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以为系统已经达到底线了的时候,系统总是会无意识的刷新他的三观。
“首先,天山童姥这个称呼难道不是女生的用的吗?还是说你注重的是童和姥没什么关系?然后……这里是昆仑!!!跟天山是两个地方!你和你的雪莲是怎么迷路迷到这里的!?”
小正太看向将遗之血,有些疑惑地问道:“他怎么了?”
将遗之血把炸毛的狐狸护在身后,淡定回答道:“没事,只是日常抽风,这两天没吃药,习惯就好。”
小正太满是同情地看悼亡者:“加油,不要放弃治疗。该吃的药还是要吃的。”
悼亡者表示沟通无力,他很累。
“不知前辈这里,可又休息的地方?我们一路风雪,昨晚又遇上了雪崩,实在需要好好休息。”
小正太眯起眼道“你们还没说过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悼亡者举起小老虎道:“我们也不知道,本来要送这小东西回家的,可是踏过一道光墙后,就到了这里了……还正倒霉遇到了雪崩。没死简直是万幸!”
这个解释还是可以听的,小正太打量过他手中的小老虎后点点头道“你们大概是走错哪个门派的传送阵了。随我来吧。”
悼亡者轻舒一口气,终于有床睡了……
小正太住的地方就在湖边,有三间茅草屋,虽然设备简陋,但是好歹有张床,两人被小正太领到房间中后,吃了干粮就打算休息了。因为小正太的语气并不好,说话也是冷冷的:“我可以辟谷并不需要食物,你们自己应有带着吧,我只提供住宿,其他自己解决。”
悼亡者打量着房间中仅有的一张木床,很想吐槽小正太他提供的住宿其实也不怎么样。
“虽有三间房,但是另一间是我的书房,你们两个就住一间吧。”小正太对拉着他衣角求另一间房间的悼亡者如是说。
“……”回了他六个点,悼亡者默默扭头,算了,他也不能要求这荒山野岭有多好的住宿条件,又不是第一次和将遗之血睡一张床,一间就一间吧。
悼亡者这么安慰自己。
刷新键依旧是灰白的,悼亡者唾弃了系统的无耻后,只能出门在湖边洗了把脸。
约莫是火山湖的关系,水温居然有些温热,悼亡者眼睛一亮,顺着湖边走得远些后,便脱了身上的衣物,下水去了。
将遗之血久等不到人后,顺着脚印寻来,直到脚印忽然消失,也没看见人,只能扭头看向四周,湖边水纹荡开,几个气泡冒了上来,将遗之血喊道:“烨?”
气泡又冒了几个,银色的长发甩起落到水面又散了开来。
悼亡者抹开了脸上的水,看向将遗之血的目光带着疑惑“你怎么来了?”
他站在水中,露出半个胸膛,水珠顺着脸颊下滑,滑过喉结,锁骨,顺着那雪白的肌肤,滑过胸前两点,没入水中。
将遗之血的目光也随着那些水珠移动。即使是黑夜,天边的圆月散发出的月光却将这个人的全身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他的眸色幽深起来。
看着那张怎样都看不够的脸,将遗之血觉得那团火不止在他的下腹烧,更是烧在他的心底。
悼亡者见他不语的样子,有些疑惑,迈着步似乎想要上岸来,将遗之血忙制止了。
开什么玩笑,就这样子走过来,他真的会忍不住直接扑倒了就吃干抹净的好吧!
“你出来久了我担心,既然没事我就回去了,你别洗太久小心感冒了。”匆匆留下话,他转身便走。控制住了自己的目光不朝那边看去,将遗之血觉得他该浇浇冷水压压火了,这次真的不是什么“自制力”便可以控制的了。
悼亡者洗完澡回到茅草屋的时候见不到将遗之血,想着他大概也忍不住去洗澡了吧也就没出去找人,擦干了头发直接便上了床。
第二天醒来果然人就躺在自己身边,他也没多想,叫醒了人两人梳洗完毕,就去见小正太了。
听完了两人的想离开这里的话后小正太想了想道:“送你们离开不难,只是要你们替我去办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只有这么多QAQ好像日更以来这次最少了。。。。上一章的虫我明天再抓OTZ
OTZ不是我不多更……昨天弟弟回来得早……没时间多码只能先传了就被他踢开了,嘤嘤嘤,我做姐姐简直一点威严都木有……
、20。言灵天山雪莲(上)
天山。
童嘉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间,头发散着,衣裳凌乱,白色的衣裳上沾着不少血迹,脸上更是被划了好几道伤痕。
即使跑得再着急,再快,他进房间的时候,师傅却早已撒手人寰,没了呼吸,失了温度,僵硬得不想一个活着的人。
童嘉直接呆在了当场,泪水不受控制地就流了出来,他抓着破碎的袖子去擦,却仍是不停的流。童嘉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晃悠了两下跌在了谁的怀中,那人轻声叹气着,搂着他,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低声安慰他:“小师弟,别哭,这是迟早的事,你不是早有觉悟吗?”
童嘉抓着他像是最后的稻草,哽咽道:“大师兄……师父还活着对不对……还活着,对不对……”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他却想从他人口中听到确定的答案。
大师兄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他搂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
童嘉抓着他的背,像是要把指甲嵌到师兄的肉中去,再不能安静下来,由一开始的静默到哽咽到呜咽最后在师兄的怀中嚎啕大哭。
师父是他最亲的人,把要被家人毒打致死的他救活,将他带回天山,给他吃给他穿给他一份名为家的温暖。可他却连师父的最后一面也不能见,连最后的一句话都没能和师父说。
大师兄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师弟,不能再哭了,师父的仇,还要我们去报。”
他已经哭到哑了嗓子,双眼红通通的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却咬牙切齿地发誓:“我要手刃仇人!我要他们一个不活!”
大师兄眸中的厉色他看不到,可是发完誓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地,本能靠着师兄,蹭了蹭便睡了过去,完全不在意师兄的衣服早被他的眼泪浸透。
修真界乱,早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有实力便能制定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是铁律。心地善良所带来的,只能是灾祸。
这一点童嘉早在好心帮弟弟顶了黑锅却被知情的继母陷害折磨快致死的时候便知道了。可是师父是一个热心肠,天山上的师兄弟多半都是他好心肠圣母病发作给救回来的,童嘉有时甚至觉得,师父有一天会被这幅古道热心肠给害死。
事实上他的猜测也没错,他的师父的确是因为好心救人被祸及而受的重伤导致死亡的。
在那之前他独自出门寻遍群医,只想寻一位能救师父的神医,不想中途却接到师傅即将病逝的消息。加快脚程赶回来的时候却在山脚下遭到伏击,才害得他晚了一步连师父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师父将小师妹交托给了大师兄希望他好好照顾她,童嘉对师妹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可却因为他的失误,师妹被妖人迷了神志夺了神魂,虽然最后抢回来了,可是神魂离体多时,早已消亡,唯余那一缕,却也只能吊着师妹的一口气,让她不会死去。
童嘉自认罪孽深重,也知想救师妹唯有他们天山派镇山圣物天山雪莲。可这雪莲千年一开花,且对环境要求甚高,天山天池在那之前一直都是雪莲的栖身之所,却因为玄皇出世,灵气流失,导致雪莲无法存活,植株处在半死不活的节骨眼,被升任天山掌门的师兄冰封起来。
童嘉寻上大师兄,想求师兄催开雪莲却不想被师兄拒绝了。
天山派自古以来便有规定,除非事关门派危亡,否则不得动用雪莲,即使是掌门,也没有这个权利。
即使当年只要雪莲花开,就能救他们师父一命,师父也没有选择催开花蕊。
童嘉不忍师父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就这样消失,两厢抉择之下,他盗出了雪莲,叛出天山派四海流浪,寻找能让雪莲花开之处。
昆仑禁地,便是他遍寻不获后偶然所知。
他与此处的守山神兽定下契约,永生永世不能离开此处,在此看守禁地。之后,他将雪莲花小心翼翼地栽种了下来。
他也不记得有多少日夜了,他守着这白茫茫的天地百余载,只盼着雪莲花开,却忘了,即便花开,他不能离开此处,也无法通知师兄来取花,花开花谢,又有何意义。
可偏偏出了悼亡者与将遗之血这两个未知数。
“你要我们替你去送花?”听完前因后果,悼亡者把这一整个故事简化为一句话。
小正太正襟危坐:“不止送,你们要先摘,送花,再亲眼看着我小师妹醒来,我才能送你们去到你们本想去的地方。”
“我说……这么紧张你的小师妹,她是你爱人?”
“……”
“没关系,就算是早恋,我也不会歧视你的~”
“滚!”小正太怒了,这是对他侮辱!“小爷我若不是因为和那该死的神兽签契约的时候受了内伤,也犯不着一直保持这幅体形!!什么早恋!你对我尊敬点,我是你前辈!!”
“好吧前辈,说实话,你真不是喜欢你家小师妹?”
“……不是!小师妹是我妹妹,我怎会对他起那种心思,你给我放尊重点!”
悼亡者耸肩:“好吧,妹妹什么,最不可靠了。”
童嘉觉得,他就不该把故事讲与他们听,若不是这一旁的男子看上去靠谱些,他才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们,这货就算饿死在这昆仑山上,也与他没半点关系。
靠谱的将遗之血闻到:“敢问前辈,这雪莲花何时可以摘取?”
“今夜午时,便是雪莲花开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在它花开的第一时间摘下,若是错过花开时,让雪莲花凝结出护花幻境,便会平添不少麻烦。”
“护花幻境?”悼亡者疑惑道。
“花开之后,雾气会散开,幻境便是由这雾气所成,在幻境中,你会见到你最想得到的,关键是,若是抓不住致命点,根本无法离开。”
“……最想要的东西?”
“总之,能不碰上最好。若是碰上了你们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悼亡者凝视眼前的甜品王国,感叹一声,“自求多福什么的……我觉得超幸福怎么破……”
两人入夜前便到了雪莲花的栽种之处,可是隔了半座湖,让悼亡者痛斥该死的小正太,丫的一朵长在湖中心的花,让他们怎么在它开的第一时间摘下来!你丫玩我呢吧!!!
现实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悼亡者他不会游泳。
其实放将遗之血一人下去也没什么,可是为何乖乖呆在岸上的他也会中幻境?!!他明明连雾气都没看到好吧!!
【系统:由于您处于组队模式,小队又有“真爱”称号,此称号带来的效果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同享你妹!!!那个该死的真爱又是怎么回事!!!
【系统:您该庆幸只是幻境,而不是春——什么的。】
“……”虽然不是很清楚被河蟹了的是什么词,但是直觉告诉悼亡者,知道了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悼亡者在饼干搭成的椅子上坐下,左右环视这个点心王国,实在是找不出何谓“致命点”。
本着方正不吃白不吃正啃面包的他,当然不会知道将遗之血现在的水深火热。
真的是水(yu)深(huo)火(fen)热(shen)啊……
将遗之血打量完自己这一身大红马甲,再顺着地上火红的地毯,推门入那房中,就见悼亡者一身红衣转头看他。
将遗之血记得,古华夏的习俗,婚礼两人都是要穿大红喜服的。
眼前的人,一头银发披散在身后,银色的古装衣襟大开,雪白的肌肤早已染上一层粉色,每看一次都能让他不自觉沉迷的脸颊也早带上了红晕,那双媚人的碧色眸子,一眨一合间,睫毛像是最轻的羽毛在他心头轻扫,将遗之血恨不能溺死在这幻境中。
他知道这是幻境,可他偏偏不想去打碎。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曾被他当玩笑看过的一句话,绝不是那人的谎话,真的身临此景,那句“若能让这一刻永恒,我愿用生命交换。”从来没有错。
少年的腰肢搂在手中柔软坚韧,少年的唇舌总是带着让他难以自拔的清香,少年的皮肤,入手一片光滑细腻。
将遗之血知道自己早已深陷期中无法自拔,早在他意识到要动真格之前,早在他不由自主加深那个吻之前。
他的心在少年的手中,早不在自己身上了。
将遗之血解开那并不复杂的腰带,拨开那繁杂的衣服,随着衣裳尽解,少年长如玉般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前,少年在颤抖着,足尖甚至因为紧张而蜷缩起来,碧色的眸中水汽盈满,红唇张着,随着胸口的起伏吞吐气息。
他情动之时,是怎样的光景呢?将遗之血想着,俯身吻上少年的唇。
可少年的眼睛却猛地睁大,将遗之血结束缠绵的吻,起身。
他的衣裳与一开始完全没差别,整齐甚至不显凌乱。
少年的胸口,一把匕首正插在那里。
“即便是不吃白不吃,但你却始终不是他。”将遗之血压下心头j□j,面无表情道。“即使再像,他也不是在最开始便会乖乖顺从的人。”
少年不甘地睁大了眼睛,吐出了从开始到现在唯一一句话:“你……一开始就……”
将遗之血道:“一开始便没打算做什么,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让他认清了一切,他觉得他快要忍不住了。
他怕有一天,他会忍不住将那人拆食入腹。
少年缓缓消散了,将遗之血的眼前景象也慢慢消散了,一切结束后,他的眼前,是在水中摇曳着的白色花朵。
“天山雪莲么……”
将遗之血迈着步子耐心往岸上走,可那人却没幻境中那般安分。
悼亡者挥着手跑了过来,看起来很是兴奋。“阿爵阿爵!!!你猜我刚刚怎么从幻境里出来!那个致命点呀!就是……”
悼亡者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将遗之血拉入怀中,一抬头,想要撕裂一切的吻便压了下来。
将遗之血眸色深沉,深蓝到像是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敲字的时候在循环一小受的威风堂堂……好想写H有木有QWQ
按照群里老大的话……好冲动的下半身【咦——
码字的时候听歌是对是错哦QWQ偏偏爹娘开着电视剧不听歌完全没法集中精神什么的。。。
下一章摊开吧~【大概=。=】
、20。言灵天山雪莲(中)
悼亡者觉得自己像是要着了火,心在不安地跳动着,犹如他此刻乱作一团的步调,脑子完全没法思考,是一片空白。将遗之血的手按着他的后