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他大腿周围的肌肤,冰凉的肤触和火热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竟让他分外敏感起来。
一双柔软的唇贴上了他的,反复地、温柔地流连于他的双唇之上。
“昭阳,张开嘴。”点了点身下呆楞的人的鼻子,东方笑出言诱哄。
床第之间,东方笑竟又直呼其名,让他不禁想起山洞里那激|情的一夜,他们是如何抵死缠绵直至天明的。下意识地张开了那红润的双唇,马上,一条灵活的舌头便长驱直入,伸入了他的嘴中翻搅着。
一个月的禁欲,让他的动作说不上技巧,只一味狂野而笨拙地求着一时的解放,却有着说不出的淫靡,刚才久久的舔吻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焦躁在这一刻舒解了,之后又在下一刻激起千层大浪,更为激狂地吻得慕容昭阳几乎脱力。
慕容昭阳虽然流连于花丛的经验比身上的人丰富得多,但是此时却也如同被雷击一般,全身酥麻,他那激狂的吻让他无法思考当前究竟是一种什么状况,也无法考虑下一步应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应该怎么反应。
他只能接受东方笑给予的激狂和深吻,感受他的体温。直到他碰触到自己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一个多月,在忍耐的不仅仅是他,还包括自己。他不得不承认,他来到这里,内心深处,隐隐还是期望着它的发生的。
东方笑的吻如期而至地落在他的额上、发上、耳朵上、脸颊上、鼻子上、下巴上、脖子上,又慢慢下到锁骨上,胸前的两朵茱萸上,小腹上,手臂上,大腿上……几乎每一个能想到的地方,他都在那上面烙下了吻痕。
他的吻零零碎碎,绵绵密密,却让人说不出的舒服,那如丝绸一样白皙而滑腻的皮肤,竟让自己那因为情欲而火热无比的身体觉得通体舒透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身上的人做了那么多次的事情,现在还是会在他的注视下觉得不好意思。之前明明还有些抗拒和眼前的人做的事情,现下却是心甘情愿。
东方笑的吻虽然并不如他的高明,却让他有说不出的快感,好似有潮水在他体内,一波波地涌上来,又退下去。东方笑每次吻他一下就会抬起头看他一眼,细细地品味着他的表情,似乎他的反应就是媚药一样,他一遍遍地扫过他的全身,他就一遍遍地抑制不住地发抖。
那种似乎被电到的酥麻的感觉让他觉得他好像就快融化了一样。在东方笑的眼中如皑皑的冬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化成他怀中的一汪春水,荡漾着粼粼的水光。
东方笑本来为了不弄疼身下的人就忍得辛苦,现下看到眼前人儿如此的娇态更是难以压抑,一挺身便进入了方才揉弄放松了许久的秘所。
“啊——”慕容昭阳不禁大大地呻吟了一声。虽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他还是很不习惯用那里接受如此硕大的男性。
“放松……”好紧!
东方笑在他耳边轻声地安抚着,同时双手如羽毛般轻柔地游离于那已泛着水光的肌肤上,想借此转移他的注意,让他不会感到那么痛楚。
“啊……嗯……”
开玩笑!你来试试看,慕容昭阳真想这样对身上的人说,可惜现下身体如钉入了一个楔子般疼痛全身酸软无力,出口的话语转瞬之间便消失于空中,只剩一串暧昧无比的呻吟,引诱得身上的人也慢慢地律动起来。
“昭阳,你的里面好紧……”叹气般地在那人耳边挑逗着,不意外地又招来了一顿老拳。
“你……住嘴……”这话就连他都听不下去了,这人还这么津津乐道,真不知害臊!
“昭阳,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满足地看到对方羞窘的神情,东方笑一边动作一边问道,“不然也不会在山洞里那么主动,也不会特意跑来这里找我,现在也不会那么有感觉……嗯……”
可惜他还没说完,便让身下那人灭了口——双手伸到他的颈后,用力一箍,一双水润亮泽的红唇便迎了上来,剩下的千言万语都被以吻封缄。
慕容昭阳想起两人相拥掉下悬崖那一刻,想起两人在贺兰围场山洞的那一夜,想起当时若真是要死,两人也早已是生死相许的关系……才发现自己喜欢他的心情已经如此之深,不知什么时候种下的根,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发芽、抽枝、开花、结果。
也许是大殿外撞见的那一面,也许是曲江夜游的那一晚,也许是老顾命去世的那一夜,也许他早已喜欢上了面前这个有点狂妄、有点狡猾、有点霸道的人,却总是因为少年心性而喜欢与他争强斗胜,而忽略了自己真正的心情。点点滴滴的回忆涌上心头,才发现爱慕却早已渐渐蔓延——不然他也不会在他罪犯欺君的时候才只是罢了他的官,却并没定他的罪;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便让他做了丞相,即使答应了老顾命;不然他也不会在贺兰围场时因为射中了他而心痛不已,还那么担心他的伤势……
体认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面前的这个人的事实,慕容昭阳也豁出去了——既然他能在山洞里主动,当然也能在床上主动,他对于这样的事情若真做起来不知比东方笑内行多少。动作神态之间自然也更是妩媚无比,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在舌吻得火热的当口,慕容昭阳顺道还一个用力,欺身上来,一个鲤鱼打挺,两人的位置便逆转过来,变成慕容昭阳在上,东方笑在下的体位,可是两人身下还是紧紧相连着,这样的体位竟让那里更为深入了,也让慕容昭阳更为敏感起来。
可惜东方笑还没完全反应过,慕容在昭阳便不耐烦地扭动起来,引得身下的人又是一阵急速地喘息。看着身上的人那故意点火的动作,东方笑再也忍受不了,更是毫不客气地一上一下狂猛地律动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天雷勾动地火。
慕容昭阳趴坐在东方笑身上,面朝着他,脸颊绯红,嘴唇微张,呻吟和喘息不断从那张诱人的小嘴中传出,让身下的人动作更是激狂无比。
“啊……嗯……嗯嗯……呜”
渐渐地,慕容昭阳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也不去想了。在东方笑的挑弄下,他全身都泛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闪着粼粼的水光。他的眼中也充满了因为激|情而泛起的泪水。他抱着东方笑在他胸前啃啮的头,细细地喘息着。
这样的动作竟激得东方笑一阵欲火中烧,动作更加狂猛起来。而那硕大的分身更是一下一下地捅进去又抽出来,让慕容昭阳的身体大大地起伏着,口中呻吟着。到达高潮时还尖叫着用那个一张一合的小|穴夹紧了他的玉茎,双手更是在他背后抓了几条班驳的暗红色的抓痕。
慕容昭阳几乎没有体会过,与身下这人的交缠竟是如此激烈,每一次高潮的来临都如同一个灭顶的漩涡,能把人溺死过去,却让人如此乐此不疲。
他们亲吻、啃啮、纠缠、拥抱……一次又一次地陷入那无底的漩涡,直至筋疲力尽。
不知发泄了多少次,慕容昭阳终于还是比不过面前这位能文能武的丞相的好体力和激狂,彻彻底底地先昏了过去。
第二十章
下雪了。
将近开春,却还是下了一场大如鹅毛的雪,一瓣一瓣棱形的雪花凝在了窗户上,而外面天地间更是充满了雨的精魂——雪。
慕容昭阳在屋里默然而坐,一杯浓茶早就酽酽地泡好。虽没有展卷闲读的雅致,却也情不自禁地想起几句诗:“绿蚁新醅酒, 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想今夜雪花飞舞,冷冬的屋里却热气腾腾。良宵小酌,若是佳人在旁,红袖添香,定是别有风味的。
绿蚁新酒,红泥火炉,却缺少的那可以同饮同醉的人。想每日为了天下苍生,碌碌匆匆,却少有闲暇静坐享受如此温馨;一些兄弟姐妹也是日渐疏离,即使有心同聚,也是一个忙字绊住。
美景当前,心绪翩然,竟有何人,能与他消此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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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日激|情终了,两人虽已心意相通,自己却碍于脸面,执意回宫,那人虽为不愿,却也用了八抬大轿把难以动作的他送回了宫中。只是接着却隔了许久都再未见一面,更是让他心中忐忑,郁闷无比。
后来才隐隐听得公孙弄雨提起,原来他派去的御医们的妙手回春都未能挽回东方笑的妻子公孙弄虹的生命,没过多久,她那怪病却是愈发严重了,最后终于还是病入膏肓,离开了这个人世。东方府上居丧七天,才匆匆葬了。
可是接着与罗夏的战事却是更为激烈,而且天寒地冻,许多久居南地的隆盛兵士却有些耐不住极北之地的严寒,隐隐之间已有些颓势。而东方笑之前由于居丧,派了其他的去调停的人却总是徒劳而返,所以丧事一结束,他便也请命去了隆罗两国边界。
这可苦了慕容昭阳,方为一个人动情,这人却离了自己,远在天边。罗夏想来不是善于之辈,这和谈想来也不太顺利,不然也不会半个月过去,还是不见人归,却白白苦了方知情为何物,便已相思成灾的隆盛朝天子。
看着年关将近,便是和谈没有结果,也可以先回来团聚一下,等过完年再去继续谈的嘛。慕容昭阳心中不禁怨喟。
往常都从不觉得的,可现下只是那人不在身边,疯狂的思念和寂寞便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就要窒息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心思去做,就连往常喜欢的妃子和小官都没有兴致了,甚至还散了一些出宫去。可是,若是他再不回来,也许他便会抵挡不住那夜夜的孤枕难眠了。
想到这里,心下气怨难消,又忿忿地喝了一大杯酒,隐隐地也有了些醉意。
说实在的,以前流连花丛,从不觉得思念一个人是件那么痛苦的事情,现下爱上了一个人,才略略地地识了情味便已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一寸相思一寸灰。
才分离这匆匆半月里,他便已是度日如年,就连用于紧急政务的加急金牌都被他假公济私地去了一道,两道,三道……
八百里加急的传令官一次次把他的希望带走,但每一次都如石沉大海。
直至他三日一道地去了五道,望断秋水,也不知是真的谈判紧锣密鼓到脱不开身,还是那人故意气他——仍然盼不到人归。
盼得心急火燎,肝肠寸断却仍然没有结果,慕容昭阳也便借酒消愁起来,也许醉了,便什么都不用想了……
门外隐隐地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渐渐却是近了。 的c24cd76e1ce41366a4bbe8a49
慕容昭阳也不顾天子威仪,便兴奋得一反常态地冲到了门边,笑着开了门。
不想他这动作却唬得门外的人一愣,想是没有想到这九五之尊的一国天子会屈尊降贵地亲自为自己开门似的。
门外那亭亭玉立的人俏靥上荡起妖冶入骨的娇媚,巧笑盈盈,正花枝招展地站在慕容昭阳面前,可惜却不是他心中期盼的那人。
不是他!
慕容昭阳的脸当即便垮了下来,也没招呼面前的美人便径自耷拉着脑袋回到小几前继续饮酒。天下哪来的那么多心想事成的奇迹,若有,也是在酒泉梦乡里罢。
那来的正是以前慕容昭阳曾经宠幸一时的兰妃,见近日里皇上心情极为不好,动辄得罪,许多宫人还都因此被散到宫外,才想是不是国事繁忙,以至皇上心情郁闷,难以排解。今日听得常在皇上身边侍侯的德公公说皇上又一个人在清风殿里独自饮酒了,才想趁他酒过三巡,醉眼迷朦时来讨好一下,兴许他一个高兴,自己少不得也能捞些好处去。
这皇上年轻,尚未立后,又没有子嗣,若是自己现下趁着他的醉意与他春风一度,若是好彩怀了龙胎,以后立为太子的话,自己兴许便能母凭子贵,一跃成为皇后了也说不定。
这如意算盘打得轻松,却不知为何本来还是兴冲冲地来开门的皇上一见了自己却兴致全无地垮下了一张俊脸,好像他等的并不是自己似的。
难道他还有新欢?转到这个念头半刻,兰妃竟又不以为意起来,以皇上的风流花心,那心思本来就一日三变,难讨得个长久的,只要自己能把握机会,得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就算皇上喜欢的不是自己,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想到这里,兰妃更是笑盈盈地进了门,“臣妾拜见皇上!”
免礼。”慕容昭阳也不抬头,看也不看一眼地回道。
便让臣妾为皇上倒酒吧!”忍下对方的冷淡态度,兰妃殷勤地夺过酒壶便为慕容昭阳斟起酒来。
慕容昭阳也不介意,便由了她去。反正有个人陪在身边,这凛冽的寒冬似乎也没那幺冷了,更何况她还代劳了倒酒的活,自己也不必费事,便乐得在一边逍遥享受了。
本来慕容昭阳一人独酌便已有几分醉意,现下又被兰妃劝了这许久的酒,更是头晕脑胀,昏昏欲睡起来。两人本就坐在温暖的炕上,慕容昭阳一醉,更是合衣便顺其自然地往后倒去。眉目半眯地赖在床上,也不知是真醉倒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皇上,皇上!”兰妃轻轻地推了推床上那俊美的天子。
却不见对方有什幺反应,只含含糊糊地哼哼唧唧了几个字“唔……笑……”,便又转身睡去了。
笑?有什么好笑的吗?她记得方才没有和皇上说什幺笑话啊。算了,现下正是她乘虚而入的大好时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有的没的。兰妃打定了主意,便开始为面前的俊美青年宽衣解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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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的被褥上,慕容昭阳健壮的身躯渐渐裸露,他仰面躺着,眉心微微颦,似乎在睡梦中也心神难安。
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具强壮的躯体,那修长的四肢,宽阔的胸膛,甚至是那傲人的男性中心,都在她随手可及的地方诱惑着她,许久都没再被召侍寝的兰妃早已是迫不及待地扑到他身上,用一双嵌着朱红蔻丹的纤纤长指抚摸着男人的脸,满目痴迷。
她想这一天好久了,为了让慕容昭阳能够对她更有欲望,方才劝酒的时候她还偷偷在酒里下了春药。自从和慕容昭阳春宵一度后,她一直在盼着这一天,而现在,再也不用做梦了;他就在她的眼前。呵呵;就快了;马上这个人就会是她的了;然后这个天下就是她的了,只要过了今夜,他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啊;多令人陶醉的强壮胸膛啊。痴迷的伸出粉舌轻轻舔着那蜜色的胸肌;女人情难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