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之后已经没有了心思再晨练,去买了早餐提回家,因为前面累了几天,这一天可以休息,所以也不用急着去上班。
回到家里,看曹逸然还是睡得死死的,他在床沿坐了下来,看曹逸然睡得面颊上带了些红晕,睡着了也微蹙着眉,还抿着唇,像个小孩子在生气的模样,他伸出了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微微发热,但是并不是烫,没有发烧。
他就一直这样看着他,和曹逸然在一起这些日子,他第一次如此苦涩。
不过,看着曹逸然久了,苦涩也就散了很多,毕竟喜欢上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就是私生活那么乱的,而最近,他已经改了,而且是为了自己而改的,他在为自己变好,那么,包容他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样,现在戴绿帽子总比以后戴绿帽子好,而且还从赵悦那里讨了个承诺——以后不阻止自己和曹逸然在一起。
不过,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憋闷,以至于觉得要让曹逸然这次受些教训,以后不要再犯。
曹逸然是热醒过来的,而且又憋尿难受,因为白树看曹逸然一直睡不醒,他也不想做事,所以又爬上床去睡了,把曹逸然这个乱来的家伙抱得紧紧的,以至于满身的热气熏得曹逸然之后热醒过来了。
他热得额头冒汗,狠狠地要把白树推开,但是却浑身软绵绵推不开,于是就发火了,手脚并用,嘶哑的嗓子骂他,“干!你把我放开!我要憋死了。”
白树被他推醒了,听了他的话把他放开,曹逸然光着屁股从床上爬起来四处找睡袍,但是睡袍被白树叠好了放在自己这边,于是曹逸然等不及,光着身子跑进了洗手间。
白树看着他光裸的身子虽然没甚肌肉,高高瘦瘦的,但是还是很有看头,特别是背部线条实在是美,腰臀就更是诱人,一双长腿又直又长,还白,他不由就起了欲念,甚至因为对他有火气,不由欲念更深。
他甚至是不动声色地跟着起来了,拿过曹逸然的睡袍,甚至也赤着脚,跟着进了洗手间里。
曹逸然畅快地放完水,这才觉得冷,刚觉得冷,白树就已经把睡袍披在他身上把他裹起来了。
曹逸然觉得热气来了,就走过去洗手,因为昨晚上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已近中午,实在是饿,就边洗手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以及从他身后搂住他的白树,道,“饿了,出去吃东西吧。”
他是说这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嗓子很哑,而且喉咙发疼,他于是清了一下嗓子,但没意识到自己是感冒了。
白树也是从镜子里看着他,只是看着,目光幽深又镇定,他的手却很不规矩,从睡袍前面伸进去摸曹逸然的腹部,又向下撩拨他的欲望,大早上的,基本上是白树一摸,曹逸然就有了感觉,盯着镜子里沉肃着一张脸却干淫秽事情的白树道,“吃了饭再说吧。”
白树却道,“就这样。”
说着,还在曹逸然耳朵上舔了两下,向前想亲他的唇,被白树撩拨得很有感觉的曹逸然却侧了侧脑袋,“都没洗漱,一大早发什么情。”
白树握着曹逸然那根东西,道,“是你发情是我发情?你犯错,罪过是我么?”
曹逸然被他压在洗手台上,完全是受制于人,也不好化被动为主动,不过,他倒感觉出来了,白树有点不对劲,但是到底是为什么不对劲,他还不知道,于是被白树撩拨得越发来劲的时候,不忘问他,“你这阴阳怪气的,到底是有什么事?要来就来,这样压着我做什么?”
白树将脸埋在他的肩颈里,在他的颈子上轻咬了一口,却依然咬得曹逸然一痛,但是却更有感觉,在白树手里的东西又胀大了。
白树低低地道,“你是不是有个儿子了?”
曹逸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没有听清楚白树说的什么,白树手上技巧性的动作让他控制不住地低吟了一声,喘着气哑着嗓子问,“什么?”
白树道,“你的儿子。”
曹逸然那一瞬间就像是闪电劈下来了,以至于让他愣了一下,命根子还在白树手里,他还是咬牙切齿地用脚倒踢白树,道,“你知道了!那这是做什么,把我放开。”
73
73、第七十三章 矛盾的心思 。。。
第七十三章
白树已经知道了有女人怀了他孩子的事情,曹逸然对此从理智上来讲是理解的,并且让自己要镇定下来和他解释,毕竟这是自己的错,自己应该和他解释的,然后求得他的原谅,从此,就解开这个心结,自己也不用再担心一直有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不过,这些只是理智上,实际情况是曹逸然一听到白树那沉沉的声音,还有他故意在挑逗得自己情动的时候来追问这事,这就让曹逸然一下子在懵了之后激动了起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死命地把自己从白树怀里给挣开了,而且转过身就狠推了白树一把,面颊也变红了,眼睛也湿润了,神情却是狠狠的,道,“你不是知道了吗?知道了来问我?我就是有儿子了,他们还要我娶那个女人,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觉得我不可救药了?你讨厌了就说,我走就是!”
白树心里也是一股火,但是一直压抑着,他才刚和曹逸然提,没想到曹逸然就像只炸药一样一下就炸了,明明他只是提了一提,甚至没有责怪他,他就这样子上了牛脾气,好像还是自己做错了一样。
白树上前去要把曹逸然拉住,曹逸然却避开了他,自己往洗手间外面走了,而且走得非常急。
曹逸然昨晚那么折腾,虽然之后泡了热水澡,又喝了热牛奶,但是身体不是特别好的他其实还是感冒了,发了低烧,嗓子疼,而且有些头疼,他自己没在意,白树这时候也没有发现,所以,曹逸然这时候就只是觉得自己暴躁,头疼,而且冷静不下来。
他冲出洗手间就去找衣服穿,白树跟了出去,还是要去拉他,“你脾气怎么这么差,我不就才说了一句?倒像是我十恶不赦一样,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曹逸然把白树抓住自己手的手给挣开了,而且还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把白树衣柜里摆放整齐的衣服抓得乱乱的,找自己穿的衣服出来穿,吼道,“我脾气就是差,你受不了不要受。解释!屁个解释,你不喜欢我就直说,要怪我就直接怪我,我才不要你假惺惺地来装给我看。”
白树被这个无法理喻的曹逸然气得脑袋就差冒烟了,咬牙切齿地颤着手指着他,发现曹逸然已经找到了衣服穿了起来,就只好放下了手,站在他面前,直直地盯着他,道,“你说我装,我装什么了?我不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你就直接把错往我身上放。你脑子里怎么想的,只装了别人最差的作为吗?你认为我会怎么样,我要怎么样!若是我责怪你,你会怎么样?我不责怪你,你会怎么想我?难道都是把我往坏处想吗?我还不知道我是这么坏的。”
曹逸然套上了裤子穿好了,上身却是光溜溜的,于是又从衣柜里扒拉衬衣和毛衣,白树看他找衣服也是乱翻,就自己过去给他拿,而且道,“你穿多点。”
曹逸然刚起床的时候还没觉得,刚才光着身子被冷气一激,现在是头疼欲裂,白树那话已经说得算好听了,但他偏偏没听进去,只是一味想白树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有女人怀了我孩子的事,没办法了,解释不好的,总要吵架的,他情绪不稳,脑子也一时迷糊起来,把白树递过来的衣服套上之后,又去拿了白树给他放在床头柜上放得好好的手机和车钥匙,他就匆匆忙忙要从白树家里出去。
白树已经看出了曹逸然隐隐精神不对劲,就要上前去抱住他,但是曹逸然走得太快了,他抱不住,只拉住了曹逸然的胳膊,道,“我们不该好好谈谈吗?我们总得要谈一谈吧,你这是怎么了?你静一静和我说一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不行吗?你这是在和我怄什么气,明明事情还没说不是?”
曹逸然道,“我不想说,没什么好谈的。就是我的错,李欣怀了我的孩子,她现在就住在我家里。你要怪我就怪我吧,没什么好谈的。”
他说着,已经打开了门,从门外一股寒气冲进来,他没穿外套,马上冷得一缩,而且打了个喷嚏。
白树只好放开他去拿外套,道,“你等我,我去拿衣服,我们出去吃饭,我们好好谈一谈,事情总要说了才能够明白,是不是?我又不是不能接受这件事,你怎么现在就和我怄气怄成这样。”
曹逸然似乎因为他这句话冷静了一点,或者是从走道里涌过来的寒气让他冷静了一点,他看着一脸担忧和苦口婆心的白树,原来还激动不知所措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一些,酸楚和疼痛涌了上来,他看到白树往卧室去了,手本来是要把门带过来关上等白树的,但是,在白树在屋子里朝他说了一声,“你先进屋来,把外套穿上”之后,他不知怎么有种茫然的慌乱,心想白树又要没原则地原谅他了,他犯了这么大的错,白树又要简简单单地原谅他了吗,因为他的无理取闹,明明是自己的错,刚才还和白树发脾气。
曹逸然脑子一乱,没有应白树,穿好了鞋,打开门就出去了。
白树有听到关门的声音,还以为曹逸然是进屋来了,但是当他拿了曹逸然的外套出来找他,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跑到玄关去看,发现曹逸然的鞋子已经不在了,他脸色一变,抓着曹逸然的衣服,也赶紧换了鞋子要出门,发现钥匙没拿,又赶紧去拿了钥匙,骂道,“他这是在闹什么,外套不穿,又故意受冷。”
等白树赶下楼,发现曹逸然的车已经不在了,他开车到小区门口一问,保安果真说那辆车已经开出去了。
白树只好去追曹逸然,又给曹逸然拨电话,曹逸然手机从昨晚就关机,现在都还没开,所以,得到的只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回答。
幸好白树也不是没有办法,打电话让朋友帮忙,曹逸然那辆车非常显眼,他从哪边走的,这边的交通警察很可能会注意到,而且可以调刚才的交通录像出来看。
白树很快得到消息,那辆车是往曹逸然自己的家的方向走的,他松了口气,就开车追了过去。
曹逸然虽然习惯性地把车往家里开,但是,他却脑子乱乱的,觉得白树那句话说得非常对,白树因为这件事责怪自己,自己肯定是非常伤心了,要是白树不责怪自己,自己似乎也不会高兴,反正,都是他脾气不好,无理取闹。
他烦闷又难过,而且头疼,喉咙也难受,他想找个地方好好想想,但是,他并不想回家去,身上又没带钱没带卡,这时候想起来,他平常总是把白树那里当成一个可以安心的地方,现在从白树那里出来,似乎就有点无处可去的迷茫了。
他的车太显眼,而且开得慢,一辆车从他旁边的车道开过来,开了车窗朝他喊,“曹哥!”
曹逸然当然没有注意到这辆车,是因为这辆车也跟着曹逸然的车龟速,所以惹了后面的车鸣喇叭骂人,而且骂得难听,说的是让泡妞回家泡去,不要在大街上追车泡。曹逸然这车的确是容易让人想到里面坐的是个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
曹逸然因为后面的热闹这才看到旁边朝他不断打招呼的旺仔,按下车窗玻璃,寒气袭来,他看着一脸惊喜朝他挥手的旺仔,不由一愣,心想,天无绝人之路。
旺仔在曹逸然面前脓包,但在别人面前也不是那么软趴趴,他车里副座还坐了一个辣妹,在前面的露天停车场里,他把辣妹赶下车了,然后要和曹逸然混,曹逸然精神不好,头疼,看了一下车外明晃晃的冬日阳光,不由有点睁不开眼,他也不想开车了,把车留在了停车场里,坐进旺仔的车里。
旺仔一脸兴奋过度的期待,“曹哥,我们去哪里?”
曹逸然淡淡问了一句,“你家里有没有酒?”
旺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曹逸然是要去他家,他于是高兴得脸都红了,连连道,“有,有,我家有不少好酒。”
曹逸然点点头,“那去你家吧。”
旺仔觉得这像是做梦一样,以前曹逸然没把他当回事,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的,现在居然愿意去他家里。
虽然旺仔也看出了曹逸然的不对劲,但是,曹逸然不对劲的时间总是比他对劲的时间多,所以,他也实在在意不起这个来。
旺仔家里并不近,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是一个新开发出来没有多久的别墅区,曹逸然跟着他进屋的时候也没有多注意,进屋之后才发现里面冷清异常,不过,这也没什么,他本来也不想见更多的人,冷清正好。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四处瞄了瞄,问了一句,“这屋子这么新,你一个人住?”
旺仔几乎算是讨好地给曹逸然倒了一杯水来,道,“这是我家新买的,旁边一栋也是我家的,我爸妈说这一套给我结婚,旁边那栋,他们来看我的时候住。”
曹逸然并不在意这个,只是觉得屋子空了有点冷,旺仔也看出来了,于是赶紧去把地暖和中央空调都给开了,还很歉意地对曹逸然道,“这里就我住,有个阿姨在,但她这两天请了假,屋子里也没整理,曹哥不要介意。”
曹逸然道,“没什么。”就端着茶杯喝水,喝了水才觉得饿得胃有点疼了,“我在你这里住两天,你别和人说。去叫份外卖进来吧,我还没吃早饭。”
旺仔高高兴兴地跑来跑去为曹逸然做事,还自己去翻洗漱用品和其他东西给曹逸然准备好,又嫌弃客房里像宾馆没感觉,而从自己卧室里找了些装饰品放过去,但是因为自己的卧室凌乱,却不敢让曹逸然参观。
不过,曹逸然也没有参观的意图,他洗漱整理了自己一番之后,外卖也就来了,他现在身无分文,寄住在别人家里,所以也不多话,只闷头吃,吃完就无聊起来,而且头疼,他意识到自己是生病了,但是不想去看病。
旺仔和曹逸然同处一室就很高兴,但是吃完饭,曹逸然无聊地望着天花板,他又觉得招待不周了,探问道,“曹哥,要不要出去玩?”
曹逸然摇头。
旺仔知道他估计是离家出走了,而且不让家里找到,他自认为是曹逸然讨厌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所以才这么不高兴,并且离家,他也不劝曹逸然出门了,而且他也不想曹逸然出门,曹逸然不出门,那么,家里就只有他和他两人了,他对这个求之不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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