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了!”
白鹇顿时紧张起来,还有欲要征服的兴奋。
拜他养父白荷风所赐,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喜爱动物,特别是对于猫科动物,猫咪狮子老虎化为同等线,导致某人对这只半路杀出的猫儿起了赡养之心。
------题外话------
O(∩_∩)O谢谢淡雅的花儿,某公子一如既往的卡文到半夜
、89、再见即墨
白鹇知道这货的体型大,却不知道是这么大,黑暗中逐渐迫近的身体足有五米高,拉长的身体被黑暗掩埋,看不甚清晰,这哪里是老虎的样子,分明是上古记载的巨兽。
“吼——”狂风随着巨兽的咆哮,撩起两人的发,向后竖起。
桃夭把白鹇护到身后,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对持的时间渐长。
“吼——”野兽的咆哮中充满了不耐。
桃夭的眼神可以用惊奇来形容,像是读懂了对方的心思,红色的光从双目中呈现,对面的猫眼共鸣似的也泛起红光。
许久,久到白鹇都怀疑这两只是不是已经暗自拼起了实力。
巨猫动了,眯起恢复原本颜色的猫眼,舔舔爪子,温驯地趴伏在地,发出猫儿的喵叫。
混沌不清的视线,好像看到半空中棍子一样的柱体左右摇晃摆动着。
白鹇已经确定不是错觉所致,因为他确确实实地从那两颗灯笼眼里看到了讨好的意味。
很好奇,桃夭到底跟这大家伙谈了什么,能瞬间把猛禽驯成一只家养的猫儿。
腰上传来力道,被桃夭顺力拉过去,抬眼看到对方得以的眼神,将要出口的话语又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白鹇抑制本身的求知欲望,就是怕某只桃花妖男得了便宜再卖乖,到时候吃亏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白小爷。这等赔钱的买卖,白鹇是怎么都不肯做的。
桃夭失望地撇嘴,委屈的像个讨不到糖果吃的孩子,差点让白鹇一个忍不住顺其的意。
“小鹇儿,我和它订成契约,我救它出结界,让它当你一生的奴,它答应了。”桃夭坦白。
白鹇没有追问,比如为什么没有让他听到他们的谈话,桃夭的眼神让他心疼,也愧疚自己的小心眼。
“放心,结界不难破的,这结界是针对性的,所以对于我们等同于虚设。只要摸准山谷的方位,加上那么点时间,以我的道行,能在两日内出去。”恢复以往的自信神采,桃夭让白鹇留下,自己朝其他地方开始侦查着手破结界。
两日后,在结界破灭的时候,白鹇听到一句话,自然的就像是心里本来就是那么想的。
“妖物,都是无情的东西。”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得到否定的答案,白鹇茫然地摸着心口,不知所措,是谁。
猫儿太过巨大,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桃夭施法把猫儿变成普通小猫的大小,上去时,特意去看了那个桃花树,令人意外的是,还是那么静谧的美,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独树一帜。
结界被破,这棵作为祭物的桃花树竟然还在生长!
手探上去,那股若有若无的仙家之气已经消失,奇异的融合感伸出触角,和他的气息合为一体,很舒服的感觉。
“真好看。”白鹇露出痴醉的表情,伸出手结果一片飘落的桃瓣。
“是啊。”结界被破,桃夭并不意外白鹇能看见,只是轻轻一笑,露出赞同的迷醉。
疲惫的回到武林盟,龙崎还没有出发去京城,派人在门口时刻守着,待几人回来随时通报。
还是上次的那个侍从,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人心里生不出厌恶。
“七公子请您前去见他。”
“嗯。”抱着巨猫的缩小版,白鹇来到小院前。
看到一个意外的人影。不敢置信地眨了下眼。
“少主。”不想那人发现到他,上前打了招呼。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狂喜瞬间淹没本以成死灰的心,还活着,即墨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上前紧紧搂住即墨,白鹇红了眼眶,声音不觉哽咽。
“额……少主我看你还是让开比较好。”桃夭如针尖的眼神时刻凌迟着即墨,有些苍白的英俊脸庞露出打趣地笑容。
白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红了脸。
即墨知道白鹇向来脸皮薄,没有为难他,自己先坦白了这两日发生的事。
原来在被偷袭的那日,即墨反应够快,迅速带着主庄的核心人员撤离,躲在庄里的暗道里,等待救援,虽然受了点伤,却都是无关痛痒,时日不多就能养好。
那些人见偷袭不成,就放出假消息,并混入救援分门的人,以待几人出来,重演老伎俩。
即墨并没有急着出去,暗道里有储存的粮食,便带着其余人员趁此机会养伤,等待时机。
、90、回京
哪知就是这几天的功夫,外面就已经闹得天翻地覆,而最让即墨觉如晴天霹雳的,莫过于白鹇重伤未愈,就前往凶险的断崖,整整三日失去联系。
即墨不顾身上的伤,接连两日搜索,最后还是被龙崎打晕带回来的,为此两人还吵了一架,当然这些即墨是不会和白鹇说的。
白鹇激动紧握住他的手,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庆幸过上天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
“喵——”隐忍的猫叫声不满地响起,白鹇低头,看到自己残虐动物的手,急忙松手,尴尬的笑笑,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
脱离掌控的猫儿一跃而下,舔着被揉皱的皮毛,警惕地用两颗滚圆的眼珠子瞪白鹇。
桃夭才不管它的死活,夺过白鹇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中,拼命盯即墨。
白鹇的面色苍白,桃夭的脸色也不好看,也只有白鹇那样的粗神经,才没看出对方可以隐下的疲惫,爱上白鹇这样的人,不知是福还是祸,即墨第一次对对方善意一笑,虽然里面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不管即墨对他的态度如何,桃夭依旧保持敌视,白鹇的青梅竹马,这是不可忽视的重点。
几人感受等同于死而复生的快乐,没有发现,在一墙之隔外,龙崎倚着墙壁,耳朵里传来几人的笑语,缓缓露出苦涩的笑容,“十一。”
白鹇不敢说的话语,即墨替他说出来了,龙崎也有几个日夜没有睡好,白鹇从断崖出来的消息,可以说龙崎是第一个得知的,却因为不知怎么面对这个多年不见的弟弟而踌躇不已,最终,还是没能迈出这相认的一步。
第一次,开始犹豫自己的决定,她到底该不该带这个弟弟回去见那已油尽灯枯的父亲,虽然不曾给过她关爱,好歹是她最喜欢的弟弟最敬爱的父亲啊。当年的逼宫她完全知悉,可终究慢了一步,若是让他知道,当年之事她也有暗查一脚,促使他被送离宫,父皇郁郁寡欢,最终恶疾缠身,他会原谅自己吗?
不敢赌,这个人是她这一世唯一的亲人,无法想象被拒之千里的情景,十一弟离京时年纪还小,又是单纯心性,想来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罢。也好,远离皇宫这个大染缸,对于他,未免不是一种好处。
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龙崎转身离去。
两日后,几人收拾行装,改行京城,即墨也一同随行,飞修在白鹇从断崖出来前一日已经赶到武林盟,先行赶往京城,做先一步安排。
至于山下行庄,有白荷风坐镇,没有人会傻到担心那里会怎么样。
几人走时,白鹇把那只猫妖放在了白鹿身边,看着白鹿水汪汪的的眼睛,狠下心无视那里面的恳求,转身离去。
白鹿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去只会带来拖累,没有进一步提出要求,只低垂着小小的脑袋,对着白鹇的背影笑着说:“爹爹路上当心。”
又是一个月的快马加鞭,白鹇出奇地安静,内心有如一锅沸水,烫的难受。
没有人会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能窥天象卜先知的桃夭也不知道,只知道,风云难测。
仰望高高的城墙,辉煌的城池,白鹇内心思绪复杂万分,又回来了!
一别十年,他白鹇,十一皇子龙澈,再次回到这个高门。
十年不见。父皇,你怎么样了?
------题外话------
抱歉——公子被折腾了好几天,电脑连不上网,好痛苦,现在脑袋实在疼的难受,我的稿子扔哪了,呜
、91、看望
“什么?”是他听错了,还是因为太过紧张出幻觉了?
“陛下有恙在身,无法招待白公子,七子龙崎代为招呼,白公子不嫌弃吧。”有外人时,有礼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破绽,却让白鹇寒从心起。
虽说他对于皇帝有种想见又想逃避的矛盾心思,可真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忍不住多想,联想起武林盟的混乱,再联系到龙崎所说的则主,夺位之争,当这个词浮上来,再也消抹不去白鹇的念头。
开始了?属于亲人间的硝烟已经开始了吗?这场谁也无法阻止的内战,已经在他离去的时候敲响了战鼓吗?而那个战争的祭品,是谁?
思想无法控制的猜测让白鹇心中阵阵发寒,不知道是怎么推脱龙崎的邀请的,转身时没有看到龙崎的怅然若失,以及即墨的沉默不语,被桃夭牵引着走向九亲王府安排的客房。
“你若担心,晚上我陪你夜探皇宫。”
乍然抬头,温暖人心的笑容来自那个总是在他无助时伸出双手的男子,那双并不强壮,却使他多次脱离险难的青葱玉手,完美无缺,美丽动人。让他付出全心信任与安心。
“好。”回握住桃夭指,白鹇目露坚毅,俊脸的五官瞬间活络过来。是啊,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做什么,既然担心,就去看看啊,总是缩在乌龟壳里永远迈不出那一步,一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两人的行动计划,照常吃完晚膳后拒了九王龙崎的游玩邀请一同回房。
当着白鹇的面,桃夭再次召出二重身。
“额……”白鹇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桃夭,真心头疼了,“哪个是真的你?”
“我们都是。”异口同声的柔软声线,蛊惑话语,邪肆的笑弧,无法分辨谁才是桃夭本尊。
“……”白鹇呆滞。
“哈哈。”桃夭愉悦笑出声,走出两人列。
“去死吧!”毫不意外的一脚踹来,桃夭不躲不避,黑色的夜行衣上多个脚印也看不出什么,让白鹇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再多踹几脚。
如果知道仅是一句气话,差点变成残酷的现实,白鹇就算是把自己的嘴缝上也不会说。
二重身侧身向外假装成熟睡的模样,旁边放着几个枕头,摆成人形的鼓包,这样就算是有人来也不怕被识破。
华灯初上,月华如练,金碧辉煌的殿堂顿时无所遁形,再次进入这个黄金堆砌的牢笼,白鹇简直不敢置信,就这么轻松?初入皇宫时的森严戒备,仿佛与此时的萧条完全不是出自一处。
轻松穿梭于各个宫殿,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不是没有人,只是这里的人实在松散的可以,两人大方地从他们头顶越过,竟然没有一人察觉。
不!这一切不是他记忆中熟识的地方。
几乎把一口白牙咬碎,轻车熟路地摸索到匐栖宫(皇帝住所),白鹇双脚倒勾琉璃瓦,探查里面的情况。
比之犹如被阴暗的魔爪笼盖的皇宫别处,匐栖宫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指引两人的来路。
里面没有多少人,只有个背影清冷的黄袍男人,单薄的衣衫虚挂在瘦弱的躯干上,那人在灯下执笔写着什么,轻咳声不时溢出唇角,被男人捂住嘴抑制住。
好瘦。
一眼认出那个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忘了这个人曾今的所作所为,此时的白鹇不可抑止心底泛起的酸楚,湿润了眼眶。
怎么会这么瘦?
几乎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只需轻轻一触,就会散成一堆骨头。
这些年这个人都是怎么过的?
他不是重病卧床吗?这么晚了还在做什么?
、92,看望(2)
“下来吧。”恍惚出神时,桃夭已经落在地面,对他伸出手邀请。
犹豫一瞬,白鹇搭手一个倒空翻了下来,落地无声,灵活得犹如一只猫儿。
透明的窗纸并不能隐藏两人的身形,只要那个人回头,就能发现两人,可是他实在太过专注,也太过安静,除了沉闷的咳声和轻微抖动的双肩,几乎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伸出的手迟疑地抵在金龙把手上,不知道该如何做出下一步。
桃夭轻叹口气,长指覆上白鹇的手背,帮助他推开那扇充满神秘的大门。
看似厚重的门扉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却足以惊动房内人,并没有转身,龙索恩的后背挺的更直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玉玺在哪的,你还是回去吧。”
两人相视一眼,知道对方是把自己二人当成了二殿下或五皇子的人,据门下消息,皇宫内基本已经被二皇子和五皇子的势力控制,在这种非常时期会来‘探望’他的,就只有那两个不孝子的人。
没有听到关门声,龙索恩一股闷气上来,拿起手边的砚台转身掷去,“滚出去。”
桃夭轻松伸指接过,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砚内的墨汁没来得及喷洒就被收回,优雅微笑,“东西还是不要随意乱扔的好。”
龙索恩愣在当场,没想到来人是个美少年,还有个英气勃发,眉眼正气的男子。随即皱眉,冷眼望着两人,“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手段,答案还是一样。”
白鹇低垂眼帘,一言不发。
桃夭无奈一笑,旁若无人地伸手揉揉他的发顶。
白鹇瞪眼,把他的手打了回去。
“咳。”两个年轻人,还同是男人,打情骂俏的场景说不出的怪异,龙索恩忍不住出声打断。
白鹇惊然,窘迫地低下头。
桃夭堂而皇之地又开始不规矩地伸出魔爪,蹂躏那一头可怜的黑发,本在来时梳理的有条不紊的头发被揉得挣脱发圈,凌乱四散。
“啊,放手。”忍无可忍地再次抓下脑门上的爪子,白鹇凶巴巴地瞪他,干脆把一头的发解散开来,辽原的黑挣脱束缚,顿时争先恐后四散而出,披了半身。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散发的样子。”把脑袋凑到白鹇耳旁,说着悄悄情话,看到情人耳根迅速红起,愉悦地笑出声。
“哎。”再次被两人无视的龙索恩莫名地摇头叹口气,实在无法把两人和逼问的监官做对比。
“啊!”白鹇这才找回此时的立场,简直无法直视,面色涨红,心里对桃夭的埋怨又多了几层,欲哭无泪。
“呵呵,伯父你好。”不再逗弄可怜的白鹇,桃夭有礼地对前面的人施了一礼。
龙索恩一个恍惚,以为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出了问题,微一锁眉,恢复君王的危仪,面不改色。
普一直视龙索恩,白鹇也是恍惚一阵,这真的是他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