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逸宁也就放心了,其实他挺担心曹逸然对他的伴侣动手,毕竟他可是知道曹逸然打人有多么痛。
他们说了一阵话,赵臻就和薛家父母以及薛露下楼来了,张洹过去扶了赵臻,大家都在客厅里挤着坐下来,人多就非常热闹,说说笑笑,时间一会儿就过去了,晚饭也上了桌,佣人来请了之后,大家就移到饭桌上去。
薛露故意走在了后面,然后拉了拉曹逸然,曹逸然于是停下步子看她,薛露低声问他,“那是你男朋友?”
她是指的白树,因为曹逸然就没做介绍,所以大家都是猜测,也没有准信曹逸然和白树就是一对。
白树其实没有走太远,所以听到了薛露的问话,薛露问的时候是两眼放光,不仅是这时候,其实是从刚才在沙发上坐下,看曹逸然和白树坐在一起挨得很近,她就开始不断打量两人了,而且目光中很有深意,只是白树和曹逸然都没有理睬她的目光而已。
现在薛露问得这么直白,曹逸然看了白树一眼,道,“你又在乱想什么,自己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吧?”
薛露促狭地睨着曹逸然,道,“欲盖弥彰啊,掩饰没有用的。你不会还是下面那个吧?”
她说得很轻,其实就是开玩笑,想看看曹逸然慌乱脸红的模样,毕竟这家伙太没义气了,自从自己和白弋在一起之后,无论怎么联系曹逸然,曹逸然都当自己是在失踪,从不回复。这种朋友,真是太过分。
曹逸然当然是不会慌乱脸红的,不过,薛露最后那一句话戳中了他的痛点,让他有点咬牙切齿,道,“我像是的吗。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乱想,你是那些乱搞小说漫画看多了,见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就乱想。说说,你脑子里在装什么有色废料,要我爆料给白弋不?”
薛露倒被曹逸然说得不好意思了,切了一声,赶紧跑掉了。
而白树则是因为曹逸然那“只是普通朋友”而郁闷得吐血。反而曹逸然这个好色人士,在饭桌上时,目光很多时候放在林小齐身上,一点也没有发现粗糙爷们白树的纠结郁闷。
一顿饭吃得热闹,即使是安静如逸宁,也能够被赵臻调动得说些有意思的话题,于是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饭后薛家父母和薛露就要走了,张洹将人送上了车才回屋里来。
而赵臻坐在沙发上和逸宁他们说话,逸宁和林小齐要等周延来接,所以就准备再坐一会儿,而曹逸然和白树也陪在旁边,赵臻赞白树有心,送来的熏鹿腿很不错,白树要说是曹逸然带去买的,但是被曹逸然用手肘碰了胳膊,于是他就笑着说了些客气话,把这份功劳收在自己身上了。
大家天南地北地闲扯,倒也不觉无聊,等周延忙完事情来接逸宁和林小齐,已经是晚上近十点,周延从外面大踏步精神十足地走进来,带着外面的寒气,他和大家打过招呼,对赵臻和张洹道过谢,就要接逸宁和林小齐离开。
虽然下午才和白树说过话,但两人都是心思深沉的人,所以这时候完全表现得非常自然,就像下午两人没有见过面一样。
倒是曹逸然,和周延拍了一下手,说过两天聚一聚一起玩,让他把逸宁带上。
周延因此愣了一下就笑着应了,这还是曹逸然从那次的事情之后,第一次说把逸宁带上,而且似乎已经没有针对逸宁的意思了。
其实通过这一晚上的相处,曹逸然对逸宁的感觉已经好了不少,至少是不讨厌了,毕竟逸宁并不是惹人厌的人,而且的确是温柔贴心,让他觉得,周延总是要和一个外人在一起的,这样看来,这个苏逸宁也还不是最差人选了,那就接受了吧,毕竟,他不是和白树在好好考虑了吗。
周延接走了逸宁和林小齐,坐在车里的时候,逸宁就表达了对白树的看法,带着笑的说道,“我真没想到白树原来是长成这样的,我今天早上接到他的电话,还以为是个要小一些的人。”
周延也笑了,道,“我也没想到逸然会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不过,也没什么了,不是这样一个人,也管不住他。”
林小齐则没说话,他对曹逸然和白树之间的事情兴致不高。
周延带着逸宁和林小齐是回周家主宅,回去了之后,周延还吃了夜宵,林小齐则是洗洗之后就去睡了。
逸宁则等着周延一起,洗澡的时候,逸宁泡在浴缸里,周延把他抱到怀里来,抬起他的胳膊就看到他右手手肘上的一团青紫,又因为上面抹了黄黄的药水,所以看起来挺刺眼。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利了起来,本来还放松下去的身体也绷紧了一些,把他的手肘拿到眼前看,问逸宁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到的?”又要检查他身体的其他地方,“别的地方也有伤吗?”
逸宁笑着躲了躲,道,“没什么,就是撞了一下而已。你看,都搽过药了。别的地方都没事。”
周延心疼到不行,眉毛都皱起来了,道,“怎么就把这里撞了。这又是搽的什么药,这么黄黄的一团。”说着,又抬着逸宁的胳膊闻了闻,是药酒的味道。
逸宁道,“没事,真没事。在赵叔叔家里就上过药了,张洹说这药酒很好用的,他以前受伤都是搽这个,几天就能好。”
周延显然对他的解释不满意,依然不高兴,问他是怎么撞的,逸宁赶紧说就是随便一撞而已,能够怎么撞。
洗完上床之后,周延要检查逸宁身体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逸宁被他弄得又羞又恼,他当时被曹逸然推倒,因为地上有地毯,别的地方的确没有伤,至少他自己是没感受出来的,但周延硬是好好地看了一遍,又亲又摸,这才罢了。
因为逸宁这几天都在长夏,两人便是分居两地,昨晚周延虽然赶到长夏去陪着老婆睡了一晚,但是到的时间已晚,逸宁要他好好睡觉,硬是不让他乱来,所以这天晚上,周延必定要好好折腾一阵的,逸宁也是觉得小别胜新婚,羞羞然又情深似海,情动难耐地任由他精神旺盛地折腾。
只是每次用手肘撑着身体,被伤过的右手肘必定是钻心地疼一阵,逸宁眉头紧皱,周延还以为是自己太癫狂弄疼了他,便放慢一些动作。
之后是到逸宁昏睡过去了,周延才罢了,又抱着他去浴室里洗澡,把逸宁洗好了,又摸着他的胳膊看,在他手肘青紫处抚摸时,就见睡过去的逸宁眉头一蹙,他知道是自己弄疼他了,不免对逸宁这伤怀疑起来,想真的只是轻轻一撞造成的?
逸宁虽然想尽量忽视手肘上的伤,以为只是像平常一样随意撞了一下的青紫,过几天必定消下去,没想到之后一个星期了手肘依然是用力就疼,周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硬是带着他去了医院检查,照片之后才发现骨头也有伤到,不过因为是轻伤,医生也只是建议食补养着就好,不必太过在意。
但即使这样,周延也是恼怒不已,而且对逸宁要求道,“最近都不准去赵叔叔家里了,你和那里犯冲,怎么一去就撞伤成这样。”
既是恼恨张洹家里没把逸宁照顾好,又是恼恨自己没把逸宁看好。
逸宁也拿他没有办法,无奈地只是一味应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篇可能是周家系列的最后一篇,所以,让能出来打酱油的都打打酱油~~~~~
为方便时差党,从今天起,早上7点更新。
48
48、第四十八章 秘密 。。。
第四十八章
再来说曹逸然和白树这里,当晚赵臻留曹逸然和白树住下,奈何白树第二天要上班,要回去换衣服,所以就只好回去了,他要回去,曹逸然也就跟着他回去了,毕竟留在舅舅家里受束缚没什么意思。
赵臻在他面前一向是个虽然包容但也必定严厉的人,而张洹是个冷清的人,不大和他说话,他觉得没意思,必定不愿意留。
两人开车走了,张洹就在赵臻面前说曹逸然,“他从进屋开始就一直注意逸宁带来的那个小齐,而且还差点和他打起来了,之后饭桌上也是盯着人看,那个小齐都被他看得不高兴了,他也不想想白树就在身边。”
反正是在赵臻面前,张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怎么想就怎么说,其实他是对曹逸然有点看不惯的,因为曹逸然的确是没什么可让他看得上的点。幸好他还不知道曹逸然那混乱的男女关系和发起疯就乱来的德行,不然,他还会更看不上他。
赵臻只是笑着摇头,他知道这个被称为小齐的小孩儿的来头,是周杉二哥周骥养着的小情人,养在山清水秀的山上,平素不出门,他们这些等闲人等一般时候想瞧还瞧不到,而且,据说周骥那样一个大人物,对这个小情人死心塌地的,自从养了这么个孩子,就从此收心了,所以,这个孩子一看单纯简单,实则毫不简单。毕竟赵臻对周骥也得礼让三分,平素见了还得恭敬地打声招呼叫“二哥”,从小周骥就比他们要来得成熟有威势,是个气势威严的兄长模样,所以,他们一向是对他敬服的,而这么个孩子能把周骥收得服服帖帖的,一般人能怎么想这个孩子。
所以赵臻让张洹不要担心,道,“这个小齐据说是像周延过世的三弟,而且这个名字都是他三弟的,以前曹逸然应该是和周延三弟关系好,所以看到这么一个长得像的人,不免就要注意了。你不要多想。而且,即使曹逸然有打什么主意也是不行的,别说白树要管着他,就是白树管不住他,他也招惹不起那个小齐,那个小齐可不是一般孩子。”
张洹很好奇地问他,“有什么不一般?”
赵臻坐在沙发上,严肃而庄重,对他招招手,道,“你过来,我得悄悄告诉你。”
张洹心想这么点事还要“悄悄告诉”,他神经病了吧,但是的确是好奇,因为看得出来,那个小齐的确是和一般人不大像,怎么说呢,动作神态间他自带一种说不出的优雅贵气,清透灵性,不是一般人家养得出来的。而且看赵臻那个神态,似乎还真有大的隐情的模样。
张洹真的过去了,而且在赵臻身边坐下来,因为赵臻对他一拉,他只好凑过去,赵臻搂着他就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因为是在客厅,说不得佣人就过来了,张洹也不是个爱害羞的人,但还是被他惹得脸红了,推开了他一些,低声斥责他道,“别闹!”
赵臻笑着又在他脸上啃了两口,张洹生气要起身离开,赵臻赶紧把他拉住,道,“唉唉,别走,我说正经的,真告诉你。”
张洹红着一张脸瞪着他,“要说就说。我不过去了。”
赵臻道,“还真只能偷偷告诉你,这话不能让别人听到了的。”
张洹怕赵臻只是为了逗自己,所以一脸怀疑,但是还是坐下去了,凑过去听他说。
赵臻把张洹搂着,在他耳边轻声呵气道,“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周延那个货真价实的弟弟,说是出车祸死了,其实只是他家父亲做出来的障眼法,他现在养着自己儿子当情人呢。你说这话能让别人知道了吗?”
张洹因这话一下子瞪大了眼,迟疑地转过头来看赵臻,赵臻眼里带着笑正把他注视着,张洹一想就站起来要走,骂他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看我受骗有意思。”
赵臻还是笑,却道,“不能把这个秘密让别人知道了。”
张洹本来要走,但听他这样说,就又迟疑了,在赵臻身边又坐下,皱眉道,“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赵臻知道他是在有点相信,所以才愿意留下来继续问,赵臻搂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这世界上,肮脏事多得举不胜举,这点事情又算什么。一个人想把另外一个人完全变个身份,哪里那么容易,总是有些蛛丝马迹的。说起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决计没有几个,而且即使知道了,也没人会说出去,都得烂在肚子里。”
张洹听他这么说,似乎是相信了,毕竟,看了那个“小齐”,的确是让人转不开眼的漂亮人,长得好倒是其次,而是另外的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气质更让人无法忘怀,即使他和曹逸然打架吵架,也不让人觉得他这人粗鲁。想必,招惹人是一定的。只是,惹来父亲的觊觎,想着张洹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恶心,不由轻声嘀咕了一声,道,“那你还把这件事告诉我。而且,那个孩子他自己受得了吗?”
赵臻神色也肃穆起来了,他将张洹搂得紧紧的,在他颈子上温柔地吻了两下,道,“你是没见过周延的父亲,他父亲叫周骥,是个背后的大人物,我们小时候不怕大人,但就会怕他。他对着自己儿子动了感情,这能怎么说呢,外人肯定了解不到他是在怎么想。不过你今天看那个小齐,觉得他很痛苦吗?”
张洹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说不出来,一眼看去,他清透像水,再看,又觉得是水也深不可测,看不明白,朦朦胧胧的,所以,很吸引人。是这样吗?”
他问完,就去看赵臻,赵臻笑着亲他,他也受了他的骚扰没有反对,只等赵臻解惑,但赵臻也没法解惑,只是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就比他吸引我多了,我可不知道他是怎么吸引了周二哥的。”
张洹被他说得脸又红了一些。
赵臻就是把这件事当个小事讲给张洹听的,因为他知道张洹这张嘴从来是守口如瓶不会乱说,而且,这种事情说给张洹听,也是让张洹知道,这世上的事,多的是阴暗难解的,不要太钻牛角尖了。
但是,到上床睡觉的时候,张洹还在想这件事,翻个身对着赵臻,又推他的胳膊,问他,“那要是周延他们知道了,要怎么办呢?”
赵臻把他搂着就要睡着了,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就道,“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听过就忘了吧。”
张洹对周延印象还算不错,而且这事的确是够惊人,所以一定要问一问才安心。
赵臻看张洹因这件事觉也不好好睡了,于是就很后悔给他说了这件私密,只好继续和他说道,“恐怕周延也会慢慢反应过来的,但是这种事情,谁知道都得遮着掩着当不知道,难道等着周骥来灭口吗?”
张洹叹口气,道,“那是个什么人物啊,怎么舍得对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很是不齿的语气。
赵臻道,“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见他,你就知道了。”
张洹之后翻来覆去地想,怎么想怎么觉得受不了,他当然也知道古代埃及什么父女兄妹姐弟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