悠悠闲着怕她再闹事,索性塞到许澄这里上个班混些日子,等过了年就让周悠悠回去,她也算交了差,没想到她看人看走眼,把许澄给害了。肖业吞许澄公司的事她是知道的,许家的底她比周悠悠更清楚。如果肖业想靠拉股市那点事把许澄给弄垮,那是做梦。许澄虽然是一个人在国内,可许家那是从清朝时就起来的资本家,就算都移民
到了海外,筹点资金过来应应急易如反掌。至于涉嫌受贿的事,就算周竞不吱声,这事也只能雷声大雨点小马虎过去。那新厂子的项目涉及多少有权有势的官员,拿这好处的人多了去,他们能不防着许澄陷进去把他们牵扯出来?谁查受贿这事,谁就是在动他们的蛋糕,首先就得一巴掌拍死再说。可周悠悠那坑货二愣子非得逮住这事不放跑出来出头,不过,倒还好,借着肖业打她这事做文章,把那一派在这地方上的势力倒是清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全部老实地夹着尾巴不敢再出头给周竞生事了。周竞算是这事的最大赢家,这也让云舒更觉对许澄有愧。许澄是个生意人,给她竖了敌,往后的日子难过。对着闺蜜,云舒十分坦呈,又是十分愧疚。
许澄听完后,说道:“阿舒,这事你别往心里去,也别怪周悠悠。如果不为替周竞肃清地方,她根本就不会出这个头。肖业打她,只不过是她寻的一个出手的由子罢了。这事办得也没错,竞哥上位掌权控制地方,我在这里开厂子有竞哥关照,还能出什么事?”她冲云舒露出个宽心的笑容,说:“周悠悠对自己人倒是没话说,你就别怪她了。你就帮我牵牵路子,我和她交个朋友,往后在国外的生意买卖也能多她一条路子。”
云舒宽心地点点头,说:“那过年你就别去国外了,和我们一起回老宅过吧。昨晚阿竞和爷爷打过电话,老爷子也想见见你。”
许澄轻轻地应一声:“好!”周悠悠、云舒和周竞都出动了,她能不说好吗?
“汪汪汪”急切的狗叫声传来,跟着就见到周悠悠牵着那只棕色的绷紧狗绳朝外飞扑着狂奔的“小橙子”从屋里出来——又出来遛狗了!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狗一出来隔着院就冲宝贝狂叫,一副要冲出来拼命的架式。
蹲在许澄脚下的宝贝一看“小橙子”冲它叫,当即起身,扯着浑厚的大嗓门“汪汪汪”地扑过去。
许澄跟火烧房似的赶紧起身把她家宝贝从院子里牵回屋里关着,任凭宝贝呜咽撒娇还中刨门都不给开门。
云舒好笑地问:“阿澄,你难道你还怕你家这么大只狗打不过悠悠那小狗。”
许澄把嘴一抿,不乐意地飘出句:“她那狗刚得完犬瘟,身上还有犬瘟病毒,一出门就是百狗回避。你要是不信,跟去看看,谁见到周悠悠遛狗都得回避三舍把狗关在屋里不让出来。周悠悠的狗要是在哪户养狗的院前尿几滴,她一走就有人出来消毒。”
“有这么夸张吗?”
许澄点头,说:“那泰迪不是有点脖子抽吗?对面那北京来的老太太就问了,哎,你这
狗怎么有点抖啊?周悠悠实诚啊,还特自豪地对人说:我这狗命大,刚得完犬瘟,好了,医生说以后再不会感染犬瘟。没过半个月,那北京老太太家的狗就因为犬瘟躺下了,再然后,全院的人都知道周悠悠养了只移动病毒库。我和她住得近,就隔一道栅栏,现在我家宝贝一出门就遭人斜视!我没周悠悠那脸皮,只能每次都开车把狗载到公园遛。”她无奈地耸耸肩。
云舒张大嘴,愕然地呆了半天,才说:“就没人把她那狗给处理了?”
许澄朝院外使了个眼神,说:“你看,谁敢动她的狗!”
云舒起身扭头一看,顿时“哎妈”叫了声!这遛狗还带俩一米九几活像泰山似的保镖!谁要是敢扔周悠悠的狗,估计得顶着被周悠悠的保镖像扔狗一样扔出去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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