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若是优是有什么目的才这么做的,为什么那么多代王没有调查出这种目的是什么,还要让他继续一代一代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中,烙在下一代王的心里?
而若是他们知道这种目的,又同时任由他在这个世界上一代又一代的生存,是不是他的目的就是一种纯正的,或者说是一种简简单单的为王者有利的,然后,他们才让他们存活,让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传承?
我不明白,所以我不敢冒任何的险。
我开始远离优,开始渐渐的想从心底里面剔除掉这个名字,但他始终在我眼前转。
房间只有这么大,就算在虚幻中可以呈现千个星系万个星系,但始终也只是一个房子,更何况,他还跟着我简直是形影不离,所以,在印象中,我不曾甩掉他,也无法甩掉他。
我甩不掉他,我很痛苦,然后,越来越想臻。
于是,我对他说:“优,我想臻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并不想他能为我做些什么,我只是让他死心,让他了解我心里想着的究竟是谁,然后,知难而退的不要再来奢望我。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优为我做了,优捧着我的脸,抚摸着,一丝一丝的,他说:“王子,你真的确定你想的是他,而不是我吗?”
我摇头,然后,转头不理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下一刻,我再回头的时候,我就看见臻站在我面前,而优不见了。
我知道,这个臻是优所变。
优是机器人,他可以变幻出任何形态。
虽然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我还是为臻能站住我面前,而感到高兴,甚至忘记了这一点。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
臻还是臻,性格也是他,有点冷,却固执的可怕。
他战败,然后,跟我说战败之后的折磨。
他身上有好多的伤,然后就跟我说伤口愈合好难好难,简直就是折磨一样的,犹如脱胎换骨,我不想让他承受这种痛,可是,我想让他活。
我跟他解释,他不听,他只是抱着我哭。
他的手掌很大,冰冷,抱着我,扶在我的背上,我简直都想要把他吃了。
他的气息很柔,有种短短的哭泣的急促,贴在我的脖颈之间,那种触觉,那种敏感,简直就是要把我逼疯了。
我吻着他,抱着他,疯狂的想要和他继续,为他承受这种痛,可是,被他拒绝了。
他力气很大,任我怎么样,他都半点不动,然后,终于等到我把他的衣服给脱了的时候,才啪的一声打在我的脸上,瞬间变成优的模样,然后,我恨得咬牙切齿,一拳打在优的脸上。
我骂他,骂得很难听,简直是要把二十一世纪那些听到过的见识到的脏话全部骂出来了。
可是,对方无动于衷,只是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我,看着我,然后,就一下子抱着我,狠狠狠狠的哭。
优从来不哭,他是机器人,他能哭什么?
可是,他就是在我怀里,一遍一遍的抽泣着,抽泣着,那一声一声的直钻到我的心里,都将我打得无地自容的。
你想一想,前一刻还抱着那一个心中想念的,想要一生一世相守,突然之间另外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在你怀里痛哭流涕,换了谁,谁能把握。
于是,我下一刻,做了此生,最为后悔的事。
我吻了优,疯狂而霸道,似要将一生的眷恋,一生的生命全部烙在对方身上一样,令我不能自已,不能自拔,然后,然后……
当优怀孕的时候,我惊恐的只差没一声大叫出来。
我惊恐的看着他的眼睛,抚着他手腕上的那一条脉络,吓得惊慌失措。
我不知道,优的体内,原本就已经有着超出机器人的各种数据,而经过这么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就算是他们没有绝对的孕育能力,可他们却足以能够创造出一串属于他们自己培育下一代只属于自己子孙的数据,所以,当这一组数据在他手腕上被呈现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惊喜的一把抱着我,高兴得上蹿下跳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优那么高兴。
可是,当时,见到那么高兴的他的我,却感到心,冰凉到了谷底一样的,再怎么温暖,也只剩下了冰。
他问我,这会是个儿子吧,会是个儿子吧。
我不说话,我只定定的看着他。
他问我:你会喜欢这个孩子吗?
我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他。
我能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啊,一切都是我的错,日后,我不得不日日夜夜面对这样一个肚子上没有一丁点变化,而却一直呈现出怀孕各种状态的优在我面前蹦跶。
高兴的蹦跶。
他围着我转圈,高高兴兴的,脸上每天每天都在笑。
我不说话,只盲目的看着这个房间,假装在认真看书,认真学习。
有的时候,他也会生气,他也会烦,他总问我。
“锏,你不喜欢他对不对,你不喜欢他的话,我可以打掉他,我不想你伤心,不想要你不理我,可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能打掉他吗?我打掉了他,你会像以前那样抱着我吗?你还会对我说,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可以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将他抱在怀里,然后,他就在我怀里安静,安静的睡,眼里呈现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终有一天,我会毁了他,也同时会毁了自己。
但我没有办法,再怎么说,那个他,也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就这么生生的被生吞活剐了。
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几乎令我崩溃掉,我就像是疯了,脑袋全部不正常了,可是,此刻,我只是想要保住他想要保住他和他。
不管日后,有什么样的惩罚,错,绝不在他俩,所以……
我抱着他,承诺着,日后一定会对他们好的。
他很开心,笑得春光灿烂的。
、第十七章 那个妖孽
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快乐,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理想,在我的思绪里面,我就像是一个被这个时代操纵的木偶一样活着,活着,什么时候找到自我,或者能不能找到那个所谓的自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笑着,然后,每天每天抱着他睡,抚摩着他的发,勾勒他的容颜,他开心的跟什么似的,但他自始至终不明白的是,当我抚摩着他的发时,我所想的是那个被关在大水晶棺里的他,当我勾勒他的容颜时,我的心里想着的,也依旧是那个被关在大水晶棺里的他。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专心的人,可是,现在,我更是无法专心起来。
时代已经将我抛弃了,我活着,就像是一日一日熬着的没有灵魂的东西,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这一切,我都将其加注到烬王的身上。
任何一切,只要烬王一句话,我所祈祷的便统统都可以化为灰烬的。
我唯恐他会杀了臻,臻虽然被我灌输了那样的血液,但是,他始终是半机器半人,若烬王想要杀他,绝对有足够的能力将他千刀万剐。
我也唯恐他会对优不利,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纵容这个优活着,从来没有过的先例,但是,我绝对不认为,这就是烬王饶恕了他的意思,而或是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
我不明白,我只是怕。
而我更怕的是,他会忽然一道圣旨下达,将优怀里还没有完全成型的小生命给咔嚓一下,用数据删除程序将其一下子斩断了。
生命,就在他的掌控之中,无论我现在是否变得足够强大。
在我没有能力和对方对抗的时候,我只能这么躲在房间里惧怕。
庆幸的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烬王始终没有关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异常,我和优依旧好好的活着。
他每天溺了一样的躺在我的怀里,只要我稍稍有点松动,他就会抱得更紧,他说:“锏,我离不开你,真的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呢?我们的孩子也离不开你了,你是那么温柔,那么柔和,就像天上的云一样,让我喜欢,也让他喜欢,你赐予了我生命,也赐予了他生命,我们绝对不会背叛你,绝对会保护照顾你一生的,我们会做到的,真的会做到的。”
他每每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都感动得心一颤,但同时也感到一种无来由的死亡灾难在眼前。
我不知道这种灾难究竟是什么,我又不是预言家,我只是抱着他,轻柔的笑,笑得对方瞬间钻到我怀里羞涩的红通了脸。
我喜欢他红通着脸的模样,这个模样就像是臻在我怀里,红通了脸一样。
臻,不是机器人,而优是,所以,优不可能会做出红通了脸的表情,但臻会。
所以,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但当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不对劲,优的身上开始变热,开始变得就像热恋中的灼烧一样,令我不知所措,我每每抱着他,就算是伸手摸着他的手,他的身体就会呈现出这种灼热,红彤彤的的脸,羞涩的眼神,那简直就是一种罪孽。
我开始不敢看他,我开始躲着他,我开始拼命拼命的将我的思绪往学习烬国制度上拉。
对方不懂,对方只以为我是在为了他和孩子努力。
我骗他说,我要为了他和孩子的未来,学习更多更多的知识。
他相信了,他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可我心里自责,我越来越不愿意接近他,我甚至连看他一眼,感觉他在周遭走动,都开始剧烈的反抗了起来。
我有的时候,会对他说:“优,离我远点,这种玄幻程序对你的身体有影响,也会对孩子有影响,不要再向前了,好吗?”
然后,优就会默默的看着我,看着我,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将脚一点点的往后退。
或者说,他知道我的意思,又或者不知道,毕竟,他是第一次怀孕,在他程序的记忆里,他确实是第一次怀孕,所以,对于这个孩子格外的珍惜,听到我这样说的话,自然认为是真,然后,便就真的照做了。
但,我还是不安,我每每休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他搂在怀里,任由他身体的热度传染到我的身体里面,然后,静静的听他在我怀里欣喜或者抽泣。
他说:“锏,你都几天不理我了,我怕,我怕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你还是不喜欢这个孩子,我打掉他好吗?又或者,你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呢,因为他,你不喜欢我,锏,我不想要这样的,真的不想,你说话,告诉我,你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而有更多的时候,他会变成臻的样子,然后一点一点的吸引我,引诱我做那种事情,我拒绝,抗拒,然后,啪的一巴掌将他打醒,然后抱着瞬间幻化成原本模样的他,紧紧的紧紧的。
我说“优,别折磨我了,别折磨我了,我会对你好,我会对孩子好,不会让你们受到一点伤害的,你能理解我,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对方不相信,对方开始和我大吵大闹。他的脾气变得很不好,再也不是之前的优,生气的时候会摔东西,将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摔得七荤八素的,然后,再利用他自己的能力,变出同样的出来,然后,就狠狠的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继续寻求宠溺。
我开始不宠他,我开始厌恶他,打骂成了家常便饭,不理会更是成了日常所需。
我怕了我自己,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我自己。
优很伤心,我也很伤心,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就像,他控制不了他自己一样。
我们开始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不说,然后,他就开始哭,整日整夜的哭,我听着烦,却异常揪心,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哭着,哭得累了,就走过去,将他抱住,细细的哄他在床上睡着。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想解脱这样的生活,我想看见雪兰雪兰的天,我也想看百花盛艳,我想看到真实,而不是仅仅在这一个房间中,才能看到的虚幻之色。
我不敢将这个想法告诉优。
他开始变得不信任我,他开始变得猜忌我,所以,我怕他背叛我,然后,将我的想法输入到房间的检测程序里面,令烬王再下一道令,将我关得更长久更长久。
但实际上,烬王已经没有时间再给我的房间下达什么指令,他此刻很忙,忙着为我和臻的决战后果负责。
这是每一代王必须要承担的职责。
王子和王子的大战,在每一代王时期都是一场不小的开支,并且,在两者大战之后,各个星际受到的破坏也全部都毁算在烬王的身上,为了一代王子,地球所付出的俨然不是一个两个亿元数字就能概括的东西。
他们要赔偿,任何损失,同时,他们也要承担,任何引起而可能引起的战乱。
我说过,在地球日益壮大的现在,任何星系上面的人对这个庞然大物都虎视眈眈,所以,他们巴不得趁着这个时间,令地球损失惨重,然后,成为他们一举攻下的傀儡,为他们鞍前马后的供给原材。
但实际上,每一代王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所以很多星系中的谈判者来,都只是一个过场。
但随着外星系的扩大,到了如今烬王这一代,有两个星系开始有足够的能力和地球对战,并欲联盟将地球给爆破掉,但,所谓的唇亡齿寒,那两个星系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怕,一旦将地球毁灭,对方就会趁机向他们开战,若他们在和地球开战期间损伤过大,或是受了对方什么诡计,造成必须付出惨重代价的损失的话,那他们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那两个星系开始同时演起了隔岸观火的准则。
只是,很不幸的是,我和臻的一场大战,令他们损伤了不少的士兵和驻扎在其他星系中的部队,以此,他们不得不为了本星系的权益,向烬王提出抗议。
烬王也正因为这件事,而一连很长时间,和大臣们商议。
依照烬王的性格,这件事是不可能被允许商议的,但烬王后宫里有一个妖孽,那个妖孽,不知道来自于哪里,但他却实实在在的令烬王有些晕头转向,然后,开始想要对那两个星系屈服,赔偿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大臣们不愿意。
大臣们虽然在一定的原则上,全部听令于烬王,但到了危管地球利益,未来利益的前提下,他们却确确实实有令烬王不得不退让的权力。
所以,王的决定第一次和大臣们成发生了冲突,王很不服气,在这大殿之上大发雷霆,而大臣们却要下一代的王子我出去做一个了断,让王听听我的决断。言称,若我答应了,便可以通行,若不答应,那必定只是要赔偿他们原本的损失就可以了。
、第十八章 剔龙之术
于是,在我这个还不一定会被尊称为未来唯一王的前提下,参与如此重大的决策和拥有与烬王抗衡的权力,使得烬王很是没有面子,但也正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