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新娘是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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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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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他与雪鸽刚进入金陵界面的时候,或许是他太久没有出现在金陵的缘故,也或许是怨恨他的人刚好不在那一块活动的原因,并没有遇到恨恨的视线。现在可就不同了,他与夜贤走在一起,无疑一块金字招牌,而夜贤所谓的逛街,只怕也是别有用心地将他带入了套中。
夜朗有些害怕地紧靠着夜贤,声音不稳地问道:“四哥,我,我们来这里干嘛?”
夜贤笑了笑,道:“看朋友啊,不过是你的‘朋友’。”
夜朗跟着夜贤嘻嘻浅笑,警惕的意识告诉他事情绝对不是看朋友那么简单。夜贤在说“朋友”二字的时候,语气加重,眼中闪现戾气,证明这人心中绝对有什么不可见光的计划,而针对的对象显然是他。
面上保持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夜朗在心中冷静地分析:刚离开夜家堡的时候,夜贤让他去看所谓的老相好,但是被他软磨硬泡地给拒绝了,之后夜贤就突然改变态度,说要他陪他在街上走一会儿。从恼怒的状态转化为平静,夜朗自认为凭着夜贤的年龄还没有那份修为,唯一的解释是那平静下暂时掩盖了得意的情绪,夜贤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报复的手段,故意而为之。
走在人人都在瞪视的街上,夜朗差不多知道了夜贤的报复方式,那些一个个不甘心却有极力忍耐的脸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伺机而动。
“哎呀,我刚刚想起了一件事。”夜贤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拍拍夜朗的肩膀,道:“六弟,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说完,也不待夜朗点头,夜贤就朝着来时的路跑了去。
而夜贤刚一离开,夜朗就发现之前瞪视他的人,一个个先是惊愣地目送夜贤离去的身影,在确定夜贤真的离开后,仇恨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夜朗暗叫一声不好,正想逃开,才发现自己的四周都已经围了人上来,那些人的眼中闪现的光芒,令夜朗也不禁心惊,这些人对他该有多深的恨意啊。
迎着正对面走过来的人,夜朗本能地后退,天生的警惕感在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就在他往后退的时候,一股空气波动的触感让他将头略略地偏向旁边,夹杂着一股劲风,一只粗壮的拳头就这么从他的脸颊擦过,带起一阵硬生生的挂痛。
刚刚躲开背后偷袭的拳头,眼睛的视角中就出现了另一只相对瘦弱的手,虽然面积没有之前偷袭的大,但是急冲而来的劲道,还是令夜朗不敢小觑。四面都被人包围住了,想逃跑简直就是在做梦,但能避开一拳就是少受一份罪。
夜朗微微侧身就让开了急冲过来的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侧身让开的他,正面再一次对上了赤目红眼的路人,再也无暇顾及身后,心中忽然掠过前世曾经经历过的围堵,“要是有枪就好了”的想法一闪而过,一股从脑后传来的巨大震荡霎时袭击了他。
仿如一根木棍狠狠地敲在了后脑,先是震荡的感觉,令他有种恍惚的错觉,好像是灵魂被强制性地抓出了体外,头被迫仰视,看到的天空还是那么的湛蓝。
明明被狠狠地打了一棍,居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吗?难道是灵魂真的离开了身体?夜朗有些心悸地低头审视自己,记得刚穿越来的时候,他的灵魂是漂浮在身体的上空。
低头的一刹那,因撞击而暂时麻痹的痛觉瞬间恢复了,痛楚铺天盖地地笼罩而来,后脑勺火辣辣地一片痛,但这样实质的痛感却让夜朗放心不少,真怕一睁眼,回到了原来那个世界。
后脑的痛楚一旦释放开来,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永无止境,夜朗还来不及皱眉,脸上就狠狠地吃了一拳,好在反应快捷,用手挡住了一些力道。而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很有闲心地乱想:“要是没有挡住,牙齿被打落的话,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安假牙的?”
背上、腿上、腹部同时受到重击,原本还勉强站着的夜朗,痛哼一声,脚一软,倒在地上,嘴里也有了腥甜的味道,唇边红色醒目的液体缓缓流下。
本来还处在观望状态的人,看到别人都出手了,顿时也卸去了心中的顾及,浑水摸鱼般地冲到人群之中。对着倒在地上的人,狠狠地踢上一脚,或是用力地给上一拳,一泄心头之恨。
身体努力地蜷缩在一起,双手抱住头部,尽力将伤害减到最小化,越到后来,夜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挨了多少下,只觉得全身上下,该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了,痛楚的感觉也消失了,身体上各处传来的都是火辣辣的感觉。脑袋也迷迷糊糊地,唯一清醒的意识是一定要护着头部。


第七十三章 伤重
更新时间2010329 19:47:31  字数:2694

 谁都没有注意到之前率先动手打夜朗的几个壮汉,在众人一拥而上的时候,默默地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其中的一个朝着街旁茶楼的窗口望了一眼,站在街旁,既不出手,也不离开。
一阵轻风拂过,窗口显出一张俊朗的笑脸,却是本该离去的夜贤。
冷眼站在高处观看这暴力一幕的夜贤,嘴唇边擎着残忍的笑容,仿佛街中众人对付的不是他的兄弟,没有一点的怜悯之心,只有一阵阵享受施虐的快感:
六弟啊,看来是你在南宫家的安逸日子呆久了,忘记了自己的本性。也罢,做哥哥的就帮你一把,让这些人赤裸裸的恨与拳头来帮你回忆回忆什么叫听话。
其实夜朗见不见那位老相好,夜贤是无所谓的,但是他在意的是夜朗居然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而置他的好心于枉顾。他是受他的委托,才帮助看守那个浪蹄子的,现在好心让他去看看牵肠挂肚的人,反倒成了恶人一般。那以后还想让他做其他的事,岂不是更难?所以,很有必要要教训一下这个自以为嫁出去就万事大吉的家伙,让他记住什么叫绝对服从!
看夜朗已经陷入半昏迷,夜贤才悠然地往楼下走去,渡步走到大街之上,暗中向在另外一边街道等待的几个壮汉打了手势,那几人见状,惊慌似地大叫一声:“有人来了,快跑。”
几个人叠起来的声音很大,让还沉浸在报复的喜悦之中的人猛地一滞,待看到大街上匆忙抛开的背影时,心下惶急,拔腿就跑。而其他围观没有动手的人,在看到夜贤出现的时候,也怕被连累,纷纷跟着离开。
刹那之间,围击的人走了个精光,安静的大街上还隐隐约约几个人影,都是不知情刚刚走过来的行人。
“哎呀,六弟,你这是什么了?”夜贤看着伤痕累累,浑身浴血的夜朗,很是惊讶的表情。
夜朗在被打的过程中,昏死过无数次,都被更加剧烈的疼痛强制性地唤醒,拳脚相加在身上,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某些人掐在他身上的手指。那样的人估计是嫌自己力气小,出不了愤怒之气,干脆用上了妇人打架时常用的手段:掐,使劲地掐!
每一次那揪心般的苦痛都会让昏迷的夜朗不自觉地蹙眉,负伤累累的身体,早没有了躲开的力气,却也被掐得一阵收缩,心,仿佛都抽搐了起来。
渐渐地,加诸在身上的痛楚越来越少,夜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即将再次昏迷的前兆,不过,无论是哪一样,他都不在乎了。
一声惊叹,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天边,又像是响起在耳边,夜朗连自己是否清醒都无法确定,只是本能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一张布满同情的脸蛋近近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几乎用光了剩下的全部力气,夜朗才认出那人居然是夜贤。
啧啧地发出同情感慨的人,一边内疚地述说“早知道就不该离开”的悔意,一边伸手,不顾夜朗满身的狼狈与血迹,打算扶起他。
哪知道不分轻重的夜贤再一次触及了夜朗的伤口,痛得夜朗一声闷哼,差点再次昏厥。不过,撕裂般的疼痛却让夜朗的意识瞬间清晰,望到了夜贤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视,紧紧蹙起的眉目再次加深,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来不及整理脑海里闪现过的觉悟,黑暗呼啸着朝夜朗压过来,湛蓝的天空失去了色彩,只余下一大片的暗色,漆黑不见五指。
当浑身是血的夜朗被人抬回房间的时候,雪鸽的心像是沉如了海底,冰冷一片,不过是一个时辰未见,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雪宸偏偏不在这里。
相比雪鸽的震惊,阿武的表情就镇静多了,他熟练地将软被覆盖在床榻上,吩咐将夜朗送回来的人小心轻柔地将他搬到床上,趁着那些人搬夜朗的间隙,他跑去打了一盆温水,然后再找出了各类去淤血的疗伤药膏,依次摆在床榻的凳子边上。
雪鸽看他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动作,眼显怀疑,不过,眼下还不是追究的时候,疗伤包扎之术,她多少跟雪宸学习过,倒不至于帮倒忙。
阿武将动作尽可能地放缓慢、也尽可能地轻柔,但褪尽夜朗染血衣衫的时候,还是弄痛了夜朗。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自家的少爷没有像以前一样破口大骂,而是咬紧牙关,连呻吟的声音都不曾泄露,他只有从夜朗忽然紧缩的眉目之间来判定是否弄疼了他。
雪鸽注意到了阿武眼中的诧色,知道大概是夜朗的隐忍不发引起了他的惊讶,心下也说不上的苦涩。跟夜朗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对这个男人还是有个大致的了解,如果不是身上的伤严重,他怎么会忘记了还扮演着的角色?现在的夜朗只怕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伪装,全心全意地跟痛楚作着斗争。
“天啦!”阿武仔细检查夜朗身上伤口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夜朗的后脑肿得老高,血迹顺着不断侵湿软枕,那一大片的红,触目惊心。
雪鸽也同时看到了那伤口,怪不得夜朗昏沉地像是失去了意识,头上竟然有这么严重的伤。已经在不觉中将夜朗视为亲人的雪鸽隐藏在袖中的手渐渐握了起来,眼眸中透出肃杀:夜贤,夜公子是你带出去的,你怎么也摆脱不了嫌疑吧?
“雪鸽,你守着少爷,我去找福伯。”阿武看出那个伤口不是他能力范围可以包扎的,当机立断地站起来往外走。
“嗯。”雪鸽点点头,据她所知,福伯会医术。
换了一盆干净的温热水,雪鸽小心翼翼地揩去夜朗残留在额头上的汗珠,刚刚换上的衣衫,有些地方已经渗透了血丝,红一点一点浸染白色,看上去像是飘落在雪地里的腊梅,朵朵都是惨烈的悲壮。
雪鸽心中明白那些还只是表面上的伤口,夜朗的身上到处是棍棒夹击的青紫痕迹,有些地方明显是用手掐出来的。棍棒在肌肤上留下的痕迹可以看见,可是里面呢?造成的内伤该如何缓和?
这一刻,雪鸽后悔不迭,自己为什么不去像雪宸一样修习医术呢?要是那样的话,就不用眼睁睁地坐在这里干着急了。
阿武刚跑出院落,就遇到了匆忙往回赶的阿文,一身都是脏兮兮的阿文连脸上都是黑色灰色交错的狼狈,他身后拦住了急忙赶路的阿武,问道:“少爷呢?”
“少爷,少爷被打成重伤,我……”阿武虽然不喜欢自家的少爷,但毕竟是陪伴多年的主子,一想到他满身惊心血迹的样子,就哽咽起来。
阿文有些不耐烦,这个阿武傻傻呆呆的,就知道感情用事,真不知道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别哭了,少爷被打成重伤,你不在旁边照顾,跑出来干什么?”
阿武老实地回答:“伤口太严重了,我没有办法……啊,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喂。”阿文还没有问清楚,岂会任由阿武离开,正要上前拦截,忽然瞥到前方款款而来的身影,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趁着没有被那人发现,他赶快隐藏了身形。
阿武急急地朝前跑,一心牵挂着夜朗的伤势,没有看到前方路上已经出现的人,一头撞了过去。
“阿武,你找死啊?”夜妙蕊侧身一让,才险险地避开像牛一样直冲过来的阿武。
阿武听出了夜妙蕊的声音,心中虽然着急,但该有的规矩还是不敢破坏,连忙躬身赔罪:“对不起,五小姐。我没有看到你。”
“没有看到我?”夜妙蕊一个爆栗打在阿武的头上,教训道:“我说阿武啊,就算是走路,你还是用点心吧。幸亏是我,要是换做二哥,只怕都被你撞晕过去了。”
“是。”本来就是自己的错,对夜妙蕊的教训,阿武都是欣然接受。不过心念着夜朗的伤,又说道:“那,五小姐,我走了。”
“不行。”


第七十四章 夜妙蕊的亲情
更新时间2010330 20:52:39  字数:2666

 夜妙蕊今日被禁足在府内,正无聊得发慌,才不愿意就这么放阿武走。“六弟回来了,你不是怕他吗?你跟我在一起,他不敢说你的。”
“可是……”
“别可是了,”夜妙蕊一副施恩不忘报的神情,“我可是救你于水火。少跟那个没出息的家伙呆上一会儿,你的恶寿命都会延长的。”
“不用……”
“什么不用啊!阿武你是不是被那个家伙吓傻了,还是你喜欢被人打?”
“没有,不是……”
“好了,”看阿武一副惶急的样子,夜妙蕊也收敛了逗弄老实人的兴致,建议道,“反正无聊,我们一起偷溜出去怎么样?”
“五小姐……”阿武都快哭出来了,少爷那边还等着自己去找人救命呢,“……我要去找福伯。”
“找福伯干什么?难道你异想天开,想叫上福伯跟我们一起偷溜出去?”
“少爷出事了,要福伯去救他。”真的不能在耽误了。
“那个败家子回趟家门也能惹出事来?”夜妙蕊愤怒了起来,“别管他,阿武,自己惹事自己解决,干嘛给福伯添麻烦?让他去死好了。”
“少爷真的要死了!”
“嗯?”
“少爷被人打成了重伤,血止都止不住,我……我……呜呜……”阿武最终还是哭了出来。
“怎,怎么会?”夜妙蕊露出怀疑的神色:“他的那些仇人都冲到府里来了吗?”
“不,不是,少爷……四少爷……出去……回来……回来就……昏……昏死……”阿武断断续续地解释。
由于阿武说话的时候夹杂着抽泣的声音,夜妙蕊愈发难以理解他的意思,孤疑问道:“阿武,你是不是被他骗了?”
“不是……”阿武连忙摇头,“少爷现在在房间里,流了好多血,我,我要去,去找福伯,血,学,止不住。”
夜妙蕊闻言心惊,阿武是老实人,不会说假话,难不成六弟他真的……艰难地咽下口水,夜妙蕊瞪视阿武一眼,口气败坏:“那你还不赶快去找福伯?”
“啊?嗯!”阿武一拍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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