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酒店到了。”也是在同一时间,车停下来,前面保镖的声音传过来。
佐枭抱紧凌斌,不过在凌斌挣扎更凶,并且叫喊声越来越大,并有些情味意思时,佐枭一把捂住凌斌的嘴。
然后在保镖的护送下,在酒店大厅投来的怪异与怀疑目光下,凌斌乖坐电梯然后快步走回他的房间。一路跟来的两个保镖,此时尽责的守在门外。
只是佐枭带凌斌进房后,走去的方向却不是符合现在状况,让凌斌好好睡一觉的床,而是卫浴间。
“吱,吱。”进了卫浴间,佐枭还是抱着凌斌,不过他先是走到莲蓬头下先将冷热水的开关调到冷水口的顶端。
然后才手脚利落的把凌斌扔到浴缸里,顺手打开开关。
“咝,啊,冷!”突然被一阵冷水从头上浇下,本来坐在浴缸里也不消停的凌斌,此时冷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便哆嗦着抱着自己的身体,上下牙不断打颤着。
水淋漓洒下,打湿了凌斌的衣服,本来供取暖的衣服,此时却已经毫无用处,甚至反而让凌斌感觉更加不舒服。
凌斌抱着身体不断将身体越倦越小,身体被冻的不断颤抖着,还没过多久,凌斌就已经冻的脸有些发白。
只是面对这些,佐枭只是站在一旁,一边抱着胸冷眼的看着,半点没有要帮助凌斌的打算。
“你,你,出去……”而在冷水的刺激下,凌斌的酒也醒了大半。
他没有抬起头,但是也想到了现在已经回到了饭店。因为比起冷的甚至可以说是冰的水打在身上的触感。他周围感受的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他不做除佐枭外的第二人选。
佐枭并不理会凌斌,依旧是环抱着胸站着,低垂着头看着凌斌的眼神很是锐利。
似乎已经习惯了冷水打在身上,又或许已经被冻的麻木了。凌斌反而不再抖了,但是与此同时他的脑子越发清晰起来。
比如今天的一切,他又不得不想起来。
他不过是想买醉忘记这一切,他不过是想放纵泯灭之一切,不过到头来一切都没有变。只是他又懦弱的想要逃避。
他一直都不坚强,如果他坚强,他不会因为安森的背叛而造成不可挽回的错。即使那是以爱为名,可是一切都只是他的软弱而造成的。
他受不了,当他当成是全世界的唯一,而最后毁灭的心中的那个爱。
“佐凌,你胡闹也该有个底线。”此时佐枭终于关了莲蓬头,居高临下的反凌斌说道。
凌斌将自己抱成一团,沉默不语,而佐枭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再继续说话的打算,只是还站在原地也没有走的意思。
“胡闹……是呀,胡闹。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闹剧,从出生到成长,每一件事都是一个闹剧。呵呵,是闹剧碍……”听着凌斌的话,佐枭眼睛一眯,却没说话。
“如果可以选择,我当初若没出生在这世上一切都不会发生,闹剧,哼……”
“呵呵……真是可笑,可笑至极。有谁和我一样,人生只存在着闹剧呢,我以后进入娱乐圈一定会发展不错,只要我演出自己的真本色,就已经拥有别人不断学习才能拥有的演技。我还真是幸运碍……哈哈哈!哈哈哈!”凌斌话说的混乱而又张狂,只是语气里却渐渐带着沙哑。
佐凌身子明显一僵,然后蹲下身子,抬起凌斌越缩越往下的头。
凌斌的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就是已经关了开关,但是头上积下的水珠还在顺着凌斌的发梢不断滴落下来。
本来合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湿粘在凌斌的身上,第一次佐枭也注意到佐凌真的长大了。那胸前的肌肉,虽说不上分健壮但是绝对有料。
腿即使弯着,只是曲起的角度也可见身材的纤长。如果不是此景,佐枭还没注意到,他的儿子已经长的很高了。
只是再如何成熟,在佐枭面前却依旧显得软弱。
与这身体成熟不成比例的,是凌斌脸上那已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水渍,以及凌斌眼里仍可见到马上就要落下的泪水。
只是这在映照着佐枭冷漠平静的脸的凌斌眼里,却让凌斌想要急欲消毁这样丢脸又可悲的证据。
“我佐枭的儿子,就是一个软柿子?遇到什么事只会寻欢作乐逃避现实的软弱虫?如果是,我可以如你努力了这么些年的愿望,脱离父子关系!”
凌斌本来就想憋回去的哽咽堵在喉咙间,然后露出一个相当扭曲的笑:“当然了,我想了这么些年。你可以随进宣布我们毫无关系。反正我不在乎!”
现在的凌斌,已经不知道这句话是代表真正的佐凌还是他自己。他即使再懦弱无能也好,可是他就是不想让佐枭看贬了。
曾经被他不知丢弃到哪里的自尊,在此时,他不想再在佐枭面前再一次丧失掉。
看着凌斌强忍着受伤还在故作坚强,佐枭眼神一凝,却突然一把将凌斌抱住。凌斌愣了一下正要推挤挣扎出,但佐枭却说道:“有些事我并不想让你知道,不过你既然执着的认为我的隐瞒是要牺牲掉来你达成我的目的,我想那就没必要再瞒着你了。”
凌斌抬起头,声音低哑的道:“哼!我根本不在乎,你爱说不说。”只是那明明因为急切,而滑落出眼圈里的泪珠,却让凌斌的这句否认的话,完成没有一点可信度。
佐枭看着凌斌扬起来的脸,并且无意识更凑近他的身体,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凌斌脸上一黑,当成佐枭在耍他,着急的想来挣脱佐枭怀抱时,腿上却一滑,要不是佐枭眼急手快,此时凌斌恐怕要整个仰过去。
不过佐枭还是对于凌斌了一点了解的,在凌斌还没有机会发怒时,稳住凌斌的身体,收了脸上的笑意,然后说道:“当年……”
一切
有很多人认为,男人天生有着狩猎的狼性。他们喜欢掠夺,他们喜欢侵略,他们也喜欢挑战在别人眼里难如登天的事与人。
即使是一个做事瞻前顾后的人,只要他是男人,他也不改本身这种劣根性。
而佐枭的父亲也正是这种人的典型代表。
当年佐枭靠着祖荫,一生也没经历过什么太大的风浪。即使他生活的环境是人们认为最最混乱的黑道。可是他也比一般人要过的平顺,起码他比起佐枭来说都是幸运的人。
因为他没经历过,像佐枭一样母亲死于难产而一出生就没有母亲陪伴的伤害与被迫早熟。
在黑道有着一个不是明文规定的须知,黑道的媳妇可以是花瓶可以是弱智,但是不要聪明过于丈夫,黑道不需要强势的女老大,只要老大的女人就够了。
但是佐枭之父过了大半辈子,却突然疯狂起来。他爱上了一个小他近二十岁的女人。这个女人很青春,但是她却没有一般同年龄少女心里的梦幻与不切实际空想。她是一个务实的女人,并且她一直在为着自己的梦想努力着。而她也没有一般女人的娇情,她坚韧刚强。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区别,她有着其它女人所没有的性格与魅力,所以佐枭的父亲不受控制的疯狂迷恋上这个女人。
本来做为一个黑道老大,他有无数个方法逼这个女人就犯的听命于他,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反而是如同初恋的小男生一样,想着法的讨这个女人开心,用尽所有力量为这个女人的梦想铺路。
只是这个女人也是女人中的奇葩与异类。
她有可以挥霍的青春本钱,可是务实的她从来没想过要施展开。并且她生性还相当的凉薄,面对佐枭父亲大献的殷勤,她却可以无动于衷。甚至在后来得知佐枭的父亲曾经出动关系帮助她时,她还曾搁下狠话,若佐枭的父亲继续这样下去,她就再不想见到佐枭的父亲。
这样的女人很辣很有味。
确实她每做一件事每做出一个决定,在有心人眼里,更是突显也她的特别与魅力,也打从心里更加爱这个女人。
能让佐枭父亲这个黑道大哥放下坚持俯首称臣的女人,也一定有着她的魅力。
她叫丁铃,从小生活在农村的女娃。
但是她不同于山里其它的男孩女孩,从她小时候因为一个她捡到的花卡子而被其它女生打的时候开始,丁铃就在心里制定了自己的目标。
她要出人头地,她不想被别人看扁,她也不要任何人有伤害她的机会。
从那时开始,她努力学习,天天捧着书本看书。也是从那时开始,丁铃年年都是第一。不论是在村里,还是中学的县里,也或是高中的城里,甚至是最后的名牌大学。
丁铃从不认为在别的同学满眼羡慕与嫉妒下,在家人的得意目光下,她的优秀她的能力是出自于她的聪明。
丁铃只知道,一切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你抓不住就什么都没有。她其实并没有多聪明,她只是有自知之明,她更懂得如何使自己进步。
可以说,丁铃会在从小的低劣教学环境下能考上全国学子都梦寐以求的学府,都是靠着她一点一滴的努力得来的。
这样的丁铃本身就对于一些仗着家里有权有势的子弟,而胡作非为的人有着一种不屑态度。偏偏佐枭的父亲却因为如此爱上丁铃,这也是佐枭父亲有生以来,人生里第一次的挫折。
面对佐枭父亲的多番热烈攻势。丁铃却像是一个看热闹的看客,看着一个人为她疯狂,且还是个她打从心里讨厌的富家子,更是她厌恶的黑道老大,一个人在心里暗发冷笑不齿。
不过丁铃身为一个女人,她的心到底不是铁做的。再加上佐枭父亲是真的为了丁铃疯狂,为了她甘愿放下身段的追求。
丁铃最终还是因为一次情迷而与佐枭的父亲发生关系,只是一夜春宵过后,佐枭父亲再醒来时却发现丁铃人不见了。
并不是一般的离开,丁铃是没留下任何只字片语的消失了。
就是佐枭父亲所拥有的势力与关系,竟然也调查不出丁铃的去向。
佐枭父亲当时没有放弃找丁铃,反而是加大了人手全力寻找丁铃的下落。在两年茫茫人海中的找寻无果后,佐枭的父亲减少了人数寻找。
一个人真正想藏起来不被人找到,是有着许多办法可用的。更何况是丁铃这样的女性。佐枭的父亲意识到他或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丁铃的面,就是因为一夜春宵,毁了他的执念。佐枭父亲紧接着想到的却是不甘。
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的执着,第一次的爱人,却是以这样的形式收场。佐枭的父亲开始更加疯狂的玩女人。
在每一次夺去她们的珍贵时,只是同时也是让佐枭父亲厌恶的时候。他在夺得一个又一个女人的同时,也在一个又一个毁了她们。
并且这些女人,也都有着一个又一个的共通点,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子,有的是嘴有的脸,有的是性格有的是气质都像极了丁铃。
佐枭之父喜欢在这些女人的身上找到折磨的兴奋感,也同时想着毁了她们,就是毁了丁铃。
爱是一回事,但是面对这种无言的离开,佐枭的父亲还是将丁铃当成了背叛者。他从没为自己做的事后悔或是有着罪恶感过。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快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儿子。
他也不知道,在他胡作非为的同时,他的儿子早已在心里也制定了一个计划。
一个在只懂得执着过去情情爱的黑道大哥,即使属下心里再如何忠心,也在此时生出了失望。只是他们并不失落,因为他们的大哥再如何不是再如何没有能力,但是他有着一个已渐露锋芒的儿子,这还是他们的希望。
在佐枭开始接触佐帮的事务,并且为帮里解决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时,佐帮的向心力就早已换了方向。
佐帮的大小事务渐渐的都落到了佐枭手里,佐枭的父亲见儿子能力不凡,反倒是开始一点点的放权。
这是个皆大欢喜的决定。佐枭的父亲不但可以继续的风流快活,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佐帮的主控权还在佐家的手里没有外流。而佐帮众手下的拥护也可以放在明处,当然这一点佐枭的父亲一开始还并没有察觉。但是佐枭从没让佐帮的众下属失望过,他们发现他们的选择没错,佐枭的确比他父亲有能力,并且非常理智,并不会像佐枭父亲当权时的意气用事,做事少了一层思考。
随着周遭一切的变化,佐枭的父亲也发现了不对劲,只是这个时候他却什么也改变不了。一个空壳子的司令,绝对比不上一个手握众权的将军。
佐枭的父亲最后决定完全放权,将老大的位置传给佐枭。
可是却在这时,佐枭的父亲接到一个消息,丁铃有消息了。当时佐枭的父亲很激动,只是最终他看到的却是一座墓碑。
站在墓碑前,看着照片里那依旧笑的淡淡的女人,佐枭的父亲竟然一时曾受不了打击而晕过去。
丁铃消失了两年,在这两年里,佐枭的父亲一天可以换两个甚至更多的女人。他的身体也因为这两年间酒池肉林一样的生活而彻底被他的胡为搞垮了。
在临终前,佐枭的父亲握着佐枭的手,声泪惧下。
他这么些年来,对于佐枭的关心少之又少。他述说着自己对佐枭的愧疚,只是最后他还求了佐枭另外一件事。
帮他找回佐家的子孙,并认祖归终。
原来当年丁铃只是一时心动,却因为这次冲动而有了身孕,可是她并没有打了孩子,只是她知道佐枭的父亲会去找她。但是她不想自己的孩子生在黑道那个混乱的地方。
最后丁铃决定先去偏远的深山生活一段时间躲躲,丁铃原本已有一些积蓄,但是在一个偏远的深山里,也绝对够她和孩子一段时间的生活,所以丁铃就这么住在了山里。
只是她却在生下孩子不久后因为体虚而感冒,这本不是什么大病,可是这山里相当偏远,在她没有及时重视并没有良好的医疗环境下而转为肺炎。
在丁铃感觉她大限将至时,她最后托村民,若她死后要送她的孩子出山。
丁铃终穷是有着抱负的女人,她临死时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孩子以及最后都不能成功的不甘。
所以她嘱咐村民,绝对要送她的孩子出山,即使是将他的孩子交给孤儿院,也要走出这座山。只有这样,她的孩子才更有机会出人头地。
因为丁铃也不想将来她的孩子会恨她,因为她的过失而将自己埋没在这个深山里。这个消息佐枭的父亲从村民的口中得知,并请求佐枭代他完成,助他那未曾蒙面的孩子成功。
可是佐枭父亲的死必竟过于突然,再加上帮里的事务要等着佐枭去处理,更何况凌斌也是时候要实现他将家族洗白的计划。
所以对于他父亲的遗愿,佐枭记得却没有马上实行。
在佐家终于转型成功,佐枭的事业终于稳定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