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忘了。
那一夜,疯狂,几乎几天几夜我都不能下床,但是,没有关系,我说,没有关系,只要有他陪着我,便什么都可以了。
我奢恋他,连孩子都可以抛弃了。
他就像是一个魔,一个能翻转乾坤的魔。
而这个魔在在这里,却装成了神的模样,令我膜拜着,连心最后都没有了。
、第四十八章 我想要的,终究只有涟
我想着,笑了,然后钻到对方怀里享受着。
我说:“烬,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吗?我们可以成婚吗?或者,成为你妃子中的一个,我不奢望太多,只需要这些就足够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就那一双眼睛看着我,我便低下头,自知自己错了。
可是,我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比不过他后宫的那些个女人,我还记得,我还记得,那一个女人的妖媚,我也记得那些个女人的巴结,我甚至还记得那些女人不知廉耻的看着他的模样,那种感觉,令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所以,他能够在那样的女人堆里面到处的风流,却始终不曾多看我一眼,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生气,愤怒,就算是知道自己错了,却也不想认错,我抬脚就往宫殿外面走。
我想要生气,想要愤怒,想要带着那孩子一去不回了。
可是,他就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一般,用手轻轻的撩了我临走时候的手指,我便只能转身,看着他,然后,他一个招手,我就只能躺在他的怀里。
我没有办法,恨透了自己。
他开始说甜言蜜语,开始跟我说山盟海誓。
他说“锏,只要放下那孩子,放下这身份,我可以给你更多,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办到,可以吗?只求你,留在我身边不要走。”
“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你怀孕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敢去找其他女人,我怕你会生气,我更怕的是,我在她们的面前暴漏了自己。我离不开你,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这个人,又或者是你的心。”
“锏,你把你的身体和这个人给我了,可以,也把你的心给我吗?我眷恋,奢望,甚至迷醉,没有办法忘记,一天一夜的时间都不能熬,可以吗?”
他说着,焦急而迫切,我没有说话,我只是站在那里哭。
他抱着我,将我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吻我。
“不要哭了,你知道,你一哭,我就什么都乱了,没有办法不让你哭,可看到你哭,我便就感觉自己什么都做错了,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过,锏,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知道,我此刻的心里再容不了任何,只有你。”
“从你那一次怀着那个人的孩子,从你在我面前,不理会我开始,我便就钻心的疼,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了你,可是,你却又爱上了其他的人,你在我面前为他痴迷,我暴怒,我在那一次盛宴上都发了火,那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锏,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让我承受了这么些,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我做的一切也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可以吗?可以吗?”
“几百年承受你和其他人鱼水共欢,几百年承受你不曾看我一眼,我已经熬不住了,锏,你要知道,你的王子之位,我随时能罢免,可是,你要给我一个真正的继承人,然后,然后,我们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你就多等待一段时间,为了我,可以吗?可以吗?”
他说着,几乎是哀求了,我看着他,喉咙里痛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几百年?他眷恋了我几百年吗?他等我了几百年了吗?那一次的忽然发火也是为了我,是为了我吗?
我疑惑着,也迷茫着,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只想着拥着他,抱着他,永远永远的不分开。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真的是很简单。
我答应他任何事情,包括将孩子交给玉箫瑟,钦赐给他涟的名字,从此之后,便是玉箫瑟和我的孩子,与他烬王没有任何的关系。
要说有关系,那也是爷孙俩的关系。
他说,这样总好过让我离开他。
我也同意,因为,我也毕竟离不开他。
于是,我们继续在一起了,在任何大臣们不知晓的情况下。
皇宫是他们所不能探索的地方,再加上这里有太多烬王的力量,凭着他的伟大,想要藏匿起一个人不让外界发现,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所以,我们在那里依然的逍遥,依然的自在,我再没有见过涟。
一来,烬王不让我看,二来,我还没有在他是玉箫瑟的孩子这个问题上转过弯来。
而当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长高很多了。
就像当年见到赐一样。
也是那么高,也是那么大,我才知道,这一别,便是几年啊。
是啊,几年,这几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从来没有念过他。
他的头发很白,和玉箫瑟一样的白,他嘴唇很薄,蹦蹦跳跳的一遍一遍叫着‘父王,父王’。
我以为是叫我,连忙跑过去,却发现,玉箫瑟匆匆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然后,我们四目相望,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站着。
涟过来,拉住他的手,胆怯的看着我。
而我,也难以置信他的长大,并,他的疏远令我实在难以接受。
我当时甚至在想,若他叫的那声父王,是叫的我,或者是烬王的话,那又该是一种何种的快乐。
一整天的时间里,我都沉浸在这个问题上,转不过来,就连烬王回来,抱着我,我都没有反应。
他笑看着我,用手勾勾我的鼻子,像哄一个孩子哄着我,可我,对他的宠溺忽然之间反感至极,我脱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他,几乎是命令一般的斥责。
我说“我要要回那个孩子,他根本就不理我,他宁愿叫一个不相干的人叫父王都不愿意理我。”
我说着,几乎哭了起来。
赐也是这样,涟也是这样,我怎么能够这样,怎么能够这样。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却离我都是那么那么的远,就算千山万水找到了,也并不会相认的疏远。
我恨这一切,所以,我也恨烬王,可越是恨,我却越是依赖,依旧是他一个招手我就过去,跟条狗一样,当我发现我的这种动作时,更加的难堪,然后,再一次脱离他的怀抱,冲他继续大吼起来。
“他是你的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你不但不要他,却令我也无法和他相认了,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想要做什么啊。”
我说,骂着他,可他呢,依旧的冷清,依旧的眉间微瞥,根本不管不问我的悲哀一样的。
我恨透了这一切,所以,转身,我便跑出了门去,到了玉箫瑟的宫殿里面去。
烬王没有拦我,也不知道怎么拦。
反而是玉箫瑟看到我来,惊慌失措的跟什么似的,又是惊喜,又是惧怕的。
跪在地上跟敬重菩萨一样膜拜着。
我心难受,想要扶起他。
可正在这个时候,涟突然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然后,惊愕的看着我,只等了好一会儿,才在玉箫瑟的强迫下,跪在我面前,叫我父王。
他那一声父王,叫得不甘不愿。
他那一跪,气愤难当。
是啊,他从来没有见过烬王,没有见过烬王,也没有见过我,所以,在这个皇宫里,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别人向他跪的份,他在这里,除了他的父王,他就是最大的。
而现在,他的这一跪,却让他的地位降低了。
王者的血液在他胸膛里作祟,所以,看我的表情,说有多不愿,就有多不甘。
可是我呢,我的心呢,在看到他如此表情时,我又是如何呢,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站起来,低着头,愤恨的将小拳头紧握着,然后看着玉箫瑟看着我的那种痴和恐惧的复杂表情,一双眼睛都喷出火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恨我,我将这一切,归咎与玉箫瑟。我以为他对他说了什么,才会导致他现在变得如此恨我。
父亲是孩子最伟大的导师,若没有导师的教导,涟绝对不可能这么恨我,绝对不会连他的父王都不认的。
所以,我将这一切归咎与玉箫瑟。
可是,玉箫瑟呢,在匆匆忙忙送走涟之后,站在那里,看着我,连我的拥抱都不再眷恋了。
或者说,是依旧的眷恋,只是,有些看懂了。
看懂了我的心,看懂了我的背叛。
我想要的,终究只是涟,而并非是他。
而我想要的只是涟,而并非是他,意味着什么,就意味着我对他的感情已经完完全全的破灭了。而他对我的奢恋也应该在一开始就已经必须停歇下来了,因为没有必要等待,他等待不起,也等待不了。
烬王的魅力,他知道,他或许知道,能够掉进他陷阱的人,不是没有,而是太多太多了,例如,他的父亲。
是的,玉箫瑟的父亲,就是因为迷恋上了当时的烬王,所以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第四十九章 烬王给了我身体
他迷恋着,而烬王知道,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所以,当有一天,烬王将他拉上床的那一刻,他也以为这是个奇迹,可是,等那个烬王厌了,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于是,他便被踢了,并被对方以依旧无法忘怀,依旧眷恋为名,恩赐了一个妃,希望能够弥补对方心中的创伤。
但是,创伤啊,那是多长时间才能疗好的创伤啊,于是,那个妃怀有玉箫瑟的时候,他便死了,自杀身亡,彻彻底底的离去了。
当时的烬王没有说什么,甚至连记起他都不曾,而那段时间里面,他也就根本不知道,其他的大臣是如何欺压这个忽然之间被降了妃的人,纵然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或许,他们知道,只是,他们不能说,所以,玉箫瑟的出生是个错误。
玉箫瑟的出生是个错误。
玉箫瑟是这么说的,所有大臣也是这么说的,就连烬王都是这么说的。
烬王说,玉箫瑟的一头白发,是他父亲的怨,怨气冲天,心有不甘,所以才发白,所以才碧眼。
我不懂这是什么原因,可是,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他知道,既然烬王知道,那么,他为什么要给我吃那种东西,也让我的孩子变成白色的发,碧色的眼呢?他难道不知道,我怀着那孩子的时候,也有怨,很多很多的怨,或许,就是因为这怨,所以,涟才带着怨气出生,成了洁白的发。
我不清楚,始终不清楚。
我恨。可我对玉箫瑟依旧的亏欠。
是我觉得亏欠,虽然我并不后悔,可是,看着他那一头的白发,我就觉得整个王室都对不起他,整个天下都对不起他,所以,我抱着他,想要跟他重新和好。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说,让我去看看优吧。
优?
他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消失很久很久了,自从那一次见面,我就从来没有再见过他,甚至连听说过他都没有听说过。有的时候,我也很不经意的问起烬王,而烬王也含含糊糊的回答,那个时候,我一直以烬王为心,什么都听他的,他说好,那就是好,他说对方过得不错,那就是不错,并好像,我听说,他在教另外一个王子东西。
王子?
那是臻的孩子,臻和他的一个部下的孩子,臻当时很爱那个部下,甚至,甘愿为对方生下一个孩子,听说,那孩子像极了臻,眼睛依旧是红色的,王者之气霸天。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孩子,一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在没有成年之前,是绝对不允许和任何人见面的,就算是我,我也见不到。二则,我也不想见他。
臻生前,我一直跟他斗,也一直在眷恋其他的人,从来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想这些个。
而臻死的那一刻,我或许有那么一刻,想要见一见的,可是,对方不见我,对方恨我,恨不能一把剑穿透我的心脏,杀了我,而再之后,我便跟着烬王了,跟着烬王,那就连见都不能见了。
我们同为王子,虽然他是王孙,但同样的,犹如赐一样的,只要其拥有一丁点争夺王位的权力,那么我们就注定是死敌。
或许,可以这么说,如果当时的我不是被丢弃在了紫微星的话,或许,当时最应该和赐交手的,不是臻,而是我这个亲生父亲。
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感到恐惧,就像现在,想到我终将一日要和涟相斗一样,浑身的难受,浑身的不自在。
人总说,自作孽不可活。而我,现在想来,那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若我不是那般的眷恋这些和那些的人,那么,我便注定了就不会徒增这么些的悲伤,若我不是和烬王在一起的话,那么,我便不会面对和涟终将相对的场景。
我有些犹豫,有些难受,而如今,听说还有一个王孙,并且是臻的孩子,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会在战场上,跟我决一死战,然后,注定的结果是你死,或者是我活的时候,我傻了。
呆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转不过神来。
那孩子,名叫语。
听说,当时臻对他的父亲说:“语乃言语之意,言乃说,语乃传,我对你的爱,已无言可说,只用语而传,只语一字,便足表明心迹”自此,那孩子就叫语。
那孩子的父亲在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听说都是哭了的,当孩子哇哇落地的时候,他的父亲激动的,抱着臻,整整抱了好几天都不松手,自此后,他对这孩子的爱,早已超出了寻常。而在臻死后,他便将又将所有的心思全部转到了语的身上。而那孩子,对他,也早已铭心刻骨,千恩万重的,根本不下于对烬王的崇拜。
是的,他在没有长大成人之前,对于烬王,也仅仅只有崇拜,而崇拜了之后,见了面,那便就只有遥远的等待,和苦苦的战争枷锁缠绕。
他不懂这些,或者懂,所以,他在战争还没有打响之前,对他的父亲,根本就是挚爱到了极点,他几乎是将所有的余生的爱,或者是在战场上突然之间死去之后长达数百年空洞余生的爱,全部在那个时期中展现。
听说,他们同床共枕,听说,他们从来都是热情相吻,听说,他们也几乎到了将对方铭记于心,怀孕生子的地步,可是,这些只是谣言。
我知道,那孩子的父亲依旧怀念着臻,依旧眷恋着臻,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和那孩子产生那种关系,就算是有,也只是那孩子的一厢情愿。
我在想,那孩子定然是难受的,所以,在成年之时,依照王族规则进入到一个房间,被优教导之时,他几乎是抗拒得几个月几个月不吃不喝的。
任何王子对优都是一见着迷,可是,他却不,他是一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