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起身扭头一看,顿时“哎妈”叫了声!这遛狗还带俩一米九几活像泰山似的保镖!谁要是敢扔周悠悠的狗,估计得顶着被周悠悠的保镖像扔狗一样扔出去的风险。她愁怅地一抚额头:“阿澄,真是苦了你了。”她头次觉得周悠悠住许澄这是英明的抉择。这周悠悠要是住她家也这么闹,她可怎么活啊!要知道她那院子里住的都是省厅里的人!她突然心念一动,问:“犬瘟不传染人吧?”她家还有俩小孩呢。
、第三十一 周郁授经
腊月底;周竞一家子、周悠悠、许澄外加几人的保镖一行人包了一辆小飞机飞抵首都过年,全住进周家老宅。许澄踏进门就和周家的这辈小辈们一起去见过周老爷子。
周老头的身子骨十分硬郎,看到孙儿孙女都回来过年,乐呵呵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他对许澄的印象也不错,对许澄的到来就像是多出个孙女回来过年般,欣然接受;让许澄住在周家老宅。
周家老宅的房间不少,前前后后六座小院共有二十多间屋。如今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孙女和一干人的随从保镖竟然把屋子占得满满当当;就连仅剩的一间客房也让周悠悠她爹的那当什么部长的战友给先占了。周悠悠一看房间紧,也不让安排人另住;很爽快地邀许澄和她睡一屋。
许澄闻言满眼惊吓地瞅着周悠悠:她这住进周悠悠的屋里,那不成了肉包子打狗——她就知道周悠悠邀她回周家过年没安好心,可怎么也没想到周悠悠竟然敢在全家人眼皮子底下动这心思。她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周悠悠就已经自作主张地让人把许澄的行李给挪进了她屋、再让管事的阿姨给许澄备齐洗漱用品,把许澄住的地儿安顿下了。许澄暗叹口气,很有股想要把周悠悠掐死的冲动,她不能掐死周悠悠,只能做好应付周悠悠的准备。许澄觉得压力山大,追求她的人不少,动她心思的人也不少,可没有谁让她像面对周悠悠这么被动。
更让许澄意外的是周悠悠居然不和家人一起住在那栋两层的复古小楼主屋,而是住在主屋后面的一座独立小院。小院不大,院子也就四十多个平方,墙角种着几盆矮角松,院正中种着一株国槐。小院里那一排屋子被全部打通,扩成一间“大卧室”。“大卧室”自带客厅、卧客、卫生间,正中是大门,右边是小客厅,左边是卧房和卫生间,一堵复古屏风把屋子的格局打开。
许澄跟在周悠悠身后进屋,她打量圈屋子后问周悠悠:“你不和家人一起住?”从这座小院落右侧的大门出去就是宅子的花园。花园不算大,但收拾得极为精致,布局也十分考究。要进周悠悠的院子,也得从花园绕进来。她看这小院子和主屋相隔的距离以及中间相隔的围墙和植被,估计这小院子里发生人命外面的人都不见得能听到吼。
周悠悠反问一句:“为什么要和家人一起住?”
周家人全住主屋,就这姑奶奶住后院,这不让人感到奇怪?许澄想了下问:“是因为要回避外客?”
周悠悠说:“我从三岁起就住进这小院。”
“嗯哼?”许澄似乎没有打算就让周悠悠这么敷衍过去。
r》周悠悠一摊手,说:“这里清静。”
许澄眼里探究的意味更浓。清静也不能让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就住到这来啊!这也太奇怪了!
周悠悠笑道:“好奇心害死猫。”
“哦,原来某人有隐疾?”
周悠悠瞪许澄:“你才有隐疾。我这是避世修行。我爷爷疼我,把家传绝学秘密传给我,为了不让外人偷窥,特意选了这么个地儿。”家传绝学啊,猴拳啊!老爷子不让外人看啊,这里偏僻清静啊,基本上没人来这里啊,他们祖孙俩上房揭瓦都不会有人知道啊!周悠悠一想到猴拳就忍不住在心里吐糟:什么叫家传绝学不外传,还不是她爷爷堂堂一个将军打猴拳抓耳挠腮的不好看,怕被人笑话,就偷偷地在这小院子里祸害自家的小孙女。她竞哥和郁姐怕被祸害,基本上不踏足她这里。
“哦——”许澄拉长音调哦一声。“家传绝学哦。”显然是不信。
周郁的身影突然从门口飘了进来。周大小姐穿着件宽大的罩衣,脖子上绕了条围脖,穿着双长筒靴子,进来就往椅子边一靠,双腿交叠垒在一块,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瞅着周悠悠,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丫的胆子不小哇,敢把女朋友领回家里来过年。
周悠悠说:“郁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周郁反问:“你说呢?你俩这是打算出柜?”
“出柜”两字顿时让许澄的心“咯噔”地打了个突,惊诧地看着周郁。周郁竟然知道“出柜”这个词,还指向她和周悠悠!
周悠悠叫道:“哪能啊!我请朋友来家里过年,不为过吧?”她歪头看着周郁,心说:你这趟上门来是闹哪门子?
周郁微扬起紧绷的俏脸瞅着周悠悠,说:“别闹得太过火。你这事要是让爷爷知道,可不是立立军姿就能完事的!”
周悠悠把嘴一抿,说:“我能有什么事?”
“你就装!”
周悠悠的眉头一拧,脸上露出不开心。她这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呢,这就有人上门来敲警钟了。她迈步出屋,去到院外的小园子。周郁会意,跟过去,姐妹俩靠在鱼池边的栏杆上。
周郁问:“你不觉得这样太冒失了吗?”
周悠悠反问:“那郁姐就不冒失?你可是成天在爷爷跟前晃的。”
“我自有分寸,倒是你——”周郁望向周悠悠的眼神透出担心。
“郁姐觉得我没分寸?”周悠悠的话锋一转,说:“我请阿澄来家里过年是想给她多引荐点路子,她一个人在国内做点生意不容易。我不可能在国内久留,她的事业在国内,
估计也不会出国发展。我喜欢她,所以想为她做点什么。”
周郁问:“真喜欢?”
周悠悠点头,说:“喜欢。”她往自己的心口一点,说:“每次想起她,就觉得她在我这个地方,忍不住地会为她想到许许多多。想到她心都是软的、暖的,总想护着她点。特想和她亲近,特想牵她的手,搂着她,亲她的唇。她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和她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哪怕是牵手都没有过。”
周郁睁大眼睛满眼惊愕地看了周悠悠老半天。“她……你……你怎么喜欢上她的?”
周悠悠说:“注意到她,再是一点点慢慢被吸引吧。”她喜欢许澄什么不用向周郁说吧!
周郁轻轻点点头,说:“懂了。”周悠悠和许澄之间或许会没结果,周悠悠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只是因为喜欢,想帮帮许澄,想给许澄拉些人脉资源,就当是为喜欢的人做点什么。
周悠悠歪头冲周郁一笑,说:“谢谢郁姐。”
“别谢啊,我可什么都没应你。”
周悠悠问:“我找你,你能不应?”
周郁瞪一眼周悠悠,用力一跺脚,暗骂句:“就我腿贱,明知道不能踏进你这院还踩进来。”每次进来都没好事啊,她还每次都踏进来!
周悠悠伸手挽住周郁的胳膊,说:“郁姐既然来了,就到我那屋坐坐吧。阿澄人不错的,你们应该认识认识。”周郁和许澄认识了,又有她这么一层关系,以后许澄有点什么事,周郁敢不好意思帮忙?
周郁暗笑一声,在周悠悠耳边低声道:“难道你就打算玩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就收场?”
“我这是明恋,只不过人许澄不接受而已。”
“真没面子。”
我勒个去!“你荼毒国家幼苗那就叫有面子!”
周郁泪!暗愤:我那是被国家幼苗荼毒好不好?天知道她是被那刚过二十岁的娃给祸害了啊!可这话要是吱出声,她就更没面子了!她想了想,说:“动不动心,得看你做些什么,做到哪份上。呐,圈子里有句话,叫做通往女人幸福的是yin道。”
“嘎?”周悠悠差点被口水呛到,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去捂周郁的嘴!姐耶!这么黄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太下流了!“嗯?这话怎么说?”
周郁回想起她被坑害的过程,决定把自己那些用血换来的宝贵经验传给自己这个二愣子妹妹,当即拉着周悠悠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坐下谆谆教导地开堂授课:
追女朋友呢,你不能一个使地对她好,还得会使坏,让她即欢喜又气急败坏……
》“嘎?”周悠悠一想,让许澄气急败坏?她抬头望天,这比慧星撞地球难。
“你要粘在她身边,时时刻刻和她亲近加撩拨,偶尔呢,玩点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能逼太紧,她会反感和跑的。你一松,她倒会想你了。”周郁又想起她家那货:一打游戏就不理我!遇到考试啃书也不理我!
周悠悠听着听着,视线就落到周郁身上,突然冒出句:“郁姐,你真温柔。”
“啥?”周郁一愣。
周悠悠把手指一掰,问:“是不是你家那什么常什么来着的小朋友就是这么追你的?瞧你说起这些,那神情柔得能掐出水来,还……还有点娇愤中暗带喜悦。”
周郁那俏颜当即红得跟熟透的虾似的,同时还绷得紧紧的,她发出声近似咆哮的低吼:“周悠悠!你皮痒是不是!”
周悠悠赶紧抬起双手捏住自己的耳朵,一脸惶恐状地说:“不敢。”
周郁一声:“授课结束!你自己琢磨去吧!”。恼羞成怒的周某人起身、走人
“唉,郁姐,去我那坐坐啊。”
“不坐了,这你屋风水不好。”周郁说完,头也不回地踩着长筒皮靴走了。
周悠悠咽了口口水,嘴巴一抿,心说:你那屋才风水不好,在你那屋睡觉还做噩梦!周悠悠挠着下巴,边走边琢磨周郁刚才给她说的那些回屋,她心说:“郁姐都能被人搞定,这些招用在许澄身上能把许澄搞定吗?”
、第三十二章 纯洁的一章
过年;正是人情往来走动的时候,饭局、宴席连续不断。周郁一忙,原本精神状态不佳的她又开始有点恍惚,显是“精神病”又严重了,但有些场面她必须走,有些宴席聚会又必须出席;这让周老爷子颇为担心,想找人陪在周郁身边帮衬一二;又碍于周郁这情况不宜张扬,不便让外人知道。若是让周郁只带着随从一人去;临时有点什么不舒服怕还是有点不便,偏偏周家人都有各自的事忙,周悠悠这个大闲人又不好往人前凑;于是周悠悠提议让许澄给周郁做个伴。老爷子想想觉得可行,如果许澄不可靠,周竞和周悠悠也不会把人往家里请,许澄气质端庄典雅绝对上得台面,心细谨慎属办事可靠型,让许澄陪着周郁,他放心,让许澄多认识些人面,将来让许澄出面办事也方便。老爷子到周悠悠这小院里坐了一小会儿,亲自把周郁交给许澄,极隐晦地透露了点周郁的情况,让许澄多看照点。
老爷子亲自出面,让许澄陪着周郁出去见人面又是周悠悠一手安排,许澄自然不好拒绝。
周郁领着许澄出去见的都是有头面的人物,还把自己的关系圈也都介绍给许澄。许澄虽然话不多,但说话漂亮会做人,长得也好看,任何人和她接触都会觉得舒服不反感,再加上自己的家底不弱,又有周郁引荐,认识、结交上不少朋友。许澄明白这是周悠悠在实心诚意地帮她,且是帮在她最需要也最难触及的地方。认识这些人,虽不说关系有多深,将来有个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大家都互知根底,说话办事就容易许多,将来的路也会好走许多。
周悠悠不必出去应酬,成日陪在老爷子身边见见叔公、叔伯之类的当个孝孙孙女,卖个乖拿点小红包,养得滋滋润润的。她也不大得闲,国外那么大一间投资公司还开着,自己这个大老板长久不在也怕出乱子。虽说她在国内并没有甩下公司业务,定时和不定时地召开视频会议,可有些投资项目还得自己去看了才能下决断。
周悠悠每想起过完元宵就要回美国离开许澄,心情就十分烦躁。她把许澄请到家里来过年,一天和许澄也见不着几面,许澄全陪着周郁忙去了,几乎每天都会喝点酒。回家时的带着几分迷蒙酒意的许澄非常迷人,那是从清雅中透出的妩媚,特别是在沐浴之后,淡淡的馨香混着酒染的绯色,精致的容颜白皙如玉瓷般的肌肤,诱得周悠悠每次看到许澄就像饿狼看到肉,恨不得扑上去按倒才好。她很清楚她对许澄有欲望,特别是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许澄就在她的身旁,经常会有肢体碰撞和接触,身躯触感和温度还有身上的馨香,每晚都让周悠悠怦然心动不
止,常常趁许澄睡熟时偷偷地在唇上或额头上印一记香唇,或悄悄地握住许澄的手或偷偷抱住许澄的胳膊,或悄悄地再大胆点把手伸过去隔着被子搭在许澄的腰上。
周悠悠每晚都睡不踏实,经常在半夜里嗅到许澄身上的撩人气息醒来,总有股想扑过去的欲望紧紧地缠绕住她。她每晚都在天人交战,是继续老实地窝着还是扑过去和许澄那啥呢?她觉得要是扑过去太小人,要是不扑过去,这都睡在一张床上了,那不又是虚伪吗?当真小人还是伪君子?周悠悠好纠结,纠结得每晚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然后边上的许姑娘还因为每天都有喝酒,晚上睡觉特别的香。
周悠悠就有点不平衡了,经常背对许澄懊恼地捶床:凭什么是我每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许澄就睡在旁边她都不敢把腿伸过去勾一下啊啊啊啊!呐,好几次,她壮起胆子过去偷过香,许澄一翻身,吓得她僵在那十几分钟动都不敢动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把许澄惊醒。周悠悠觉得自己就跟做贼似的!特么的太丢人了。
当强盗也比当贼磊落吧?
周悠悠把心一横,掀开许澄的被子,从自己的被窝里钻进许澄的被窝里,轻轻地喊声:“阿澄。”
许澄被周悠悠的动静和喊声惊醒,跟着就发现某人不老实地钻进被窝。她低低地应了声“嗯”。没动,任由周悠悠侧着身子靠在旁边。她要再动就该滚到床底下去了,这都又让周悠悠挤在床沿边。
周悠悠的头就挨着许澄的脖子,紧张和说不出的情绪让她的呼吸特重,她就觉得被窝里有股氤氲气氛直冲大脑,让她总想和许澄再近一些。她轻声说道:“我睡不着。”
许澄听出来了,心说:“你何止睡不着。”这么重的呼吸带着压抑的颤抖,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周悠悠想做什么。
周悠悠又不傻,她要是问:“阿澄,我可以和你那啥么?”许澄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不会答应,要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