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穿着白色的亵衣,赤着脚,嘴里哼着小曲,手舞足蹈的在大厅中起舞,人虽然疯了,但是含香跳舞的本能还存在着,含香飞快的舞动着,好像没有发现大厅中突然多了一个人一样,自得自乐的跳着。
魏贵人上前拉住含香,小声的问道:“含香,含香你没事吧?”
含香侧着头看了魏贵人一会,笑嘻嘻的问道:“你是谁?”
“含香,我是你的姐姐呀,你忘记了吗?”魏贵人双眼紧紧的盯着含香的反应,含香摇摇头:“你骗人,你骗人。”
“含香。”魏贵人突然大喝一声。
含香摇头的动作一顿,怯怯的看着魏贵人,突然张嘴大哭起来:“救命,救命……”
守在殿外的宫女连忙跑进来,着急的喊道:“主子,主子怎么了?”
含香瑟瑟的躲在宫女的怀里发抖,眼睛怯怯的看向魏贵人,魏贵人嘴角一僵,看着含香颤抖的小手,直直的指向自己,“你把她赶出去,他欺负我,你把她赶出去……”含香在宫女的怀里拼命的叫着。
宫女为难的看向魏贵人:“魏主子你看……”
魏贵人叹息的看了含香一眼,然后笑道:“没关系,我下次再来看她好了。”说完,魏贵人又对着含香说道:“含香,我下次再来看你。”
含香低着头对着手指,听而不闻,魏贵人叹息的摇摇头,然后告辞离开。
等人走了之后,含香有继续哼着小曲,独自在屋里四处乱晃,宫女看见含香已经平静下来之后,转身离开。
在这宫里的人都已经知道,和贵人疯了,这宝月楼现在只不过是皇宫中另一个冷宫罢了,在这里的人伺候一个疯子,没有任何出路,如果他们这些人倒霉,被派来这里,他们谁也不愿意接近宝月楼。
等大殿中只剩下含香一人时,含香蹦跳着跑进内室,然后在梳妆台上的一个木盒轻轻一扭,一个暗门出现在梳妆台的旁边,含香悄悄地走入暗门,暗门里面是一个面积不大的房间,四面的墙上挂着各种刑具,中央摆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已经被去势了得男人。
床上的人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听到动静之后,侧头看向门外,见到含香怒目而视,声音沙哑的大吼道:“含香,你这个贱人……”
含香听着床上男人恶毒的诅咒,轻轻地笑着,好像在看一场闹剧一般,听而不闻,等男人骂累了之后,含香体贴的倒了一碗水递到男人的嘴边,温柔的笑道:“渴了吗?”温柔的语气让蒙丹打了一个冷颤,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昨天含香就是如此温柔的笑着,然后利落的帮他去势。
蒙丹朝里面瑟缩了一下,无奈浑身无力,只能躺在原地不动,蒙丹力持镇静的看着含香,咬牙说道:“你这个贱人,又想做什么?”
含香闻言,侧侧头,笑的单纯而无害,看着蒙丹假如镇静的样子,含香笑的很开心:“蒙丹,你在害怕吗?为什么呢?”含香显得很疑惑:“你不是说你最爱我的吗?”
蒙丹恶心的看了含香一眼,朝她啐了一口,“呸,就你这种货色,也是当年我瞎了眼才能看中。”
蒙丹的话刚一落地,含香手中的碗中的茶水一股脑的泼在蒙丹的脸上:“你以为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含香冷笑的看着蒙丹,碗扔在地上,然后手搜的一下伸往蒙丹的胯间,用力一捏,耳边传来蒙丹压抑的痛呼声,含香面带鄙视的说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死太监罢了。”
“你,你这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蒙丹蜷曲着身子,□的痛让他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哈哈哈……”听了蒙丹的话,含香大笑起来,“你以为你还出的去吗?”
看着蒙丹惨白的脸,含香笑的很是张狂,在蒙丹恐惧怨恨的眼神中,含香拿起墙上一种倒钩的刑具,对着蒙丹挥了挥:“你应该感谢我爹,在他的保护中,我过的一直很快乐,那些黑暗面我一直没有接触到。”
看着蒙丹放下心来的表情,含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继续说道:“不过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实践的,因为……”说没说完,含香手中的的勾具从蒙丹的颈子中用力的按下。
“啊……”一瞬间的痛让蒙丹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
“因为有些事属于人的本能。”含香平静的说完,然后在蒙丹恶毒的眼神中,拿起勾具的尾端,用力的顺着蒙丹的胸脯往下拉,看着皮开肉绽的前胸,含香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红色的血,趁着含香诡异的笑容,显得嗜血而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蒙丹的喊叫声逐渐减低直到无,含香甩了甩手中的鲜血,平静的拿起床幛擦了擦手,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说道:“不要让他死了。”然后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屋子里又出现另一个人,他走进床边看着满身鲜血的蒙丹摇摇头,嘴里嘟囔着:“真是可怜呀,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呢?”
昨天发生的事太过于突然,和亲王直到今天才想起来问:“皇兄,为什么把那个男人交给和贵人?”
乾隆看着手中的奏折,头也不抬的回道:“你不要小看女人的报复心,那个男人落在含香的手中,恐怕比落在我的手中还要难过。”
和亲王想起昨天和贵人干脆利落的下刀姿势,忍不住加紧双腿,打了一个寒战,女人好可怕,幸好他府里的女人个个温柔贤淑。
乾隆抬头看到和亲王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得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和亲王摇摇头,然后又问道:“皇兄,永琪你打算怎么办?”
乾隆放下手中的东西,叹了一口气说道:“等过了段时间就让他病逝吧。”现在才刚闹完刺客,不宜在处理永琪,就先圈着吧,还有天地会的那帮人,自己都如此牺牲了,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没有上钩,真是失算了,不过钓到箫剑这一个也不算吃亏。
想起从箫剑口中得到的情报,乾隆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不是说天地会的人为了反清复明,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吗?为什么这次这么好的机会,那些人就是不进宫呢?乾隆深深地郁闷了。
比起乾隆郁闷的心情,唐严这段日子过得可谓是满面春风,这从这段日子上朝的时候,唐严没有抓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那些大臣就可以看出来了。
要说唐严的心情为何如此好,这不得不感激硕亲王王府的众人啦。
这唐严一次偶然的在酒楼吃饭中,听到一个有关于硕亲王王府的有趣的消息后,唐严可谓抽丝剥茧一点点的把事情调查完善,可没想到,就这么一件事情的背后居然还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唐严这厮的好运气。
人证物证俱全之后,唐严就等待时机准备把硕亲王王府的人一网打尽。想到从此就可以不见那个头高高抬起的某人,再想到那个讽刺自己的耗子之后,唐严的心情可谓是笔墨难以形容呀,这从他这几天对着同朝官员无比的温柔,就可以看的出来。
不过对于冰山上露出笑颜的这件事,朝中的大臣们是个个心惊胆战呀,同朝这么久,谁不知道这唐严就是一个爱挑毛病的主,这个主突然转变风格,从冰山变成向日葵,从严肃的正剧一下子转变成一个搞笑剧,从一个爱找茬变成无视众人小辫子的情况,这效果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果然这段时间的转变没有持续太久,某天一上朝,唐严就拿出奏折,义正言辞的抓着硕王府的小辫子开始攻击起来。
满朝的人看着唐严严肃的神情,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这厮终于正常了。
硕亲王听着唐严抓着皓帧和白吟霜的事情,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灰败,该死的,这事不是已经过了很久了吗?怎么唐严又翻出来了。
听完唐严的诉说,乾隆看着硕亲王严肃的问道:“唐爱卿说的可是事实?”
硕亲王嘴角驽动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出列然后跪倒在地:“请皇上听臣一句话。”
“说。”
“犬子的身边是有一个侍妾,可是那个侍妾并不是像唐爱卿说的那样,他是白胜龄养女身边的丫鬟,所以这孝期失贞的事情……”硕王现在忍不住庆幸,白吟霜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否则……
听着硕亲王的辩解,唐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硕亲王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不知道为什么,硕王的心里突然充满了不安。
“唐爱卿还有何话说?”乾隆侧头又看向唐严。
唐严冷静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臣已查明,硕王所说的并不是事实?还请皇上明断。”说着唐严从怀里拿出一个折子,恭敬地递出。
吴书来在乾隆点头之后,从唐严的手中接过奏折然后送到乾隆的手中,乾隆打开看了一会,然后用力的扔到硕亲王的腿边,愤怒的说道:“岳礼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岳礼用力的磕了一个响头,“皇上请您明辨呀,这白吟霜并不是白胜龄的亲女呀,这……”
岳礼的话还没说完,唐严有出口说道:“皇上,臣还有本要奏。”
乾隆看了唐严一眼,“说。”
唐严犹豫的看了四周一眼,身为御史,虽然应该秉力直言,可是这并不代表这件事可以无视皇家颜面。
“还请皇上亲阅。”唐严又拿出一个折子,恭敬地说道。
岳礼狠狠的瞪了唐严一眼。
乾隆翻看奏折之后,用力的拍了一下扶手,脸色十分难看:“退朝,岳礼和唐爱卿,和亲王留下。”
重臣互视一眼之后,连忙退开。
和亲王跪在地上,听着皇上愤怒的声音,只感觉浑身发冷。
等人全部走掉之后,乾隆把折子递给和亲王,和亲王看过之后,也是一脸的愤怒:“唐严,这事可调查清楚。”
唐严点头,严肃的看着和亲王说道:“这件事,臣愿意以性命担保绝对属实。”
越来越严肃的气氛,让和亲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
“岳礼你也看看吧。”乾隆把折子再一次扔到硕亲王的身边。
硕王颤抖的双手捡起地上的奏折,打开一看之后,硕王双眼瞪大,用力的看着这折子中的事情,身体僵硬,过了好久,硕王才反应过来,这折子中到底写的什么,硕王连忙跪伏在地上,用力的磕着头,拼命地哀嚎:“皇上,这不是真的,这绝不是真的……”皓帧,皓帧怎么可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怎么可能?硕王摇晃着头,不敢相信。
乾隆看向唐严:“你继续说吧。”
唐严冷静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诉说,最后,唐严怜悯的看着硕王说道:“硕王爷,唐某查到当年福晋产子的时候,这京城中,只有硕亲王府一家,而且白吟霜手中还有一个包裹,经过唐某调查,包裹的布料珍贵异常,是宫中的贡品,当然也只有京城中的几位福晋手中有,而且白吟霜肩后还有一个梅花印子,这也和秦嬷嬷口中的印记相同。”如此多的证据,让硕王最后一丝怀疑也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不是说两个星期,这黄牌就可以消掉的吗?现在都两个多星期了,为什么这黄牌还明晃晃的挂在上面呀,这让我情何以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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