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向南,“冷宫里发现一具女人焦尸,但并不肯定那就是梁妃。”
司马南鸣皱眉。
向南,“微臣失职,请帝君责罚。”
司马南鸣挥挥手,“去彻查失火的原因。”
“是。”
司马南鸣沉思了一会儿,想到宇文清这个时间该醒了,立刻起身往流烨宫走去。
在殿前守着的侍从见司马南鸣来了,立刻弯身行礼,司马南鸣让他们噤声,然后低声问:“皇夫可醒了?”
小侍摇头。
司马南鸣轻手推门进去,走到床前,拉开幔帐,看宇文清睡的香甜,便脱了外袍小心的上chuang把人搂着接着睡。
宇文清醒来时发现司马南鸣躺在身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了笑,便决定起床。
司马南鸣不放过机会的亲了他一下,然后两人一起起床洗漱。
这一天,两人腻在一起,没让任何人来打扰,宇文清还算舒心。
第二天。
宇文清穿上衣服,“小可今天要走了,也不知道下次再见他是什么时候。”
司马南鸣知道宇文清对于小可的离开很伤感,从身后把人搂住,“他的父王催的很急。”
宇文清叹了口气,“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真正离别,还是很伤感。”
站在城楼上,宇文清看着眼泪汪汪的小可。抱住他,“保重。”
小可哭了起来,“主子,我舍不得你。”
宇文清帮他擦去眼泪,“我也舍不得你。记得给我写信。”
小可重重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紫晶薄片,上面惟妙惟肖的刻着小可的头像。只有四、五厘米长宽的样子,加了链子可以戴在脖子上的那种。
“主子,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宇文清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绝对不会的。”
本来看着小可要走了,抱抱什么的司马南鸣忍了,却没想到对方还要宇文清随身携带他的头像,脸立刻黑了下来。
宇文清给小可准备的礼物已经交给了对方随行的侍卫,“我给你准备了不少有意思的小玩意,还有零食。还让司鸣送给你一位厨师。”
小可又抱着宇文清,“主子你真好。”
司马南鸣上前把小可巴拉开,冷着脸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小可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跟小文又惜别了一番,最后跟刘毅抱了好长时间,才含泪挥手再见然后和哥哥他们一起下了城楼。
宇文清站在城上看着小可他们离去的队伍,“他有着自己的责任,不得不离开。”
司马南鸣抱着宇文清,“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宇文清握着他的手,轻声说:“嗯。”
、113
113。
半年之后。
宇文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被伺候着穿衣洗漱之后;没什么食欲的他吃两块小文帮他准备的点心;就不想再吃了。毕竟刚起床;不饿也很正常。
宇文清接过小侍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有些疑惑的问小文:“帝君今日有事?”
司马南鸣一般没什么大事,下朝之后就会来陪他;然后把他叫醒,两人一起吃早饭。今日没来;他也没觉得奇怪;毕竟身为一国之君;要处理的事情可不少。
小文犹豫了一下;“回主子,听说婉贵妃病了,帝君下朝后去了她那里探望。”小文说完,小心的看了一下宇文清的脸色,怕他伤心,但他又不能欺骗主子。
宇文清听了,脸上也没现出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至于婉贵妃,则是新任左相的女儿,官场上有人下去,自然有人上去。碗贵妃本来妃位不高,以往在梁妃和雨妃的光环之下丝毫显不出她来。不过如今父亲位高权重,她也跟着封为了贵妃。
刚开始的话,遇到这种事情,宇文清心里可能还会起一些波澜,如今到是不太会了。或许是习惯了吧,心里苦笑。
他知道司马南鸣对他极好,一个月,起码要在他这里待上二十五天,剩下的五天还费心机的去一些外家不显赫的女妃那里,也只是留夜却并不做些什么。他心内应该是感激的,却无奈只剩下疲惫。
他身为皇夫,掌管后宫,虽然称不上很困难,却也谈不上轻松。应付着来他这里请安的男妃女妃,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装着对司马南鸣爱慕有加或者是因为司马南鸣昨日留夜而装出一副羞涩异常的样子,他心内是不信的,却也感觉膈应,但没办法,这就是他现在的生活。或许是因为有他这个男皇后的存在,本是安安静静在宫里待着的那些男妃也开始心思活络起来,那招式一个个的使出来,也让他应付的乏累。
舒了口气,他拿起杯子喝了杯茶,其实他心里非常的烦躁,不是因为司马南鸣去看什么妃子,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前天还发现他的空间突然进不去了,让他心里更加的不顺。他想发火,想发、泄,想怒吼,但他却不能。先不说他的身份让他不能随心所欲,毕竟想看他笑话,抓他错处的人太多。当然,把火气发在下人身上,他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至于把火气撒在司马南鸣身上,他不想做这种伤感情的事情。如果是以前,他生气的话,哪里会顾及是不是伤感情,肯定是一股脑的往司马南鸣身上撒,且心安理得的认为,他就应该受着,而如今……
他在这个位置上,明白了太多的身不由己,也越来越觉得心累。
又猛地喝了杯茶,宇文清挥手让其它内侍下去,独留小文一人。
其实他在封后大典之后就想放小文出宫去的,不过小文因为担心他一人在宫里,没个贴心的下人跟着不放心,便拒绝了,这半年来小文一直伺候在他身边。
“小文,我想出宫逛逛。”这宫里,让他心里压抑的厉害。
小文想劝阻宇文清不要随便出宫,但见宇文清脸色不太好,想着他心里肯定难受的,才想出去散散心的。
“那主子,我们是从宫门出去,还是从冷宫那里的密道出去?”
宇文清,“还是从宫门出去吧,你帮我找件内侍的衣服,你有出宫的牌子,我们出去也方便。”
小文觉得有理,便快速去办了。
宇文清穿了小文找的衣服,跟在小文身后往宫门方向走。两人正走着,宇文清发现有人经过,忙拉住小文,两人躲了起来。然后看着司马南鸣的轿子走过。
司马南鸣对于那个婉贵妃十分厌烦,硬是缠着他在她殿内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他有些担心宇文清听说了会不高兴。他也感觉出来了,宇文清在宫里住着并不开心,虽然脸上还是带着以往温和的笑容,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没法像以往那样悠闲自在。如果真的为他好,自己应该放过他。但……自己舍不得。他现在在计划着该怎么给宇文清营造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
轿子经过宇文清他们藏身的地方时,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回头看去,没发现什么。
宇文清见司马南鸣身影不见了,便送了口气,司马南鸣无感十分灵敏,如若不是他用了功法,两人肯定已经被他发现了。
两人匆忙出了宫。
顺利的走出皇宫大门后,宇文清脸上的笑容真实了很多。他觉得自己好像猛地离开牢笼的鸟儿一样,连呼吸都觉得轻松很多。
小文见宇文清脸上笑的真实,觉得跟主子偶尔出来一下也很不错。
虽然表面上是他们两人出宫,但实际上暗处还跟着六人保护宇文清的安全。那是司马南鸣为了宇文清的安全着想安排的,宇文清也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想为难他们,所以出宫也没刻意避开他们。
这边宇文清跟小文两人在热闹的皇城里逛的十分开心,这边司马南鸣回了流烨宫发现宇文清跟小文都不见了,立刻让人出去找,结果听人回禀说小文出了宫,皇夫没找到后,便知道宇文清一定是跟着出宫了。那六个他特别安排的暗卫也跟着呢,让他放心不少。想着宇文清最近心情不好,让他出去散散心也好。便派了向北出去找人,然后自己去处理公务了。
宇文清看着面前的果子,青色的,有枣子大小,上面布着黄色的小点。看着不认识,想尝尝,便让小文掏钱,买了一小袋子,大概半斤的样子。他试着尝了一个,没有枣子的清脆,却酸酸甜甜的很好吃。还分了些给小文。
宇文清一边吃果子,一边四处看着,没一会儿便吃了一半。回头见小文手里还剩三个呢,他记得自己就给了小文五个。
“你不喜欢吃?”宇文清一边嚼着果子,一边问。
“……我不喜欢吃太酸的。”
“酸吗?我觉得挺好吃的啊。”
小文看着他面不改色一个个的吃,还觉得很好吃的样子,觉得牙齿跟着酸疼。
宇文清抬头看了下天色,中午了,“我们找家店吃些东西吧。”他早上没怎么吃饭,这个时候开始饿了。
小文听了,立刻四处看,发现一家看着挺大的食肆,便跟宇文清建议去那里坐坐。
宇文清没什么意见,便往那家店里走。
小文让伙计给他们找个雅间,便跟宇文清一起进去了。
宇文清看了看,虽然不能跟后世的豪华相比,但布置的挺雅致,在这个时空算是很不错了。
宇文清听着伙计报菜名,因为他的缘故,现在食物的吃法开始多样起来。他点了两个辣口味的菜,让小文点他自己爱吃的,便开始自顾自的吃果子,他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
小文见他果子快吃完了,“主子,我再去给你买些回来。”他担心那卖果子的离开。
宇文清看了看没几个了的小布袋,“嗯,多买点。”
他吃完果子,喝了杯茶,便开始等小文回来,然后却突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他心里非常震惊,发现头脑也开始模糊,“中毒了!”还没来的及喊人,便觉得脸上一热,见本是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鲜血淋漓的倒在屋子里。然后五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一黑衣人立刻封了宇文清的穴道,扛起他快速离开。
“可恶!我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宇文清愤恨不已,却全身无力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最让他恨的是,他的鸣凤在空间里根本拿不出来,不然即使他全身无力,也不会让这些人得逞。
小文回到屋子里,却看到只有六个被一剑封喉的暗卫,手中的果子掉在了地上,他惊恐的发现,“主子!主子呢?!”小文立刻六神无主的往外跑。
向北得了司马南鸣的吩咐出来找寻宇文清,正寻着踪迹往这边赶呢,见小文一脸惊慌的跑来,向北立刻觉得不对,然后拦住小文。
“你这么慌张出了什么事?”
小文见是向北,抓着他的手臂说:“主子不见了,那房间里只有六个人的尸体。向北统领,您快去找主子!”
向北立刻往小文说的店里赶,进了雅间发现六人果然是宇文清的暗卫,“这下真的糟糕了!”
他立刻追了出去,宇文清近半年来一直在用一种叫青琰的香,是司马南鸣特地找给他的,他挺喜欢那种淡淡的香味的,便一直用着。而他不知道的是,有一种叫清冥的虫最喜欢青琰的香味,即使离得再远,也会跟着香味寻去,所以,大都是用来寻人用的。不过应为青琰极为珍贵,产量极少,不为众人所知,司马南鸣也是怕宇文清哪天突然跑不见了,他也好去寻回来。
向南四人自从封后大典之后,每天都随身养着清冥虫,向北身上自然也有,他立刻放出清冥来,跟着虫去寻宇文清。
五个黑衣人抓了宇文清后,便极力寻找隐蔽的地方离开,不过因为是白日,不能全速离开。向北追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追到了。
黑衣人明显有个统领,他注意到身后有人追来,疑惑的皱了下眉,看向宇文清,“没想到他竟然给你用了青琰。”说着拿出一种药粉撒在宇文清身上,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走,我去拦住他。”
向北见宇文清被人扛着,立刻大声喝道:“你们好大的担子!快把人放下!不然小爷就不客气了!”
另外四人看了那领头的黑衣人一眼,便带着宇文清离开了。
向北想去追,却被那黑衣头领给挡住了。立刻挥剑想把人给杀了。
这边司马南鸣接到宇文清被人抓走的消息心里着急万分,立刻带人出宫去寻,结果按着踪迹寻过去,只看到身受重伤的向北。
向北见是司马南鸣来了,立刻上前脚步踉跄的上前行礼,“帝君,臣有罪,没有抢回皇夫,请帝君责罚。”
司马南鸣哪里有心跟他谈什么责罚,见清冥虫竟然不飞了,“这清冥怎么回事,怎么不去找清。”
向南扶着重伤的向北,回道:“那人可能用药遮了皇夫身上的气味。”
司马南鸣怒不可遏,“去找,所有人都给我去找!”
随行人全都跪下,“是!”然后四散开来。好在司马南鸣来的时候就让人封锁了城门,这些人还不能把宇文清带出城去。
、114
114。梁妃再现
宇文清意识模糊的被人扛着离开;然后感觉被人像货物一样随手扔在了地上。
“嗯。”他疼的闷哼一声;然后意识到能说话了;接着便被人一盆凉水浇头。人也变得清醒很多。
宇文清十分狼狈的趴在地上;他扭着头希望能看到,到底是什么人抓了他。结果……
梁妃斜勾着嘴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尖利:“看到我很意外吧?”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人,或许是因为失了孩子元气大伤,又在冷宫里折腾了一段时间;所以,整个人显得苍老了许多;和以前光鲜亮丽的样子相差甚多。
宇文清因为地上的灰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半年前的那场大火到最后也没弄清楚,那死了的人到底是不是梁妃,她今日突然出现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梁妃见宇文清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心里就觉得舒坦。
“我真没想到,最后坐上皇后之位的人,竟然是你这么个下贱的东西,要知道有这么一朝,我当初就应该找人弄死你。不过,现在为时也不晚。所以说,不该是你的终归你得不到,该是我的怎么着我也会拿到手!”
宇文清心里异常愤怒,按照理智而言,他应该不搭理梁妃,随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免得惹恼了对方,让自己受皮肉之苦。不过他此刻觉得自己就快要气炸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脾气,声音万分嘲讽的说:“这一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说我下贱,你又有什么资格做皇后的位置。你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还不是因为你生而就是丞相家的嫡亲小姐。可问题是,如今梁丞相都没了,你这个丞相千金又算个屁。按照你爹的罪行,你家全部满门抄斩你也逃不掉,不然你堂堂梁妃怎么落得个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