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新娘是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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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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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鸽简单一眼就认出阿文脸上的污渍根本就是有意涂上去了,一般人干活染上去的污渍,都是不呈规律,也粗细不同。但阿文脸上的污渍,很明显,都是用手指沾染上去的,所以脸颊两边的污渍都是一样的大小与粗细,额头上的更明显,是三根手指头斜着涂染上去的,中指突出的长度赫然在目。
而且阿文最大的漏洞还在于,那洒落在脸上的灰,如果是干活是沾染上的,怎么会发丝干净如初,一滴灰尘都没有?还有衣衫上,虽然狼狈凌乱,同样的,却也没有灰尘沾染。
雪鸽没有戳穿他,而是配合地他说了一遍夜朗的情形。之后,她悄悄地观察,发现福伯对阿文也是诸多不满,明明可以交代粗使婆子换洗的衣物被褥,却让一旁的阿文拿出去清洗。
看来,福伯也是看不惯阿文为人的。
只是,阿文他为什么要挑拨夜朗与几位少爷小姐之间的关系?是受人摆布,还是心甘情愿?挑拨他们的关系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他的主子是夜朗,如果说之前他对夜朗不满,这是他报复他的手段,但现在夜朗已经出嫁,这样的挑拨完全没有了意义;如果说不是出于报复,夜朗与兄弟姐妹之间关系的恶化,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想来想去,夜朗都理不出头绪,反而头开始疼痛起来。
“夜公子,很着急吗?”雪鸽看着夜朗低头沉思,眉头越拧越紧,旁观的她清晰地知道夜朗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开口劝导,“我们对夜家的状况,所知所了都是外人的看法。每一个豪门后面都有各自讳言的秘密,从老爷夫人到奴婢侍从,无一例外。看不透,想不通是正常的事,反正还有两天,混混就过去了,说不定是白费心思呢。”
雪鸽的话对钻了牛角尖的夜朗而言,如醍醐灌顶。诚然,福伯怎样,阿文如何,这些都不应该成为他在乎的话题,现在他关心的是如何悄然地过完这剩下两天。
“对了,”雪鸽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接到了雪霁的信息,少爷已经找到了,他们正要一起赶过来。”
“凌风找到了?”
“嗯,少爷是平安回来的。”
夜朗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进入夜家堡,才短短的一日时间,却已经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又面临着被发现的危机,实在令人难以衍生笑容。此时听到南宫凌风的消息,算是上天的一点补偿吧。
喜悦的笑容牵动了脸部的神经,一股清凉却夹杂着疼痛的感觉从后脑受蔓延,夜朗吸了一口气,手轻轻覆上了后脑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蓦地,一道光亮从他的脑海闪过,一招绝妙的计划在他的心中衍生。在现代这是一个老套的招数,对现在他的情况,却是最有效、也最实际的办法。
“你想到什么了?”雪鸽从夜朗的眼中读到了有趣之事即将发生的征兆。
夜朗的这个计划绝对不能离开雪鸽的卖力演出,所以他也不瞒雪鸽,直接说出刚刚的想法:“我有办法躲开夜家人的怀疑了。”
“什么办法?”
“失忆!”夜朗口唇轻启,道出了他才抓住的灵感,“我的头部不是受了巨大的撞击吗?忘记一些事,应该是很正常的状况吧。”
雪鸽眼睛一亮,这倒不失为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
“你是谁啊?”小心翼翼的眼神,夜朗这就伪装上了。
“公子,你记不得我是谁了?”大惊小怪的嗓音,雪鸽的演技不遑多让。
“对了,”夜朗修长的手指指向自己,神情很是无辜,“我是谁啊?”
“天啦。”雪鸽正要咆哮大哭,眼角余光瞥到了阿文端药膳过来的身影,连忙给夜朗使眼色。
正使着,阿文端着药膳走了进来,今日他的一身打扮与昨日并无差别,依旧脏兮兮的,倒是脸上那黑灰的颜色消失了。他将药膳恭恭敬敬地递给雪鸽,对着坐在床上的夜朗,叫道:“少爷,好些了吗?”
夜朗若有所思地看着阿文,从头到脚,然后再从脚到头,最后疑惑的目光停在了阿文的脸上,却是一言不发。
阿文直觉得今日的少爷跟以往大不同,模样未变,那双审视的眼睛却端的是咄咄逼人,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面去。正要疑惑开口询问,阿文就被夜朗率先出口的问话吓住了,夜朗问的是:“你是谁啊?”
“少爷,我是阿文啊!一直伺候你的阿文。”
“伺候我?那我又是谁啊?”
“你是少……爷!”阿文反应很快,听出了夜朗言语中的不对劲,张大了嘴巴,望向一直守着夜朗的雪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雪鸽的神色仲然,眼中是同样的不可置信。
“雪鸽姑娘,这是……”心中猜想雪鸽极有可能也不明白具体的情形,但心存一丝侥幸的阿文还是问了出来。
雪鸽眼睛一红,就要哭将出来:“我怎么知道嘛?公子一醒来,就问我是谁,然后又问他是谁,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
“啊!”阿文惊得退后数步,方才站稳身形,“失,失,失,失忆?!”
“失忆?”跟着正进来的阿武好巧不巧地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疑惑的目光扫视整个房间,最后与夜朗疑惑无辜的目光对上。
“啊~~少爷失忆啦!!!”一声尖叫,久久地回荡在夜家堡的上空。
用不了多久,夜家昨日夜朗没有见到的关键人物悉数登场了。
来得最快的,还是原本就在半路上的福伯,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昨夜那股奇妙的感觉更盛,这样的结果也令他更加的怀疑了。脑袋收到剧烈的撞击的确有可能导致失忆,但是那样的几率很小很小,为什么偏偏就在夜朗的身上发生了,而且发生的时间还刚好是他对他有了怀疑,打算试探的时候。一想到此处,福伯眼中的光芒大炽,几乎立马就肯定夜朗是在隐瞒什么。
随着福伯的到达,夜家老爷夜耿带着他最近的新宠妾跟着到了,之后大夫人如夫人等妇人,还有夜朗的一众兄弟姐妹也到了。
一大屋子的人全部集中在夜朗的房间里,跟夜朗大眼瞪小眼。
夜朗不知道原来夜家还是有这么多的人关心他的,看着渐渐饱满的屋子,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这么多的人,何时是个头啊?
夜耿等福伯把脉检查完之后,关切问道:“怎么样?”
福伯摇摇头,他认真检查了一遍,如果是真的失忆的话,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至少凭着他的医术,检查不出什么,看夜耿担忧的眼神,福伯补上了一句:“不过,少爷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福伯的话,让夜耿的担忧减少了一些,但是看着那好奇四处张望的人时,内心更加的担心:夜朗这次是回门,照例只能在夜家呆上三日,三日后就得返回南宫家,可是现在他却无端失忆了,这可如何是好?
“去鸿德医馆请掌柜的来看看。”一直严肃地扳着脸站着的大夫人汪明华突然开口说道。
“对,快去请。”夜耿被汪明华的话提醒,连忙吩咐。
福伯点点头,走了出去。


第七十七章 失策
更新时间201042 20:17:11  字数:2812

 就在汪明华说话的时候,夜朗细心地注意到了一些人反应:先是离他最近的,一直靠在夜耿身边的狐媚少女,她应该就是夜耿现在很宠爱的柳飘飘了。借着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看到柳飘飘撅起了嘴,还翻了白眼,很不耐烦汪明华的样子;而另一边站着的妇人,长相华贵、神态雍容,表面上对汪明华的话不置可否,眼睛中却藏着深深的不屑之意,听夜贤进来时曾唤作“娘”,此人该是三夫人万黎了;而站在汪明华身侧靠后的,还有一位妇人,穿着雅致,长相却很是普通,一直规规矩矩地站着,眼中偶有对失忆之人的关心飘过,应该是如夫人周淮秀。
在这些长辈的后面,各自站着少爷小姐们。夜朗借着失忆之机,大大方方地观察个人:夜冥不在,大概是还没有赶回来;夜轩夜妙蕊都是很关切地望着他,不过夜妙蕊的表情要别扭一些,一碰到夜朗的目光就装着不屑的样子,“哼”了一声转开了头,不过很快地又再次将担心的目光投注到夜朗的身上;夜雅芙也望着他,神情严肃,红唇紧抿;而最让夜朗担心与好奇的还是最后那人的表情。
夜贤既不像是担心他,也不像是事后的内疚,可能是气氛的关系,让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表露情绪,只是摆出一副肃然的面孔。但望着夜朗的方向,眼中不自觉地闪现出玩味的笑意,似乎在看一场好笑的戏剧。视线与夜朗触碰时,他也没有避开,反而对着夜朗挑挑眉,继而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实在忍不住,又怕旁人发现,干脆低下了头悄悄偷笑。
不多久鸿德医馆的掌柜就被请到了,只是让众人失望的是,他望闻问切了半天,却还是没有办法,只说夜朗的失忆不能用药物来治愈,只有等他自己慢慢回忆、慢慢康复,或是受到比较严重的刺激而痊愈。
福伯在大家商讨夜朗病情的时候,一直在角落默默观察夜朗的一举一动,无论夜朗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的心中始终抹不去对夜朗的怀疑,反而失忆就像是一个催化剂,加剧了他怀疑的心。
可是面对那张对一切都显得好奇的脸,他也有点迷惑了,如果是有人有意冒充夜朗,又何必搞出失忆这回事;如果不是人冒充,昨夜的异常又作何解释?
福伯相信,现在在夜家堡里,只有他一个发现了夜朗的不正常,这或许是他多年善于观察细微之处的习惯所致。暂时,他决定先压下疑问,不上禀老爷夫人,等到那位比他更关心这个问题的人回来再说。
送走了掌柜,满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汪明华低头沉思一阵,仰头刚好与夜耿的目光相接,俩人同时一愣,彼此认出了对方眼中的探寻。
夜耿站了起来,对正想跟上来的柳飘飘道:“你在这里等我。”然后望了汪明华一眼,就往外走。汪明华朝身后的周淮秀点点头,示意她在这里等她,也走了出去。
夜家的两大巨头同时出去,夜朗明白他们是去商量关于他的对策去了,只把无辜的眼光左右乱晃,似无聊之极。
雪鸽看到他这样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脸上的表情就有点扭曲,在外人看来,她是愁苦的。
夜妙蕊想过去近距离看看夜朗的情况,但又抹不下面子,只得把眼光偷偷瞄向夜朗;夜雅芙与夜贤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他的长辈也是脸色各异,唯有柳飘飘的眼光不时地飘向外面,似乎对自己被留在这里很不满意。
“六弟,还记得我吗?”夜轩才不管其他人的眼光,径直走到夜朗的面前,关切地问。
夜朗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你是谁啊?”
夜轩神色有些失望,但随之恢复了温和的面孔:“我叫夜轩,是你的二哥。”
“我是谁啊?”
“你叫夜朗,是我的六弟。”
“他们是谁啊?”
“她是二娘、她是三娘……”夜轩还真是好脾气,一位一位地给夜朗引荐,声音温和如初。
夜朗感激他的好耐性,也为自己喝彩。老实说扮演十七八岁的少年,尤其还是失忆的,难度很大,幸好跟南宫凌风相处了一段时间,学学他说话的样子,也不错。
待把房间里的人全部介绍了一遍之后,夜耿与汪明华也商量完毕,走了进来。夜耿作为代表发言:“我跟明华商量了一下,决定派人去鸿德山庄请神医出手救治朗儿,直到朗儿康复,否则暂不回王府去。”
雪鸽夜朗心中都是一惊,他们可没有算到这层,要是真的要在夜家堡呆到记忆恢复,那装失忆的计划可谓是全面破产。
夜朗扮着失忆的人,不能开口问,甚至连吃惊的神色都不能露出,雪鸽就没有这层的束缚,当即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正要开口,忽被汪明华打断:“雪鸽姑娘,请你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另外我们会派人通知王爷的。”
一句话,就堵得雪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也堵得夜朗暗暗叫苦。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现实报啊!
跟着众人一起离去的汪明华对着伺候站立在旁的阿文阿武吩咐道:“这几天好好看着六少爷,在神医到来之前,不许他惹事。”
“是。”
望着众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夜朗心中五味繁杂,夜家人是不喜欢“夜朗”的,这点毋庸置疑,尽管在得知他失忆之后,他们全部都跑过来看他,貌似关心,实则带着怀疑的色彩。而且除了夜轩,其他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跟他讲话,冷眼旁观的似乎是别家人的事情。
夜耿在看到他浑身包扎的伤口时,也没有关切地问上一句“痛不痛”,他甚至在几位夫人看似关心的外表下,看到了厌恶,柳飘飘表现得更是明显:夜耿出去的时候,她直接地朝后退了些,仿佛夜朗就是一瘟神似的。
不过,这些人对他的印象如何,不在他的考虑范围,让他发愁的还是:
明明这些人都讨厌他,但是一个个地在闻听他出事后,还是赶来了。这就表明夜家堡众人对血缘关系的看重,也说明了为何臭名远扬的夜贤、“夜朗”还可以安然地呆在夜家堡里。
夜朗对夜家堡做了多样的分析,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形。这样就意味着即使夜朗做了很过分的事,夜家人最多白眼相待,还是不会达到断绝关系之类的后果,而一旦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为“夜朗”报仇的心思会让那些人毫不犹豫地就对他下手,烧死他的可能性每日吃饭的概率还大。
汪明华刚刚离去,夜朗就摇晃着下了床,雪鸽知道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连忙扶住了他。不过有比她动作更快的。
“少爷,小心。”阿文一把扶住了夜朗,关切道。
夜朗的声音有点犹豫:“你是……阿文?”
“嗯。”
“少爷,我是阿武。”虽然刚刚夜轩将他们都介绍了一遍,不过阿武还是自报了家门。
“你们让开!”命令的语气。
“咦?”两张不明所以的脸。
“你过来。”夜朗的眼光扫向一旁站着的雪鸽,“脸蛋还可以,你来伺候本少爷。”
雪鸽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阿文的手中接过夜朗。
“我要吃大鱼大肉。”夜朗要求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倒是将失忆的人学了个十成十。
阿文阿武对视一眼。
“你们愣着干嘛?不是说我是少爷你们是下人的吗?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快去,快去。”话说到后面已然生气了。
“啊,是,是,少爷你别生气,对身体不好。”阿文反应过来,连忙拉着阿武一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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