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去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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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去喂猪-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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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今天什么饭啊?这么香!”一进厨房门,原客就凑到杨白身边询问,一脸的垂涎欲滴。
“回来了……今天做的红烧咸鱼块。马上就好,你盛好米饭,稍等一下。”杨白看了原客一眼,看见他有些疲惫。问起:“今天,你是帮谁家干活了吗?怎么显得这么累。”
“喔,那个,我今天,我就是去朱地主家看了看,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你洗清嫌疑的证据。可能是被太阳晒久了。吃完饭休息一下就好。”原客本来想敷衍过去,可是看着杨白精心为他准备的午饭,还是选择如实相告。
坐在饭桌上,吃了一会儿饭,杨白才开口。“下次别去了,那些人有理讲不通的。就是点误会,经过这次,他们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你以后,别为我去跟那些人纠缠。”杨白心里潜藏的话是“你是相国,别做这些事,而且是为了我。”
原客连连点头,吃着美味的饭菜,嘴里含糊不清,“知道了,我以后不去了。”
盘子里剩下最后一块鱼肉,原客和杨白同时伸出筷子,都有着想将肉夹给对方的心意,结果筷子相撞。两人相视一笑。
“咚咚咚……”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破了正当温馨的氛围。原客皱眉,杨白起身去开门。
刚到门边,杨白还没开的及开门,门已经被人粗鲁的砸开了。杨白被破门而入的人推到一边。一帮人风风火火的进了院子,紧接着就冲进屋里。
不顾刚才撞到门上,磕的疼痛的胳膊,杨白迅速跑到屋里,刚进屋就看见那帮差役,不由分说的给原客戴上了镣铐,说话间就要押着往出走。杨白反应过来,两手霸着门框,神情慌张又坚定,“各位差役大哥,为什么要带走我表哥?他犯了什么事?”
那些差役看都不看杨白一眼,掀开杨白就要往
出走,可是杨白依然不放弃,他紧抓着门,神情有些歇斯底里。“你们今天不说个清楚,就别想把他从我家带出去。”
看着杨白这一刻,那样决绝的姿态,原客一时怔住,他甚至忘记替自己问缘由,替自己辩白。从没有人,以这样拼命地姿态,护着他,为着他。
“真烦人,妨碍官差办案,小心将你也收监。”那领头的差役恶声恶气的威胁杨白。他不想再闹出什么冲突。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给我个理由,你们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人。”杨白依旧坚决。
“朱夫人到县衙告状,你表哥今天去她家打了她丈夫,也就是朱地主。现在朱地主卧床治伤,要拿你表哥问罪。”那差役不耐烦的说了一通。拨开震惊的杨白,出了门。
原客听到自己的罪状之后,也有瞬间吃惊,可是随后又想清楚了。摆明是诬告,可朱地主还真是不罢休,看来今天他必须得去趟县衙。
“杨白,不要担心,我没做。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平安回来。” 原客看着杨白,只来得及留下这么句话,就又被差役推搡着走了。
杨白反应过来,追了出去,那料他刚出门,就被人死命拉住。杨白挣不脱,再一看原来是村长和张大爷。“村长,张大爷,原客没有做他们说的事,他们不该抓他。我要去帮他。”听见原客的话,杨白相信。
“小白,先等等,你这会儿去帮不了忙的。先等等,我们打听清楚情况再说。更何况,等到了县衙,天应该快黑了,今天就不会升堂了,小原子暂时不会被判罪,我们还有时间,你先冷静些。”老村长一向意味不明的神情,此时明显的也着急起来。
张大爷也在一边插话,“小白,小原子不会有事的,你先冷静。我们去找证据,明天去城里看他。”
杨白耳朵里听着村长和张大爷的劝解,眼睛还是追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原客,神情怅然。他知道自己现在跟着去也是徒劳,不禁气恼自己为他带来了灾祸。
“我会找到证据,明天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PS:
“旺财,你怎么了?旺财,不要翻白眼啊,旺财!!!”
“你都叫了我旺财了,那我还能不炮灰吗?你见过叫这个名的狗有好下场的吗?”某死狗最后的充满遗言的眼神。
“旺财……我下次叫你小强好了,你知道这个名字吉利点!”苦寳挥着小手绢泪别。


、一八:弃文从武

自从原客被抓走,杨白,张大爷和村长几个人,在村里奔波了一夜,挨家挨户的上门询问,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其它的线索。可是一整夜过去了,收获却不大。
村里离朱地主家最近的是谷婶子,杨白找到她的时候,恰逢谷婶子家的女儿,在地主家做丫鬟的谷四妞也在家。于是杨白便在谷四妞“风情万种”的眼神里,毛骨悚然的呆坐着,听她狂喷地主家的蜚短流长。
“想我谷四妞,丰姿绰约,那朱地主总是趁我不防,偷偷窥视我的美貌。地主婆成天虎视眈眈的监视着我们,也不看看就他家那四十亩薄田我还看不上呢。”
杨白嘴角直线抽搐,看着体格强壮,面如白粉的谷四妞边说边给他抛媚眼。那一眨眼,眼角的皱纹硬生生的挤下了一簇白粉。杨白浑身不舒服,可又不能起身走人,只能僵坐着,和不动如山的老村长继续听。
“你们呀,不知道,年前有次朱地主藏了几两银子的私房钱,我看他那色迷迷的样,估计是想给我扯二尺花布头,妄想打动我的芳心呢。结果,他前脚藏好,后脚我就给地主婆说了,哼~~~~~~我谷四妞岂是他那猪模样可以攀比的。”说完话的谷四妞还拿起一个粗布帕子,擦擦额头莫须有的汗,佯装娇弱的大小姐。
看着汗流两颊,满脸僵硬的杨白,老村长咳嗽一声,“四妞啊,后来那朱地主怎么样啦?”
“后来啊,那地主婆也狠,竟然罚朱地主打扫了半个月的鸡舍,他家可是有上百只鸡鸭,那鸡舍整个就是一臭气熏天。朱地主敢怒不敢言,只得按着地主婆的话做,谁让朱家当家的是他老婆,朱地主怕老婆可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
话听到这儿,杨白心里也有了个数,和村长起身要告辞,谷四妞殷勤地想要拉杨白的手,杨白故意站在村长身后,躲了过去。
见没拉着杨白的手,谷四妞又抡起手帕,挂起娇羞一笑,招呼他,“杨家小哥,没事常来坐坐啊,我欢迎你。”
慌不择路的拉着老村长除了谷婶子家,杨白抹了抹满头的汗,长舒口气。村长站一边淡定的笑着,悠悠的说了句:“恨嫁的姑娘呶!”说完看着杨白不解的表情,咂巴咂巴嘴,抬步走了。
回去的路上碰见二狗子,听他说,他爹提过,县太爷是朱地主的大舅子。
这个消息让杨白愈加不安,一夜的时间显得更加难熬。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杨白就请二
李驾车送他去镇里。到村口却看见张大爷和村长还有小骨头都在,最后拗不过张大爷的意志,一行人搭着驴车去了镇里。
一路无语,众人心里实在沉重,对于今天的开审,结果的未知性蕴含了太多变数。
终于,太阳跳出云层,霞光万丈。刚打开的城门,驶进了一辆小小的驴车,直奔县府衙门而去。
“起来起来,升堂了。”
原客被一阵粗鲁的推搡弄醒。这一夜,杨白心急火燎的到处奔走,他倒是好,随遇而安的睡了美美一觉。
站起身,镣铐撞击声不绝于耳,原客笑。这两个月来,他两次镣铐加身,倒还算是和这个东西有缘。被差役押着去了公堂,一路上,原客审视了一下县衙,出乎意料的豪华,一点不像是七品府衙,倒像是五品州府的气派。
“蛀虫!”
原客冷笑,看来这次想遇到明镜高悬,有点难,那他就得再做一手准备了。直到大堂上,原客仍是保持着嘴角的弧度,再看见上位脑满肠肥的县老爷之后,讥讽更甚。
那县官看见原客的气度先是一惊,在看到那讥讽的笑意,县太爷当下恼怒,寻思着待会儿寻个由头,要好好治治这个罔顾他威严的刁民。
“原客!”
刚在堂上站定的原客突然听见,一个叫着他名字的熟悉声音,站在原地,他好久才转身。看见县衙门口,被差役挡住的杨白。
“你终于叫了我的名字。”原客低下头嘴角啜了一抹笑,惊喜而满足。杨白啊!叫了我的名字是不是代表你愿意承认我了?是不是我也能叫你小白了?是不是我们会一直好好生活下去呢?哎呀,真是各种美好的心情不言说啊,今天天气真好。
一番自我满足之后,再抬头时,原客的神情肆意隽狂,带着无可匹敌的自信。眼睛直直的盯着杨白,粲然一笑。“相信我。我没事。”
惊堂木一拍,全体肃静。
“升堂!”
“威~~~武~~~”衙役低沉威严的声音敲在每个心系原客的人心上。
要开始了。
听着师爷在上面振振有词的念着诉状,原客心中嗤笑。
杨白则在门口听的目瞪口呆。“我什么时候羡慕嫉妒恨他家的二十亩水田了,我又怎么神通广大的层层突围,潜进了他家,还什么一夜
之间毁坏了他家十几担稻子。我又不是倾巢出动的山猪野鸡,这么多稻子,我生吃了带走吗?”杨白在心里疯狂的咆哮,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以为在编话本吗?
在听了一会儿,杨白已经忍不住,双手握拳,关节捏的嘎嘣嘎嘣响。“居然这样污蔑原客,说什么原客第二天上门寻衅滋事,暴打了朱地主一顿,还威胁他不许告官,还说他有多不畏强权,坚持正义,最后勇敢地告上公堂,明察秋毫的县老爷及时的逮捕了想伺机而逃的原客。朱地主夫妇,你们还敢再无耻一点吗?脸皮生来是为了抹桌子吗? ”
就在杨白气愤难耐,想要冲进县衙的时候,原客转身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在师爷话音刚落时,原客大笑出声,“啪啪啪……”鼓着掌,喟叹出声:“真是精彩的状词,不知是哪位大才所作。他要是写话本,可有成为我大夏国一流名家的才能啊!”
师爷先是被原客的笑声吓到,后来听见原客的夸赞,看状词,砸吧砸吧嘴,嘟囔一声:“还真是,瞧这故事编的……”
“啪……”惊堂木一声响,惊的师爷头脑清楚很多。发觉自己被原客绕的显露了真意,心下一惊,这个人可不好对付,他快步走到县太爷身后站定,低眉顺目。
县太爷瞪了师爷一眼,在看着堂下不成器的朱地主,和倨傲的原客,极不自然咳嗽了一声。
片刻后。升堂继续。
“杨白可在此?压上来,他是从犯之一,按律也当严惩。”本欲开口的县太爷,在看到衙役递上来的纸条后突然转话大声宣布。
原客心下一惊,看着一旁得意洋洋,挑衅味儿十足的地主婆,原客稍作思索,对着地主婆笑了一下。地主婆当下心惊,这个笑容不怀好意的太明显,而且压力十足。趁着众人被县太爷突然的喊话搞得怔愣的片刻,原客做了一个动作,使得刚迈出步的衙役,被惊呆在原地,刚才县老爷下的命令,瞬间飞出脑外。
“啊!”只见朱地主惊叫着倒地,不可思议的神情浮现在僵硬的脸上,捂着肥肥的肚子满地打滚。他看着原客,失声惊叫:“你干嘛踹我?”张着嘴,下一句话还没喊出来,旁边忽然冲出一个彪悍的女人。
看着朱地主窝囊的样子,一把猛的拉起他,脱了鞋就用鞋拔子狠抽了朱地主几下。看着一旁的原客目瞪口呆,这女人如虎还真不是瞎说。抽完朱地主,地主婆转身一双死鱼眼狠瞪着原客。
“青天大老爷,您要替我们做主啊,你看他在公堂之上居然敢公然行凶,您一定要好好惩治他。”
看着极速移动到县太爷身边,叭在县太爷身上,各种撒娇,各种恶心语调。还装模作样的帮县太爷擦汗,居然用的是刚才拿了鞋的那只手。原客看的是一脸嫌弃,真是不讲究,在这儿我都能闻着味儿。
听着哭诉声有愈演愈烈的倾向,原客不舒服的捂住耳朵,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门外看着的杨白此时不由失笑。这个人,什么时候都能这么淡定。杨白摸不清原客这样做的含义,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也要被提审,不是怕坐牢,而是这样的话,他就不能想办法救原客了,咦!难道……
“啪……”惊堂木又起。一旁的衙役心里默默吐槽,今天的惊堂木前所未有的忙啊!
县老爷实在是被他体型庞大的妹子,压得快喘不过气了,硬是起身拍了一下惊堂木,对着堂下的原客厉声大喝。“大胆刁民,竟敢当堂行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县太爷吗?”
原客还在心里默默腹诽,刚才那一脚的感觉就跟踢到了一块肥猪肉上,他甚至错觉自己脚上粘了一层猪油。听见问话,原客随意抬头,漫不经心地说:“想踹就踹喽!就是见不得他们胡乱诬蔑人,好玩而已。”
听见原客的话,一帮衙役膛目结舌,县老爷和朱地主还有地主婆,脸黑的跟个锅底似的。
看到众人反应,原客心中暗爽。在县太爷发话前,原客站正身子,一扫之前的慵懒随意,很干脆的说:“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承认。”
所有人都被原客的干脆惊呆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完全无理可循,事情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原客也不尽然,他也没想到会发生到这一步。可是他必须这么做。
从刚才看见地主婆递给县太爷的纸条,以及县太爷似有似无瞄向一旁的朱地主的视线。原客就知道今天的升堂,无论如何结果都一样,因为他们早已串通一气。不是亲戚就是用钱打通了关系,这个地主婆很不好对付,居然想把杨白拉下水,或者这是一种逼他认罪的诱饵。可是即使想得通透,却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他不能把杨白牵扯进来。
即使事情脱离了掌控,可是目的已经达成,地主婆和县老爷一阵眼神交错,县老爷定案。
“既然被告已经认罪,那么今天的案子就到这里。按照大夏律令,私毁他人财物,无故殴打人致伤,当驱逐出清河镇
,罚银一百两。若五天内交不出罚银,罪上加罪,流放边疆。退堂。”话说完,县官一挥袖,进了内堂。师爷拿着供词来,原客利索的画了押。
被差役押着回牢房的时候,原客看着门口眼眶发红的杨白一眼,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笑着说:“别担心,相信我。”看着杨白张口欲言,原客又加了一句。“我有办法,别急。”
看着转身走远的原客,杨白心中犹如滔天巨浪,激荡不已。为了自己,他做到这一步,为什么?杨白千万个想不明白。心底若隐若现的答案,让杨白更加心神难安。


、一九:吃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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