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雪梦的脸上流露出了雪鸽平时讲八卦时候的八卦,“昨晚,公子差不多做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两人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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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片刻之后,屋外才传来吸气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雪鸽雪霁的话。
雪鸽说的是:“怪不得雪梦你看上去精神萎靡的样子,原来你偷听了一整晚。”
而雪霁说的则是自己的担忧:“一整晚啊 ,少爷的身子受得了吗?别整个几天都下不了床,就不好办了!”
夜郎都能听到她们的对话,有着高深武功的南宫凌风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雪梦的话音刚落,他就扬起了脑袋,几乎是雪鸽雪霁说话的同时,他对着门外边叫喊道:“雪梦做了,我跟相公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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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片寂静!
这下连夜郎的头都大了,这种事,可不可以不要拿出来炫耀?
“相公,你要去哪里?”看着忽然翻身起床的夜郎,南宫凌风慌张地想跟着起来,哪知道才一动,光是理论知识丰富的他立刻就知道雪霁的担忧是从那里来的了——他浑身上下都是痛的。
看到南宫凌风脸上的痛苦痕迹,夜郎连忙转身扶住了他,同时在心中自责了一遍:看来昨晚做的真的是有些过分了。不过这面对自己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自己也想了很久的好事,他能控制得住,才怪!
“好好躺着,不要乱动,知道吗?”夜郎将南宫凌风轻柔地扶着躺回床上,才注意到了南宫凌风眼中的担忧。
“我今日有事,须得出去一趟,不过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安抚一般地摸摸南宫凌风的头,夜郎笑着说下保证的话。
他知道,或许是这几天他真的忽视南宫凌风了,让南宫凌风担心他一出去,又是许久都不回来。
南宫凌风听到他的话,神情有些放松,疲倦之色,随之袭上眉头。
夜郎愧疚地摸摸他的眉,想着以后绝对不能在这么放肆自己的欲望了。
轻轻地推开房门,夜郎对着雪宸淡淡地吩咐道:“雪宸,你留下来照顾凌风!”
“是。”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人,面对着夜郎吩咐的时候,又是一张正儿八经的脸庞了。
这其实也是夜郎对她们的要求,按照他的说法:工作就要有个工作的样子!
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然熟睡的人,一股满足涨满了夜郎的心间。多时的不确定与猜疑,都因着南宫凌风这么一招主动献身而粉碎,有的时候,夜郎也不得不承认,其实人都有个很贱的弱点。
深吸一口清晨特有的芳香气息,夜郎双眼炯炯,笑浴春风:只要将今日这件事办了,他这边的行为差不多就结束了,就等着夜贤掀牌了。
而跟着他身后的三人,除非昏昏欲睡的雪梦,两外精神抖擞的两人,看着精神头丝毫不输给她们的人,纳闷着:这夜公子运动了一晚上,怎么还这么有精神啊?
四人刚刚出的门去,阿奇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昨日,他与南宫凌风一起去打听夜郎的下落,结果南宫凌风一听到夜郎在夜家堡,施展轻功,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可怜阿奇一路小跑,终于找到夜家堡的时候,别人却告诉他,南宫小王爷刚走。
至于问到南宫凌风离去的方向,门口的四个侍卫,一人指着一个方向,刚好东西南北。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找忠伯了,结果却被忠伯拉着看世子与夜冥的好戏去了,最后喝了点小酒,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可是把他吓惨了:这不少爷还消失着吗?
然后忠伯就好整以暇地告诉他,少爷早就回到客栈了,他不信,决定亲自回来看看。忠伯则倚老卖老,说是老了走不快了,让阿奇坐实消息之后,想办法通知他。
其实阿奇知道,忠伯不就是眼巴巴想看世子与夜冥的好戏吗?
一想到这里,阿奇就冷笑了一声,忠伯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照着他看,忠伯绝对会被康王指使去做些其他的事情。因为康王奉行的是“自己不看,别人也休想看”的人生格言。
这段时间爱,南宫弘一直睡不好,梦中总是看到那人清冷的脸庞,还有那夜里满身是血的模样。
每一次,他都是惊恐地从梦中挣脱而醒,抚着狂跳难以平静的心,抹不去梦里残留的感觉,似乎这一次,那人是真正地要远离他了。
今夜,再一次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南宫弘再也没有了睡意。本想着起身出去走走,但再一想到身后会跟着的人,顿时没了心情。
他只是想安静地一个人待一会儿,但是,作为天下最有权力的人,他却是最没有权力享受这项最普通不过的要求的。
还不如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偌大的床上?!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南宫弘只觉得很静很静,窗外有银色的月光,从窗户缝隙之间,泄露了进来, 衬得寝室愈发的幽暗,尤其是他这床靠近里间,平躺在床上,直视着上方,看到的是永无止尽的漆黑,就像是他跟那个人一样,没有希望的尽头。
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投射进来的月光,南宫弘也跟着转过了头,呆呆地注视着那光芒。
光芒倒映在他的眼中,熠熠生辉,却不知主人的心思早就跑到了遥远的地方,这眼里看到的东西事物,在他的脑海之中,没有任何的意义。
呆滞了半响,南宫弘的神识忽然一动,脑海中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根本抓不住。
是什么,刚刚那念头,到底是什么?
说不出的感觉,南宫弘直觉那念头很重要,很重要,一定要想起来才行,可是,认真思索了半天,却是徒劳无功。
失望的眼光落到了那银色的光芒之上。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206章小纪纪渲
一直以来,这黑暗中皎洁的月色,都像是救赎人的温暖,在暗夜的绝望之中,慢慢地展开,给人一种不离不弃的坚定。
眼眸一定,无数的念头如潮水一般,忽然在南宫弘的脑海之中翻滚,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刚刚那念头,是无数的疑点,跟无数的猜测。
想起来那日在街上遇到的人可是却被南宫云婵的肚子痛打断了探索;想起来那夜夜袭的人,那双清冷的眸子和身上熟悉的味道;想起来初见南宫凌风时候,虽然震惊相似的容颜却惟独缺少了那股心动的感觉;想起来宣布宫门紧闭那晚,却出了宫门的南宫傲雪与南宫云婵;想起来……
无数的疑点,汇聚成了一条线,直指向那人回来的可能性。
这样的认识,让南宫弘再也睡不着,他一个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
值班的太监闻听到响动,掌了灯,赶紧进来伺候。
南宫弘随手拿起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脚步匆匆地走向了上书房——他喜欢在那里思考事情。
进了上书房,南宫弘将太监斥退在房门之外,一个人掌灯独自进去。
坐下,将灯放在书桌之上,还没有来得及沉眸静思,南宫弘一眼就看到了被灯底座压着的书。
那是一本据说现在在民间很流行的小说,是白日里南宫云婵拿来给他看的,说是老少皆宜,让他也看看。当时事多,书就被他随意地搁置在了桌上。
鬼使神差地,南宫弘拿起了那本上书《白蛇传》的小说,随意地翻开了第一页……
“腾”地一声,南宫弘站了起来,神色是掩饰不住的吃惊。拿白白的纸页上,“小纪”两个字,龙飞凤舞地,如针一般刺痛了他的眼眸。
眼眸张大,再张大,南宫弘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无法置信地伸手抚摸着上面的字。
那字清瘦淡雅,透露着一股冰冷的温润,正是那个让他苦苦寻找了十多年的人的字迹。
不会错,绝对不会错,那字仿佛就是那人一样,都刻在了他血液里,即使忘记字迹是谁,也不会忘记关于那人的点滴。
这字,是纪渲的!
就算不是他亲自所写,而是临摹,但“小纪”两个字,尤其是那个“纪”字,他不相信是凑巧,一定是上天在暗示他,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风”故作冷静的声音中透着兴奋的颤抖。
“是!”黑暗之中,风立时就应了声。
“立刻,马上,将这本书的作者给我找出来。”
“是!”风心中有些疑惑,但影卫只需要去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就好,没有询问的资格。
这段时间,算是南宫凌风记忆之中,除开新婚那段时间,最美好的日子,相公现在天天都陪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的感觉真好。
如果他的腰不要再那么酸痛,他会感觉更美好。
好像很多年前,习武的时候,那个时候有过这样全身酸痛的记忆。不过那个时候是被逼着,这个时候却是他自己乐意主动地。
想想每天晚上,都可以跟相公做爱做的事情(夜郎教的),然后再相公温暖的怀抱里睡着,清晨又是相公一个大大甜甜的吻把自己叫醒,然后相公就会拿吃的到床上来喂他,最后还会贴心地要他再休息一会儿。
多好啊,自己的相公!
而看着朝着自己笑得一脸幸福的南宫凌风,夜郎眼角有些抽搐:照例说他不是一个没有节制的人,尤其是在在房事之上,但该死的,一旦靠近南宫凌风,他就有些忍不住。
之前,还好理解一点,毕竟他来到这个时空,第一次却是被南宫凌风压在了身下,随后的几次,都是因为南宫凌风的意外而暂停下来,憋得他只能冲冷水来冷却燃烧了的身体。所以一旦得到正正经经的机会,光明正大的行事,他会失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第二次再失控,也可以理解为是难得的温存。
但第三次,第四次……
他就不能再说是失控了,那简直就是放纵嘛。
而导致他放纵的源头,却是同样不知道节制的南宫凌风,每晚他这厢还在心里挣扎的时候,南宫凌风那边就已经笑眯眯地靠了过来,然后一个深情的吻落在他唇上,随后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夜郎暗暗在心中思量。
他将最后的那件事处理之后,就静等着夜贤的“起义”了。而没有事情做的后果就是——光跟着南宫凌风做爱做的事情了。
回想两人这几天过的日子:白天睡觉,晚上通宵……
呃,其实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啊!
摇头,挥去脑袋中不正常的想法,夜郎提醒自己:精神交流才该是重中之重,不能被肉体迷惑,坚决要抵制南宫凌风的诱惑……
“啵~”
一个响亮的吻亲在夜郎的脸颊上,随后是南宫凌风吃吃笑声:“相公,你走神的时候,好好看!”
夜郎顿时三条黑线,先不论南宫凌风说的啥话,就单论南宫凌风刚刚的行为,他一动,盖在他身上的薄毯也落下,露出了那具满布情欲痕迹的身体,细白的肌肤上到处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夜郎知道那是自己弄上去的,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么一茬,故而在看见的时候,脑海里就自动地开始回想留下这些痕迹的时候,自己的那些动作与感受……
停下,停下……
理智在叫嚣,夜郎千难万难地将薄毯盖在了南宫凌风的身上,转头,大口吸气。
凌风啊凌风,你知不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做这么具有勾引嫌疑的行为的。
天知道,一个男人早上起来的欲望为何会如此强烈?
夜郎转头调整自己的呼吸半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之后,转头——又楞主了。
他好不容易才给南宫凌风盖在身上的薄毯,不知道又被这个家伙做了什么动作,给弄掉了。而且这次掉的更加 彻底,南宫凌风整个人直接裸了。
“啪”
夜郎将碗放下,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让雪宸来照顾你”,几乎是落荒而逃。
“呃,相公。”
南宫凌风不明所以,第一个反应就是追上去,但一动,小脸就皱在一起了——痛啊!
为什么会这么痛?要是其他的痛还好忍受一点,这么酸痛真是……无法忍受。
“少爷,你怎么了?”
雪宸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南宫凌风皱着一张脸,很不舒服的样子。
南宫凌风实话实说:“我腰痛!”
雪宸一楞,本能反应:“只有腰痛?”
南宫凌风一楞:“难道还有其他的地方痛?”好像的确只有腰在痛啊!
“那里,不痛?”雪宸疑惑,她可是个大夫,对这种事那是最了解不过的了。
南宫凌风眨眨眼:“哪里?”
雪宸语塞:这个少爷,该聪明的时候就是脑子不灵光;该不灵光的时候,却又转得比谁都快,就像是该纯洁的时候不纯洁,不该纯洁的时候,又比任何人都要单纯。
“算了,只有腰痛是吗?”雪宸决定不继续下去这样没有营养的问题,“我给你揉揉吧。”
南宫凌风的神情却有些为难:“那个,你是雪鸽?”
“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们四个人一样,人家怎么区分嘛?”南宫凌风反倒有些理了。
雪宸斜眼:“那你以前是怎么区分我们的?”
“我闻味道啊,”南宫凌风得意的神色一闪而过,有些委屈,有些沮丧,“可是人家现在闻不到了。”
雪宸一楞,反手搭在南宫凌风的脉搏之上,神情凝重。
南宫凌风却乐呵呵地笑了:四姐妹之中,会给他把脉的,只有雪宸了。
原来是雪宸啊!那他就可以放心让他给他揉揉了。如果是雪鸽,只会把他给揉得生不如死(又是血淋淋的经验)。
“少爷你……唉,算了!”
雪宸把到的脉搏,跳动凌乱,时缓时急,显示着主人已经生病几日的讯息,可她要告诉他吗?还是算了,只是小伤风而已,几服药就搞定了。
当然针对这么不爱惜身体的人,如此简单的放过,就不太符合雪宸作为一个大夫悲天悯人的心,她最后决定,去告诉雪鸽雪霁好了,让那两个人来唠叨死南宫凌风,看他下次还敢不敢生病还拖着?
南宫凌风也着实委屈,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生病了。
不过,让雪宸觉得奇怪的是,少爷跟公子大部分时候都窝在床上,他是怎么生病的?公子没有被他传染,这身体也太强悍了一点吧?!
不过回想一下,那日奋战通宵的人,精神奕奕的样子,好像这也没有什么好疑惑的。
而另外一边,夜郎觉得自己很悲剧,以前看着南宫凌风,只能看不能吃,害的好几次,他都用冷水澡的方式来解脱;现在是既能看又能吃了,结果他还是得以冷水澡来解脱。
以前就算有许久没有做过,他也没有饥渴到这地步啊!
这大概就是有爱的性与无爱的性的区别吧。
以前,他只是生理需要,纯属于发些而已;现在却成了心理需要,只有那个时候,他们成了一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