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愈想愈着急,直到有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接下来便是华阳太王太后故意压低了声音的声音,全部一点不漏的被姬昊听了个清楚。
“你们都下去,王上亲征劳累,这晚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寝殿!违者——哀家定不会轻饶!”
王上?
亲征劳累?——
姬昊被这句话庞大的信息量吓了一跳,竟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眸。
下一秒,他看到,有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正带着点点笑意,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嬴政面对着姬昊,心满意足的望着那双满是疑惑与懵懵的琥珀色眼眸。他背对着华阳太王太后,身形高大,又有床帏与薄纱做掩护,华阳年迈,自然看不清被黑发遮挡了大半个的姬昊正脸。
嬴政蹭了蹭身下柔软的褥子,满身酒气,不顾姬昊满是质问的眼神,在华阳太王太后还未离去的关口便凑过去“啵”的一声啃上了对方白皙的脸颊。
“……”
“你好香,让寡人再尝尝……”
索性借着酒性发疯,嬴政故意做给华阳看看自己这幅猴急的模样。待到老人满意离去之后,更是丝毫没有顾忌的整个人都压在了姬昊的身上。
“政……儿!”
姬昊咬牙,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也能开口讲话了。但是这臭小子一身蛮力,压得他容不得一丁点反抗。
细细落落的吻雨点般的落在姬昊的脸颊与脖颈上,嬴政埋头不说话,使劲的亲,仿佛要把这些年对方不在身边的份也一一补偿给自己。
十指相扣,早在自己离秦之前姬昊便已经大方承认了两人的关系,现下灯火朦胧,香气云绕,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染上了某种野兽般的光芒,让姬昊再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得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眼眸微闭,轻轻的吻上嬴政的唇瓣。
他又何尝不渴望亲近这个傻小子呢?
可是近几年修建水渠之事重大,嬴政又肩负兼并六国的历史级任务,两人这些日子以来更是聚少离多,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亲近对方了。
“政儿……”
“嗯,先生。”声音嘶哑低沉,男人应了一声抬起头,被太阿剑磨得粗粝的手指珍惜的抚上身下人白皙的脸颊,仿佛从喉咙中发出的声音:“若我忍不住……”
“为何要忍?”
叹息般的笑意,姬昊仰着脖颈,咬了一口嬴政的耳垂,再也懒得想自己为什么是一身女装被送进秦王的寝室了,他只知道,现在他与自家政儿一样——都极力渴求着对方。
“政儿,吻我……”
“学生遵命……”
模糊的道出这几个字,男人如同被放出了牢笼的野兽,解放了所有的压抑与枷锁。用力的印上姬昊的唇瓣,灵活的舌尖舔抵着那瓣软唇,轻松自然的撬开对方的口齿,惩罚般的轻咬姬昊想要躲避的舌尖,与之纠缠吸吮。
“唔……”
吃痛的皱眉,这野兽般的臭小子完全不知道轻重缓急,像一只大型宠物一样急切的扑倒在他身上,让姬昊无奈又哭笑不得。
伸出手臂揽上嬴政的脖颈,姬昊闭上眼眸,轻轻的以指尖扫过男人的耳垂、后脑、面颊,仔细的回应着嬴政热切的吻。
直到嬴政慢慢的放慢了节奏,一番细致纠缠之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放开对方,四目相对,姬昊竟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家学生脸颊通红的模样。
“政儿帮先生脱衣。”再次在姬昊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嬴政这次丝毫没有一点急切,反而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琢磨着这件女式宫装,每一条纽带,每一个细扣,都被君王仔仔细细的解开褪下——并没有不耐烦的撕扯,就如同对待姬昊一般珍惜细致,待到嬴政好不容易褪下那件样式繁复的女装,又在姬昊的帮忙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之后,男人已经满头的薄汗了。
“这里,可以吻吗?”
嬴政压低着沙哑的嗓音,灵活的手指抚上姬昊裸|露在空气中胸膛上的一点红晕,轻轻的揉捏,再一点点的加重手上的力度,仔细的看着对方微妙的表情变化:“先生似乎很喜欢……很舒服……”
“……”
不再给姬昊反驳的余地,男人已经低下头去,以温热的舌尖代替了方才的手指,细致的舔抵吮吸着那一点红晕,另一只手则是已经快速的向下探去,灵活的滑到了姬昊的欲|望处,指尖用力,便成功的让身下人隐忍不甘的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啊……政儿!”
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姬昊姬昊喘着气,一只手揽着嬴政的脖颈,脸颊到脖颈处上晕满了粉色。
他爱这个男人……从嬴政还是一个小小的落魄少年开始,他们之间或许充斥亲情、友情、爱情糅杂起来的情愫,但是眼下姬昊清楚的认知自己是多么深爱着这个男人。十五年的相伴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溪水般涓涓细流,或许没有感动天地的誓言承诺,但有这份颠簸不破的陪伴——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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