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寰天的副总”程绿淡淡地说。
“什么?”顺爱张大嘴巴,“对了,想起来了,那次我采访程先生好像有看到他哦,可是寰天公司的副总居然来做你的专属司机?真让人羡慕死了……”
程绿没好气地说,“羡慕的话你把他收去好了”
“真的?”顺爱再次抓住程绿的胳膊,眼睛亮闪闪地张望着李森的方向,“你说的要把他介绍给我,对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小绿,他叫什么?”
程绿抚额,“他叫混蛋,你想的找个混蛋做男朋友们吗?”
顺爱张大眼睛看着她,仿佛不相信“混蛋”两个字是从一向文雅的程绿嘴里说出来,“你干嘛对人家有这么大成见啊,难不成就是因为人家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巴着你?虽然他的确不如你老公英俊,不过冷冰冰的气质还是蛮讨女人喜欢的,是我最喜欢的冷酷型。小绿,不要这样不近人情好不好,你身边那么子多帅哥,为什么都没想到要介绍给还是单身的我呢,你难道没有义务让人的好朋友脱离单身吗?或者你把你那个帅帅的‘小梳子’介绍给我也可以啦”
听她提花程珏,程绿的脸变得极不和自然。顺爱犹豫自说道,“和你开玩笑啦,那个小叔子还是你自己留着好了,顺便来一段浪漫的叔嫂不伦之恋……哇……浪漫死了……咦,小绿,你怎么了?”顺爱这才发现程绿的脸红的很不自然。
“哦,没……没事”程绿撇开了脸。顺爱的乌鸦嘴,原来她就嚷着叔嫂恋,现在却不幸被子她言中她犹不知。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愿充当了程家的生育工具,被程家两兄弟同时占有。
李森看着两个女人从花月报社里出来,约莫五分钟后,那两个女人仍然在报社门口叽叽咕咕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皱了下眉,抬脚脚夫向她们走来。
“刚才当我胡说好,小绿你脸皮好薄啊,我只说就而已嘛。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把那个男人介绍给我,那种类型的男人我真的超级没有抵抗力……”
“以后再说吧,顺爱,你不要光看外表,他虽然外表光鲜,实则他的人真的非常非常讨厌”程绿一转头正对上李森的脸,他正用一双毫无温度的眸子略带诡异地看着她。
程绿的脸再一次红了,嘴巴紧紧地闭上。顺爱双眼闪亮,悄悄地伏在程绿耳边,“抓现行了吧,谁叫你说人家坏话?不过小绿……他近看起来好像更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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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前走两步,弯了弯身,“你好,我是小绿的好朋友,我叫方顺爱”她两只手都对伸了出去。
“是不是可以走了”李森仍旧看着程绿,冷冷地说道。不等程绿回答,他已经转向走向汽车。程绿尴尬地看了一眼顺爱,顺爱的两只手仍旧平伸着,牙齿咬着下嘴唇,“天哪,真的好有男人味……”
程绿受不了地瞪了她一眼,碎步跟上了李森。
车子一如既往地驶在归家的路上,哪闪都毫无偏差。两个人处在偌大的空间里却让人觉得异常沉闷。
“请在前面转弯,我想先去一个地方”车子在行驶到一条岔路的时候程绿开口说道。汽车仍旧向前行驶,丝毫没有转变的迹象,李森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
“听到没有,在前面转弯”程绿加重了语气。
“你想去哪儿,最好还是立刻回家”李森不轻不重地说。
程绿压住火气,“那么停车,放我下去”,她的话仍同对牛弹琴,汽车一路狂奔。
程绿去开车门,下一刻“砰”的一声,李森抓住她的手将刚刚打开的车门撞严,他咬牙低呼,“你这个疯女人”话出口的同时车子已经转向。
这是驶向郊区的路,路的尽头是一片墓园,小朩就埋藏在那里。李森静静站在程绿几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她坐墓前的石阶上,手指轻抚过墓台和墓碑,仿佛要拂去那些看不见的尘埃,她的手指轻轻滑过摹上小朩年轻的脸庞,她在喃喃细语,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觉得那语调里有一种让人心神俱裂的哀伤。
然后从随身包包里取出一张普通的纸页轻轻放置在墓台上站了起来,李森眯起眼睛,看清了那是一幅画,是小朩的画像。
这时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李森和程绿双双扭身回头。一个男人向他们走过来,手里抱着一束嫩黄的菊花,男人的脸非常斯文清秀,几乎与墓碑上小朩的脸如出一辙。
李森迅速看向程绿,程绿面色苍白一脸惊诧,他上前扶住院了她将要倾倒的身子,“他是于卓尔,小朩的哥哥”,他的话出口,程绿的身子稳住了,但面孔仍是苍白。
于卓尔的目光落在那张画像上,他愣了片刻,抬眼看向了程绿,“你来做什么?小朩不需要你来看他,他不会原谅你的……”他将黄菊放置在大理石墓台上,再也没看程绿。
程绿嘴唇轻颤,“你……是小朩的哥哥?他曾经向我提起过,他有个哥哥在美国……”
于卓尔扭过身,“你不配提小朩的名字。小朩留下的日记我都看到了,上面提到最多的就是你,是你让他深深迷恋,而你却欺骗了他,你向他隐瞒了已婚的身份,让他不自学地爱上有夫之妇而无法自拔,也是你最终让他丧命于恶魔的魔爪之下。你们所调查的安景小区是寰天的工程,而寰天的总裁程钰就是你的丈夫,小朩不仅要去揭寰天的老底而且还能和一向冷酷霸道著称的寰天总裁的夫人有染……他的死绝不是自杀,是你的丈夫程钰杀人灭口,其间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弟弟白白死掉的……”
“你说什么……?小朩的死是因为一场意外,那天的风刮得很猛,小朩爬上顶楼没有站稳,所以……于先生,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让小朩一个人上去,我明知道上面上面去很危险却没有阻止他……但是这件事和程钰没有关系,他不会伤害小朩的……”
“你以为你的话我会信吗?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弟弟死于他杀,我会亲手把杀人凶手程钰送上法庭”于卓尔冷笑。
“于卓尔先生,请你自重,请不要信口雌黄,在你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现在最好不要让我再听到一个字,否则我立刻打到警察局,堂堂尹索集团皇太子的贴身秘书进到拘留所应该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吧?”李森冷冷地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于卓尔,伸手揽住一脸苍白的程绿,“我们走”说着他转身搂着脚步不稳的程绿下山。
59 三人联袂(VIP)
午后,程家花园一片安静。程绿坐在草地上.静静想着心事。眼前浮现出一张脸,一会儿像温和朴讷的小木,一会儿又像斯文清秀的于卓尔,两张脸不时重叠在一起,让她分不清到底是谁。看到于卓尔的时候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或许是他和小木长的实在太像的缘故吧。
正想的出神耳边传来窸窣的响声,程绿暗暗心惊,转开头,在那片茂密的蔷薇花架旁程珏正在画架前画画。她没想到他会在,因为自从他们之间有了那种关系,程珏还从不曾在白天出现在程家。她来的时候竟然也没有看到他,情急之下,她飞快地站起来一偏身背靠在梧桐树后,粗壮的树干正好将她的身子遮住。
“啊~~”正自心跳不止,蓦地背后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肩膀,她惊叫,转头。正对上程珏的黑眸。
“这么怕见到我?”
程绿脸上密布红云。“你…… 你怎么在这儿?”她眼眸四顾,再不敢与他直视。
“我出现在这儿你也觉得很奇怪吗?是啊,我们的关系只适合发生在黑暗里。现在见到我有这么难堪吗,其实一点都没必要,和你发生关系的人是我,和我发生关系的人是你,现在只有我们两个面对面,你就当做现在是晚上好了。”
“可是现在不是…… 我要上楼了……”程绿转身想走,程珏牵住她的衣角,“现在都没法相信我会答应她去做一头‘种猪’,还和哥哥下那份该死的协议。知道是为什么吗?”程绿仰头看他,他接着说,“因为我爱上你了,当爱一个人达到极致,你就想和她…… 每次看到你,我都有剥光你衣服的冲动,想把你按在地板上狠狠蹂躏,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和你Zuo爱,我几乎要疯了……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几乎没有任何机会,你一点都不开放,你很保守甚至有点自闭,你根本不会接纳我,也许正因为这我才会爱上你,当他们向我提议的时候,你知道我没有任何选择……”
“你不是完全对我没有好感不是么,女人不是更在乎灵肉合一吗,你难道完全是因为程家才答应和我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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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绿脑子忽然乱了,她摇头,“我……”,程珏忽然堵住了她的嘴唇,他将她的身子抵在粗大的梧桐树干上,狠狠地吻她。程绿挣扎,推拒着他的身体,但慢慢她丧失了力气,任由他吻着她。
“哥哥如果现在见到我不知会是什么反应,他只同意我晚上出现在你身边,而且要尽快让你怀孕,虽然我很‘卖力’但我和他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要你白天也能看到我,哪怕只有一次,黑夜总会让人产生幻觉,我要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哪怕有一天我走了,也要你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说完,他放开她,将一张纸片塞进她手里, “记得要来,你是我的特邀佳宾,我会等你”
程绿张开手,那是一张珏色画廊画展的门票,日期是后天。程绿上楼,她发现她穿的真丝裙子在程珏吻她的时候被粗砺的树干划破了,她随意从衣架上取下一条家居裙,将身上的裙子慢慢褪下来,这时身后突然“砰”的一声,她着着实实被吓了一跳,惊吓地转过身子,脱下的裙子被她抱在了胸口。
浴室门口,程钰靠在门板上。他黑发湿漉,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显然是刚刚冲过澡。他眯眼看着面色苍白,双眸惊恐的程绿。她身上只穿着内衣裤,白色的真丝裙被她紧紧地遮蔽在胸前,他一定是吓到她了。当她终于看清是他时,僵硬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程钰看见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着,轻轻地喘气,仿佛余悸未消,而那条裙子仍旧保护性地被她抱在胸口。
胸腔里心仍在扑嗵扑嗵地跳个不停,程钰已经消失了许多天,她以为卧室里没有人,所以才放心的换衣服。哪里想到他像只无声自息的猎豹一样神出鬼没。虽然闭着眼,但是她感觉到了他的靠近,那危险而略带压迫的气息一点点向她袭过来,而他的走动却没有一点声息。手中的睡衣被人抽走了,她的手空空如也,无所归依,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面颊,向后拨动她的发丝,她身子慢慢绷紧,却一直没有张开眼睛。
“你在诱惑我吗,小妖精”他的声音低沉如耳语。他吻住了她的唇,很轻,像怕碰碎了珍贵的琉璃般。他精壮健美的身体慢慢贴近,熨烫了她的肌肤,他的吻慢慢加重,变得有几分野蛮。她感觉到他的勃起。她的嘴唇和身体轻颤着,多长时间他都没有再碰过她,她几乎觉得他的身体有了几分陌生的味道。正当她觉得狂风暴雨就要扑面而至时,他的激|情戛然而止,他倏地推开了她。
“今天晚上要出席一个重要酒会,帮我准备衣服”程钰略带冰冷的声音,他已经走进了衣帽间。他推开她的刹那,程绿心头已是百味杂陈。她分不清是庆幸,失落还是羞辱。她只是咬着唇慢慢套上裙子,稳定好自己的心绪走进衣帽间帮他选衣。
程钰面孔没有一丝表情,英俊,冷酷,魅力丛生。他让程绿觉得男人的激|情犹如水龙头,收放自如。他让那些被他撩拨的女人觉得自卑和羞耻。但她努力压抑着情绪,努力让自己显得对方才的事毫不在意,她很快挑了银蓝色衬衫,暗色斜纹领带和一套纯手工镶暗纹的蓝灰色西装。在帮他着装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了他胯间仍旧昂扬的鼓胀,她很快移开了视线,努力帮他打着领带。
很快,他从几乎是半裸体的健美性感之神变成了在剪裁合体的西装包裹下有着昂藏身躯,浑身散发着霸气和贵族气息的冷酷男人。他在镜子前停留了两秒,她就站在他身后,她苍白的影子映在镜子里,他居然对着镜子里的她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走出了衣帽间。她第一次发现“谢谢”竟然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两个字。
或许是因为无聊,或许是因为多日不见后程钰的冷漠或许是因为其他连她都不知道的原因,她休息的时候去了珏色画廊。她没想到珏色画廊规模这样大,而且参观的人十分可观。
画廊分为好几个展厅,分别展出不同风格的画作。程绿很快被那些画吸引了。每次她看到美丽的画作时,都会引起她内心深处的共鸣,好像此时灵魂已经飞出了躯壳,自由的遨游在艺术的海洋。当她走进一个展厅时,心里充满了惊讶,她停驻在其中两幅画作前。
那两幅画都是画的她,其中一幅她穿着绿色的衣裙,手里拿着一束白色郁金香,仰望着天空,轻风微拂下女孩若下凡的绿衣精灵。另一幅则是完全不同的风格,素色碎花床单,同色靠枕,如玉般慵懒的女孩穿一袭肥大的白色蕾丝晨褛,如海棠初睡,清纯中却透着一抹娇美。
两幅画没有像其他画作一样标价,看来是非卖品。很美,真的很美,再次看到这两幅画,程绿完全被作画人细腻的手法所征服。正欣赏的时候,一条长臂轻轻放在她的肩上,程珏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而站,他高出她许多。
“这是我的保留作品,只等待我的特邀佳宾前来欣赏”程珏也同样看着画作说道, “模特大人.您觉得还满意吗?”
程绿失笑, “还是取下来吧,我不知道自己会被挂在这儿供人参观”,程珏扭过头看着她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程绿扭头时,她的笑容在唇边隐没,她看到了季梅开,还有司马蓝茵。他们正向她这边看过来,季梅开的目光停在她的肩头。
那里放着程珏的手,他轻揽着她,因为程绿的一句玩笑,两人相视而笑,姿态是那么亲密如同情侣。程绿几乎不曾注意到两人间的亲密,难道两个人之间那种私密的关系已经深深地影响到她,让她对于程珏的一些动作几乎都没有反应了吗。她唇色发白,轻轻地脱开了程珏的手臂。
季梅开和司马蓝茵已经走过来。“小绿”司马蓝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