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的,它们便利用自己本身的力量,将那个污水管子给修补好了,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或者说,就像是科幻小说,就像是玄幻小说里面的情节一样,什么破坏了,什么便还原了。
我看着,看着,眼前,不知道闪现出了什么,但最终,我忘记了。
因为,我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样也不敢相信着。
我不敢相信,它们是怎么办到的。
是的,他们是怎么办到的,我不清楚,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只是属于一种平头的老百姓,他们没有任何可以改变命运的能力,它们也就没有任何改变这个世界物质的能力,可是偏偏,就是在我的面前,他们将其改变了,不但改变了,还是那么的迅速,那么的完整,纵然,我想要不相信,也是不行的。
我看着它们,惊恐至极。
我知道,我逃脱不了了。
是的,从第一刻,我就逃脱不了了,它们太过于厉害,甚至有些古怪,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纵然是我身体里面有着龙息之力,也是不能。
我想着,有些想笑,或者说,我是真的笑了。
我低着头,看着已经被污水污染得分不清任何样貌了的玉箫瑟,笑得异常灿烂。
我想,这,就是我的终结吧,来到另外一个世界,结束自我,也是不错,是的,也是不错了。
活了那么多年,或者,我根本不知道,这么些年都是在干什么,可,每当回忆之时,我却依旧是汹涌澎湃的,而我,如今,也只在这汹涌澎湃中,只能苦苦的笑着,笑着,接受之后的命运。
我闭上眼,认认真真的,在对方唇上,印上一个吻。
、第 58 章
许,这是最后一个了,偿还了,便舒服了,只希望下一世,他能跟我,双宿双鹤。
我笑着,便伸手一指,双臂一展,龙之息冲破膊脉,震断心魂,致死我也不想要和他分开。
我想让他明白,致死我都不想和他分开。所以,发力之时,我是将他也包裹其中的。
曾对他说:“涩与梦之错,桑海苍劲过。”
那一句话,我说过便忘了。但对方记得,对方不仅记得,还记得那么清楚的,直到死的那一刻,才告诉我,为了那一句话,他做什么都是值得。
那一刻时,我便知道,我爱他之深,已经不知不觉印入心海了,只是,我不愿意相信,我只相信眼前,那个时刻,我是爱着臻的,我是爱着优的,我甚至来说是爱着烬王的。
可直到此刻,我才知道,我所真正爱着的,是他啊!
我说,我想说,可是,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过来,事情便全都已经晚了。
他与我之间,总是这么阴差阳错。
他曾经迷恋我的梦,而我,却只体谅他的涩,沧海桑田之间,所有的心魂耗尽,所有的力量未留,爱与不爱间,我和他,便也只能无语问苍天。
我说着,笑着,在那龙息之力的反噬中,我的笑,跟哭一般。
然后,我就哭了,一滴泪滑落,整个身子都开始支离破碎了。
可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的时候,我才刚刚想要给对方一个结局,给自己一个结局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他迈着大步,双眼如虹,七彩斑斓的眸子闪过来,我一时间,就被迷恋了。
他的身体,和我一般,光辉灿烂。他的头上罩着金色皇冠,一席的锦袍,在他一步一步之间,牵动着的是谁的心,是谁的愁啊。
我看着他,忽然之间又笑了,然后,低头看着怀抱中的玉箫瑟,淡淡的,闭上了眼。
我想,我终究,还是花心的,我终究,还是见了一个便爱一个。
只爱了,却错了,错的同时也就尽数辜负了。
许,这一刻,是我应当给予他们以偿还了。于是,注定了我要陪着他一同,消失于这宇宙或蘸之中了。
我想着,便笑了,灿烂,而决绝。
我想说:若有来世,若有来生啊。
我说,若有来生,我愿与你手相牵。
若有来世,我只求与你常相伴。
我说着,终究,还是哈哈大笑了。我笑着,疯狂着,然后,龙息之力逼来,我的身体开始呈现崩溃状态,可就在这个当,我却,我却,放开了玉箫瑟,我却放开了我的愿。
我想,这一刻,应当,是我独有的,应当,是属于我自个的,而他,而他……
他们不是说,他们不是说,这个蘸里面,没有死亡吗?既然没有死亡,那么,他们终究还是能够将他救活的吧,所以,所以……
所以,我想让他活着,最后时刻,我还是希望他能够活着。
看着他笑,看着他闹,看着他在我怀里承欢百般傻笑憨。
在我面前,他什么都没有,在我面前,他甘愿变得什么都不懂,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也只希望能够留在我身边,并无太多的渴求,可是,直到最后一刻,我却没有让他陪在我身边,让他失望,让他连死都死得那么没有尊严。
我笑着,哭着,然后,眼睁睁看着我自己的身子,在这蘸里面,被渲染得一点点消散。
我说:瑟,再见了,或许,有来生,有来生,请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然后,我便被一道乌黑色的光笼罩,龙息之力顿停,整个身子犹如被每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被撕裂了一般的,而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和无数与我一同被改造的那些人一起,站在污水管子的另外一边了。
而玉箫瑟,而玉箫瑟,却被,却被那个人带走了。
那个人说,玉箫瑟有点麻烦,他想亲自改造他,以免出错。
我想,这样也好,毕竟那个人肯定是比这其中的那么些人有能力的,所以,有他保护他,有他改造他,便是最好不过的,只,被改造的他,是否还能有那么一瞬记起我?又或者,如我现在一般,连对方的只字片言都记不得。
对方的容貌,对方的语言,对方的每一个和自己在一起的片段都和我没有任何的相关。
我想到这一切的时候,就笑了,那是一种惨笑,可我不懂的是,我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惨笑。
我根本不记得他,可是,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却在我的脑海,经久不断,我记不得他叫什么名字,我也记不得他曾经是否认识我,只,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愣住了,然后,远远的看着他躺在另外一个人怀里,静静的闭着眼,连理都不理我。
他从我的身边走过,或者,我从他的身边走过,我们都不认识彼此,我只是一直盯着他,一直盯着他,而他,而他,却一直盯着他旁边的那一个人,笑着,笑着。
是的,他身边的那个人,身穿一袭的锦衣,身体和我的不一样,是的,不一样,我从什么时候,身体开始不一样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那个人,在我的眼里,犹如圣一般的存在,他的头上罩着金色皇冠,光辉灿烂。他一席的锦袍,在他一步一步之间,牵动着的是谁的心,是谁的愁啊。
我想起,我想起,他是这个世界的王,他是这个蘸里面的皇,他犹如天一般的存在,他犹如地一般的厚重,所有人,在他的面前,无处遁形,所有的人在他的脚下,匍匐称臣。
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的身旁,已经跪了很多人,对他膜拜,对他敬重的称谓。
他们叫他为父,他们称他为尊。
他们曾说,这是他们深爱的,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够爱的,“他没有什么不同,却,是我们所有人的夫君。”是的,所有人的夫君。
没有他,我们便没有子嗣,没有他,我们便没有爱侣,没有他,我们全部的世界都是一片黑暗的。
他们这么说的,他们是这么说的,可是,此刻,他却带着另外一个人,抱着另外一个人,坐在这繁华的金车之上,默默的浅笑,默默的微笑。
他说:“众卿起身吧,我只是前来观察一下,并不会打扰你们,你们该做什么,便继续吧。”
他说着,双手拂过玉箫瑟,他说:“可以吗,这里有些脏,若是不行,就不要下来了。”他说着,笑着,对玉箫瑟的呵护,那是一眼便能看出的,只是,只是……
玉箫瑟看着我,是的,玉箫瑟看到了我。
我的眼睛,是黑色的。
不粗,我的眼睛永远都是黑色的。
直到现在,这个蘸里面的人都很是不解,为什么,为什么经过了那么多次污水水管的改造,我的眼睛,却还是黑色的,就像是,要记忆着什么一样,令整个蘸里面的人,都是意外的好奇。
是的,蘸里面,没有黑色的眼睛,除了他,除了他。
玉箫瑟,是黑色的眼睛。
没有变化,从来没有变化。
我庆幸的笑了,只是,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笑了。
而对方看着我,也微微的笑了下,便抬脚,在那个人的搀扶下,下来了。
这里,正如那个人说的一样,脏乱无比。
这个蘸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相同的待遇,正如我们这些人般的,体内很少有这个蘸里面先天天赋之力的人,便只能住在这肮脏的街道里面,污水侵蚀着我们的脚,污气侵蚀着我们的身体,每天每天还要干繁重的活。今日,若不是他来的话,我们估计,还要在那改造工厂里面,一个接着一个,看管被改造出来的那些机器或者说是人的。
只,此刻,他来了,我们便有一天的假。一生之中或许,只会有这一天的假了。
他们这么说的时候,却也无比的庆幸,想着,若是被那个夫君选中,成为其身边的红人,那就好了。
是的,成为他身边的红人,那么,便会有自己的后代,有自己的子嗣,有了子嗣的他们便不用干活,甚至,被这个人宠着,一生一世的,那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那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可是,如今,他们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他身边有人,是的,夫君身边有人,从来都有人,只是,这个人不同,这个玉箫瑟长相俊美,是难得一见的贵人,从眼角到眉心,从鼻尖到嘴唇,无论哪一点,都令他们这些只以那个人为夫君的人,都是一阵一阵的心起涟漪,而面对这样的人,他们自己都已经快要把持不住了,他们又怎么能够有把握,能够从这个人的手中抢回他们的夫君呢?
他们想着,便低下头,一句话不敢说了。
而我,而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看着玉箫瑟,我只是被那个本该让我心生永生追随之意的夫君搀扶着的人,默默的,默默的,鼻尖一酸,难受得想哭了。
、第 59 章
我的心,好难受,却不知道,怎么样的难受,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难受,我只是想哭,只是想哭,难受,鼻尖酸楚,连同眼睛里都似有什么一样要滴落。
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难受,只是想要上前,默默的看着他,牵着他,然后,对他说一句,好想你,好想你啊!
我哭着,难受着,可是,脚却站在原地,怎么样也动弹不得。
而他,就这么,在我面前走过,轻轻的,轻轻的,只在经过我面前后,才回头,稍稍的扫了一眼我。
他说:“你叫什么?”
我抬头,没说话,我只是,等了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问我。
我说:“我叫吉安。”
“吉安?”他笑,然后回头,转过身去,便一直往前面走了。
只是,在他转头的那一刻,他的眼色有些失落了。
他说:“我曾经,认识一个叫锏的,他和你,很像呢。”
他说着,便走了,而我,只等了好久好久,才看着他,默默的,默默的哭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哭,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想哭,便蹲在地上,死命死命的抽泣,我控制不住自己,从来,我都是一个将情绪完全内敛的人,却,却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大哭特哭了。
我说,我就是锏啊,吉安,吉安,锏啊……
我哭着,笑着,却没有力气了,他,却已经走了。
很久,很久,周围的人还在笑我。
他们说:“你怎么这么笨呢,你怎么不说你的真名呢?”
“若是说了真名,你便,你或许便有机会,进到宫里面,伺候我们的夫君了,和他有孩子,和他有子嗣,然后一辈子也不用干着肮脏的活。”
他们说着,却是冷嘲热讽的,我知道,他们不是在笑我,而是在鄙视我。
是啊,多么好的机会啊,那个时候,多么好的机会啊,我怎么能够就这么生生的错过了,生生的错过了呢?
我笑着,却又不后悔,我不后悔,是真的。
我想,若是我跟着他一同进了宫,那才叫做后悔呢。
那个时候,我或许,便只看着他和他在一起,我或许,也只能听着他和他说笑,也只能,在远远的,期待他和他的宝宝,然后,然后……
我是哪一个,我是哪一个?他记得吗,他记得吗?
不,或许,是我不记得吧。
是啊,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可我却硬生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我害怕,我害怕,我自己竟然跟自己想不起来的人在一起,而那个人,还是那样的身份,是现如今,夫君最宠的一个人,那种宠,甚至,甚至有人说,几乎将皇位想让也是不足为惜的,都是这么样的宠了,他,还能记得我,我还能和他发生些什么?
我记不得他,我害怕想起他,更害怕,在想起或者不想起他的情况下,静静的看着他和另外一个他,亲密无间的说话。
只那一次,他和他在我面前出现过,我就已经是心碎如麻了,于是,之后的日子里,我根本不敢再奢望了。
我不奢望再能见到他,我只是,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再将自己改造一次啊。什么时候,再将自己给改造了啊?
于是,我向上面递交了改造申请。
是的,这个蘸里面,只要觉得对现如今的自己不满意,或者是生活或者是样貌,只要
一丁点的不满意,就可以递交申请,再被改造一次,不是死亡胜似死亡一般的,忘却了所有,忘却了一切的改造啊!
那,就像是优被报废,然后,再被投送到下一代优的创造中一样,只想起来,就感到浑身打颤啊。
只,庆幸的是,我现在也不记得优是谁,我只记得,从我出生之后的那一日起,便已经大大小小被改造了三十六次了。
三十六次,在这个蘸里面,并不是什么大数字,只是,我改造的时间太短了,每一次,只没过几年,甚至是几天,就被再一次的改造了,有人,甚至以为我发神经了,于是,渐渐的,之前认识我的人,便都不和我玩了。
若不是,若不是,每一次改造之后,一个人就不能想起上一次改造时的种种的话,他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